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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駙馬》第147章
146、闕九湛番外

 為了應對朝廷上下這複雜的局勢,闕九湛在登基初時,就在京城外五十里處的落雲山

上秘密訓練了一支軍隊,歸他直接統轄,人數不算多,只有一萬餘人,但都是他精挑細

選出來的,雖說不上是以一敵十,但以一敵三綽綽有餘,為了做掩飾,闕九湛的謀士張

允提議明面上成立一家商號,一來方便各地走動,探察藩王消息,二來也能增加些收益

進項,商號在闕九湛的支持下很快在各地陸續開了起來,酒水作坊,當鋪,客棧,脂粉

店等等什麼都有,但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鋪子,各個鋪子之間也少有聯繫,反正盡量做到

低調不起眼,即使有心人追查起來,也只知道落雲山上有個富戶杜家,佔地百頃,高門

深院,富貴豪奢,而這支軍隊就穩穩當當地養在杜家後山的密林裡。

 杜家的主事之人喚作杜漁樵,是闕九湛的化名,取自他和安陽乳名中的「漁」「樵」

二字。

 西陵都城安平府地處西北,十月中旬,過了霜降還沒入冬,天就開始下雪,距離那個

混亂的夜晚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藩王們也陸續離京返回自己的封地,那晚的事情更無

從查起,自中秋後,闕九湛就感覺身子有些不適,容易疲累,渴睡,到了後來還出現乾

嘔的跡象,但他覺得應該是最近朝政太忙了,也就沒將這點事放在心上,加上那一晚的

事情,他雖然處置了除張敬以外的所有可能的知情人,但那晚留下的陰影並不是那麼輕

易就能消除的,他變得晚上很難入睡,即使睡著了,周圍一丁點動靜容易驚醒,就這樣

白天忙碌,晚上睡不好,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更差,只是面上少不得還要強撐著,中間

闕九湛還輕裝便行去落雲上住了兩日,每天和那些謀士議事到半夜,來回路上都下大雪

,他下山的時候,馬蹄打滑,將他摔在雪地裡。

 闕九湛反應迅速,就勢在雪地裡打了個滾,所以並沒有傷著,但從那天之後,他就時

常覺得小腹隱隱作痛,張敬也發現皇上換下來的褲子上有時會出現少量的血跡。

 十一月入冬之後,一向支持和疼愛闕九湛的永佳王爺去世,永佳王爺是闕九湛的最小

的七皇叔,現年不過四十有二,上次闕九湛登基,他因病未能來京城,闕九湛很擔心,

專程派了兩位醫術精湛的太醫帶了無數珍貴藥材前去診治,誰能想到僅僅半年的時間他

就這樣去了,永嘉王爺自少年起就寬厚仁和,對年幼的闕九湛頗多疼惜,闕九湛在諸位

皇親中,也與這位皇叔最是親近,永佳王爺膝下只有一女,早已嫁人生子,他臨終前留

下遺言,死後將永佳封地歸還朝廷。永佳王爺的離世對闕九湛打擊頗深,他本來就不好

的身子終至一病不起,第二天夜裡就落了紅。

 張敬服侍闕九湛喝完藥,一掀被子看到被褥上沾染的那片血紅,當時就驚呆了,好不

容易冷靜下來之後,他明白出大事了,「皇上,皇上,您醒醒啊,皇上,您能聽到奴才

說話嗎?皇上……」

 闕九湛發著高燒,昏迷不醒,一點反應都沒有。張敬實在沒辦法了,時間不等人,他

去請了皇太后,他雖然還是不確定,但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他想起以前在民間聽說過的

故事,有一種人自稱是月遺族人,他們不論男女都身帶蓮花,皆可孕子。天子懷孕,這

種事情一旦傳揚出去,是要動搖社稷根基的。皇太后雖與皇上不和,但畢竟是母子,總

比外人來的可靠些。

 夏侯太后懷孕四次,順利生下闕九湛和安陽兩個孩子,她起初聽完張敬的話還抱有一

絲僥倖的懷疑,但在看到闕九湛腿間的鮮血,腰背上的那朵八瓣火蓮的時候,她驚地跌

坐在床頭,她以為她的兒子是隱蓮,一輩子也不會被人發現是月遺族人,可竟然發生了

這樣的事情,他的兒子竟然雌伏人下懷了一個男人的孽種。

 「張敬,傳哀家的懿旨,淳於冉欺君罔上,旨到之時,就地處決,如有阻攔者,視為

同黨,格殺勿論。」除了淳於家那個狐媚子,她想不出第二個男人會讓九湛縱容到欺身

的地步。

 張敬跪在地上不敢領旨,如果他去傳旨殺了淳於大人,皇上醒來定然不會饒了他,「

太后,這事不關淳於大人的事情。」

 「除了他還能有誰?等等,」夏侯太后厲眼掃向地上哆哆嗦嗦的張敬,「哀家都忘了

,你在皇上身邊寸步不離,你既然知道皇上這是怎麼回事,就一定知道那個人是誰。」

 「啟稟太后,奴才真的不知道,太后,現在當務之急,先救皇上吧,皇上已經昏過去

了,事不宜遲啊。」

 也許闕九湛昏迷中的神情太過痛苦,喚回了夏侯太后所剩不多的慈愛之心,「帶著哀

家的手諭,去傳太醫院的文石原速速進宮,讓侍衛守在外面,沒有哀家的旨意,一個人

都不准放進來。」夏侯太后涉政多年,果斷程度一點輸男子。

 文石原在太醫院中是專攻婦人之症的,平時各宮裡的娘娘公主傳喚他倒是經常的事情

,但今日一進宮被帶到皇上的寢宮承安殿,他有點懵了,皇上的脈案不歸他負責啊,那

是掌院大人的事情。

 還有太后在這裡,文石原急忙上前見禮。「微臣見過太后,太后千歲……」

 「無須多禮,起來吧,過來給皇上看看是怎麼回事。」

 文石原也顧不得那一頭霧水了,立刻趨步上面,去了脈枕放上,一搭脈,他的心咚地

一聲,這分明是婦人要小產前的脈象,可這龍床上躺著的是當今天子無疑啊,他竭力控

制住自己因太過震驚產生的顫抖,再三確認,真的是小產,而且胎兒有三個多月了。

 「文太醫,皇上這是怎麼了?」

 「太后,能不能允許微臣查看一下陛下的龍體?」

 夏侯太后點頭同意。

 文石原生怕驚動床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又撩開衣擺,那些從皇上臀間緩慢

滲出的血跡。

 「文太醫確認了嗎?」

 「皇上,皇上,三個月小……」文石原的嘴巴開開合合的,但始終不敢將那個字說出

來。

 「文石原,你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嗎?」夏侯太后冷冷打斷他未完的話。

 文石原腿一抖,跪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知道這等皇室秘辛,他絕對沒有活命的

機會,害怕到了極點,有的人在死亡面前反而可以平靜下來了,文石原恰好就是此類,

他死不足惜,只希望不會連累家人,「懇請太后饒過微臣家眷,他們什麼都不知情。」

 「文太醫是有功之臣,哀家只有賞賜,豈有責怪之理,文太醫去後,你們一家上下,

哀家自會派人照料。」

 「謝太后恩典。」此時文石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選擇相信,「啟稟太后,近日天冷

,皇上只是風寒入體,龍體微恙,沒有大礙,臣開幾個方子,用過之後,再溫補些時日

,定能痊癒。」

 夏侯太后微笑,「如此甚好,哀家也就放心了。文太醫就快些替皇上診治吧。」

 當夜闕九湛在高燒不退中小產,張敬抱出去的時候依稀可以看出是個男嬰的樣子了。

皇太后命他扔掉,張敬可憐這未能出生的皇子,想來想去,將他葬在了純哲公主的旁邊

,「小殿下一路好走,下次投胎莫要再來皇家。」

 那夜之後,文石原在太后身邊侍衛的護送下進了太醫院他自己的藥室,第二天被太醫

院的同僚發現自縊於房內。

 事後夏侯太后嚴審了張敬,但張敬一口咬定他不知請,而且皇上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有

這麼一個孩子,還隱約暗示了一下皇上可能已經將那人殺了。闕九湛兩日後醒來,夏侯

太后多次過去探望,只見他神色很疲憊,但確實不曾提過任何關於孩子的事情,她心裡

這才有點相信張敬的話,並給他嚇了封口令,嚴禁他以後提起孩子的事情,如有違抗,

文石原就是他的下場。

 張敬賭咒發誓地應下了,保住了一條命,其實即使夏侯太后讓他講出來,他也會猶豫

的,一來他怕皇上如今的身子承受不住真相,二來他也怕皇上滅他口,知道太多主子的

事情,從來不是好事。

 夏侯太后見張敬答應就暫且將這事掀過去了,她也不想因為殺了張敬,破壞她和皇上

暫且緩和的關係,再說張敬一死,這事皇上必定起疑心,追查下去,於她也沒好處,她

身為月遺族人的身份也會暴露,接下來的很多計劃可能就會因此而擱淺。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件事並沒有因為文石原的死而告一段落,反而因此引發了後面一連

串的事情,或者說從某種程度上開啟了西陵藩王之亂的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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