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凌越在穿上衣服後,被那個買他的男人蒙上眼,帶了出去。
這人那刻意保持距離的冷淡,讓凌越猜測他並不是真正買他的人。
凌越摸著手下的座椅皮革,再摸摸門的構造,大致判斷出他被推上了小型飛行器,應該是一艘家用飛艇。
伴隨著輕微的晃動,飛艇起飛了。
接下來,凌越被按著注射了麻醉劑,一路睡到目的地。
後遺症讓凌越頭很暈,他坐起來很久才完全清醒。
房間的裝修是奢華的歐洲風格,床尤其大,佔了小半間的面積。
凌越覺得身上空蕩蕩的,低頭一看,身上被換了一身輕薄的紗質睡袍,墨色的床單突顯他原本就不健康的膚色更加蒼白。
並不覺得冷,只是因為屋裡開足了暖氣。
凌越跳下床,赤腳推開門,站在走廊上愣住,這是二樓,俯身看去,寬闊的樓下有幾名僕人正在打掃。
距離太遠,也看不出是擬真機械還是真人。
凌越走下樓時,恰好在拍賣所買下他的那人正從外面進來,見到凌越後道,「請不要亂走,主人今晚就會回來。」
凌越抿了下唇,冷靜的道,「是誰?」
對方正色道,「晚上你就知道了,順便提醒你,這裡是主人休假的小島,翎羽號會定時接送,除非你能游回陸地,否則不要想逃走。」
翎羽號是目前最先進的民用飛行器,造價高昂,性能卓越,不僅能在陸地和空中大展手腳,還可以潛入水底百米,媲美小型潛艇。
凌越心裡微涼,臉上卻波瀾不驚。
「我叫聶文,有事情你可以找我,喊傭人通知我就行了,或者用通訊器,門口右手邊的牆壁上,按下001可以直接接通到我的房間,我不在的時候,請你忍耐。」聶文看似恭敬的道。
一副忠犬模樣,這樣的人凌越看多了,知道他什麼都不會說。
凌越冷笑一聲,「我餓了。」
他確實餓了,在琴欽那裡的一天,琴欽只給了他一杯清水。
聶文彎腰道,「好的,請您在房間稍等,食物馬上會派人送進去的。中式還是西式?」說罷做出請的姿勢,示意凌越回房。
「中式。」
凌越回到房內,拉開櫃子開始找衣服,但翻遍了所有的抽屜,除了內衣褲就是各式睡袍,睡袍皆是薄如輕紗、透如蟬翼,其用意昭然可見。
凌越忽然感到一陣暈眩,連忙靠在櫃上細細喘息,等眩暈感過去,才挑出一件相對保守些的拿在手上。
房內是連有浴室的,凌越鎖上門,擰開了蓮蓬頭。
熱水傾洩在他身上,浸濕了單薄的衣服,凌越就脫下它拋在旁邊的浴缸裡。
洗刷了身體後,凌越對著洗漱台上的鏡子發呆,那是件黑色的睡袍,雖然沒有其他的衣服那麼透光,但還是遠遠超出凌越的接受範圍。雙手搓了會兒胳膊後,凌越拿涼水反覆沖臉。
房間暗藏的聲訊系統忽然接通,傳出聲音:「您好,您的飯菜已經備妥。」
凌越抽出毛巾抹乾水滴後順勢搭在頭上,拉開半透明的伸縮門,木雕紋的古董茶几上已放著兩素兩葷、一碗米飯和一碟水果。
凌越單手擦著頭髮坐到沙發上,另一隻手拿起筷子挑了幾下飯菜,夾起一小口放入嘴裡……
嚼了幾口後,凌越放下筷子,抬頭在屋內四角張望,然後端起飯菜倒入馬桶中,只留盤底一些殘羹,看起來像是吃完了一般。
除了水果是真正進了凌越的胃袋,其他全都貢獻給下水道:
凌越躺在床上,雖然心中忐忑,但終究抵不過這兩日的折騰,漸漸入睡。
直到夜色降臨,霓虹亮起。
當聶文叩門時,凌越其實已經醒了,但他沒有動,等到聶文開口喚他才睜開眼。
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看著聶文,凌越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你該去見主人了。」聶文扭頭道,「進來!」
一名身材壯實的男人站在了聶文的後面,男人露出的古銅色頸項上印有一串黑色的編碼數字,原來是擬真機器人。
雖然目前機械體的研發已相對成熟,但大多用於軍用和科研,真正的民用機器人尚未推廣至平民,高昂的造價和維護費還不如請人類來工作。不過最近機械體的價格已經在漸漸壓縮,嘉蘭也有一些機械體在為凌越工作,相信進入家庭的時間已是指日可待。
聶文指著凌越,「抱他去主人的臥室。」
凌越勾起嘴角,「為什麼不親自抱我?」
聶文揚了下唇,似有笑意但隨即消失。
「你,叫他主人?」
「在裝傻嗎?很明顯我是個管家。」聶文整了整自己的領帶,「雖然有時候也會兼職一下秘書的角色。」
雖然是在一棟別墅裡,但凌越的房間卻和聶文的主臥一南一北相距甚遠。
凌越被扔在地毯上,然後聶文和抱他的機械體一起退出,並帶上了房門。
臥房的面積約莫是凌越那間的兩到三倍,裝飾精緻,擺件大氣而復古,在這個金屬當道的世界實屬難得。
屋內只開了一盞檯燈和一盞壁燈,散發出橘色的暖光。
凌越深深吸氣,手心緊握,他聽到了浴室傳來的水聲。
沒過多久,浴室的門開了,只披了一件浴袍的男人走了過來,一直坐在地毯上屏息以待的凌越總算看清他的臉———
「聶潛……」凌越喃喃自語,心思快速翻轉,一定和那張照片有關,齊希這個混蛋,該不會把聶潛的身邊人給送過去調教了吧。
聶潛赤裸著腳,走到凌越的身邊,「起得來嗎?聶文應該給你用了藥了吧,別擔心,只是讓你虛弱一些。」
凌越就著趴伏的姿勢,低聲解釋,「我什麼都不知道,聶先生,那個人是齊希送過來的,你去的時候人已經被接走了,我當時是真的沒有想起來,那孩子只待了幾天,我什麼都沒做,後來我對著照片想了很久,才想起來的……本應盡早跟您聯繫,可是一忙就忘了……」
「是嗎?」聶潛坐到床沿,不以為然的道,「要我抱你上床嗎?」
凌越猛然抬起頭,眼裡有著不可置信,「聶先生?!」
聶潛浴袍的帶子散開,裡面空無一物,連內褲都沒有穿,完美的腹肌下是已經勃發的性器和茂密的毛髮。
凌越眼角直跳,聲音顫抖得可憐,「聶先生,您原諒我吧,我不過是個卒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聶潛繫好腰帶,俯身掐住凌越下巴,「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不要做傻事,過來。」
凌越再次目視聶潛,但已沒方纔的卑微,「聶先生是一定要折騰我這小人物了?」
聶潛臉上帶笑,不甚在意的輕描淡寫,「談不上,只是覺得吃起來還不錯。」
凌越收回視線,沈默良久,「我明白了。」他喟歎一聲,坐在地毯上,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掙扎道,「可是,您至少要讓我死得明白吧?」
看到對面那張帶著淡淡絕望的臉,聶潛下腹的火燒得越烈了,腦中有無數暗黑的念頭浮起,而念頭的導火線在他第一次見到凌越時就已經埋下,不過因為牽扯到更重要的事情,才讓他對凌越又多出了幾分耐心來。
聶潛走到床頭櫃旁,拉開抽屜,扔給凌越一疊紙,凌越從地上拾起。
是合同,而且是嘉蘭的買賣合同,「你買了楓葉?」凌越問。難道是他猜錯了?是人魚小鬼在陰他?
「不錯,那晚去找你順便就養了。你倒是心狠,小家夥哭得眼睛都腫了。」
凌越繼續往下翻,這才是原因吧。
是齊希送來的那個少年的調教合同,「聶先生,看來,我是真的得罪您了。」
「沒錯。」聶潛踱步到凌越身邊,手上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後,驀然潑向凌越的臉,「你知道他是誰嗎?」
凌越也不躲避,任由自己被灑了滿臉,眨了眨眼,擠掉眼皮上的水滴,看聶潛的反應就知道非比尋常,「難道是你兒子?」
他本是信口胡說,聶潛卻蹲在凌越面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我知道你沒有真的碰過他,所以你才能活到現在。」
凌越愕然,難道真是他兒子?那少年十五歲左右,聶潛不過三十出頭,不是沒有可能的。
聶潛忍到現在已是一觸即發,他拎起凌越的胳膊,一把將發呆的他扔向大床。凌越認命般長歎一聲,主動躺在床上張開大腿。
凌越的識趣,讓聶潛滿意的跨到他身上,摸上他光滑的大腿。
凌越喜潔,這是個好習慣,因為他會主動清理好身體,至於後面,過了今夜,他以後也會自動做好準備的。
聶潛拿出準備好的套子給自己戴上。
凌越蹙著眉,聶潛擺明要直接上陣,「聶先生,讓我來吧。」邊說邊用手肘撐起身子坐起,雙手勾住聶潛的脖子,眉目含情的看著他,「既然被您買了,您還急什麼?」
聶潛的目光透出幾分意外的看著凌越。
凌越在聶潛的默許下跪坐在床上,膝蓋陷入柔軟的床單中,一向戴著手套的手指滑膩柔嫩,宛若無骨,凌越按摩般揉著聶潛的頸項,然後輕啟雙唇吻上聶潛的鎖骨……
聶潛很享受,凌越深諳此道,人體的穴位他瞭若指掌,調教過程中,這些知識能幫他快速馴服獵物。
聶潛瞇起了眼睛,凌越開始親吻他的耳朵……
下一秒,聶潛狠狠的推開了凌越,拳頭劈頭蓋臉的砸向凌越。
「……」凌越歪倒在床上,嘴角溢出血絲。
「賤貨!」聶潛怒不可遏的揪起他的頭髮,把他拖到自己旁邊。
聶潛伸手摸上頸後,收回的手上染了不少血絲……
凌越緊握的手心中揣著半截牙刷,很短,只要收緊拳頭就可以完全包住的大小,但在恰當的時機和位置,這半截塑膠也是能夠殺人的。
可惜聶潛一向警覺性高,加上他又學過些空手道和跆拳道,在凌越殺心初現,放在他頸部的手開始呈現微妙的異樣感時,聶潛就推開了他。
但凌越還是拼著刺傷了他。
凌越的臉很快腫了起來,口腔裡滿是血腥。
「沒殺了你,算我倒楣!」凌越開口時,嘴角一陣抽痛,表情卻凶狠似狼。
聶潛黑沈的臉上露出笑容,「凌老闆果然是個蛇蠍美人!」他抬起凌越的臉,手指用力按上他的傷處,「我一向有仇必報,不過也別太擔心,你在我身上留一個傷口,我就十倍還給你!」
聶潛掐住凌越的脖子,騎在他身上,奪過他手中的凶器。
「聶先生!」凌越喘著氣,道,「你該不會是動不了齊希,所以拿我出氣吧!」
聶潛用指尖蹭過凌越破裂的嘴角,「不要轉移企圖視線……」
「呸!」凌越一反剛才的柔順,像一條脫水的魚不停的彈動。
聶潛牢牢固定住他的四肢,在凌越力氣用盡、渾身軟綿無力時,按下了床頭的通訊器,「聶文,過來給我包傷口。」
通訊器那頭,驚慌的問道,「出什麼事了?需要喊醫生嗎?」
「不用!馬上過來。」
聶文懂得簡單的急救,聶潛的傷口也確實是不深,只是劃了一道口子,所以經過清理後,只貼了一塊紗布。
「聶文。」聶潛對即將出門的聶文道,「拿瓶白酒給我。」
凌越雙手被綁在頭頂並固定在床上,雙腳大開,分別被纏住腳踝的被單繫在床尾。
聶潛坐在他的腿上,手指轉動起牙刷柄。
「從哪裡開始?」聶潛低聲問凌越,「這裡好不好?」聶潛撫著他的右肩。
凌越揚起嘴角,似乎要出言譏諷,但最後他緩緩閉上了眼,一副隨你怎樣都無所謂的模樣。聶潛看了下牙刷柄的斷端,上面還有些血跡。
「!」
凌越的眉心一下子打了結,右肩一陣劇痛。
凌越的肩頭本就有琴欽造成的傷,聶潛輕輕觸摸的時候還不覺得疼,但聶潛將半截凶器插入了他的肉裡!
拔出的時候又是一陣劇痛,聶潛在他耳邊低聲道,「第一下……」
凌越嚥了下口水,睫毛輕顫,聶潛是當真的。
第二下落在左肩,第三下落在右臂,第四下在左腿……凌越的臉上佈滿汗珠,雙唇被自己咬破,眸子也終於睜開了,霧氣濛濛的看著聶潛。
聶潛無動於衷的對他笑了笑,把牙刷柄放在他臉上蹭了下血珠,「還有六下……」
凌越喉頭蠕動,硬聲道:「你給我個痛快吧……」
聶潛不帶感情的看著他,片刻後,隨手拋開血淋淋的牙刷柄,「殺你,說什麼傻話?」他拿起桌上的酒,「看起來真慘,幫你消消毒!」說完,聶潛直接扭開瓶蓋,把透明的液體淋在凌越的傷口上。
「嘶……」疼得彷彿牙齒根都軟了起來,凌越低聲抽氣。
「剩下的六下,你要一起,還是下次?」聶潛淡淡的問。
凌越臉色慘白,半晌才道,「下……次……」
「很好!」聶潛拽起凌越的手腕,把他拖起來翻過身去,「自己趴好……」
「啊!」凌越叫聲淒厲,但臀部卻是他自己抬起的。
沒有潤滑和擴張,聶潛直接捅入了凌越的後穴。
聶潛的手段很明確,第一次就要讓獵物臣服,並且以後再也不敢反抗,掙扎只會遭到更殘酷的打壓。
聶潛拍了拍凌越的臀部,「別夾這麼緊?要我給你鬆鬆嗎?」
凌越肩一抖,畏縮道,「不、不要……」強打起精神,努力放鬆不聽使喚的肌肉。
聶潛一個用力,把自己完全埋入凌越體內,淺淺抽動了幾下後,開始大肆馳騁。
肉體的碰撞聲不絕於耳。凌越咬住自己的手腕,眼淚不受控制的浸濕了枕頭。
聶潛不滿足的捏著凌越的大腿,「這樣很無趣,叫床都不會?你的嘉蘭是怎麼調教別人的?」
凌越僵直了身體,在聶潛欲再開口前,嘴裡溢出了淡淡的喘息。
「很好!」聶潛半笑著抬起凌越的腿,是真是假無所謂,只要讓他聽起來是真的,讓他爽到就行了。
接下來凌越像是換了個人,對聶潛的侵犯十分配合,不止是呻吟,後穴的肌肉也開始迎合著聶潛的動作收縮蠕動。
像個性奴一樣服從著主人。
聶潛雖享用不已,但動作卻一直沒多少溫情,動作粗暴依舊,以滿足自身為中心。
分身撞向溫潤的黏膜,聶潛閉著眼沈醉在凌越的肉體中,雖然年紀大了,臉也稱不上極品,但這身體和技術確實不錯。
聶潛洩出一次後,抽掉了弄髒的套子,本來他想直接感受一下凌越穴內的溫度,但想起凌越並未灌腸清洗,還是換了新的套子。
凌越趴伏在床上,身上的傷口還在抽痛,包括被施暴的後穴。
將凌越換了個姿勢,聶潛的手再次撫上凌越的腰。凌越主動曲腿,抬起身體將腰部送入聶潛的手中。
聶潛捏了捏凌越光滑而彈性的臀部,讚道,「手感不錯……」
第二次的進入與第一次沒有任何差別,快速而狠戾,沒有給凌越適應的時間,一插入就開始律動,一次接一次撞擊……
凌越半哭泣半歡愉的呻吟,仰起的臉上是痛苦和木然。
等到聶潛滿足後,凌越被抱回自己的房間。聶家的醫生在十分鐘後來到凌越的床邊,替他處理傷口。
凌越說,「我想先洗澡……」
對方很冷靜的道,「你的傷口最好不要碰水,不然會留下疤痕……」
疤痕,寵物身上最忌諱出現的東西之一。
凌越繼續道,「我要洗澡……」這一次,他按住了醫生清理傷口的手。
醫生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無奈的道,「我需要請示聶先生。」
「我要上廁所,你順便也請示了吧。」
「……」
對方似沒有聽出凌越的諷刺,走到屋外,沒多久又走了進來,後面跟著聶文和那名抱他去見聶潛的機械體。
聶文微笑著道,「你很聰明,沒有吃那些東西。」
凌越:「那些東西,那些伎倆,沒有人比我熟悉……」
「是了!」聶文拍了拍手,語氣不善,「我都忘了,你是調教師。」
聶文很惱火,那些藥本來就很輕,連催情效果都微弱得可以忽略,只是讓凌越沒什麼力氣,因聶潛不喜歡死魚一樣的床伴。但現在可好,凌越的反抗竟害得聶潛受了傷。
凌越笑道,「請問我可以洗澡了嗎?」
「當然!」聶文後退,讓機器人把他抱往浴室。
聶文關上浴室門,卻很放心的留那機器人在裡面。
凌越被放在浴缸裡,熱水蔓延到肌膚上的感覺並不舒服,傷口讓他很難忍耐熱水帶來的刺激。
「你叫什麼?」凌越故作平靜的問,他知道這些擬真機器人都有很高的智能,不止是遵循主人的指令,還能獨立思考。
大抵這個問題不算出格,「男人」說,「主人都叫我『林』,你隨便喊吧!」
凌越低頭,卻抬著眼眸,聲音虛弱綿軟,「我身體很疼,可以把水調溫一點嗎?」
「男人」依照凌越的要求調好了水溫,但卻沒有多看凌越一眼。
凌越心中失望,面上仍舊輕聲的說,「很感謝你。」
「不用。」有禮但絕對疏遠,是了,機器自然不會背叛主人。
凌越拿起浴缸旁的毛巾擦拭著身體,從脖子到腳踝,包括被打的臉和受傷的部位。
後穴,他是不想碰的,但一想到那裡被聶潛進入過,凌越還是咬牙用手指撐開,任熱水湧入。被撕裂的黏膜碰到熱水,像是被沸水淋上一樣劇痛。
凌越喉頭痙攣,很久才緩過來,氣息慢慢平復,當身體適應後,凌越倒出半瓶沐浴乳使勁揉搓,泡沫淹滿了大半個胸膛。
直泡到浴缸裡的水已微涼,凌越才由機器人扶著從浴缸起身,然後任對方給他裹上大浴巾,直接抱出浴室。
醫生和聶文還在外面等候,兩人坐在沙發上似在聊天,看見凌越出來,醫生率先起立,打開藥箱。
聶文問,「會留下疤痕嗎?」
那醫生道,「只要不是疤痕體質,應該沒有問題。」
聶文滿意的點頭。
凌越被安置回床上,但沒有蓋上被子,赤裸的身體被他搓得通紅,很多地方都破了皮,加上原本聶潛粗魯造成的瘀痕,看上去慘不忍睹,完全沒有了美感,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
「楓葉也在這裡嗎?」凌越忽然問。
聶文遲疑了片刻,疑惑的道,「楓葉?」
「楓葉……那尾人魚……」凌越道。
聶文揚起眉毛,「這並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凌越眼角一挑,「聶潛交代不能說嗎?」
聶文背起手,「楓葉並沒有在這裡,而是在另外的別墅。」
「我餓了……」凌越道。
聶文對凌越散亂的思維並不奇怪,剛從男人的床上下來,可以理解。
「熱粥已經備好,馬上就可以食用。」
等醫生處置好傷口,聶文親自端來灑著肉末的白粥,他坐在床頭,「需要餵你嗎?」
凌越也不客氣,「那就拜託了。」
「……」聶文無語,他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第二天,聶文喊凌越下樓吃早飯。
凌越走路還有些勉強,但還是穿上他厭惡的絲衣,一步一拐的挪到客廳。
聶潛正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拿著袖珍如書本、卻薄若幾張紙張厚的電子板終端看新聞。
傭人們正在往餐桌擺放食物。
聶文引著凌越來到桌前,對他做出「請坐」的手勢。
對於自己也能上桌,凌越詫異了數秒,隨即拉開椅子坐下。
聶潛慢條斯理的喝完咖啡,放下電子板終端,才從沙發上起來在正座上坐好。
聶文拍拍手心,傭人們開始退下。他自己則在聶潛身後站好。
聶潛咬了一口起司,對凌越說,「怎麼不吃?」
凌越不敢去看他,低頭吃起來。
聶潛對凌越的不吭聲揚了下眉,但終究沒有發作,一頓早飯在兩人的沈默中度過。
用完早餐,聶潛去了書房,這是聶文說的,雖然是度假,但對聶潛來說,至少有六個小時還是要透過網路處理部分公事。
凌越躺回床上,他的下體還疼吶!
臥室就有宛如小型影院的電視,凌越打開它,百無聊賴的換著台,看了大約一個小時,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午飯時間。
除了午飯的豐盛度讓凌越留下印象外,凌越下午基本上又是在昏睡中度過。
晚飯過後,聶潛與他擦肩而過,道,「把自己洗乾淨……」
聶文跟著凌越回到房間,並遞給他一個熟悉的器皿。
當然熟悉,凌越在別人身上用過無數次。雖然很少親自操作,但凌越透過玻璃,監督觀看過無數次……
凌越接過它,直到關上浴室門,手才顫抖起來,器皿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凌越希望它壞了,可是他心裡也明白,即使這一件被他弄壞了,還會有下一件送到他手中。
另一邊,聶潛回想著昨天的美味,下腹已經有些挺立。
他望了望門口,撥通了聶文的號碼。
聶文接到命令後進入凌越的房間,敲打著浴室的門,「請快些,主人在等著……」
重物被砸上門,然後掉落,大概是皂盒之類的東西,接著是凌越的回應,「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