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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變調歷史(嫡子續)》第75章
☆、瘧疾

  康熙四十年,春節過後,八貝勒胤祀辭去吏部差事,每日前往鍾粹宮侍疾。

  「胤祀,額娘只求你富貴安樂……」躺在床上的良妃,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容顏有著迴光返照的亮色。

  「額娘,我答應你我會的,我不會再要你擔心了。」胤祀跪在床邊握著良妃乾瘦如柴的手,眼裡有著濃濃的哀傷。

  日日在床前侍疾,母子倆的感情越發深厚,胤祀突然發現,放開了野心和所有的計算,皇權寶座其實也不過如此。

  「那就好……」良妃溫柔一笑,「胤祀,額娘的出身拖累了你,但是……能夠有你做兒子,卻是額娘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胤祀看著良妃臉上凝固了的安詳笑容,良久,才將她的手放下收好,伸手為她理了理鬢髮,低聲道:「若有來世,願我為汝父,給予全心疼愛,護你一生安樂。額娘,一路走好。」

  夏四月丁丑,良妃衛氏薨。

  奉先殿中,深色的棺梓停放在內堂,胤祀靜靜地跪在外面,按制為生母守靈二十一天。

  夜已深,胤祀把自家福晉打發回了府中,自己獨自繼續跪在軟墊上,神色木然的看著內堂正中間的棺梓,一如這十幾天來所做的。

  早些天已經有僧人來此誦經幫良妃超渡,冥紙零落地散落在周圍。白幡在空中招搖,昏黃的燭火隨著時不時吹進來的微風輕輕晃動,說不出的陰森幽謐。

  今晚是守靈的最後一晚,明天一早就要蓋棺,隨後棺梓便會奉安於大殿內,等到七月份再移至景陵妃園寢。

  「良妃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胤禛不知道何時出現,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

  胤祀抬頭看著他,扯了扯嘴角,「你回來了。」

  良妃去世前兩天,康熙又離開了皇宮去閱永定河,胤禛也在隨行之列,他以為他要守完靈後他才會回來。

  「宮裡不是已經下匙了嗎?你怎麼還在?」胤祀收回目光,繼續盯著良妃的棺木,淡淡問道。

  「我向皇阿瑪求了恩典。」胤禛看看他,一撩衣擺便也在他身邊的軟墊上跪了下來。

  胤祀不再說話,眼神有點發愣,像丟了魂似的。

  胤禛看著他憔悴不少的側臉,眼窩處的紫青十分濃重,明顯有些日子沒有好好休息了,他有點心疼,想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所有的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和他一同跪著,肩膀輕輕的挨著他,提醒他並非只有一個人。

  快要天亮的時候,奉先殿的總管輕聲走了進來,先向兩人行禮,然後對著胤祀低聲道:「貝勒爺,奴才們要給良主子蓋棺了。這事有些衝撞,還得先請您迴避一下。」

  胤禛感覺到胤祀的身體僵了一下,就見他垂下眼簾,開口道:「你們先下去,半個時辰後再進來。」

  總管稍微吃驚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一個眼神過去,在殿內伺候的人全部沉默地退了出去。

  胤禛也站了起來,想著他是要和良妃作最後的道別,只是不知怎的,在跨出門外的那一刻忍不住回了頭,就看見胤祀搖晃著站起來,可能是跪得腿腳都麻了,站不穩的就要向前倒去。

  胤禛立刻把門隨手一關,然後衝上去,堪堪來得及摟住胤祀的腰,防止了他的摔倒。

  「你怎麼瘦得那麼厲害?這些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了是吧?」胤禛感覺到臂彎內彷彿能隨時被折斷的瘦腰,忍不住皺起了眉呵斥道。

  「四哥……扶我到額娘的棺木前吧,拜託你了。」胤祀低聲道。

  胤禛歎了口氣,卻還是把他的手繞過自己的脖子放到了肩上,摟著他的腰一步一步的來到棺材旁邊。

  胤祀示意他放開自己,右手輕撫著光滑的原木表面,由棺尾到頭,仔細的讓人覺得心酸。

  「吱——」的一聲鈍響,胤禛看到胤祀用盡所有的力氣將還沒有釘死的棺蓋移開了巴掌大的空間,濃烈的香味冒了出來,隱約可見良妃因為香料保存還算完整的容顏。

  「小八……」胤禛本來想阻止,但是看到他臉上欲哭無淚的表情便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我從來不知道……她是那麼的愛我……」胤祀靠在棺木上,看著良妃的臉,聲音低啞,「小的時候,我養在惠妃那裡,與她見面的時間並不多……但是每次她都會仔細詢問我的日常,那時候覺得她的聲音真好聽,長得那麼好看那麼溫柔……到大了一點,就很奇怪為什麼她的位份那麼低,明明姿色絕佳……再後來覺得她太溫吞了,不懂得爭不懂得努力往上爬,即使不為自己也應該為了我啊……都說子不嫌母丑,我卻是怨過她的出身,多麼不孝啊……可是我最近才知道,她的不爭只是為了能在這深宮中活下去,也為了……我能夠好好的長大……」

  「小八……良妃娘娘她不會怪你的……」胤禛忍不住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她說我能做她的兒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呵呵,我有什麼好的呢?待人親切?溫文爾雅?宗室大臣交口稱讚?說白了也只是一個看不清局勢,不自量力要爭位的傻瓜罷了。皇阿瑪分封皇子是要削弱太子的勢力,但是最核心的卻是追求平衡二字,太子不是昏庸無能,更換儲君是動搖國家的大事,不到萬不得已皇阿瑪才不會這樣做,更別提還有一個理郡王在旁看著,可憐我看不清,對於你的勸告也不聽……讓額娘在最後的日子裡還為我憂心……說什麼生死無悔……母給我命,我有什麼資格隨便任性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呢!!」說到最後,胤祀幾乎是吼出來,若非胤禛支撐著他,他早就癱軟在地了。

  胤禛默默的把他摟在懷裡,將他的頭壓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哭出來吧,也不枉她為你操心一世。」

  「……四哥……我嫉妒太子……嫉妒他的出身,他擁有的一切……還有嫉妒他和大哥……多麼醜惡呵……」 胤祀哽咽道。

  「太子有大哥,你也有我,我一直都在你身邊。」胤禛柔聲安慰道。

  「……不一樣的……」胤祀頭靠著他的肩膀,幾不可聞的呢喃了一句。

  「什麼?」胤禛聽不清,問道。

  胤祀緩緩推開他,搖了搖頭,垂下眼睫,遮去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

  若我和你能如太子和大哥,該多好?

  %%%

  康熙四十一年九月,康熙第四次南巡,皇太子留京監國,皇長子從旁協理政務,六貝勒、七貝勒、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隨行。

  胤礽不是第一次監國,加之還有承祜在旁,所以批折子審軍情等工作他做得很順手,因著康熙不在京中,和承祜的小日子也是過得十分恣意。

  在承祜的記憶裡,康熙的第四次南巡其實算是無疾而終,因為當初跟去的皇子是他,老四和老十三,可是在十月,到了德州的時候他生病了,康熙就停駐在了德州行宮,後來還把索額圖叫來侍疾,當初到底是啥病他還真不怎麼記得了,反正在德州住了一個月才回京的。

  這樣一想他就有點坐不住了,胤礽在宮裡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而後胤礽整個十月份差點就被承祜一天三餐的噓寒問暖弄得崩潰,雖然是很享受被哥哥無微不至關心的過程,但是也不能太過了不是?而且重點他真的沒覺得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啊!待到後來,胤礽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暗疾了。

  過了十月,承祜才暗暗鬆了口氣,而康熙也一路南下到了蘇州。

  可是就在十一月中旬,一封康熙遇刺的八百里加急打破了一切的平靜。

  事情的起因是由於四月的時候,高郵大旱,康熙此次南巡也有著賑災的意思,可是這次大旱之嚴重出乎康熙預料,綿延周邊十多個縣,而上報朝廷的奏折明顯在粉飾太平,還貪污了賑災的銀子,康熙當然是勃然大怒,當即就要處置當地官員。

  也不知道康熙今年是不是犯太歲,江蘇境內本就殘餘著反清勢力,而其中一個官員的心腹就恰恰是亂黨,對那群怕得明顯已經失去冷靜的貪官煽動一番,一個鼓動災民暴動,順勢行刺當今皇上的計劃就產生了。

  雖然康熙身邊的侍衛身手都是過硬的,但抵不過亂黨拿災民做幌子,康熙又是個愛民如子的,如此一來,遇刺受傷就在所難免了。

  不過康熙本身的功夫也是實打實練出來的,所以也只是刺到了左肩,傷口挺深,但是於性命卻是無害。還好隨行皇子裡最大的胤祉足夠冷靜,立刻命侍衛八百里加急回京報告情況。

  皇帝遇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能動搖民心,引起社會動盪的事情,承祜和胤礽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下了一連串的命令,先讓人把胤褆招進宮,控制好宮裡的侍衛和禁衛軍,然後派人密信給兩位親王和最是親近的宗室還有胤禛,再八百里加急送到江寧曹府,因為康熙遇刺後是江寧知府和曹寅及時帶兵感到,康熙也順勢在曹府裡住下養傷。最後兩人再一同前去慈寧宮。

  隨後一道道命令下發,各宮嬪妃不能隨意外出,宮女太監出入必需登記在冊,太子妃石氏代掌皇后寶印,管理宮務。各王府重臣,除了必要的公事,輕意不得走動,京城的戒嚴更是加強了數倍。

  同時,因裕親王有疾,由四貝勒胤禛連夜趕往江寧。

  十一月底,康熙的傷勢在曹府養好了大半,便下令回京。

  此番事情,除了兩人覺得必要知道的人知道外,沒有一絲風聲走漏,民間更是風平浪靜,太子的手段可見一斑,康熙一路回鸞心情又是複雜又是欣慰,總之是百感交集。

  十二月初三,康熙抵達京城。

  承祜和胤礽以為會看到一個臉色還有點蒼白但是精神還是很好的康熙,畢竟隨行太醫傳回來的消息也說康熙的傷勢沒什麼大礙。

  可是沒想到,他們迎接的居然是一個昏迷了的康熙。

  乾清宮裡,十數個太醫正圍住康熙會診。

  承祜,胤褆,胤礽三人卻是把胤禛拉到一邊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到底皇阿瑪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本來他肩膀中了一刀,看著嚴重其實就是流血多了點,真的是於性命無礙,皇阿瑪身體一向很好,雖然年齡是大了,但是恢復起來倒也是快的了,要不然也不會才半個月就能動身回京了。本來顧忌著他的身體還不敢趕路,誰知道剛到了山東,皇阿瑪突然一會發熱,一會發冷的,太醫又不敢斷言他是怎麼了,我當即就決定全速趕回京。昨天皇阿瑪還有會醒來,今天卻……」胤禛憂心忡忡的說道,眼裡有著難過。

  三人聞言臉色都不太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太醫們診斷完畢,走到了四人面前。

  「回稟太子,經臣等診斷,加上隨行的陳太醫之言,皇上冷時如入冰窖,熱時似進烤爐,是瘧疾。皇上又剛虧了血氣,所以這用藥萬萬不能過猛,只是這瘧疾……比較難治,以皇上現在的身體,有一定的危險。」太醫院院正斟酌著用詞說道,模糊不清的用詞讓他在大冬天的日子裡滿頭大汗,更別提從胤礽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他是恨不得整個人都消失不見為好。

  「太醫院就是養你們這群廢物的?」胤礽冷聲道,一群太醫嘩啦啦的就跪倒了一片,高呼恕罪。

  「本王問你,皇阿瑪這次可是凶險?」承祜突然出聲問道。

  太醫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官位最大的院正大人戰戰兢兢的開口:「生死……各半……」

  氣氛瞬間壓抑緊張起來,兄弟四人都沒有了表情。

  「你們下去開方子煎藥吧,今日之事誰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嘴巴,哼,後果就不用孤說了吧?」還是胤礽先開口,冷淡平靜的聲音讓一眾太醫身體都顫抖了一下,頭垂得更低,低聲答是,然後就悄聲而迅速的退下了。

  四人沉默著走到康熙床前,看著蒼老不少的皇帝,心思各異表情卻都滴水不漏。

  「此事事關重大,直郡王和四貝勒心中也是擔心皇阿瑪的,不如在阿哥所先安置些時日,也方便在皇阿瑪醒來的時候能立刻通知你們。」胤礽注視了康熙良久,轉身對著胤褆和胤禛說道。

  兩人臉色變了一下,對視了一眼,沉默半響後皆躬身拱手道:「遵太子令。」

  待兩人退下後,胤礽才伸手握住承祜的手,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有些不太對勁的臉色,輕聲道:「沒事的,有我呢。」

  承祜抬頭看看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多想,「我一會回府去吩咐一些事情,你就去皇太后那裡,我回來後就讓太子妃下令從今天開始封閉九門,皇阿瑪昏迷,後宮不需任何人和宮外串通消息,發現直接亂棒打死。宗室親貴,王宮重臣沒有傳召不得進宮,京中戒嚴,你我須做兩手準備。」

  胤礽明白的點了點頭,親自把他送出了宮門。

  承祜坐在馬車裡,神色不明。

  「瘧疾……居然是瘧疾……呵呵……」他摀住唇,笑得輕柔詭異。

  前世康熙是在三十一年冬患的瘧疾,當時是由一個傳教士進言說用洋人的藥才治好的。

  而現今,因著他執掌工部,招收傳教士用以設計軍火,康熙順便就將在京的傳教士由他統一安排管理,換言之只要他想,那群傳教士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皇帝得了什麼病,再者,當初金雞納霜是由在廣東的傳教士帶到京來的,而廣東可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簡而言之,康熙現在的命是捏在他的手上。

  愛新覺羅玄燁,一生都掌握生殺大權的你,原來也會有性命被人拿捏住的時候。

  承祜輕輕笑著,眼底卻並非愉悅的神色,反而有著複雜和掙扎。

  那人當初為應一時之急立了太子,固然安了某些人的心,卻也在眾人眼中樹了個靶子,從此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處在太子這個位置,便也容不得人低調了,有人為你考慮,自然也有人可著勁兒把你拉下馬。

  那人一開始的時候對他也是拳拳父愛,這點他不會否認也沒有懷疑,因為他是真切的感受過他的愛,有心立他做太子便也全心教過他為君之道,他也相信那人曾經深信自己是他所庇護與支持的太子,有他在,別人再鬧還能鬧出天去?

  可惜,那人太低估了眾人的心,也高估了他自己和他的心。

  他知道的,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歲月裡,聖心一直都在毓慶宮,不曾離去分毫。可是再偏寵,兒子總是比不上皇位重要的。當年少的儲君已經成長成足以獨當一面的皇子,再多的親情,也經不住多疑的考驗。

  那人開始一點點,吝嗇自己的溫情,一面放縱他的任性,一面又開始讓他的弟弟哥哥們執掌六部。他最失敗的就是習慣了那執掌山河的男人只是自己的父親,卻過早的遺忘,或是過晚的醒悟,他的父親是一個君王。

  他太自以為是,也太驕傲,捨不去稜角拉不下臉在那人面前裝兄友弟恭。

  到頭來,兩立兩廢,終究淒淒切切,無人顧惜。

  他曾經想過若他死在那人之前,不知道那人會是怎樣的反應,不知道是覺得這個兒子死得好,還是心中仍然有著悲痛?

  那人駕崩之時,他躲在鹹安宮一角捂唇痛哭,心中哀苦,卻默默祈求——願來生,不再見君。便無心傷。

  可是上天卻給他開了個玩笑,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現在的康熙也不是那個曾經傷他甚深的皇父,但是,他卻有了一個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我的半身,我的胤礽,永遠不會背叛我傷害我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

  十二月十三,康熙吃下太醫開的藥已經有十天之久,但是並無甚起色,好幾次甚至出現了離天的脈象,還是太醫輪番施針才把人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這天夜裡,胤礽和承祜守在乾清宮裡,因為太醫說今晚康熙可能就撐不過去了。

  皇帝十天沒有上朝,只由太子代理政事,本來是件挺怪異的事情,但是在康熙回宮之後,胤礽就把康熙在南巡時遇刺的事情挑著給放出了消息,文武百官知道康熙受了驚要調養,想著皇帝年紀大了,休息個十天半月是正常,而知道康熙遇刺的人更是理所當然的認為皇帝在養傷,至於太子下令封鎖九門,怕也是擔心有人胡亂散播謠言擾亂人心,這樣做是很正確的。

  而唯二知道康熙現在情況的胤褆和胤禛則是被禁在了阿哥所裡,那兩人似乎也是有什麼預感,乖乖的並不搞什麼小動作。

  「保成。」承祜突然低聲叫道。

  「怎麼了?」好久沒有被叫這個小名,胤礽愣了一下,也壓低聲音問道。

  承祜抿唇看了他一會,然後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放到了胤礽的手裡。

  「這是?」胤礽剛想打開,承祜卻握住他的手,兩人的手一同把小盒子包住。

  「裡面是一種命叫金雞納霜的洋人藥……對於治療瘧疾有奇效……」承祜慢慢說道,聲音有點不穩。

  胤礽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看著他,輕輕道:「然後呢?」

  「這是我那天回府時叫人快馬讓在廣東的兩個傳教士那裡取來的……而那兩人已經被我派人……殺了……京中的傳教士裡與那兩人相識的我也安置好了,而且他們那也沒有這藥……現在整個大清的金雞納霜就在我和你手上的盒子裡。你……明白嗎?」承祜舔了舔乾澀的唇,卻並沒有移開與他對視的眼睛,黑亮的杏眸清澈見底。

  「你想我怎麼做?」胤礽問。

  承祜搖了搖頭,「是你想怎麼做。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反對。保成……這次我不會也沒有辦法給你任何意見。」

  胤礽突然抽出手展臂把他摟住,這才發現他的身體又僵又冷,有些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額頭,收緊手臂,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他。

  承祜漸漸放鬆下來,埋首在他的懷裡悶聲道:「無論怎樣……結果都有我和你一起承擔。」

  「嗯。」胤礽輕聲道,然後托起他的下巴深深的吻住了他,放開後拿過他手中的盒子,一手摸上他的臉,表情溫柔,「去偏殿睡一會吧,醒來之後……一切都好了。」

  承祜沉默了一會,最後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毫不留情。

  由胤礽做決定是最正確不過的事,因為他沒有那段被折辱驕傲的回憶,那麼他就能有公平可言。

  外面下起雪來,有些東西也如這雪一般,塵埃落定。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畢竟八爺蹦躂了這麼久,總要有個交代有始有終的說,八爺的心

理剖析其實僅限於根據本文而得出來的,換句話說其實和歷史上的八爺沒關係,也不算

是我個人對正史八爺的看法。所以如果覺得有貶低八爺嫌疑的童鞋請不要在下面掐架,

純屬YY,請理解~~

然後捏,老康你是死呢不死呢死呢不死呢還是死呢?這是一個無獎競猜遊戲,大家發散

思維努力去猜吧~~(汗~~其實就兩個答案,一生一死,有啥好發散思維的……囧~

~~)

再然後,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來,下一章就正文完結了,我覺得其實結局來得也不倉促也

不爛尾,應該算是順理成章了吧?

哎呦,我知道你們都期待甜甜蜜蜜,JQ滿天,肉肉肉肉的番外拉~~~對不對?人家

懂的~\(≧▽≦)/~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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