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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駙馬》第166章
165雲止番外

 五年後,景平十七年冬

 京城連日大雪,冬至這天終於放晴,大雪封門家裡憋了好幾天的們也可以走出家門,到街面上透透氣,入冬以來,因皇上病重,京城裡諸如青樓戲班子等熱鬧的所大多閉門謝客,就是茶館酒肆中也少了往日裡高聲談笑的客,不過這近些日子又有消息說皇上龍體見好,加上今日冬至節氣,街面上看著又多少恢復些繁鬧的景象了,有路過仁親王府門前的,不免就說起明日京城裡的一件大喜事,仁親王府的雲郡主與陳國公的長公子要定親了,聽說還是皇上賜婚的,這等的榮耀如何不讓羨慕。

 一大早任親王府的下們就清掃路上和花園裡連日來的積雪,太陽還沒升起來,但屋裡映著雪光,已然大亮,明月吹熄了外間的燈燭,怕下們驚擾到王妃,開門叮囑他們手腳輕巧點。等她返身回屋的時候,漁陽已經醒了。

 「小姐,時辰還早,王爺臨去上朝前交待過,昨個兒忙了一天又受了些風寒之氣,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就只等明天陳國公府上來了,現今府裡也沒什麼要緊事了,就多睡一會吧。」又一個五年過去,明月都已經嫁為婦,育有一兒一女了。

 「小姐,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說時間過的真快。」經過一夜休息,身上還是有些酸軟無力,漁陽伸手給明月,「總是躺著也怪累的,扶起來吧。」

 明月取來一件桃粉色小襖給她披上,說道:「小姐,的臉色還是不太好,頭還疼嗎?聽綠翹說昨夜裡還咳嗽了?」明月成親後,漁陽便免了她值夜的差事,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可以陪伴自己的家。

 漁陽按按眉心,「還有一點疼,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原也不是好的那麼快的。」

 明月炭盆裡多加了炭火,烘的屋裡更暖和些,「郡主定親的事情,小姐從頭到尾親力親為也是累著了。總算現告一段落了。」

 漁陽笑著點點頭,又問道:「聽剛才外面說話,是雪停了嗎?」

 外間伺候的丫頭聽到動靜,將洗漱的一應用品送進來,明月服侍漁陽穿戴,「是停了呢,正趕上明日郡主的大好日子,不過這場雪可真大,早上過來,有些還沒來得及清掃的地方,一腳下去,都沒到小腿肚了。」

 「也不知道景止和行止路上怎麼樣了,這天冷雪滑的,總是讓不放心。」景止和行止打從去年春上都回了臨央,只去年過年的時候回來過一次,兩現已經是十七歲的半大少年了,容王府一脈如今也只剩下這兄弟二,連個可依靠的長輩都沒有。

 「應是雪天阻路了,依著兩位小王爺素日裡對郡主的疼愛,明天是郡主定親這樣的大日子,他們既然收到消息,是一定親自會過來的,左右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小姐不要太過擔心了。」明月整理好裙擺,最後從首飾盒裡選了一枚雕刻梅花的玉珮繫上,想起南宮寧閣的另一番交待又說道:「小姐,王爺說今天下朝後,還有些事情要留宮裡處理,估計晚飯後才能回來。」

 漁陽掩嘴低低咳了兩聲,走到放置銅盆的架子旁,雙手浸到還溫熱的水裡,「太子今年才十一歲,現就開始接手朝政是早了點,他這個做皇叔的,是該從旁輔佐的。」

 明月幫她順順氣,等她洗漱完畢,其他都下去了,這才關了房門,端杯茶給漁陽,壓低聲音問道:「小姐,外面都說皇上大好了,怎麼還讓太子上朝理政了?」

 漁陽坐梳妝台前低頭抿了一口潤潤喉嚨,說道:「總是要早作打算的,聽王爺說,皇上這兩年的身子是大不如從前了,今年尤其不好,一病就是大半年,這些年也夠難為他的,五個孩子,還有朝廷上這一大堆的事情等他決斷,上次見他,還是中秋進宮給太后請安的時候,他正好去探望青止公主,樣子看著倒也沒什麼變化,但精神是往年不能比的。」容槿的驟然離世對那打擊太大了,老王爺和上皇都無法承受,先後撒手而去,又怎麼能逼迫已經承受過一次的南宮靜深能承受住第二次。

 明月搖搖頭歎口氣,將銅鏡子擺正開始給漁陽梳頭,「皇上今年還不到四十,記得那一年皇上還和南山鎮和邵將軍還一起拉過車子,身子骨一點不比邵將軍差,怎麼眼瞅著就這樣了。」容王爺若還世,定然不是如今這番辛苦的景象,但她不敢小姐面前提到那個名字,怕又勾起小姐的傷心事。

 漁陽道:「也說那一年了,那年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好了,不說這些了,皇上現只是病著,還不到最後時刻,咱們何苦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萬一落旁的耳朵裡也是個話柄。」

 「也是。」明月就此止住,手裡的動作未停,又編又盤的,「小姐,今天咱們梳個百合墜月髻吧,這個清清爽爽的,顯得也有精神。

 「就依的,這些年總還有和雲止身邊,也安心些,不過雲止也定親了,怕是也留不住幾年了。」

 明月聞言笑了一聲:「陳國公府上就這京城裡,離著咱們仁親王府也不遠,滿打滿算,半個時辰就能打個來回了,小姐還怕郡主出嫁後不常常回來走動嗎?至於,小姐想趕走也不成啊,都二十多年了,從安平府到南山鎮再到這盛京城裡,離開小姐,是捨不得的,早就打算好是要伺候小姐一輩子的,就怕哪一天眼花了,頭都梳不好了,小姐該嫌棄了。」

 漁陽拍拍她的手腕,「等眼花那天,也白髮蒼蒼了,哪裡還計較得了這些。」她攬鏡自照,撫上鬢角一處問道:「明月,這裡是不是生了白髮?」

 「待仔細瞅瞅。」明月將已經梳理好的頭髮用簪子別住,側頭湊近了鬢角,一把黑亮的頭髮中挑出一根白髮,說道:「只有一根,小姐,要不咱們拔了吧?」

 「算了,哪個沒有老的時候。」她能看得開。

 「小姐才三十出頭,哪裡就是老了?」

 漁陽輕歎,「只要活著都會老的。」只有早早離開的才能一直保持著年輕時的樣子。

 明月本不想接她的話往下說,又怕她把話悶心裡更加難受,「小姐,是不是又想起了容王爺?」容王爺剛沒的那兩年,小姐是想起一回就暗地裡傷心上一回,這兩年看著剛好一點,怎的今日又想起來了,「聽家總說病中多愁思,但小姐也該看開些,如今郡主要定親,容王爺天之靈看到想必也是為她高興的。」

 漁陽鏡中瞥她一眼,「哪裡就惹這麼多話了,這些年該想通的都想通了,該放下的也放下了,只這幾日,許是雲止要定親的緣故,昨夜裡夢見他,依稀還是咱們南山鎮的家裡,他還穿著裁的那件竹青色薄衫子,就站院子裡的那棵桃樹下,家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就他一個那裡,孤孤單單,冷冷清清的,看著心裡怪難受的。」

 想起往日的種種,這話說的明月也止不住有些心酸起來。

 「他以常說要留著山上的果樹,等雲止出嫁時,就給她打櫥櫃做嫁妝,他還說會給雲止挑個好夫家,如今雲止及笄,已經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紀,可他已然不了。」世事無常說的也就是這樣了。

 「小姐且寬心,皇上賜的這門婚事也是極好的,陳國公顯貴之家,這位陳家大公子更是德才俱佳,連王爺都是誇讚過的,郡主嫁過去定然不會受委屈的。」

 「嗯,早飯後陪給他上柱香,雲止要定親了,他這當爹爹的,也是該知會他一聲。」容槿去世後入葬了帝陵,他們無法時時去祭拜,就家裡的小祠堂裡給他供奉了一個牌位。

 上午又去和雲止說了會子話,同她一起用了午飯,今日雪是停了,但風還是很大,漁陽出門被風一吹,頭越發疼了,喝過藥午後就回屋歇下了,半夢半醒之間,聽緩步靠近,「什麼事,明月?」她本也沒睡安穩,凡有一點動靜就醒了。

 明月滿面喜色,「是好事,小姐,兩位小王爺過來了,上午小姐還擔心來著。」

 漁陽心裡也歡喜,「哦,什麼時候入京的?」

 「說是昨個兒夜裡,今天一大早去宮裡給太皇天後,皇太后和皇上請了安,太皇太后留了午膳,他們一出宮就來這裡了。這又是將近一年沒見,兩位小王爺長的越發好了,都有個大樣子了,等他們議親的時候,怕是多少王公小姐要急得寢食難安了。」

 「他們的親事,怕是太皇太后和皇上那裡早有打算。他們還大廳裡等著嗎?這就去瞧瞧。」漁陽說著就要下床。

 明月趕緊按住她的腿,說道:「小姐,剛吃下藥,這臉色實不好,蒼白的都沒有點血色,這個樣子是瞞不住兩位小王爺的,他們看到也該憂心,還是歇一會子再去吧,看小王爺也不是要立時就走的。」

 「是啊,皇上那邊還病著,這邊就不給他們添麻煩了,這樣吧,快去吩咐下面的把東房裡燒的暖和些,領他們先去那裡暖暖腳,就讓雲止過來陪著說說話吧,都是自家的兄妹,咱們府裡不拘束這些禮節,跟她們說,過會就去。」

 「是,小姐,這就去。」

 「對了,他們喜歡吃的栗子糕,綠豆酥讓廚房裡趕緊做些熱乎的送過去。剛從外面冷風裡進來,茶水也別多喝了,煮兩碗杏仁蓮子露給他們。」

 明月笑著連聲答應,「是,是,小姐,都記下了,小姐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漁陽揉揉額頭,「這一時也想不出許多了,自己看著再添置些什麼,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留下吃頓晚飯,先讓廚房裡備著他們平日裡喜歡吃的菜吧。」

 「小姐,如果別的吩咐,就先下去了。」

 「去吧,順便讓綠翹進來,有些事要問她。」

 明月出去,名喚綠翹的侍女緊接著掀開簾子進來,「夫,明月姑姑說您找奴婢?」

 「綠翹,上個月剛做好的那兩件新棉衣,收到哪了,快去找出來,今個兒要用。」

 綠翹笑問道:「夫,可是一件雪青色,一件松花綠,狐狸大毛領子的那兩件嗎?」

 漁陽點頭,「就是那兩件。」

 綠翹回道:「先前得了夫吩咐,好好的收外間的櫃子裡呢,奴婢這就去找出來。」

 *

 「大哥,二哥,這兩日天天算著們也該到了。」還沒看見,專屬於少女的甜脆聲音已經先進來了。

 「郡主,快進來,外面冷,怎麼不加件斗篷就跑出來了?」

 「就這兩步路不妨事,再說哥哥們輕易不來,哪裡還顧得了這些。」說著話進門的少女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容貌清麗無雙,上身著茜紅色堆花窄袖短襦,腰繫絹帶,下著茶白色及地長裙。

 「大哥,就說不來吧,偏要來,看看又落了咱們的不是。」屋裡已經起身的兩個少年,一著藏藍,一著霽青,身姿挺拔,承襲了兩個父親的好相貌,都是讓移不開眼睛的芝蘭玉樹般的物,說話的是身著霽青色的行止,相比日益沉穩的景止,他的眉宇間還多了兩分靈動之色,但這也只是親近的面前才有的,放外面家都道,容親王府的兩個小王爺別看年紀不大,已經很端方持重了。

 「大哥,快快說說二哥,這麼久沒見,他嘴上從來都不知道讓著妹妹一點。」雲止拉著景止的袖子,不是很認真的抱怨。

 「大哥回頭幫教訓他,前些時候及笄,們也沒得空趕過來,這是單給及笄的禮物,打開看看。」景止拉著她過來,笑著遞給她一個一尺見方的紫檀雕花木盒子。

 「裡面是什麼啊?盒子都這麼精緻。」雲止邊打開邊好奇的問了一句。

 行止也不逗她了,從旁插話道:「是一對鏤籐花的蜻蜓翠玉簪子,及笄後,也該能帶簪子了。」

 雲止拿到手裡驚喜異常,「這翠色真好,彷彿能滴下來一樣,花樣更是別緻的很,這對蜻蜓棲籐花上須翅清晰可見,栩栩如生的,難為大哥和二哥為尋了這份可心的禮物。」

 行止說道:「喜歡就好,爹爹當年就說,尋常的鳳簪,蝴蝶簪,花簪什麼的,見多了,也就無甚欣喜了,獨這對蜻蜓翠玉簪子格外別緻可愛些,料應喜歡。」

 雲止坐下來,輕聲問道:「這是爹爹特意留給的嗎?」

 景止笑笑,「這原是當年月池國給皇后的賀禮,爹爹說過會喜歡,他走後,府裡重新收拾庫房,們就格外留意收了起來。」再沒有了爹爹旁庇護,他們一夕之間被迫長大了。「雲止明日定親,定親後就是大姑娘了。上午老祖宗那裡,她老家還說起呢。」

 「太皇太后這次也賞賜了不少東西,娘還說,忙過這兩天也該進宮去謝恩了。」

 「今個兒聽老祖宗的意思,和娘過完年再去不遲,最近宮裡也不太安穩,們能不去就不要去了,本來寧止他們今天也想一起過來的,但蘇相他們都書房等著,他也走不開。謙止和青止又皇上跟前。」景止緩緩道,出了皇宮,他們還是稱呼皇上,以免落了口實,引懷疑。

 「皇上的病還是沒見大好嗎?」她現長大了,已經明白當年的靜叔叔就是當今聖上了。

 景止說道:「時好時壞的,太醫說是心內愁鬱難解,湯藥效果不大。」

 明月端了煮好的蓮子杏仁露和一些小點心進來,擺好後又退到外間,留給他們兄妹一個說體己話的空間。

 「大哥,二哥,們快趁熱用一點,涼了就不好喝了。」

 景止吹了吹熱氣,說道:「明天是的好日子,不該和說這些的。」

 「咱們兄妹之間不說這些見外的話,大哥,二哥,們這次回京大概能留多久?」

 「來之前做了安排,臨央那邊有明庭和小莫叔叔照應著,如無意外,和大哥今年準備多留些日子,清明給爺爺和爹爹他們掃過墓再走,皇上現這樣,們走了也不安心。寧止年紀小,雖有皇叔他們照應著,們到底是兄弟,留這裡能幫一點是一點。」這話是行止說的。

 「小莫叔叔回臨央了?」五年前爹爹登船出海離去,身邊熟悉的只帶著小莫叔叔一個,有兩年多的時間,大家寧願相信爹爹只是離開了,一直沒停止尋找,直到三年前南紹雪峰山附近尋到小莫叔叔的蹤跡,才知道爹爹離開僅僅五個月後就故去了,就葬萱婆婆旁邊。

 「皇上將爹爹遷入帝陵後,無需他再守墓,小莫叔叔就回去了。」、

 嘴裡的栗子糕今日總覺得甜味盡失,雲止勉強嚥下去一口,便不打算再吃了,她猶豫片刻,終於開口問道:「以前總是擔心惹傷心,沒敢開口問過,但多年來心中一直疑惑,爹爹雖然身子骨一向不太康健,但一直有御醫從旁調養,怎麼說去就去了,而且爹爹還因此避開遠去,似乎心中早就有數。」

 行止歪歪身子,陷入遙遠的回憶,說道:「說起這個,們也無從得知,那幾年爹爹似乎總有忙不完的事情,但總能抽個一兩日陪們,他走的前兩日,還帶著們去清溪谷賞了桃花,還路邊買農家烤的野兔子,除了青止們四個都去了,爹爹抱著謙止,們兩個領著寧止,寧止嘴饞,還差點撲到家的烤火架子上,被爹爹一把拎了過來,那年的桃花開的真好,爹爹離開後,再沒有那麼好的桃花了。」曾經有多美好,現想起來就有多疼,有時候實太疼,他連回想也不敢,「一切看起來和往常並沒有區別,們竟誰也沒有察覺到爹爹要離開的心思。」行止說到一半沉默下來。

 雲止看向景止,景止搖搖頭示意不要打擾他,他接著繼續道:「說是沒察覺也不對,小莫叔叔是隱約猜到一點的,所以爹爹最後答應只帶小莫叔叔一起走,開始的時候,他們一路乘船南去,遠離了大寧,此後每到一個港口,補充供給的時候,爹爹就帶著他們下船逛逛,儘管爹爹自己不說,但小莫叔叔說那時候爹爹的身子已經不大行了,整夜整夜睡不著覺,一直喊疼,吃了多少止疼的藥都不見效,大概是他們離開後第四個月的時候,一處海島暫作休憩的時候,爹爹昏迷了五天才醒了過來,之後爹爹就決定調轉方向去南紹,他們雪峰山下住了有小半個月,爹爹走的那天,正好是萱婆婆生辰,他早飯後還去給萱婆婆上了最後一次墳,回來後說累,小莫叔叔讓他躺下睡一覺,然後小莫叔叔就去山下的寨子裡買了些糧米,等他做好中飯,喊爹爹的時候,已經去了,他走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小莫叔叔說,爹爹神色很平靜,沒有痛苦。」景止說這裡,也抑制不住的頓了一下,很快接著道:「小莫叔叔遵照爹爹之前的遺願將他葬萱婆婆的旁邊,不起墳頭。」

 爹爹事前思慮周全,安排妥當,無非是不想讓因他故去再受傷害,但這傷害爹爹竭盡心力,也不過拖延了兩年而已,沒找到前,心裡雖然有不好的預感,但每個都還抱著一絲希望的找下去,一旦確認了,皇爺爺連三個月都沒熬過去,心疾復發而去,不久爺爺也跟著去了,父皇的精神勁也是那一年垮的。爹爹的遺骨是父皇親手移入帝陵的,父皇帝陵裡一待就是三天,他們當時真害怕父皇再也不會出來了。他們五個當時就守墓門外邊,父皇出來後只說了一句話,他離著最近,聽得也最清楚,父皇說,們還小,們爹爹是不願意這樣陪他去的。日子太辛苦,父皇如今終究是堅持不下去了吧。

 晚飯果然還是沒來得及吃,宮裡來說,皇上不好了,景止和行止就匆匆告辭離開了。

 雲止心裡總是不安穩,就一個去了小祠堂,容槿的靈位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爹爹,雲止明日就要定親了,爹爹,願您來世安康,再無疾病,雲止下輩子還願意做您的乖女兒。」串珠的發繩輕柔的落臉頰上,離開南山鎮十二年,這是最後一根了,那一年的元宵節,燈光火影中,她的爹爹是這個世上最美好的眉眼。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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