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一大早的，顧炎和林軒就被司機接上了車。等在車上顛簸了多半會兒，這兩隻才真正清醒過來。

　　"哎，哥，這是要開車去麼？"林軒看著周圍的景色，戳了戳顧炎問道。

　　"麼兒，你知道B省離C市是有多遠麼？"顧炎失笑地道，"如果真按咱們坐車的這個速度，等過去了，估計小姑的孩子都能滿地打醬油了。"

　　林軒小童鞋被顧炎一番無情的嘲笑後，不樂意了，冷哼一聲，斜眼瞅著他。顧炎馬上過去順毛，"我們這是去省會的機場，直接飛去B省。如果快的話，估計下午就能到了。好了好了，麼兒別生氣。B省的烤鴨全世界都有名的，等到了那兒，哥讓小姑帶咱們去吃烤鴨，好不好？"

　　林軒也不是真生氣，這下子一聽有烤鴨吃，立即眉開眼笑了。

　　"嗯哼，我要吃掉烤鴨腿！"林軒開口。

　　"好，好，都依您的意思還不成麼？"顧炎幫林軒理了理衣領，笑眯眯地道，"只要你吃得下去，咱們三餐都在人家烤鴨店裡吃，吃到您滿意為止，好不？"

　　林軒想了想，認真點頭，讓一旁的顧炎看的直樂。

　　剛上飛機的那會兒，林軒還特好奇，坐在位子上也不安分，扭來扭去地想要往旁邊瞅。

　　"哥，坐飛機的話，什麼時候能到B省啊？"林軒一邊兒使勁超窗外望，一邊好奇地問顧炎。

　　"四個半小時吧。"顧炎寵溺地撲淩著林軒的頭髮，"機票上不都寫著麼。"

　　"哦。"林軒看了眼自己的機票，面帶新奇地翻來倒去看了好幾遍，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又問顧炎，"對了，哥，那我們要是想吃東西怎麼辦？糟了，我都沒有帶吃的上來，哥，現在下去成不？"

　　顧炎看林軒站起了身子就想要下飛機，趕緊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服，"麼兒，你別擔心這個。飛機上是有提供餐點的。"

　　"哦。"林軒點了點頭，見飛機還沒起飛，有些無聊了，拿出手機準備撥弄一下，但隨即，卻又一臉驚慌地戳戳顧炎，"哥，我手機……"

　　"沒事沒事，"顧炎看了一眼林軒手上的玩意兒，安撫道，"是哥幫你調成了飛行模式。飛機上是不能用手機的。"

　　"哦。"林軒收起手機，百無聊賴地玩起自己手指，"哎，對了，哥，為什麼我們和張嬸他們不坐一塊兒？"

　　"唔，我們現在坐得是頭等艙。"顧炎解釋，"機票什麼的，還是很貴的。好了好了，麼兒，你可別再問了，哥招架不住了。"

　　林軒嘿嘿傻樂，"不是第一次做飛機，激動的麼！"

　　顧炎眨眨眼，微微笑起來。想起自己當年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事業有成了。自己做飛機當然也是覺得新奇的，但是那個時候的自己不可能被允許出現林軒現在這樣的表現，所以一路上倒是壓抑的辛苦。而且，他記得他自己對坐飛機……

　　顧炎眼睛一眨，想起了什麼，叫來空姐，低聲說了些什麼。

　　空姐聽了顧炎的話，微笑著點了點頭，從推車裡拿出一個什麼遞給顧炎，然後才退了出去。

　　"哥，你問她要了什麼了？"林軒在一邊也沒聽清顧炎說話，不由得納悶。

　　"等一會兒飛機起飛會有些聲音和震動，"顧炎將手裡的東西在林軒面前晃了晃，道，"哥怕你第一次坐飛機不舒服，問空姐要了幾片口香糖，你放在嘴裡嚼一嚼會舒服很多。"

　　林軒"哦哦"了一聲，趕緊接了過來。一側頭，發現顧炎已經拿了一片放在嘴裡嚼起來了。

　　"哥，你坐飛機也會不舒服？"林軒撕開口香糖的包裝紙，一邊講口香糖放進嘴裡，一邊好奇地看著面色從容的顧炎。

　　"一開始會有些。"顧炎拿起一本雜誌，隨意地翻著，道，"不過後來就沒有了。但是上飛機嚼口香糖什麼的，就成了習慣了。"

　　因為自己坐飛機身體不是很舒服，顧炎一直不喜歡這個交通方式。但生意做大後，在全國，甚至其他國家飛來飛去便成了家常便飯。他不可能要求對方配合自己，那麼只能自己適應。久而久之，倒是不會再有那麼明顯的飛機反應。但是對吃口香糖的習慣，倒是一直保留了下來。

　　林軒點了點頭，剛準備說些什麼，飛機整個兒震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起飛了。

　　在最開始的那一?那，林軒確實是覺得有些耳鳴，但是多虧了嘴裡有東西，不過二十多秒，林軒整個人就恢復了過來。

　　飛機穿梭在距離地面幾千米的高空上，林軒貼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景色，因為處在雲層裡，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怎麼，有什麼感覺？"顧炎好笑地看著林軒因為緊緊貼著玻璃，而微微有些變形的臉，開口問道。

　　"感覺自己好像是在飛一樣。"林軒喃喃地道，回過頭，看著顧炎的眼睛亮晶晶的，"要是這些窗戶能打開就好了！就好像一伸手，就能把那些雲抓在手裡一樣哎！"

　　顧炎不置可否，笑眯眯地道，"如果麼兒聽話，等你十八歲的時候，哥送你一家私人直升飛機，怎麼樣？"

　　"真的？"林軒瞪大了眼睛。

　　"騙你的。"顧炎繼續溫柔地笑，毫不意外地惹來了林軒的一陣猛掐。

　　"好了，好了，別鬧。"顧炎任由林軒掐了個過癮，才伸手阻止了他繼續在自己身上作孽的手，"現在還有四個小時才到B省，今天起得太早了，麼兒你先睡一會兒，免得晚上帶你出去的時候沒精神。B省比C市可是發達得多，哥跟你說，那兒晚上的夜市可熱鬧的緊。"

　　"真的？"林軒本來聽顧炎讓他睡覺還老大不樂意，但一聽他後面的話，立即來了精神，"那，那我先睡一會兒，你晚上一定要帶我去玩兒啊！"

　　顧炎笑眯眯地點頭。問空姐要來了兩條薄毯，給林軒掖好後，也給自己蓋上。然後將林軒的頭擱在自己肩膀上，與他頭抵著頭地睡下了。

　　旁邊的乘客看見兩個小傢伙的樣子，俱是會心一笑，自覺地放低了說話的聲音。

　　這哥兩個，感情還真是好。

　　第二十八章

　　下飛機出了機場之後，顧炎和林軒左等右等卻愣是不見顧蔚藍的影子。兩人合計著，正準備讓張嬸打個電話，去通知一下顧蔚藍同志前來接駕，卻突然發現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他們身邊。

　　"是小炎和小軒吧？我是蔚藍的……呃，我是藍旭。"男人從車上下來，走到顧炎和林軒一行人面前，看著他們，有些靦腆地笑笑，"你姑姑在聽雨樓裡訂了位子，讓我過來接你們。"

　　顧炎和林軒對視一眼，立即明白過來，這就是他們傳說中的新姑爺。雖然早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卻還真沒想到會是面前的這麼個模樣。

　　顧炎仔細打量著藍旭。藍旭比自家小姑還要小上三歲，但說起身份，兩人倒也難得算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了。藍旭算是個紅二代，自家老爺子是個赫赫有名的中將，父親一輩也出了好幾個校級以上的軍官。

　　本來藍旭也是要去部隊的，但是到了藍旭這一輩，藍老爺子卻是死活不願再讓孫兒從軍。好在藍旭對這個也不在乎，乖乖順著老爺子的意思上了B省有名的大學，不過三年就修滿了金融系和物理系的雙學位的學分，把藍老爺子給樂了個歡實。

　　從B大畢業後，藍老爺子有意將藍旭送出國去進修，但這次藍旭卻是死活不幹了。你問為啥？嘿，還不就是看上的那個姑娘在B省唄。

　　說起來，藍旭算是從小就喜歡顧蔚藍的，奈何人家顧禦姐總把他當個小弟弟看。顧蔚藍從小到大戀愛談了那麼多次，愣是一次都沒看上藍旭。

　　要換做別人，早換個姑娘喜歡了，但偏偏這個藍家公子是個癡的，一心一意地就瞧得上顧蔚藍一個人，等了十多年，好在愣是給他等出了頭。

　　顧炎捫心自問，要是他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很多年，人家卻沒那意思，他能不能癡心等上十年。思量一番他在心中默默搖頭，這種人世上已然太少，至少他就絕對不是。

　　說實話，藍旭長相算不上多俊美，頂多夠得上周正。但是面貌敦厚，對顧蔚藍癡心，再加上從小在一起知根知底兒的，把顧蔚藍交過去絕對不會擔心她以後遇人不淑。倒是個能夠放心的。

　　不過也是有趣，沒想到他小姑顧蔚藍那麼個鬧騰的女人，居然最後是被一個靦腆的大男孩給拴住了心。嘖嘖，性格互補什麼的，太有意思了。

　　顧炎收回打量視線，拉著林軒的手，笑眯眯地對著藍旭道，"哦，我知道，你就是我們三姑爺是吧？嘿，都是一家人了，姑爺還這麼客氣做什麼。"

　　林軒靠在顧炎身上，眨巴著眼看著藍旭，聽到顧炎說了話，馬上心領神會地露出一個甜蜜蜜的笑，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姑爺好"，愣是給藍旭鬧了個大紅臉。

　　藍旭手忙腳亂地給幾人開了後車門，然後趕緊開著車將一車人帶到了聽雨樓。

　　林軒不知道，但是顧炎卻是知道的。聽雨樓是B省的貴族圈子裡極有名的一家餐館，整個餐館的佈置格局全部仿照古代的酒樓建築，裡面的古董珍玩也全是前朝珍品。聽雨樓從最初的建設到後期的裝修，無一不花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奢侈程度令人咋舌。

　　而且，與其奢侈的用度相稱的，還有樓內精巧到令人歎為觀止的美食佳餚。

　　想當然的，這麼個最能顯示身份的地方，自然被上層社會格外青睞。所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貴族圈子裡的人，無不以能在聽雨樓獲得一個VIP資格為榮。

　　林軒一路上有些著迷地看著聽雨樓的佈局，對那些精巧的玉石花瓶摸摸、戳戳的，幾乎有些愛不釋手。

　　顧炎倒也不制止林軒這幾乎稱得上是有些失禮的動作，這些東西雖然貴重，卻也不是什麼頂級的珍品。就算自家小崽子看上了什麼，大不了買下就是。年前時候，老爺子他們給的紅包倒是正巧能花出去了。

　　等侍者將他們領到第四樓的時候，顧炎才略略有些詫異。

　　聽雨樓一共有五層，聽說最頂層是這裡老闆的工作室，第四層則是他的專用雅間，一直是不對客人開放的。

　　"姑爺，你是這個聽雨樓的幕後老闆？"顧炎微抬起頭看藍旭。

　　"啊，應該說是蔚藍才對。"藍旭偏過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因為蔚藍十八歲的時候，說想要體驗一把回到古代的感覺，後來我就一直籌畫造一棟這樣的樓送給蔚藍。不過因為選址什麼的有些麻煩，一直耽擱了下來，直到三年前，這個才正式完工的。"

　　顧炎被藍旭的話有些震住了。顧蔚藍十八歲的時候，藍旭只有十五。那個時候，顧蔚藍還不知道藍旭對他的心思，但即使這樣，藍旭卻能為了顧蔚藍一句不經意的話而花空心思，耗費那麼多年去建造一棟聽雨樓為顧蔚藍圓夢……

　　這種讓人覺得甚至有些不能理解的執念，雖然自己做不到，卻到底還是羡慕的。

　　"哥你也想要一棟聽雨樓嗎？"林軒看著顧炎有些愣愣的表情，好奇地問。

　　"怎麼？"顧炎被林軒的聲音驚醒，瞬間收拾好心情，偏過頭，笑眯眯地看著林軒，"這麼漂亮的樓，當然是想要的。不過，我怕我要是跟小姑去討要，會被某某拿著菜刀追殺一輩子呢。"

　　藍旭臉色發紅，剛準備說什麼，顧炎卻聽到林軒在自己耳邊小聲卻堅定的道，"那，哥，我以後也送你一棟樓。比這裡更大，更漂亮，更好的樓，好不好？"

　　顧炎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看著林軒認真的臉，心底的某處突然變得很柔軟。果然是沒人愛的孩子，只能自己疼自己的麼？伸手摸了摸林軒的腦袋，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嘿，你這話哥可先記下了啊，哥等著你，你別到時候不認帳啊。"

　　林軒瞪大著眼睛，"哼，小爺才不會做那麼沒品的事！"

　　藍旭在旁邊看著兩人的互動，也樂呵呵地笑兩人感情好。

　　但是，除了林軒自己，包括顧炎在內，他們誰都沒有把林軒的話當真。只不過，誰能知道，若干年後，B省真的突然出現了一棟比之如今的聽雨樓，奢侈度更高，風頭更甚的炎木軒？

　　但這到底是後話了。

　　顧蔚藍依舊是那個風風火火的顧蔚藍，即便是馬上要做新嫁娘的人了，依舊半點兒矜持也不見。林軒剛走進屋子，就被顧蔚藍猛地摟住，狠狠地在他小臉上"啵"了一下。

　　顧炎心裡不怎麼樂意，面上卻沒表現出來，悄悄朝藍旭那邊靠近了些，臉上帶著笑，嘴裡的話卻有些戲謔，"找了我小姑這麼個人，到底是辛苦你了。"

　　藍旭卻只是溫柔地凝視著顧蔚藍，然後微微地搖頭，笑，"我曾經想過，只要蔚藍能夠回應我的喜歡，我這一輩子，也就算完滿了。現在，蔚藍居然願意嫁給我，感覺像是做夢一樣。有時候，也想過，便是減壽二十年，到底也算是值得了。"

　　顧炎偏頭看了藍旭一眼，然後又看向被顧蔚藍蹂躪的面色通紅的林軒，眼裡的笑意深了些，"不，小姑爺這話可說錯了。你要是少活了二十年，以後我小姑可怎麼辦？依我看，這世界上可沒有人再能受得起小姑的性子了。小姑爺你呀，要是真心疼小姑，就應該比她起碼多活一小時，這輩子都寵著她，愛著她。"

　　藍旭一愣，隨即有些靦腆地撓了撓頭。

　　聽雨樓不愧是B省最有名氣的地兒，飯菜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一餐飯四個人倒是吃的和樂融融。

　　"今晚你們就住我那兒吧，"車上，顧蔚藍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一邊回味著剛才的美食，一邊朝著顧炎和林軒道，"正好也有空房間什麼的。"

　　林軒看了顧炎一眼，顧炎拍了拍林軒的手背，朝著顧蔚藍笑眯眯地道，"小姑，張嬸已經在飯店給我們訂好房間了，那五星的配置絕對不比你的屋子差。再者說，那可是你的新房，兩人世界什麼的，讓我和麼兒住進去多不合適！"

　　顧炎可以發誓，一直皮厚的顧蔚藍居然在這個時候臉色微妙的紅了一下。

　　"什麼二人世界，什麼不合適的！"顧蔚藍白了顧炎一眼，從副駕駛探過身子，點了點顧炎的腦門兒，佯怒?道，"就你小子話多！"

　　顧炎無奈攤手。惱羞成怒什麼的，不要太明顯啊。

　　那天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顧炎和林軒風塵僕僕了一整天，回到賓館，幾乎連動都不想動了，自然那天夜市也是沒去成。

　　但第二天，林軒一大早起床後就想起了這茬兒，立馬不樂意了。拉著顧炎直奔顧蔚藍愛的小窩，把兩小夫妻硬生生給弄醒後，當著顧蔚藍的面，就把藍旭給綁架走了。整個過程下手堪稱穩，准，狠，時間不超過三分鐘。

　　顧蔚藍眨巴眨巴眼，看著已經瞧不見那幾人的身影，才從迷糊狀態清醒過來。

　　"這群混小子！"片刻後，別墅內傳來一陣咆哮，驚落了幾隻在樹上棲息的烏鴉。

　　林軒和顧炎雖然人小，但是精力是出奇的好。兩個人來了市集，就猶如脫韁之馬，其活躍程度，連一眾以逛街為樂的女孩子們也自歎弗如。饒是藍旭這麼個青壯小夥子，在陪兩人整整逛了一個上午後，也實在是吃不消了。

　　"那個，小炎小軒，"藍旭看看高照的日頭，再看看自己已經拎了滿手的袋子，苦笑一聲，道，"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你們不餓麼？不如找個地方歇一歇吧。"

　　顧炎看林軒一眼，問，"麼兒累了麼？"

　　藍旭帶著期盼地看著林軒。

　　"不累啊。"林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本來白皙的小臉現在倒是紅撲撲的，一雙亮晶晶的桃花眼撲閃撲閃的，裝滿了興奮的光，"我一點也不累啊。"

　　顧炎好笑地看著藍旭一下子灰敗下去的臉，終於開口解救他，"但是哥有些累了哎。"

　　"嗯？哥累了？"林軒，馬上走到顧炎身邊，有些擔心地道，"那我們不逛了，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順便休息一會兒唄。"

　　藍旭在一邊看得感慨。自己已經累得跟條死狗一樣，也不見人家林小公子憐憫，怎麼顧大少輕飄飄一句話，林小公子就馬上同意了？嘖嘖，人比人啊……但好在，終於能休息了。

　　"那你們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麼？"藍旭看著顧炎和林軒，禮貌性的問了一句，但還沒等他把下句想好的地點說出來，顧炎就馬上接了話。

　　"倒是和麼兒想去一個地方很久了。"顧炎拉著林軒，笑眯眯地看著藍旭。那表情溫和地堪稱君子如玉，但不知為什麼，藍旭卻覺得背脊的冷汗開始"蹭蹭"地往外冒。

　　從上輩子起，顧炎就對KFC很有怨念。

　　二十二年後的Z國，大街上，電視裡，鋪天蓋地都是笑眯眯的老爺爺logo。雖然不是什麼健康食品，但可以聽得出來。他們公司裡的女孩子也喜歡去那裡吃。

　　但是比較可悲的是，作為一個已經成熟的男性，已經早早就與這些"有失身份"的場所劃清了界限，這次重新換了個正太殼子，可不得好好的去見識見識？

　　嗯，正巧能帶著麼兒去，彌補一下上輩子的遺憾。

　　至於藍旭……

　　這丫不就是一陪玩的麼？他的意見？反對無效，上訴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