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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變調歷史(嫡子續)》第80章
☆、番外三:戲子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番外寫得太歡樂,字數一個不小心就控制不好了,但是又捨不得刪,下面這兩千多字就算是送給大家的吧,接下去一直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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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蓄須的習慣,講究鬚眉堂堂,他們推崇鬍鬚,不厭其煩地做了細緻分類,譬如唇的鬍鬚叫作「髭」(zi,第一聲),下唇的鬍鬚叫作「糶」(tiao,第四聲),頰旁的鬍鬚叫作「髯」(ran,第二聲),而下巴的叫「襞」(bi,第四聲)。這種體貼囉嗦的分法充分顯出對鬍子的衷心愛戴。

說了那麼多其實都只是為了引出一件事,一件由鬍子引發的血案——

那是發生在一個月黑風高……咳咳,是涼風習習的夏夜,康熙和一大群兒子吃過晚飯後,例行的在寧壽宮前的院子裡開家庭座談會。大的有大的聊,聊人生哲學國家大事,小的有小的聊,聊學習夫子弓馬騎射,真的是溫馨無比,只是聊著聊著,話題就聊到了男人的東西——鬍子。

「大哥,你居然沒有留鬍子?」胤禎突然很是驚奇的叫了一聲。

滿院子老老少少的男人全部整齊的向承祜投向了注目禮。

承祜很是淡定的挑了挑眉,「很奇怪嗎?留鬍子這種東西沒有強制規定吧?而且也不單單是我沒有留啊,你看你三哥,四哥,八哥不也沒有留,大驚小怪的。」

古人一般從成年開始留鬍子,成年的標準在各朝是不一樣的,漢朝是十六歲,唐朝開始是十八歲,後來改為二十二歲。留鬍子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儒家道義是不該剪的,但是滿人畢竟不同於漢人,即使受儒家思想熏陶,卻並沒有說像那些酸腐的讀書人一樣留著長長的鬍子。

「鬍子可是成熟男人的象徵啊,大哥你都四十了,嘴上沒毛看著實在是嫩得很吶。」胤禎繼續不知死活的說道,「今年三哥三十五,四哥三十一,八哥二十八,你看他們雖然沒留鬍子,但是看著感覺都比你大,大哥你應該留個大鬍子,這樣會讓你的樣子和年齡看起來比較相符合。」

侃侃而談的十四完全沒有發現承祜笑得越發的溫柔和其他人眼裡明顯的同情。

「十四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大哥威嚴不夠,對不對?」承祜抿了口茶輕聲問道。

「也不是啦,只是大哥你長得太好了,又不習弓馬,這樣一副樣子走在路上會不會被人錯認為……痛!!十三你幹嘛踢我!」胤禎突然抱著自個的膝蓋對著一旁的胤祥大吼。

胤祥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了?」

「兩隻!」胤禎指指眼眶道。

「你眼神不好。」

「……出來,單挑!」

「你太弱。」

「士可殺不可辱,我今天絕對要把你打趴下,出來。」

「輸了別哭鼻子。」

「誰輸了會哭鼻子!」

所以說一方淡定一方就輸定了。

當兩人在那邊你來我往拳腳相向的時候,承祜瞇了瞇眼,對著一旁的胤礽道:「過些日子把十四扔去海軍那吧,他不是喜歡打仗麼,剛好最近海盜有些猖獗,別讓他閒得沒事幹了。」

興平三年,由於海外貿易越發繁盛,皇帝下令增設兵種,建立海軍以加強海防。

在場的人全都在心底為十四默哀,因為誰都知道他是一隻旱鴨子,而且暈船得厲害,幾年前因為貪玩跟著商船出過海,但是回來後卻發誓再也不要坐船了,還叫嚷著沒道理,明明當初跟皇阿瑪南巡坐御舟的時候都沒事的!!

只能說這孩子不明白船在運河行走和在海上行走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十三就讓他去江南好了,在西北被風沙吹了幾年,怪辛苦的。」

這是遷怒,誰不知道十三最討厭的就是江南那溫暖水鄉,男子女子都軟綿綿的地方!他在西北吹風吹得爽著呢!大哥你太狠了!!

眾人默默為十三祈禱。

承祜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笑著道:「不留鬍子真的很奇怪嗎?」

眾人立刻大力的搖頭。

「是挺奇怪的,感覺還是毛頭小子。」突然一個人出聲。

眾人馬上以膜拜的眼神看過去,阿瑪威武!!

「留了就感覺不是了嗎?」承祜對著康熙很認真的求證。

「起碼留了,當你說你兒子已經二十歲了,相信人們會沒那麼驚訝。」康熙笑呵呵道。

承祜想了想,看向了胤禛和胤祀,兩人如蒙大敵的看著他。

「你倆怎麼也不留?」

「麻煩。」胤禛。

「不方便。」胤祀。

承祜眼睛轉了轉,笑了。

眾人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時候不早了,都散了吧。」這個時候胤礽出聲,拯救了大家。

眾人立刻腳底抹油,對皇帝是感激流涕,果然制得住大哥的就只有三哥,當然同理,也只有大哥能制住三哥。

兩人是最後出的寧壽宮,招來御輦,皇帝和理親王同乘,親自把人送到東華門,如此恩寵,皇帝身邊的奴才卻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皇帝的金輦壯觀得厲害,輦蓋飾四塊金圓板,垂黃緞幔幄,阻隔了眾人的視線,由二十八人抬行。輦箱內極為寬闊,上設雲龍寶座,左側銅鼎,右掛佩劍。

胤礽摟著承祜坐定才淡淡的吩咐起駕,外面的太監得令立刻讓人抬起金輦,極為平穩的走著。

「不留鬍子……你這些年倒真的顯得越發臉嫩了。」胤礽低頭舔了舔懷中人的唇,然後輕輕的咬著他的下巴,弄得人癢癢的,「看著就比我小。」

承祜低聲笑了起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摩挲了幾下,眸光流轉間帶著誘惑的風情,「那你為什麼也不留鬍子?是怕和我站在一起的時候顯得太老了?」

胤礽握住他的手,吻住了他,兩人的唇舌飛快的纏繞在一起,不時還會發出『嘖嘖』的水聲,聽著就讓人臉紅耳赤。

待兩人分開,胤礽才沉聲道:「我留鬍子的話,這樣過後你這細皮嫩肉的得磨破皮了,我可捨不得。」

承祜笑得嫵媚,「倒是個會疼人的。」說著在他的喉結處用舌尖輕輕掃過,感覺到環在腰間的手突然收緊,眉宇之間更加愉悅。

胤礽的眼睛裡是跳動的火焰,剛想要動作,御輦卻停了下來,然後就聽見小柱子的聲音響起,「啟稟皇上,東華門到了。」

承祜呵呵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衫,戳了戳他的手臂,「放手,我該回府了。」

「你故意的。」慾求不滿的皇帝很哀怨很委屈。

「對。」承祜拋了個媚眼,大大方方的承認。

胤礽無奈,只好悶著氣把人放開,看著他瀟灑的下了輦,出了東華門,覺得明天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該死的祖制,該死的初一十五留宿中宮的規定,該死的今天是該死的十五!!!

其實承祜不留鬍子,體質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先天體弱,從小到大基本是多災多難,病痛多多,二十歲之前就是用藥給澆灌出來的人,二十歲之後身體算是被養得好了很多,但是還是要不斷的進補吃藥保養著,然後名貴的補品不是白吃的,那皮膚養得叫一個白皙水靈,年至不惑臉上還真沒啥皺紋,讓某人很是愛不釋手。

鬍子這種東西,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那是跟雄性激素有關係,生殖機能越旺盛鬍子就會長得越快,而承祜……咳咳,不是說他娘,而是他在嫡福晉去世後斷了子嗣,所以身上的毛髮是稀疏而且生長得極為緩慢,在這樣的情況下,留鬍子實在是一件麻煩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而還有一個很隱秘的小原因,一個承祜有些彆扭的不想承認的小原因。

就是身為受方,儀容儀表這方面即使不刻意,卻也會忍不住的去注意修飾。雖然他和胤礽的感情並不是建立在容貌之上的,但是他畢竟和他相差了五歲,有時候會自己糾結一下,當然他才不會沒有自信的害怕被嫌棄,不過不否認他很享受胤礽看著他時眼底的那種迷戀,還有今晚胤禎說他看起來年輕的話,暗爽在心還是有的!

所以說,十三爺十四爺你們真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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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裡有一個最有名的戲園子叫飛絮園,這地方原為明末大鹽商查氏私人花園。康熙年間就改為茶園對外營業,初名查家茶樓、查家樓,後來不知道被什麼人買了去,改名為飛絮,算是自嘲戲子是人如飛絮,隨風漂散。

  太上皇康熙爺曾到此看過戲,並賜台聯:「日月燈,江海油,風雷鼓板,天地間一番戲場;堯舜旦,文武末,莽操丑淨,古今來許多角色」。而自興平元年廢除賤籍後,這飛絮園步入鼎盛時期,而此園主人有是個有手段的,從大江南北網羅了些戲班子,其間優伶戲子,容貌唱腔無一不美,引得達官貴人連連捧場,更是出了不少名角,還在興平四年進宮去給太皇太后賀壽獻唱,一時間風光無限。

  承祜這日沒去上朝也沒進宮,天亮沒多久,算著時間就獨自一人出了府,在大街上閒逛來著,逛著逛著經過飛絮園,腳步一轉就進去聽戲,現在時間還早,聽戲的人也不多,他便不坐二樓雅間,挑了個大堂裡視線不錯又靠後的位置坐下。

  台上演的是貴妃醉酒,那旦角實在漂亮,眼波流轉間嫵媚誘惑,聲音婉轉清揚、清亮柔和,聽眾都不住的叫好。

  承祜輕支著頭聽著,眼神慵懶,一身淡藍錦袍襯得膚色雪白,雖然看得出來不是帶著青澀之氣的二八少年,但是因為保養得看不出年歲,反而有種別樣的誘人風情,特別是那雙眼睛,當他收斂了親王的凌厲而只剩溫潤時,便柔和秀氣得異常美麗,就像剔透的琉璃,轉眼間就會綻放出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光芒。

  坐在大堂前排的人有不經意轉頭的,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當這貴妃醉酒唱完換上霸王別姬時,大堂的人漸漸多起來,而理親王府的管家也在這時走了進來,一眼就瞧見自家爺聽得有滋有味的,連忙走了過去。

  「爺,皇上派人到府上問您為何不去上朝。」

  「派的誰?」承祜懶洋洋的問道,視線仍在台上,這個虞姬和貴妃不是同一個人,相比之下這後來的虞姬看著年齡更小,但也更漂亮嗓子也更好。

  「小柱子公公。公公說了,皇上交代說您要是病了,就進宮養病,您要是沒病,那就進宮去,有政事相議。」 管家一板一眼的道,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皇帝讓你進宮去。

  「也不換個有新意的。」承祜輕哼,「你怎麼回的?」

  「只能照實說您出門去,不知道去哪了,請他先回宮給皇上遞個信,奴才立刻派人出來找您。」

  「嗯,很好,你找到了嗎?」承祜勾唇笑了笑。

  「沒找到,奴才一會去西邊轉轉,王爺前些日說了喜歡西邊新開的一家館子。」管家默默的道。

  承祜眉眼愉悅的揮退了管家,他今天才不要去上朝,要不然他整個白天加晚上都不用出乾清宮的門了!

  恰好台上的戲唱完了,承祜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卻知道小柱子回宮稟告後某人一定暴跳如雷,很可能忍不住的會出來捉人,還是換個地方才是上策。

  他站起來,背著手準備離開,這個時候大堂卻起了陣騷動。

  很惡俗的情節,為了這台上的旦角去哪家登台而起了爭執,承祜掃了一眼,並沒有多管閒事的想法,旁人或許不知道,這飛絮園後台可不小,他犯不著參合進去,只是那個惡霸樣的好像是工部侍郎扎爾的三兒子吧……

  承祜邊想邊往外走,他剛坐的位置是戲台的右面,而出口是在左面,那群爭執的人也是在左面,並且有往門口靠攏的趨勢。

  飛絮園的老闆早就走過來安撫這邊安撫那邊,但是成效不大,對立的兩撥人叫罵聲更大,就在承祜就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道紅色的身影伴隨著香風朝他這邊撞了過來!

  承祜下意識把來人摟在了懷裡,沒辦法,自家兒子從小就愛往他身上撲,這都練成條件反射了。

  話說這台上的虞姬叫芸官,是這飛絮園在一個月前花了大價錢從江南請來的,在南方很是有名,人長得是櫻唇瑤鼻無一不美,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雙勾魂的桃花眼,畫上濃重的眼影,顧盼之間真個是媚眼如絲,水波橫生。

  他來京中不過月餘,園老闆在他入園的第一天就對他耳面命提說這京城是權貴遍地,待人接物可要萬般小心,只是月餘過去,他卻沒遇到過什麼刁難,或許這是人美的特權,所以今天突然有人在大堂裡為他吵了起來,他頓時就覺得不知所措,也不敢胡亂開口,突然不知道是誰在他背後大力的推了一把,踉蹌著向前幾步,撞在了一名正要離開的公子身上。

  承祜只覺得懷裡人軟若無骨,頭一低就對上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顯得十分楚楚可憐,他不禁有些恍惚又有些懷念他上輩子養的那些美人戲子,按照他的口味調/教出來的人,那是眼神一轉,小嘴一抿就能讓人三魂不見七魄,身段姿態那都是百里挑一的,而現在,唉,在某人的鎮壓下他可是連叫個戲班子回府登台都要準備好進宮安撫那個醋罈子,這樣想著,承祜本來要把人推開的動作就停住了,伸手輕輕把懷裡人尖細的下巴用指尖挑起,眉宇之間就帶上了輕佻之氣。

  「這小臉長得真俊,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承祜嘴角含笑,調笑道。

  芸官先是被那雙眼睛給驚艷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挑起了下巴,後腰也被一隻手掌給托住,明顯就是被調戲的姿勢,他應該要覺得厭惡的,可是面前摟著他的人雖然語氣表情動作姿態都很輕佻,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清澈見底,沒有一絲貪婪的欲望,這個人和以前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人是不一樣的。

  「我……我叫芸官,今年十五。」芸官聲音清脆如出谷黃鶯,無比動聽。

  「這嗓子好得很,天生就是適合唱戲的。」承祜的手指慢慢的在他的五官上游移,很是享受指腹間的滑膩觸感。

  年輕就是好啊,看這皮膚水靈光滑的,果然鬍子什麼的最討厭了,多不方便親熱。

  還是飛絮園的老闆率先反應過來,急忙撇開眾人來到承祜面前道:「這位爺,都是小的不曉事,才會讓芸官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他這一回。」老闆眼睛狠辣著呢,承祜身上那淡藍錦袍看著樸素,他卻看得出來是貢品雲緞,民間可是萬兩一尺,而且還是有價無市,單憑這他就知道這位爺可不是他們戲園子能得罪得起的。

  「這美人投懷送抱的,怎麼能算是衝撞呢?對吧,小芸官。」承祜親暱的捏了捏芸官粉嫩的腮,語氣風流。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這芸官可是要去小爺府上的,識相的快把人放開。」惡霸樣的紈褲公子氣勢匆匆的上前來叫囂道,伸手就要去搶人。

  承祜眼神一寒,斜過去一眼,來人只覺得渾身像是被冰凍住,那一眼裡的威壓竟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芸官也是一驚,他雖然年紀輕輕,但也算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承祜這一眼的威壓可不是常人能有,他心裡明白這位是真正的貴人了,當下動都不敢動,乖巧的被人摟著腰捏著臉。

  能在爺手裡搶人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承祜心裡輕哼,扭頭繼續逗著懷裡的美人,「瞧瞧被嚇得,乖,爺疼你,不怕。來,給爺笑一個。」

  這來人被一眼嚇住,回過神來卻發現周圍人有不少笑出聲的,看著承祜只顧著逗那芸官,居然是理也不理他,合著爺在這人眼裡連戲子都不是了,頓時氣憤上湧,連剛剛那一瞬間的恐懼心悸都拋到了腦後,又繼續嚷道:「小子,知道爺是誰嗎?工部侍郎扎爾是我阿瑪,正白旗葉赫那拉氏,那可是由理親王親自提拔上去的人吶!」

  而正站在他面前的理親王挑了挑眉,歎了口氣道:「扎爾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他這輩子最失敗的地方。」 葉赫那拉扎爾此人在造橋上極有一套,為人老實一心只愛研究,他家的大兒子他也是見過的,是個不錯的孩子,怎麼面前這個這樣呢?果然是樹大有枯枝嗎?

  「大膽,朝廷命官的名字是你能隨便直呼的嗎?來人,把這人給我……」

  「把這人堵住嘴押下去,還有鬧事的一併給爺送到順天府那去。」突然,一把陰冷含著隱隱風暴的低沉嗓音響起,整個戲園子都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而某叫囂惡霸公子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就被兩個護衛打扮的人上前來堵住嘴拖了下去,還有剛剛爭執不下的兩撥人也被快速湧進來的一群護衛給迅速押走了。

  整個大堂瞬間一空,周圍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也都能聽得見。

  園老闆看著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一切,戰戰兢兢的看向那位穿著石青色錦袍的,氣勢逼人的男子,心想今天自己是做了什麼孽啊?老闆強忍著懼怕越過承祜向著臉色鐵青得嚇人的男子走去,九十度彎著腰,無比恭敬的道:「這位爺,您……」

  「你倒是玩得開心得很吶。」輕柔緩和的聲音聽起來卻像凜冽的北風,刮得人心頭顫抖。

  園老闆還在疑惑是在和誰說話呢,另一位他眼裡的貴人就開口了。

  「你要是不來我更開心。」承祜瞄了來人一眼,懶懶道。

  「那合著是我錯了?打擾你的興致了。」胤礽慢慢向他走來,渾身散發出的冷意和戾氣讓還被承祜環著的芸官嚇得身上都冒冷汗了,下意識的就往承祜懷裡鑽,只是這個動作卻讓胤礽的眼底出現明顯的殺意。

  「可別嚇著我的美人。」承祜不知死活的抬手用袖子為芸官阻擋胤礽殺人的視線,語氣是說不出的寵溺維護。

  胤礽氣極反笑,好啊,居然敢當著他的面摟著別人還百般維護,真是好得很吶。

  承祜笑得溫柔,可是心裡卻是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要一時色心起逗美人玩兒,居然好死不死被逮個正著,要是露出忌憚不安的神色又太失面子,這飛絮園的幕後老闆可是老八啊,說什麼也不能在這裡丟了面子不是。

  所以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和碩理親王只能硬撐著,面子重要,最多就是幾天下不了床,真沒什麼,真的。

  胤礽在他面前站定,伸手輕輕把他的手給拉下來,看著縮在他懷裡不敢動彈的芸官,冷冷一笑,「這樣的也叫美人?還不滾,倒真以為攀上高枝了?」最後一句明顯是對著芸官說的。

  其實芸官也淒涼,簡直是被無辜殃及的池魚,他一個小小的戲子可反抗不了他們這些貴人,他也想滾啊,可是重點是摟著他的這位爺不放手啊!

  「什麼叫這也叫美人?你是看不上我的眼光是不?」承祜脾氣犯了,想他當年身邊伺候玩弄的哪一個不是姿色拔尖的,胤礽的話是赤、裸、裸、的挑釁,沒忍住反駁道,而且還捏住芸官的臉轉向了他,「看這眉如遠黛,眼如秋水,櫻桃紅唇,皮膚細嫩的,哪一點不是美人!」

  芸官被迫對上胤礽那雙極為威嚴此時還帶著殺氣的鳳目,立刻抖得身如飄絮,眼淚盈滿眼眶,但是又不敢掉下來,當真是讓人想立刻摟進懷裡憐惜一番,胤礽卻只想把這該死的戲子給掐死。

  「你倒當真這麼喜歡這個戲子了?」胤礽眼底的殺氣慢慢變得如有實質,黑沉沉的眼睛讓人只覺得恐懼。

  糟糕,好像玩大了。承祜臉色一僵,瞭解胤礽如他看表情就知道眼前這人是徹底被惹毛了,他感覺自己是騎在了老虎的背上,下不來了。

  「我說發生什麼事了,原來是大哥和三哥來了。」一把溫雅的聲音適時響起,冷凝的氣氛為之一緩,兩位當事人扭頭看去,就見一名儒雅的俊美公子走了進來,嘴角的笑很是舒服親和。

  來的人正是胤祀。原來是園老闆看著情況不對,一邊叫人把其他看熱鬧的客人散走的散走,送回雅間的送回雅間,另一邊卻是立刻叫人去廉郡王府通知廉郡王。

  不得不說他這樣的安排是最最正確的決定。

  「你的地方?」胤礽冷冷問道。

  「小本生意。」胤祀毫不在意胤礽散發的冷氣,轉眼看向摟著芸官的承祜,心底大概明白是什麼事情,表情也不變,走上前去極為自然的就把芸官拉了出來,訓斥道,「新來的吧,快給爺的哥哥賠罪,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芸官這個時候就機靈起來,往地上一跪,恭敬的磕頭賠罪。

  「三哥,犯不著和一個戲子計較,平白失了身份。」胤祀道。

  胤礽冷笑一聲,「爺哪敢計較,那可是大哥看上的美人呢!」

  得,問題在誰身上是一目瞭然了。胤祀摸摸鼻子,看向承祜,眼裡明白寫著:大哥,您自己看著辦。

  「咳,我就那麼一說,這美人也只是用來觀賞,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承祜握拳放在唇上掩飾般咳嗽了一聲,眼神有點閃爍。

  「是嗎?不過爺還真不覺得你說的這位是美人,在爺的眼裡美人也就只有一個而已。」

  承祜一怔,然後又聽見胤礽對著胤祀道:「你這戲園子有上好料子做的戲服嗎?」

  胤祀一愣,隨即有點同情的看了承祜一眼,然後給了個眼色園老闆,示意他上前回答。

  「回這位爺的話,從這裡直接走到裡面的盡頭,左轉的第二間房,裡面放的都是上好的料子做的戲服,因為金貴,所以屋子很是乾淨,每天都有人打理的。」

  承祜有點不明白胤礽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但是很快,他就寧願自己不明白。

  「爺借用你的地方,過後有什麼損毀直接去內務府報。」胤礽對著胤祀拋下這一句話,拉著承祜就往裡面走去。

  「你想做什麼?放手!我們有話好好說,先回去再說也可以啊!」遠遠的傳來承祜的驚呼

  「三哥慢用。」胤祀對著兩人的背影喊道,笑得那叫一個翩翩佳公子,然後轉身對著唯二的外人——園老闆和還跪著的芸官,淡淡道:「今天,你們什麼人都沒有遇到,明白嗎?」語氣中的警告是毋庸置疑的。

  「是。」

  胤祀轉身,和裝扮成隨從的小柱子點了點頭,「剩下的就有勞公公了。」

  「奴才不敢當,是有勞八爺了。」小柱子連忙回道,然後帶著侍衛也進了後院,把那被皇帝徵用的地方牢牢的守住,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胤祀摸著下巴笑著離開了飛絮園。

  戲服麼?三哥還真有你的,這應該是一樣很有趣的東西呢?不若我也試試?

  八爺,您到底在想什麼不好的東西?

  呵呵,不可說不可說。

  %%%

  哦,你問事情的最後怎麼了?

  小柱子公公說,他才沒有聽到理親王一開始一連串的放肆,不要,住手,也沒有聽到衣服被撕扯開的聲音,後來更加沒有聽到理親王細碎的低泣求饒說再也不敢了,最最重要的,他才沒有被吩咐去街頭最貴的那家成衣店裡買了一件最上等的雪狐披風,也就沒有看見皇上是用那把理親王包得嚴實然後抱著他出的門上的馬車回的宮。

  所以說,他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沒有看到沒有做到。

  看,他是一個多麼盡職盡責的皇帝貼身大太監啊!

  =====我是真正的作者有話要說分界線=====

  話說不知道會不會又被警告o(╯□╰)o……

  那啥,5566君,去青樓什麼的可不行,清朝禁止嫖~~所以戲子比較好。

  吃醋神馬的果然是情趣啊情趣啊~~O(∩_∩)O哈哈~

  大家趕緊看,誰知道會不會又河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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