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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第45章
  45、第四十五章新監區舊相識

  羅強覺察到邵鈞不經意間流露的強烈興奮。

  羅強用一隻大手把兩人抖動的陽具合握,手指逐漸加重力氣摩擦,故意用脹得火熱的東西頂邵鈞的大腿,推擠著,壓迫著,液體慢慢流出來,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溢出的慾望。

  邵鈞快要挺不住,壓低聲音:“快點兒……弄出來……”

  羅強把臉埋在他脖窩裡,咬他的耳朵:“喜歡這樣來?”

  邵鈞脹得不行:“你……你……快給我弄出來!”

  邵三爺這些年習慣了,幹這事兒一向是那個動嘴吆喝的,無論騎在上邊兒還是被壓在下邊兒,主動還是被動,他基本只管動嘴指揮著,爺想要爽!

  要想給他弄出來,實在也不用費多大勁,邵鈞在羅強手心兒裡很快就不行了。

  他這個年紀和體質,自己晚上在被窩裡惦記起某人,隨便擼一擼都能射,更何況朝思暮想的人這時候就攥著他。滾燙的精液一蹴而就,往三個不同角度噴射,射成一汩一汩的。

  邵鈞在射精的一瞬間用胯骨狠命蹭著羅強胯下火熱粗糙的地方,眼角崩出濕潤的東西……

  羅強小聲問:“舒服了?”

  他以前完事兒從來不問這句話。

  邵鈞把下巴擱在羅強肩上,整個人重量都掛在對方身上,“嗯”了一聲,聲音發膩。

  倆人自從那回從牧場回來,只有兩次在廁所裡勾個手指,偷摸親個嘴兒,這還是第二次有機會親密放縱,可把生龍活虎的小三爺憋壞了。

  可是羅強還沒射出來。

  邵鈞勉為其難幫人擼了幾下,手活兒極爛,時間又倉促,倆人緊張得不行,各自支著一隻耳朵,稍微有個風吹葉動,小甲蟲叫,高潮的感覺立時就給嚇沒了。

  邵鈞著急:“快,你這解手的時間也忒長了!”

  羅強聲音沙啞,冒著火:“老子想操你。”

  邵鈞:“……”

  邵鈞反問:“你操我一泡屎的工夫能夠用嗎?別廢話,趕緊弄出來。”

  讓不讓這人操是另一說,他現在腦子裡已經顧不上費腦筋的問題,這會兒再不回去,那這人不是嚴重便秘就是脫水腹瀉,要露餡兒了。

  羅強顯然挺難受的,眉頭皺緊,腦門在邵鈞耳後用力地磨蹭,呼吸憋悶沉重。  這人做愛時永遠沉默著,不出聲音,讓邵鈞有時候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麼能讓羅強舒服……

  邵鈞有些心疼,忍不住,忽然冒出一句:“要不然,我,幫你吹出來?”

  邵鈞說完這句,差點兒嗆著,扁著嘴,瞪圓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人,生怕羅強一點頭說,“行”。自己肯定精蟲上腦了,發■症呢,什麼時候給人幹過這麼“髒”的事兒?三爺爺是伺候這種事兒的人嗎!

  羅強確實不舒服,這樣沒辦法滿足。他劇烈地喘著,殷紅的眼盯著眼前人,突然說:“你轉過去。”

  邵鈞沒反應過來:“咋轉?”

  倆人手拴著,很不方便。

  羅強也不說話,突然掰住邵鈞的手腕,反手一擰,把邵鈞這條胳膊擰到身後,把人面朝墻摁住!

  “你……嗯……唔……”

  邵鈞耳畔充斥著濃熱的呼吸,粗重的聲音,羅強健壯的胯骨從後方用力衝撞著他,撞得他大腦發暈,天昏地暗,最後一絲警覺和理智都快要迷失。

  羅強竟然把他的制服褲子扒開了,露出一段白花花的屁股,炙熱的陽物像澆鑄了鐵水,堅硬,粗糲,在他臀下兩腿之間抽插著,撞擊他最柔軟的部位。

  邵鈞略一掙扎,手腕銬在背後,整個人動彈不得,被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向墻壁。面前就是一塊堅不可摧的山岩,毫無緩衝餘地,他被這樣粗暴地碾壓著,蛋都撞疼了,蛋黃快燒焦了……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那感覺就是窒息般的震顫,悸動,發抖。邵鈞那一刻甚至有些精神錯亂,神經末梢燃燒著,意識上以為羅強已經進去了,滾燙火熱的部位結合到一起,羅強貫穿了他的身體,埋入他的深處,頂他,撞他,把他頂硬了,一起燒灼,熔化……

  羅強就這麼將一梭子濃濃的熱液直接射進邵鈞的褲襠,絲毫也沒客氣。

  噴發的那一刻,羅強一口咬住眼前人的肩膀,身體因為過分壓抑,痛楚地抖。

  他粗喘著,掰過邵鈞的臉,望著那一雙徹底陷落失神的眼,下意識地,把嘴脣貼了上去,貼在邵鈞眼皮上,靜靜地,一動不動,貼了很久……

  邵鈞閉著眼,一動不動。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對兩個人都是,發泄之後心頭留了一片酸澀,心軟得一塌糊塗……

  漆黑的雨夜很容易掩蓋一切見不得人的痕跡。

  倆人濕漉漉的,悶頭潛回隊伍,耳畔有一兩句不和諧的雜音:“強哥,這一趟拉這麼久?”

  “有這工夫,孕婦肚子裡的小孩都拉出來了吧?”

  羅強一貫的冷臉,斜眼罵道:“咋著?老子吃得多,拉得也多不成!”

  邵鈞仍舊操一口吊兒郎當的腔調,冷笑說:“可不是拉得多麼,他娘的,把我熏一大跟頭!我手裡槍都讓丫熏得差點兒走火了!”

  一夥人不懷好意地哈哈哈哄笑一陣,也就過去了,誰都沒懷疑。

  暗地裡,羅強那隻手在邵鈞大腿根下邊亂掐:小樣兒的饅頭,敢趁機編排老子!

  邵鈞怒不可遏地瞪羅強一眼,用壓到最低的聲音說:“混球,你忒麼舒服了,搞得爽了,我咋辦?!”

  羅強瞟一眼邵鈞的褲襠,真是年輕,才歇一會兒工夫,又支稜起來。

  剛才羅強從後邊那麼幹,邵鈞讓他撞得,劇烈摩擦著,稀裡糊塗就又硬了,按都按不回去,只能夾著腿走路。幸好天黑,大家都迷瞪著,誰也沒看出邵三爺翹著鳥,起起落落得,可憐著呢,一晚上都沒消停。

  那夜,逃亡孤島的人席地坐著睡去,山下不時閃爍一朵一朵幽暗的燈光,就像人心裡揣著的溫暖,火花在暗夜中綻放。

  就是那一夜,潮白河畔的舊監區被泛濫的洪水倒灌,洪峰以每秒一百多立方米的速度涌入廠區,昔日的監舍區變成一片沼澤。

  就在洪峰襲掠前一個小時,三監區最後一撥犯人及時撤離,成功逃離洪泛區。

  清河監獄歷史上的這次雨夜大逃亡,幾十名管教押送幾百名重刑犯,路途無比艱險,中途竟然沒一人掉隊,沒一個失蹤,沒有人掉到山溝裡或者被水卷走,更沒人趁機炸刺兒逃跑。

  就連那幾個平日一貫惹是生非的刺頭王豹之流都沒炸號,自始至終兩手死死抓著繩子,生怕大隊人馬把他給落下,可能是讓凶殘的洪水嚇住了,亦或許是感激管教們危難時刻沒把他們幾個撇在監區裡、讓他們自生自滅。

  第二天中午,遍身濕漉泥濘的人肉串隊伍終於等來接他們的車,大客車載著他們駛進新建成的這座監區。

  新監區的外圍大鐵門目測更加高聳堅固,兩旁有武警戰士把守的炮樓崗哨,居高臨下監視監區內一切風吹草動。入口處設計成雙保險,類似於古代城郭的“甕城”式樣,有外鐵門和內鐵門兩道門禁。大客車駛進第一道門,身後的門緩緩關閉,這時才開啟前方第二道鐵門,放行進入……

  每一道大鐵門的開啟,需要電子設備和人肉的三重保險。

  邵鈞胸前揣著一張電子門卡,另兩重保險是他手上食指中指的指紋,以及他那一雙吊梢桃花眼的眼球虹膜。如此高精的硬件設備,即使有人偷到管教的門卡,指紋和眼膜不對,也甭想邁出這兩道大鐵門,直接就讓崗樓上的武警小戰士拿槍突突了。

  這是上邊兒花重金打造的一座鋼鐵圍城,迎接2008奧運年的特效試點現代化模範監獄,集中關押清河監獄所有監區的刑事重犯。在上頭的人眼裡,這就是一座不可能被突破的堡壘,不可能發生越獄的監獄,因此把重刑犯關在這裡,萬無一失。

  站在三面環樓的小廣場上,羅強領回自家鋪蓋行李,扛上肩膀,仰頭望向藍灰色的天空,心裡竟然有那麼一絲不安和不確定。

  來了新監獄,很可能就要重新劃分監隊,分配新任隊長和管教……

  羅強悶著頭蹲在方陣裡,撇嘴,心裡不太爽,特想吃大饅頭。

  前邊好幾支隊伍都讓新教官領走了,輪到羅強所在的一大隊,監區長扭頭張望著找人,這時候從樓門裡跑出一個急匆匆的身影,警帽歪戴,小腰扭著,松松垮垮的褲子隨著跑步的動作發出沙沙聲。

  呼哧跑了幾步,習慣性動作,兩手狠抓了一把褲腰。

  羅強歪著頭,從人縫裡偷看那熟悉得不能再熟的亂提褲子的小傻孩子,這時候摸摸自己腦瓢,樂了,高興了,心裡驀地松一口氣……

  你媽的監區長要是敢給咱換人,老子撂挑子不幹了。饅頭去哪個隊,老子就跟著去哪!

  監區長板著一張不解風情的條子臉,例行公事囉嗦幾句:“這位是邵警官,將來就是你們一大隊的副隊長,大夥如果有不認識的,今天就算集體認識了,以後有事情有思想狀況,直接匯報給邵副隊長!大夥呱唧呱唧!”

  一大隊的崽子們都挺開心,不用監區長廢話,霹靂吧啦歡快地鼓掌。

  刺蝟蹲在底下抖著肩膀樂:“還能有誰不認識咱們三爺呢,大夥都認識了,甭囉嗦了,餓著呢開飯啦!”

  胡岩手裡拎著草棍在地上畫花兒,撅著個嘴。他沒被調走,不承想邵三爺也死活賴著不走,還在這兒混?!

  邵鈞原本應該到局裡報道,就任新職,就是因為這次暴雨發水,監區警力吃緊,隨即就趕上二十年不遇的集體大轉移,帶著犯人上山逃亡,如此一拖再拖,調職的事讓他無數次搪塞過去,基本就算不了了之了。

  小邵隊長朝他的隊伍勾勾手,嘴角帶著得意的笑,讓大夥跟上。

  他哪能調到別的隊?

  他哪能讓羅強被分到哪個靠不住不相干的人手下?

  羅強只要在清河農場混一天,這人就是三爺爺的人了,就像宰後的生豬身上蓋了那個紫色的戳。

  別人?別人甭想碰羅強!

  羅強扛著行李,趿拉著鞋,晃晃悠悠地走,心裡很舒坦。

  他走著,沒提防被褥裡東西沒裹住,■當從裡邊兒掉出個東西,圓圓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

  有人眼尖:“呦,強哥,您的小粉罐掉啦!”

  現在這事在七班牢號裡已經成一大笑話了。大夥動不動就拿這個說事兒,“強哥的小粉罐”,那東西可金貴,裡邊不知裝了啥寶貝,羅老二每天擺在枕頭邊上,白天看著,晚上抱著,甭提多逗了。

  邵鈞斜眼瞟了一眼,默默地彎腰,低頭,迅速把小粉罐撿起。

  他撿起來還要故作莫名狀地端詳兩眼,假裝三爺爺不認識。

  這是個啥?三爺堅決沒見過,不曉得!

  羅強面無表情,一把從邵鈞手裡搶回來,揣回自己懷裡:看啥看?就不給你看。

  一行人從監舍樓下走過,冷不防天上飄下一陣小雨。

  有人抬頭張望,有人眼尖拿手一指:“誰啊?誰他媽在樓上撒尿呢?!”

  羅強和邵鈞同時抬頭。

  羅強眯眼瞧著,口裡喃喃罵了一句:“姥姥的……小王八羔子。”

  可不是有人從樓上往下撒尿麼,三樓某間牢號窗口上,騎著個人,一隻腳從鐵柵欄裡邁出來,解開褲襠,把生殖器拎著伸出來,正往下滋尿呢!

  那人是個年輕的崽子,剃得光溜溜的囚犯頭,穿著寬大的囚服,看那張臉倒是相當俊秀,一雙大眼透著陰邪氣,紅潤的嘴脣撇著,嘟嘟囔囔正在罵娘,朝著羅老二狠狠豎了一個中指。

  這泡尿其實就是照羅強腦頂上撒的。

  可是這人在三樓,那麼高的地方,一股細小的水柱滴下來,半道讓小風一吹,早都飄離了預定軌道,一滴都沒滋到羅強,全飄到別人腦袋上去了,就連邵鈞的警帽兒也著了道。

  邵鈞暗暗惱火,自言自語:“這人忒麼誰啊?”

  羅強冷冷地接口:“老熟人家養的小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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