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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變調歷史(嫡子續)》第76章
☆、新朝

  康熙醒來的時候,周圍安靜得有點滲人,他覺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身體十分疲憊,連腦子都覺得很是迷糊。

  「皇阿瑪您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胤礽平淡的聲音緩緩響起,康熙眼睛一轉才發現胤礽正坐在自己的手邊,那雙與他十分相似的鳳眸黑沉沉的,看不出半點情緒。

  帝皇的敏銳在這一刻體現,他不動聲色的開口:「朕在哪?發生什麼事情了?」

  「皇阿瑪您當然是在乾清宮了,您遇刺回宮,路上感染了瘧疾,都昏迷了十天了,幸好用了洋人的藥您才能醒過來,真是蒼天保佑。」胤礽聲音依舊平緩,不疾不徐的聽不出他對於自己父親重病昏迷的擔心和醒來的驚喜。

  康熙眼睛微瞇,隱隱的威壓向著胤礽而去,後者卻依舊不動如山,似乎毫無所覺。

  康熙有些恍然的發現,面前的孩子已經長大到他猜不透看不清的地步了,臉上浮現出複雜,緩緩道:「扶朕起來。」

  胤礽依言照做,動作細緻周到,倒是讓康熙緩和了臉色,不過很快他就沉下了臉,因為靠坐起來後他便發現,偌大的乾清宮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只有他們父子單獨一室。

  「伺候的奴才呢?」康熙沉聲道。

  胤礽看著他,眼神坦蕩,「夜深了,兒臣就讓他們都下去了,兒臣身為人子,理所應當在皇父床前守候侍疾的。」然後在康熙還沒有說話前,捧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大床一角的藥碗,勺了一匙輕輕吹了一下,遞到了康熙的唇邊,「太醫說您昏迷太久,醒來手腳會乏力,喝些溫和滋補的藥對身體有好處。兒臣估摸著您也是這個時候醒來就讓人煎好放在這了,應該適合喝了。」

  康熙直視著他,並不動作。

  胤礽低聲笑了一下,緩緩收回手,「可是怕燙?也是兒臣不夠細心,應該先試一試的。」說著把勺子舉起來放到自己的唇邊,喝了小半口,「溫度正合適,皇阿瑪還是及時喝下的好。」說著又把藥遞了過去。

  這次康熙很合作的喝了藥。

  胤礽站起來把空了的碗放到桌子上,康熙靜靜看了一會,發現身體慢慢恢復了力氣,便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坐過來,大有一番生死過後要促膝詳談的架勢。

  胤礽順從的走了過去,還非常自然貼心的為康熙掖了掖被角,倒是讓康熙看著他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一眨眼你都這麼大了。」康熙拍了拍他的手,有些感歎道,「朕也老了。」

  胤礽微笑,「皇阿瑪畢竟是到知天命的人了,常言道人生七十古來稀,這樣算起來您的確是不年輕了。」

  這話聽著像是逗趣,可是康熙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現在又是父子獨處的情況,他忍不住的覺得胤礽的態度很奇怪而且話裡有話的,神色不由得又冷淡了下去,「那太子的意思是朕也該學尋常人家一樣頤養天年了?」

  「皇阿瑪,太醫說了您這次傷得雖然並不嚴重,但畢竟是虧了氣血,又加之患上瘧疾而昏迷,終究是傷了底子,不能勞心傷神,得靜養。」胤礽笑容不變,聲音也並沒有起任何波瀾。

  康熙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胤礽也沒有半分迴避退讓,直視回去。

  「保成。」良久,康熙彷彿是累了般閉了閉眼,眉宇間有著疲憊,輕聲道,「你登基了,承祜怎麼辦?」

  胤礽心中一震,臉上卻不顯,只低頭淺笑道:「兒臣定是會讓哥哥一世榮華安樂的,畢竟是嫡親兄弟,感情深厚,斷不會委屈傷害了他。」

  「是嗎?」康熙冷笑,「胤礽,你自己心裡清楚。當年你被朕撞破那背德心思,朕想你可能只是太年輕,還不明白男女之情,所以才會對承祜起了心思,混淆了感情。本以為時間可以消磨一切,把你拉回正途,可是到頭來是朕低估了承祜在你心中的位置。」

  「皇阿瑪,這樣不好嗎?若我不是有這樣的心思,憑著哥哥的嫡長子身份,即使我與他從小感情深厚的長大,我也不得不因為這個太子之位而去算計懷疑他,最終與他離了心,禍起蕭牆,到時候兩個嫡子反目成仇,其他兄弟又厲害蹦躂的,這朝堂上免不了的動盪,若真那樣,皇阿瑪你會怎麼辦?都是親生骨肉,你對誰下手鎮壓也免不了傷心吧?」胤礽有些嘲諷的道。

  康熙聞言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瞪圓了眼睛火冒三丈的狠狠刮了他一眼,這孩子的意思是他還有理了是吧?混賬東西!

  若非康熙剛從昏迷中醒來,渾身無力,恐怕早就跳起來把人抽一頓了!!

  但是仔細把胤礽的話過一遍,又發現其實……還真挺有道理。

  所以康熙糾結了。

  「皇阿瑪,當年我說過會一輩子敬愛哥哥的,這個承諾無論如何我都會遵守下去。」胤礽很是認真的的道。

  康熙凝視了他一會,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胤礽,你還是沒有明白。你是朕一手教導出來的儲君,除了承祜,這世上能說瞭解你的就是朕。胤礽,你看著承祜的時候,眼底總是會不自覺的出現渴望,這些年越發的厲害,朕不知道你是因為朕已經知道了所以懶得掩飾還是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的眼神含著令人心驚的瘋狂。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承祜已經成為了你一定要得到的人,對不對?」

  胤礽抿唇不語。

  當然是對的,雖然是為了讓康熙知道他對哥哥的心思一直沒有變而時不時在他面前暴露一兩分感情,但是自家皇阿瑪能推測到這個八九不離十的份上,實在是相當厲害。

  「你登基之後當然會對承祜很是禮待,可是當你成了天下之主,再也沒有人能左右你的決斷的時候,你真的能忍下對承祜的渴望?胤礽,你忍不了的。到時候你只能控制不住的折了他的羽翼,將他完全據為己有。」康熙聲音並無起伏,但是語氣卻是無比的篤定。

  果然是明察秋毫了大半輩子的皇帝,如果自己沒有早就和哥哥兩情相悅,登基之後的情況想來還真如皇阿瑪所說呢。胤礽在心底感歎。

  康熙見他久不言語,便覺得他是默認了,眼露複雜,低聲繼續道:「胤礽,做帝王無情一些才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若心裡有了偏愛之人,處理事情就會失了公允。若說這些年來你這個太子讓朕覺得有什麼不滿的話,就是把心偏到了承祜身上,而且還是越來越偏,到現在只怕整顆心都在他身上了。朕怎麼放心把整個大清交給你?作為王者,私心不能太重。太重就會因一己之私而誤天下萬民。」

  胤礽還是不出聲,康熙重重一歎,臉色眼神旋即沉了下來,「胤礽,如果朕要你在帝位與承祜之間選擇呢?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

  四周的空氣似乎隨著這一個問題的出現而變得凝固起來,胤礽慢慢抬起頭,臉上沉靜如淵,對上康熙銳利的眼神,良久,緩緩開口道:「皇阿瑪,帝位是您從我滿週歲時就已經擅自幫我做的選擇,您覺得您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放肆!」好吧,這就是惱羞成怒了。

  胤礽毫不在乎,繼續道:「帝位於我是必須卻不是必要的,因為廢太子的下場一定不會好。至於哥哥……」他看著康熙遲疑了片刻,「一個帝王,心偏固然是錯,可若是偏心之人是個聰明而又明理並且心中自有家國萬民的,卻又是一件幸事。」

  康熙怔愣片刻,想到這些年來兩人在朝堂上的作為,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胤礽,承祜對你來說是什麼?」

  胤礽仔細的想了想,「自古帝王,無論賢庸,很多時候都不得不為了大局或者某些事情而對一部分的人殘忍或讓他們委屈退讓,並且會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以求寬恕。我的將來應該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哥哥永遠都不會是我必須殘忍對待委屈安置的那一部分人。」他伸出手,用修長的食指輕點自己心口的位置,「他永遠都會是這裡面最美好的存在,不容他人傷害哪怕一絲絲,連我自己都不被允許。」正因為這樣,他最後還是把藥餵給了皇阿瑪。

  因為他看出了哥哥的掙扎,若是哥哥真的想他盡快登基不在乎皇阿瑪的性命,他完全不需要命人去取藥,可是最後他還是把藥交給了他。他對於登基是勢在必得的,但是還不到要弒父的地步,若果真的那樣做,哥哥不會說什麼也不會怪他,但是卻會把這條罪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又怎麼能在他的心上埋下不安的種子呢?

  康熙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他從來不知道,或者是不願意相信胤礽對承祜的感情竟然真的濃烈如斯。

  愛新覺羅家似乎每一輩都會出一個情種,也不知道是冤還是孽。

  「策拉爾,哈特,圖雅哈……」康熙突然吐出一連串名字,囊括乾清宮侍衛長,京城八旗都統和六部中占主要職位的人,「都是你安插的人?」

  「沒錯。」其實其中有一部分是哥哥的,但是他們早就不分彼此,勢力人脈都是共享的。

  康熙的眼底一瞬間充滿了震怒、傷心、喟歎、寂寞,最終歸於平靜,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胤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祖宗基業就交到你手上了。至於承祜……希望你真能做到不委屈傷害他分毫的承諾。」

  胤礽站了起來後退幾步,跪下,恭恭敬敬的磕頭行了大禮,「兒臣定不負皇父所托。」

  五天後,康熙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後便擬了兩道明旨一道密旨。

  康熙四十二年十二月二十日,冊封理郡王為和碩理親王,世襲罔替,配享太廟。

  十二月二十一日,康熙帝以身體違和為由宣佈退位,禪位於皇太子愛新覺羅胤礽,來年開春舉行登基大典。

  十二月二十二日,康熙的貼身太監顧正秘密來到理親王府,交付一道密旨後便如來時一般悄悄離開。

  十二月二十三日,太上皇移居寧壽宮。

  元月初一,新帝在太和殿舉行登基大典,改年號「興平」。登基之日,天色大晴,朝陽的霞光映照進大殿,頓時瀰漫一片金色光芒。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胤礽坐在太和殿正中的金鑾寶座上,看著跪在他腳下的眾人,神色淡漠,從此他將站在這個皇座上俯瞰天下,居高臨下的將所有人的表情心思盡收眼底,從此手掌天下權,殺伐決斷也全憑他一念之間。

  高處不勝寒啊,他的手輕撫過一片冰涼的寶座扶手,心中有些感歎。

  就在這時,跪在宗室最前的一人抬起了頭,對著他緩緩一笑,柔和得像是上好的玉石,能直接感受到其中的溫潤之意。

  一瞬間,心底就變得無比柔軟。

  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地位,無論他站在多高的位置,這個人都會對他露出毫無算計的溫柔笑容。

  「眾卿平身。」

  「謝主隆恩。」

  這一刻開始便是屬於他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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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天的登基大典你不覺得累啊?不好好休息想帶我去哪裡?」承祜看著拉著自己往前走著的明黃色身影,有些無奈的問道。

  這大晚上不睡覺在紫禁城裡走動,雖說是皇帝也不能這麼胡鬧吧?而且還不讓人跟著,搞得神神秘秘的。

  「怎麼?你累了?」胤礽轉過頭,提著燈籠的手輕輕舉起,發現承祜眉宇間的確有著疲憊之色,有點心疼,「就快到了,要真的困得不行,一會就在宮裡住下吧,乾清宮怎麼樣?」

  承祜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皇帝陛下,您不要忘記了這個紫禁城還住著太上皇呢!」

  胤礽輕笑,他剛剛的話也不過是玩笑,拉著承祜繼續往前走。

  「太和殿?何事這麼晚來這裡?」承祜有些納悶抬頭看著高高的牌匾,語氣表情都透露出明顯的不解。

  胤礽笑了笑,推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

  深夜的太和殿在微弱的燭光下依舊透著莊嚴之氣,自明一來,這裡便一直是舉行重大典禮的地方,規制宏大、裝飾精美,以示皇權的至高無上,也是整個紫禁城宮殿建築群的中心。

  承祜還沒有搞清楚胤礽唱的是哪出,他就已經拉著他往前走,待來到登上寶座的正中台階時,胤礽就把手上的燈籠掛在了香爐上,然後帶著他登上了木製須彌座平台,來到了寶座的前面。

  話說不論前世還是今生,承祜還真沒有這麼近距離觀察過這個寶座和周圍的擺設,雕龍髹金屏風、兩側的寶象、甪端、仙鶴和香亭……然而他還沒有打量完,雙肩就被胤礽捉住,將他身一轉,一壓,他反應過來後就已經坐在了只有皇帝才能坐上的金鑾寶座。

  「胤礽!」他完全被嚇到,失聲叫了出來,想起來卻被胤礽制住。

  「別多想。」他俯身在他的耳邊柔聲安撫道。

  承祜怔怔看著他,鳳眸裡是一片溫暖之意,他安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底下這張寬大卻也冰涼的王座,驟然發現,原來坐上這個位置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嘛……」他輕聲嘀咕道,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卻也清晰無比。

  胤礽呵呵一笑,身子一轉便在承祜的身邊坐下,這個寶座完全可以讓兩人並肩而坐。

  「哥哥。」他一手摟住他的肩輕聲道。

  「嗯?」承祜隱隱有點明白了他今晚的舉動,頭靠到他肩上,看著偌大的宮殿,唯有身邊的溫暖是最為真實的存在。

  「這是我和你的天下。」他伸出手與他緩緩交握,十指緊扣,那樣的堅定,因為再也沒有能夠威脅他們讓他們分開的東西,「說好了,與君共掌天下權。」

  「這麼大方啊?」承祜有些失笑。

  胤礽扭頭輕吻了他一下,「以後就輪到我守著你護著你了,所以不用再小心翼翼的去揣摩別人的心思,一步一步的無比謹慎,也不用再像那些看盡人生百態心境蒼老的人一樣寵辱不驚。朕的嫡親哥哥,元後嫡長子,和碩理親王,你應該要恣意的飛揚的生活著,高興和生氣都可以直接的表達出來,我的前半生因為有你所以驕傲任性放縱,那麼現在,你的後半生就讓我寵著你,不讓你有一點傷心難過。」

  他的話一瞬間戳中了承祜的淚點,讓他眼眶有點發紅,前世的他也是有著重重尊貴的身份,被康熙極度溺愛著長大,無法無天,恣意驕傲,可是最後終是從雲端掉下地獄,而現在有一個人願意承諾會一直寵著他,竟是讓他有種心酸的幸福感。

  「……這樣的話,要是我變得驕奢浪費,脾氣暴躁,任意鞭撻諸王眾臣,然後用度規格和你這個皇帝相同,然後……廣羅美女、豢養面首……你怎麼辦啊?還寵著我嗎?不會因為大局皇權而……圈禁我?」承祜埋首在他的胸膛處,悶聲道。

  胤礽愣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摟緊他,「驕奢浪費啊?我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送到你面前;脾氣暴躁……你性子都已經養成了,這個基本不可能,不過我還有點想看你暴躁的樣子;至於鞭撻諸王眾臣,那肯定是他們做錯事情惹怒你,該打,不過甩鞭子,哥哥你估計甩不起來吧,看你胳膊細的……別氣別氣,我們繼續,用度規格與我相同嗎?那感情好,你和我用一樣的東西穿一樣的衣服,感覺一定很微妙;至於美女面首什麼的,哼哼,哥哥你就別想了,那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至於皇權大局還有圈禁……」他俯到他的耳邊,堅定道,「天下與你相比,永遠都是你為重!圈禁嘛,要是你將來不要我不愛我了,那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法子啊。」

  「你這樣子會成為昏君的。」承祜嘀咕道,心裡卻一片柔軟。

  「呵呵,如果你真的如你說的那樣我真的會那樣做,即使做個被後世唾罵的昏君,我也不願意委屈了你。」

  承祜緩緩抬起頭,星眸中有水光閃爍,抬手輕撫他的臉,「我才不會讓你被後世唾罵。」他從小寵著長大的心頭肉,才不要讓他被安上自己曾經的歷史評價。

  「我知道。」胤礽捏了捏他的鼻子寵溺道。

  「胤礽,皇阿瑪給了我一道密旨。」承祜突然道,「你猜內容是什麼?」

  「應該是能夠保護你的和制約我的,其實皇阿瑪最疼的就是你了,退位之前唯獨給你封的親王爵位,還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其他兄弟可是沒有的,還給你密旨,他不就是怕我傷害你嘛,太偏心了!」胤礽語氣有點酸酸的,明明應該是他給哥哥榮耀的,現在卻被康熙搶先了,怎麼想怎麼怨念。

  承祜有點無語,「誰叫你要讓皇阿瑪知道你對我的心思?況且其他人不給爵位還不是想讓你加恩於眾兄弟。」

  「我知道。」胤礽還是有點不滿道,「不過這樣也好,多一份保護你的東西怎麼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把密旨燒了。」承祜滿不在乎的道。

  這次換胤礽被嚇到,怔怔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密旨上說,皇太子雖行事有度,但念其年幼,朕終是難安,今令皇長子觀其行,聽之言,若再三失度,可代朕廢之。」承祜緩緩說出內容,「離帝王最近的人,可以一步登天,也可以被狠狠摔到地上。若果當真有一天我要動用到這份密旨,就代表著你希望我死,既然是你的希望,我又怎麼會拂逆?」況且到時候的傷心難過也足夠他痛不欲生,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不會的,永遠不會的!」胤礽緊緊摟著他,不斷說道,「我不要你死在我之前。我不要為你封謚,不要在你的靈前哭喪,不要參加你的葬禮!哥哥,你寵了我那麼多年,那麼讓我再自私任性一回,答應我,我的身後事由你一手打理,你是看著我來到這個世上的,那麼也由你親自把我送走,好不好?求求你,答應我。」

  承祜很想和他說,生離死別都是大事,由不得人作主的,可是這樣如孩童般執拗的哀求,其中蘊含的感情卻讓他不忍也不能說出個不字。

  「好。」如果當真能夠,他願意陪著他走完整個人生,讓他的出生和死亡都有著他的蹤跡。

  ………………

  興平四十一年,帝崩,享年七十歲,由皇長子弘皙繼位。和碩理親王時年七十五,與先帝一生兄弟感情甚篤,親自為先帝著裝下殮,不假他人之手,守靈七日七夜寸步不離,後剪髮辮於棺內,以示身殉,並親送靈柩至帝陵直至下葬。

  先帝安葬翌日,和碩理親王於行宮薨逝,面容安詳含笑。後葬於先帝早已下令興建,距離先帝陵墓東北面六十華里一處「平善之地」。其規模浩大,佈局嚴謹,工藝精湛,氣勢宏偉。周圍松柏參天,濤聲瑟瑟,莊嚴肅穆,華貴典雅。在清代王陵中獨樹一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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