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顧蔚藍的婚禮辦得低調，雙方除了家裡人和幾個私下的好友外，都沒請什麼外人。

　　"哥，這個領結可不可以不打？"林軒不自在地扯了扯圍在自己脖子上，頗有喜感的紅色小蝴蝶結，臉色糾結。

　　"乖，別動。"顧炎也有些不樂意打扮成這樣，但一看林軒那小模樣兒，立即改變的觀念，湊過去幫林軒調整了一下領結的位置，然後笑眯眯地撲淩林軒的腦袋，"嗯，我家麼兒這麼穿真好看。"

　　雖然，有點傻。咳咳，不過這話可不能說，畢竟……那殼子自己曾經可也是用過的。而且，九十年代的西服神馬的……嘖嘖。

　　林軒站到鏡子前，對自己的樣子左看右看，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林軒天生的豔麗的眉眼，配上身上有些古板的黑色小西裝，怎麼看怎麼違和。更何況，那小西服外面還系上了一個殷紅殷紅的蝴蝶結。雖然不至於難看，但總覺得，太二了。

　　林軒越看越憋氣，轉過身，看著正瞅著自己樂的顧炎，一下子爆發了，"不帶這樣的，怎麼都是一樣的衣服，你穿就比我好看？"

　　顧炎看著自己一身與林軒款式相同的白色小西服，無奈攤手。

　　這倒不是林軒找茬，顧炎穿著這衣服倒確實要好看的多。

　　顧炎這殼子天生一張貴族少爺臉，無論穿什麼，哪怕是地攤上的便宜貨都能硬生生給穿出一種貴氣來。相比之林軒的不羈，顧炎更適合穩重優雅的西服。雖然現在的衣服還合不上顧大爺的品味，但人家就是有氣場，一戳在哪兒，就像是個白馬王子一樣。

　　怎麼？羡慕嫉妒恨？沒用！邊兒去咬手帕吧！

　　顧炎一直知道自家小姑長相自然是美的，卻沒想到，做起新娘打扮來，居然可以美成那樣。像是所有的陽光全部照耀在了她的身上，竟有一種聖潔的味道。

　　"怎麼，小炎兒被小姑迷住了？"顧蔚藍擰著顧炎的臉，笑嘻嘻地調笑。

　　顧炎無奈地揮開顧蔚藍的手，歎氣，"小姑，果然，你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顧蔚藍挑眉，抱住自家的親親愛人，"臭小子，邊兒去。我家親愛的就喜歡我這樣。"

　　顧炎扶額，看著被顧蔚藍摟住的藍旭，問，"姑爺，你真的不打算反悔麼？這麼個女人娶回去，以後可真有的你受的。"

　　藍旭只是笑，"我只願，後半輩子都能如此。"

　　顧炎被藍旭和顧蔚藍的深情對視弄得惡寒，受不了地拉起在一邊悶笑的林軒，道，"麼兒，你有沒有覺得很冷？"

　　林軒明瞭地嘿嘿一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拼命點頭。引得顧蔚藍又是一陣笑?。

　　婚禮辦得簡單，兩人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就直奔機場，準備開始甜蜜的二人蜜月之行。

　　"馬爾代夫又不會跑了，你們這麼急做什麼？"顧炎好笑地看著拎著大包小包，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兩人，"才結了婚，這麼著急就往外跑？"

　　顧蔚藍神秘地眨眨眼，道，"小毛孩，沒有結過婚，你是不能明白這種心情的。"

　　顧炎笑眯眯地道，"尤其是那些老女人的心，對不對？"

　　顧蔚藍一巴掌呼嚕過去，被顧炎輕巧著躲開。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登記時間就快到了。"顧蔚藍一看鐘，連忙作勢要往裡面趕，但剛走幾步，卻又倒退了回來，在顧炎耳邊輕輕道，"小炎兒，你早些在S市要買的那塊兒地，我給你買下來了。真是好小子，前幾天才內部得了消息說這幾年準備開發那裡，你倒是眼光毒。"

　　顧炎拿眼睛看顧蔚藍，"這個要看天賦，羡慕嫉妒恨是沒有用的。"

　　顧蔚藍白了顧炎一眼，"跟你小子說話，老娘是要短命的。哼，小白眼狼。"

　　顧炎只是瞅著顧蔚藍壞笑，"現在你找了個比你年輕的藍公子，你還捨得短命？"

　　顧蔚藍說不過顧炎，看著他那欠扁的小模樣兒，恨得牙癢癢。正準備再戰，卻終究只能被尋妻而來的藍旭拉著上了飛機。

　　"哥，你總是欺負小姑幹什麼？"林軒好奇。

　　顧炎撲淩著林軒的腦袋，"有趣唄。好了，麼兒，我們也要準備走了哎。"

　　"走，去哪裡？"林軒迷糊了一下，隨即驚喜地大叫，"啊！對了，我們是要去旅遊的啊，旅遊～"

　　"好了，好了，麼兒小聲點兒。"顧炎笑眯眯地掏出兩張票，道，"哥這次訂的票下午兩點出發。林小軒童鞋，現在我們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你還要逛街麼？"

　　"要！"林軒點頭，答得鏗鏘有力。

　　雖然是已經訂好了D省的旅遊票，但是因為沒想到顧蔚藍的婚禮這麼簡短，所以之間倒是多出了幾天的空檔期。不過顧炎也不急，這倒多出來的日子，倒也正好能帶著麼兒順著去D省的路線，順便去沿線的城市逛逛。

　　顧炎第一站就帶著林軒去了S市。這可是他後來創建出自己商業王國的地方。哦，當然，也算是他的葬身之地了。顧炎一面笑眯眯地給林軒介紹著周圍的建築，一面冷冷地自嘲。這下好了，出生和葬身的地方，自己倒是給逛了個全。這感覺，嘖嘖，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到的。

　　"哥，那就是東方明珠？"林軒仰著頭看著中間似是要聳入雲端的建築，臉上浮現出興奮之色，眼睛亮晶晶的，"真高，真漂亮。"

　　顧炎也抬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對著林軒道，"漂亮吧？告訴你，這要是等到了晚上，這兒會更漂亮。走，麼兒，哥再帶你去個地方。"

　　林軒點了點頭，立即拉了顧炎的手，面上帶了絲雀躍。

　　"這個是……海？"林軒看著面前的景色，有些不可思議，"真的是海？"

　　顧炎同情地摸了摸林軒的腦袋，"麼兒，你不會是要歡喜瘋了吧。嘖嘖，沒見識過世面的孩子真可憐。"

　　"邊兒去！"林軒瞪了顧炎一眼，一巴掌推開他，然後又小心翼翼朝海邊走了幾步，蹲下來，摸了摸腳下柔軟的沙子，任由海水打濕褲腳臉上的表情帶著滿滿的喜悅，"真的是海哎！"

　　顧炎就站在沙灘邊，環了雙臂，眼袋寵溺地看著林軒脫了鞋子，撒歡地在淺水區瘋跑的樣子。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連條大點的河都是沒有的，看見的，除了山還是山。這麼突然的見到海，喜悅之情，嘖嘖，看林軒現在的表現就知道了。

　　S市的風景一向頗具盛名。好不容易帶小崽子來一趟，自然是要來讓他見識見識的。

　　不過，有顧炎縱容著林軒這一瘋，就整整在海邊泡了一整個下午。直到顧炎等林軒玩脫了力，才幫著林軒換了早就準備好的乾淨衣服，然後半托半抱著將意猶未盡的林軒弄出了沙灘。

　　"哥，再玩會兒唄，我還沒玩夠呢。"林軒不樂意地抱怨。

　　"還沒玩夠？"顧炎刮了刮他的鼻子，"你現在腿不軟？還有力氣站起來，嗯？"

　　林軒哼哼著反駁，但看著自己確實已經一點勁兒也沒有了的四肢，悶悶地將頭靠在顧炎身上，"我第一次看見海哎。真好看。"

　　"你以後有的是機會看到的。"顧炎摸摸林軒有些濕漉漉的腦袋，朝周圍看了一圈，正巧看到不遠處有一家便利商店正在營業，偏頭問林軒，"玩了一下午，你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麼？"

　　林軒咂巴砸吧嘴，朝著商店看去，瞄到店鋪外面張貼著的海報，頓時有些饞了，一雙烏溜溜的桃花眼看著顧炎，可憐巴巴地喊，"哥，我想吃霜淇淋。"

　　顧炎"噗嗤"就樂了，戳著林軒的額頭，戲謔著道，"也就想求我的時候，你才會這麼一副乖巧的樣子。得了，我就是一勞碌命，誰叫我是你哥不是？你好好在這裡坐著，我去去就回來。"

　　林軒可勁兒地點著頭，用手推著顧炎，"快去，快去。"

　　顧炎哭笑不得，"這下手上就有勁兒了？"搖著頭，卻還是任命地幫已經被自己慣壞了的林小公子去買東西。

　　重遇舊情人

　　顧炎拿著買好的霜淇淋走出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自己的小崽子正被一個女娃娃糾纏著。女娃娃死死拉著林軒的衣領，任是身後的女人怎麼哄誘，也愣是不鬆手。

　　顧炎走過去，毫不意外地，他已經可以從自家小崽子眼裡看出滿滿的不耐煩了。

　　"麼兒，怎麼了？"顧炎使了一個巧勁兒，將那個抓著林軒衣服的女娃娃手挪開，然後單手環住林軒的身子，將他帶入到自己的懷裡後，才笑眯眯地問。

　　女孩兒呆愣愣地看著顧炎影子一樣地飄過，然後自己手上就空空如也了，頓時不高興了，雪白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哥！"看見顧炎來了，林軒終於松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撒嬌似的抱怨，"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這邊休息的好好的，突然這丫從那天沖上來就抱住我，還死不放手的，看！我的衣服都被拉壞了。"

　　顧炎抬頭瞥了一眼抱著由自不斷扭動，想要靠近林軒女孩，面色顯得有些尷尬和惱怒的中年女人，彎著眉眼將霜淇淋遞給林軒，然後對著女人禮貌性地點了一下頭，問，"不知您家小姐到底……"

　　"哥哥，漂漂哥哥。"女孩眼睛眨啊眨啊地，一會兒看看林軒，一會兒看看顧炎，嘴裡不停嘟囔著，蓮藕似的小胖手在空中揮著，看起來倒是極可愛。

　　女孩掙扎的厲害，中年女人幾乎都要抱不住了。緊了緊手臂，女人笑得有些敷衍，"我家小姐平日裡也不這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許是二位小少爺長得實在太好，連我們這麼小的小姐也給迷住了。"

　　顧炎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女人一眼。雖然沒說什麼話，態度也始終大方地體讓人挑不出一絲錯兒，但女人就是莫名覺得背脊生寒。

　　"那真是我與麼兒的榮幸了。"顧炎微微地笑，然後看了一下天，道，"不過今天天色已經不早，我和麼兒已經準備回去。如果下次還能與貴小姐遇上，能夠讓貴小姐與麼兒，好好在一起做個伴兒，也是一件美事。"

　　女人點點頭，抱著自家一直鬧騰的小姐，在顧炎的注視下，幾乎算是落荒而逃一樣地快步離開了。

　　顧炎靜靜站著，眯著眼睛看著被女人抱在懷裡的孩子。約莫還只有三、四歲的年紀，但模樣真是生的靈動，粉嫩粉嫩，看起來簡直像是油畫裡的小天使。

　　唇瓣略彎，眼裡泛出一抹狠戾的血紅，但拉著林軒的手卻是輕柔的，"麼兒，我們走吧。"

　　林軒點點頭，一邊舔著霜淇淋，一邊絮絮叨叨抱怨那個渾身奶氣的女娃娃。

　　"哥，她真霸道。"林軒氣哼哼地總結，"太討厭了！"

　　顧炎捏了捏林軒的小臉，道，"嗯，哥也討厭她。"

　　"是吧是吧。"沒有聽懂顧炎話裡的陰鬱，林軒只是因為顧炎的贊同，便立即樂呵起來。三下五除二將剩下的霜淇淋吃掉，然後眨巴眨巴眼看著顧炎，"哥～我還要。"

　　顧炎捏著林軒臉上的肉，輕輕擰了擰，笑?，"還要？你丫也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貨。上次貪涼晚上不蓋被，結果感冒折騰了你去了半條命的事兒，你給忘了？現在吃了舒服，明兒個生病了，還不是麻煩我來照顧你？"

　　"哥，不會的，我體質可好了！就算生病了，抗抗就能過去的！"林軒耍賴。

　　"別跟我玩撒嬌要東西這套，林小軒童鞋，那是你哥我當年玩剩下的了。"顧炎笑眯眯地道，"而且，麼兒你最近都沒照鏡子麼？難道你沒發現，你以前的衣服，你已經都扣不上去了麼？你看看你這多出來的五花肉啊五花肉！"

　　林軒僵硬，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子，然後遲疑地問，"真的？"

　　"你真的已經胖了很多了，麼兒。"顧炎同情地看著林軒，毫無壓力地編著瞎話，"雖然你胖了也很可愛，哥也照樣疼你。不過，等到哪一天，你變成了個小胖子，可別怪哥見天兒打擊你，嘖嘖。"

　　說實話，林軒其實是那種天生吃不胖的體質。這個體質當初不知讓多少整天擔心身材的女人羡慕嫉妒恨。而且，林軒是那種標準的瓜子美人臉，只不過處在幼年，才會顯得有些嬰兒肥。不過，顧炎童鞋，明顯是不會告訴已經陷入糾結的林小軒童鞋，這個事實真相的。

　　林軒悲憤，一手拍開顧炎的爪子，扭頭遙遙地看著遠處商店裡，琳琅滿目的各式零食，迎風內流滿面。

　　顧炎看著林軒的傻樣兒，各種樂呵。想到方才見過的人，眼神卻又暗自深了幾分。

　　倒沒想到，這輩子他們第一次的相遇，倒比前世整整早了十三年。早些時候遠遠地還沒看出來，畢竟只有四歲的錢瑩雨與日後的模樣，相差還是很大的。只不過，錢嫂作為一個成人，模樣倒是變化不多。嘖嘖，到底也在自己家裡侍候了好幾年不是，要是這樣還認不出來，倒也奇怪了。

　　這是重生後的蝴蝶效應？嗯，說起了，倒也不是很意外，畢竟錢家一直是紮根S市的。不過，這種感覺，真讓人想要殺人洩憤呵……

　　別著急，他們會相遇的。不久之後，一定會的。顧炎微笑，他會跟他上輩子的小妻子，好好地算一算，上輩子的那筆帳。

　　他期待著重逢。

　　四京要全乎

　　一路走走停停的，等到了D省恰好趕上當地旅遊團出發的日子。一番緊湊的行程下來，倒是讓本來興奮不已的林軒一下子給累趴下了。

　　"哥，這跟團旅遊太遭罪了！"林軒躺倒在旅館的大床上，憤怒地揮著自己的小拳頭抱怨，"這裡景點那麼多，但抵不住人翻了倍的多啊。一天下來跟趕場似的，還不如先前咱兩一起玩呢。"

　　顧炎倒是沒什麼抱怨的感覺。Z國的特點，不就是人多嘛。現在這情況還算是好的，等以後交通發達了，這裡的人怕是更多的。

　　"好了，好了，這不是第一次來，沒什麼經驗麼。等明年，咱絕對不跟團了，就自己出來，成不？"

　　林軒立即樂了，一雙水汪汪的眼彎成月牙狀，看著顧炎連連點頭。

　　"對了，哥，明天咱們要去逛哪兒啊？"

　　顧炎看了一眼似乎已經恢復了些精神的林軒，道，"旅遊手冊不是放你那兒了麼，拿出來瞅瞅唄。"

　　林軒瞄了一眼被自己擱得遠遠的旅行包，立即躺倒裝死，做虛弱狀，"哥，我好累了，你幫我拿過來吧。"

　　顧炎搖著頭戳林軒的額頭，"麼兒，你就懶死算了。"

　　林軒嘿嘿笑著，抓著抱枕在床上滾來滾去，"懶死也不錯啊。一般人還享受不到這樣的死法呢。"

　　顧炎從門邊的旅遊包裡抽出旅遊手冊，輕輕地拍到林軒腦瓜子上，笑?，"就你會說！"

　　脫了鞋子上了床，顧炎一腳丫子踹到林軒的屁股上，"讓讓嘿，麼兒，你好歹給你哥騰出點位置啊。"

　　林軒哼哼唧唧地挪了挪，空出個位置讓顧炎也趴下來，然後兩個人肩挨著肩，一同研究起手冊來。

　　"不對啊，哥，這就是我們今天去過的那個山？"林軒指著旅遊手冊首頁印的風景畫，再看了看旁邊的注解，一臉糾結，"我咋記著沒這麼好看來著？"

　　顧炎也看了一眼手冊上美得如夢似幻的山澗瀑布，再想了想見天看到的景色，一時間有些憋笑，輕咳了一聲，指了指最下麵的一行小字，道，"麼兒，你沒看見這還有一行小字麼。"

　　林軒順著顧炎指的方向看去，看完過後，面色卻不由更加扭曲起來，"照片與實景可能存在差異，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這照片是糊弄人的唄。"顧炎看著林軒的表情，終於大笑，一邊撲淩著他的腦袋，一邊解釋，"要不把照片弄好看點兒，你能願意來？"

　　林軒"哦"了一聲，鬱悶了，可憐巴巴地看著顧炎。

　　顧炎被林軒這委屈小媳婦兒的表情給萌到了，一邊樂，一邊翻到末頁的Z國地圖上去，"麼兒別氣哈，你過來看這兒。"

　　"這是哪裡？"林軒探頭看，一字一字地念，"XG？"

　　"麼兒不是一直想去遊樂園玩麼？"顧炎半眯起眼睛，用手指摩挲著手下的地圖，"這兒明年暑假的時候就應該已經回歸了。XG的那個海洋公園聽說挺受歡迎的，不如明年哥帶你去轉轉？"

　　"真的？"林軒眼睛"唰"地亮了。

　　"當然。"顧炎笑眯眯地點頭。將旅遊手冊放到床頭，關了房間裡的燈，親了親林軒的額頭，道，"好了，明天還要出去玩，我們還是好好儲備體力吧。麼兒快睡。"

　　林軒"哦"了一聲，也回親了親顧炎，乖巧地閉上了眼睛。但剛閉眼了一會兒，又睜開了眼，問顧炎，"為什麼XG明年才回歸？它不是本來就屬於Z國麼？"

　　"那是屬於Z國的恥辱。"顧炎輕輕道，"麼兒以後上歷史的時候，就會知道了。不過，是咱Z國的，到了兒也還是會重新回到咱國家裡來。雖然，總有些不明白自己身份的狗會來叫囂。不過鄧爺爺在和S夫人談XG問題的時候，有句話說的好麼，主權問題從來不是可以談判的問題。嘿，這句話說得太霸氣了。"

　　顧炎笑著道，"嗯，再等三年AM也該回歸了。那兒的博彩業一直都挺出名的，環境也好。等初中畢業了，哥再帶你去AM看看怎麼樣？"

　　"嗯。"林軒重重點頭。

　　顧炎刮了刮林軒的鼻子，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壞兮兮地挑著眉，道，"麼兒，哥給你出個謎語唄。"

　　"什麼？"

　　"你說，Z國已經有了N京，S京，W京，那麼，還差一個什麼呢？"顧炎問。

　　林軒眨巴眨巴眼，脆生生地道，"E京唄！"

　　顧炎眼睛笑得都眯了起來，"麼兒真棒，這個都知道。好了，天太晚了，咱睡覺。"

　　"……這就沒了？"林軒瞪大了眼，"答對了後的獎勵呢？哥，不帶這樣的啊，哥！喂！你給小爺起來啊啊啊！"

　　而那頭的顧小炎童鞋，堅決實行"任敵如何敲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方針，然後，面對著暴怒的林小軒，安然地睡著了……

　　所以說，林小軒童鞋，相對於已經無數次刷新了下線的顧小炎，你還是太弱了啊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