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舌尖在他的唇瓣上緩緩舔舐，然後，狡猾地在邊緣一一劃過他的齒列，然後在對方鬆懈的一瞬間，霸道地侵襲入他的口腔，交換彼此的甜蜜。手熟練地撫上顧炎的身下，指尖輕輕滑動，帶來一串猛烈地讓人顫慄的愉悅。

　　曖昧的氣息在完全封閉的狹小空間升溫，呼吸一點點地加重。林軒癡迷地看著顧炎帶著迷茫，卻又一點點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染上的神情，既興奮，卻也感覺到一絲絲的悲哀。

　　林軒知道顧炎拒絕不了他，至少身體不能。相處了這麼多的日日夜夜，他們早已習慣了彼此心跳的頻率與身體的溫度。他們知道怎麼樣才能帶給對方最直接的快樂。在這一方面，淪陷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哥，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林軒含著顧炎的下唇，輕輕吮吸，一雙眼裡染上了些許水色，"你說啊，你也喜歡麼兒的，對不對？"

　　顧炎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炸開了，只感覺身體裡像有把火在燒一樣難受。他聽見林軒在對自己說著什麼，卻無法集中精神聽清他的話。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要吻上那張殷紅的唇，然後，狠狠地發洩著自己的。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在摩天輪停下的那一刻，顧炎輕輕地，卻不容拒絕地拉開了林軒。對上林軒有些驚訝的視線，顧炎抿了抿唇，最終卻只是淡淡地別過視線。

　　"麼兒，我是你哥。"

　　林軒緩緩地笑了，"我知道，但是我喜歡你。不管你是誰。"

　　"麼兒，你該喜歡女孩子。"顧炎皺著眉頭，試圖表達自己的意思。

　　"可是你是男人。"林軒繼續笑，"所以，沒有辦法啊。"

　　"哥，我從來不知道，你是歧視同性戀的。"林軒眯著眼睛，看著沉默著的顧炎，笑著道。

　　"麼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顧炎深吸一口氣，"無論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都是我的麼兒，只要你幸福，我就會支持你的選擇。但是……你喜歡的人中間，不能有我。"

　　"為什麼？"林軒緊緊地盯著顧炎，語氣幾乎有些咄咄逼人，"因為你不喜歡男人？還是因為我不配得到你的喜歡？我喜歡你你覺得噁心了？"

　　"因為你是林軒。"顧炎認真看著林軒，眼睛裡有著說不出的複雜，"因為你是林軒，所以，不可以……麼兒，我今天有些混亂，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你，你再好好想想吧。至於今天的事，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以後，還是我的麼兒。"

　　林軒直勾勾地看著顧炎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雙手慢慢握成了拳頭，眼神發冷，但片刻後，卻緩緩地勾起了唇角。

　　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了，不過……輕輕將手按在胸口上，感覺著那裡一下下的跳動，每一次似乎都在叫囂著顧炎的名字。被拒絕了，果然，真的是很不好受呢。

　　但是，哥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喂，王導麼？明天早上劇組出發？好，那我現在馬上坐車回來。"掛掉手機，林軒從摩天輪的包廂裡走了出來。雪已經停了，天氣卻冷得入骨。

　　果然，這種體質，還是很怕冷的呵。林軒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微笑著，一步一步離開了海洋公園。

　　顧炎一個人回到賓館，焦躁地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但任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炎卻依舊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平靜下來。

　　林軒喜歡他？這怎麼可能！

　　如果之前有人對他說這句話，他肯定會大笑出聲，而且連反駁都不屑於去做。世界上林軒愛上誰都有可能，但是絕對不應該是他啊。因為，他和林軒……明明就是同一個人。

　　愛上自己，這種事情……他不記得他有這麼自戀啊。顧炎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腦中不期然地又顯現出了摩天輪上，林軒的那張臉。

　　那種魅惑的，帶著一些些迷離，和不容錯認的帶著癡迷的神情。那種上輩子，絕對不會出現在自己臉上的表情……顧炎心中一突。但是，林軒既然說出了口，但就絕對不會只是和自己開一場玩笑而已。如果……如果是說，林軒真的愛上他了，他該怎麼辦？

　　林軒不知道，可是他卻是再清楚不過事實的真相了。

　　他在海洋公園的時候對林軒說的那句話，林軒也許沒有聽懂。林軒問他為什麼顧炎不能愛他，他的回答是"因為你是林軒"。

　　因為他就是自己，所以他會在第一眼與他相遇的時候，就不管不顧地將他納入了自己羽翼之下；因為他就是自己，所以他對他從來不曾防備，做什麼事都不避諱他的存在；因為他就是自己，所以他竭盡所能地對他好，將他放在心尖尖上疼寵溺愛。

　　但是，也正是因為他就是自己--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你要他們怎麼相愛？

　　而且，他很清楚地知道，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的性取向絕對都是正常的，那麼，他又是什麼時候對自己起的心思？

　　難道……

　　顧炎突然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十一假期，瞳孔微微一縮。難道是那一天！

　　想起那天自己看的東西，還有林軒晚上時候的反應，顧炎伸手覆住自己的眼，苦笑出聲：竟然，還是自己種下的孽因麼？

　　顧炎一晚上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起了許多事情。有今生的，也有前世的。但是想來想去，思緒卻是越來越亂，等到實在忍受不了地沖進浴室裡洗了一個澡，出來一看，然都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歎著氣重新又坐回到床上，拿起手機，剛準備打個電話給林軒，但手指還沒按到鍵上，那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熟悉的專屬鈴聲，讓顧炎的心猛地一跳。看著手機螢幕上不斷跳動的"麼兒"兩個字，猶豫了幾秒，顧炎才咬了咬牙接通了電話。

　　"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掛我電話的，"林軒的聲音有一點點的啞，卻帶著滿滿的笑意，"哥，對不起，昨天讓你很困擾吧。"

　　顧炎有些不敢置信林軒然這麼簡單就服軟了，清了清嗓子，斟酌著用詞，道，"沒關係，麼兒，我知道你就是一時衝動，我會當做……"

　　"哥，你誤會了，我沒有一時衝動。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了很久很久了。我只是後悔，應該再多給你一點時間而已，不過，哥，你只能是我的。"

　　顧炎被林軒的一陣搶白弄得有些啞言，半天，才能艱難地開口，"麼兒，我們不可能的，你該知道。"

　　"為什麼，你不接受我？我感覺的到，你也是喜歡我的。"林軒問。

　　"是，麼兒，我喜歡你，但是我對你不是戀人的那種喜歡。"顧炎試圖解釋。

　　"那你有另外比喜歡我這種更喜歡的人？還是你不能接受男人？"林軒又問。

　　"……沒有。"

　　"那不就行了。"林軒輕輕笑，"好歹給我留個備選的位置不是？也許，你慢慢也會像我喜歡你的這種，來喜歡我呢？"

　　"我……"

　　"好了，哥，我馬上要上飛機了，先不說了，我掛了。"

　　"飛機？麼兒，你要去哪裡？"顧炎被嚇了一跳。

　　"雲南啊，劇組要開始拍戲了。"林軒那邊解釋了一聲，而後一頓，聲音地夾雜了些笑意，"哥，你放心，我不會離家出走的啦。你沒接受我之前，你趕我我都不走。我打電話只是告訴你一聲，哥，我不會放棄的。好了，要登機了，我掛了。"

　　顧炎瞪大著眼，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通話中斷的訊息，半天，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叫怎麼回事兒啊。

　　兩個人歡歡喜喜地離開的，卻只剩下一個人滿腹糾結地回來。顧炎看著手中的文件，思緒卻不又不由自主地渙散開來。距離那天已經快半個月了，但是……使勁兒搖了搖頭，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卻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

　　懊惱地將文件丟到桌子上，顧炎靠在椅背上深深吐了一口氣。前前後後算起來自己也算是活了四十多年了，能讓自己這麼情緒化的，算來算去，還真就林軒一個。他這是算什麼？敗在了自己手裡？

　　從抽屜裡摸出一把車鑰匙，走出公司從地下室將車子開出來，徑直開去了"寵"。

　　"炎少？你來找阿白？"店內，一個穿著改良版唐裝的男人看見顧炎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活，笑著朝顧炎走過來，問道。

　　男人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長相不算頂好，但是卻自有一股說不來的讓人願意親近的氣質，一眼看上去，就感覺全身心都能得到放鬆一樣。

　　顧炎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男人，有些猶豫地道，"我是來特地找尹老闆你的。"

　　"哦？"尹老闆有些詫異，隨即看到顧炎與平常有些不同的神情，領悟到了些什麼，體貼略側過了身子，道，"那，裡面說話？"

　　顧炎點了點頭，推開面前的一道門，首先走了進去。

　　第六十四章

　　"所以，炎少是想問，如果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一個人向你表白了，你該怎麼辦？"尹老闆一邊煮著茶，一邊笑著問。//

　　顧炎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我並不想傷害到這個人，可是……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接受他。"

　　尹老闆抬頭看了一眼顧炎，道，"炎少，我和你相識也有好幾年了，說實話，你給我的印象一直是成熟穩重的。簡直不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換言之，今天能讓你如此猶豫的人，必定對你是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你並不是不願意和他相處，那麼，在你沒有別的心動的人的情況下，為什麼不和他試試看？"

　　"我……"顧炎猶豫了一下，"他與我，有血緣關係。是至親。"

　　"男人？"

　　"嗯。"顧炎應了一聲。

　　"那炎少，我問你一句話，"尹老闆倒了一杯茶，推到顧炎面前，"你在乎世人對你的看法嗎？"

　　"與我何干？"

　　"那他呢？"尹老闆又問。

　　"應該……也不在乎。"顧炎想到林軒看著自己時，那種強烈的獨佔欲，無奈地笑著道。

　　"你確定你對他沒有別的想法？"尹老闆笑了，"炎少，別忙著回答，你好好想一想，拋去一切你所顧忌的，單純對於那個人，你真的沒有一點，哪怕僅僅是一點點的，另一種層面上的喜歡？"

　　顧炎想要直截了當地說沒有，但是對上尹老闆那雙似乎了然一切的眼睛，顧炎卻覺得那一句"沒有"不知怎麼的，就是說不出口。

　　"炎少，你猶豫了。"尹老闆笑得更深了些，"你看，答案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就憑炎少這片刻的猶豫，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再去深究了，不是嗎？"

　　"尹老闆不僅煮的茶好，說教起來也是一把好手啊。"顧炎沉默半晌，低頭抿了一口茶，看著尹老闆笑眯眯地道。

　　尹老闆搖了搖頭，倒是一派淡然儒雅，"我什麼都沒有說，我只是根據你內心所希望的，說出我該說的話罷了。炎少，你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擺佈的人，如果不是真心贊同我的話，即便是今日聽了，又會有什麼影響呢？"

　　"那你倒是說說，我該怎麼做？"顧炎低下睫，淡淡問。

　　"怎麼做？"尹老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並不是你，不能替你拿主意。炎少，該怎麼做，這該問你自己。換個方向來說，你該先想想，對於那個人，你最想要帶給他的是什麼，然後，你就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該說'聽君一句話，勝讀十年書'麼？老闆你呆在這麼個小地兒到底是委屈了你，"顧炎這麼些天來一直混亂的思緒似乎明朗了些，站起身子，恢復了臉上習慣性的笑容，"尹老闆，今兒個多謝你了。為了報答你的好茶，我也免費給你帶一個消息吧……他已經快來了。"

　　尹老闆聽到顧炎的話，身子頓了頓，抬起頭看著顧炎，隨即卻依舊是風淡雲輕地笑了，"哦？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些。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畢竟都多了這麼些年了……不過，炎少，到時候，這個店和阿白，就要麻煩你多照看一下了。"

　　顧炎點了點頭，"你也別太擔心，畢竟……"

　　"我知道。"尹老闆抬頭看著天，陽光並不強烈，照在身上暖暖的，"我知道。"

　　晚上顧炎一個人回了公寓，躺在床上，白天尹老闆的話又迴響在了耳邊。

　　【你該想想，對於那個人，你最想要帶給他的是什麼，然後，你就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最想要給他的？顧炎睜開眼睛看著屋頂，自從他一睜開眼發現自己重生了過後，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怎麼報復，也不是怎麼奪權，反而就是想要對這輩子的自己好一點，再好一點。

　　他想要極盡所能給予這輩子的林軒所有的愛和溫暖。他總是在想，如果沒有人真心實意去愛他，那麼，就由自己愛自己就好了。不知不覺中，他的整個世界都已經是以林軒為軸而轉動著的。

　　他知道林軒的每一個眼神代表的意思，瞭解林軒的每一個喜好，這早已僅僅不是因為林軒是上輩子的他了。因為在上輩子裡，他對自己根本沒有如此地瞭解。

　　這輩子，他將所有的關注都給了林軒，他習慣了對林軒好，無論什麼都以他的喜好為主；也習慣了林軒對自己的依賴，和只對自己一個人才展露出來的嬌態。他上輩子絕對不會有的嬌態。

　　他真的，一點點都不喜歡林軒？

　　顧炎不知道，或者是說，那種感覺太複雜，已經讓他無從分辨。但是他知道，林軒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不可取代的存在。除了林軒，他這輩子恐怕無法再去全心全意寵愛另一個人。

　　至於愛……那種東西，他在上輩子，似乎就已經被消耗殆盡了。

　　那麼，是不是說……或許，他真的可以試著和林軒在一起？以……林軒所希望的那種形式？

　　顧炎有些動搖，但依舊存在著顧慮。想來想去，只能深歎了一口氣：算了，這件事還是等林軒回來後，再和他好好地談一談吧。

　　這頭顧炎終於算是放下了這麼多天纏繞在心頭裡的一個結，而林軒那邊的劇組也已經正式開始進行拍攝了。

　　"樓破"這部劇是由王導的女兒親自操刀編寫的，風格題材應該屬於古風玄幻。

　　天地之間存在神、仙、人、魔、妖和冥共六界，然而，六界之外卻還存在著一個獨特的族群，以混沌之氣為靈，以天地之氣為形，躍出紅塵之外，卻又融入五行之間。被世人稱為靈族。故事就以靈族混戰，長皇子樓瀾帶著年幼的樓徹逃離到了人界這一幕為開始。

　　因為頭幾幕的拍攝的內容樓徹都是以幼年形象出現，所以林軒暫時得了幾天的空閒。雖然也是要去劇組，但是卻是全程觀看別人表演去的。

　　"嗨，要一杯麼？"

　　一道清脆爽朗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林軒回過頭，看見了一張乾淨秀氣的臉孔。他記得這個女孩，上次去王導那裡試鏡的時候，這個女孩好像也在那裡。

　　"奶茶，咖啡口味的，暖暖身子吧。"女孩將奶茶塞到林軒手中，又將袋子裡身下的東西交給一邊的場記，溜溜達達又坐回到了林軒身邊。

　　林軒喝了一口奶茶，溫暖的液體從口腔劃入食道，確實驅走了不少寒意，側頭看著正興致勃勃看著片場的女孩，舉了舉手中的奶茶杯，"謝了。"

　　"沒什麼。"女孩帥氣地揮了揮手，複而又轉過頭看著林軒，笑嘻嘻地道，"對了，你是這次'樓徹'長大後的扮演者林軒，傳說中的……殿下是吧？"

　　林軒點了點頭，看著女孩莫名興奮的樣子，挑了挑眉，"怎麼？"

　　女孩聳了聳肩，"其實一開始本來已經決定讓另一個演員演樓徹的，不過，看到你之後，我就強烈要求把角色換給你演了。"

　　"你是……"林軒似乎有點明白過來。

　　"你好，我是王雅兒，"女孩笑嘻嘻地伸出手，"本劇的編劇。"

　　"你是王導的女兒？"林軒聽了這話才認真地打量起了王雅兒。約莫十**歲的年紀，剪了一頭俐落的短髮，襯得整個人顯得格外清爽。長得不算怎麼漂亮，但是眉宇間有一種自信的光彩，倒是頗有幾分青春魅力。

　　與王導的模樣倒是……

　　輕咳一聲，林軒收回視線，伸手與王雅兒握了握，點頭道，"林軒。"

　　王雅兒察覺到林軒的打量，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地道，"我和我爸不像是吧？沒事兒，你直說唄。我爸長的磕磣我知道，我媽成天就說幸好我長得像她，不然以後倒貼都嫁不出去了。"

　　林軒聽了這話瞥了王雅兒一眼，翻了翻手中的劇本，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想到……要寫這個劇本出來？"

　　"興趣。"王雅兒聳了聳肩，然後眯起眼看著林軒，眼睛裡散發出一種綠幽幽的光來，"難道你不覺得，櫻花樹下，兩個外形般配的男人站在一起，互相擁抱的感覺……很唯美很有愛嗎？"

　　林軒腦中驀然出現了小媛正在賤笑的臉，渾身雞皮疙瘩不由得"蹭蹭"地冒出來。

　　"你們女孩子現在……都喜歡這種東西？"林軒琢磨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措辭問道。

　　"或許吧。"王雅兒大大咧咧地笑，"反正我喜歡。我身邊就有一對兒，青梅竹馬來著。從小到大，我男朋友都不知道分了幾個了，他們都還一直情比金堅著呢。這不，去年剛去荷蘭登記結婚去了，嘖嘖，那恩愛的勁兒，真實閃瞎了我那鈦合金的狗眼啊。"

　　"結婚麼。"林軒恍惚了一下，複而又低下了頭去看劇本中的臺詞，但思緒卻一點一點開始飄遠。

　　那麼幸福，那麼美好的一個詞。讓人羡慕的幾乎要去憤恨的感情。

　　咬了咬舌尖，讓疼痛拉回自己的神智。林軒抬頭看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的王雅兒，似笑非笑地道，"要是以後有機會，我倒是要給你介紹個人認識，你們一定合得來。"

　　王雅兒吐吐舌頭，嘿嘿笑著道，"所以說，我們一直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XG下雪……自qia，乃們就當最、醉把XG十八世紀的那場雪移到04年了吧，囧……

　　咳咳，還有，顧炎是攻，絕對的！！！雖然，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