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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變調歷史(嫡子續)》第91章
番外十一:瑣事 ...

  1.恐怖

  在某一期的《和諧報》,皇室板塊的被訪對象是當今聖上,作為採訪人的河蟹總攻程熙鸞童鞋問的問題是極為刁鑽而乖張,例如什麼您一天吃幾頓每頓吃幾樣,平常娛樂,小時候的糗事等等一些列沒什麼意義的問題,而皇帝陛下的好修養發揮到極致,只因他才不要被這個女人激怒!

  「皇帝陛下,在您的記憶裡,您覺得最恐怖的是什麼?」

  胤礽本來被她奇奇怪怪的問題弄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咋聽這樣正經的問題還真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皇帝陛下,承認自己也有害怕的東西一點都不可恥啊!」程熙鸞有些壞壞的道,沒辦法,誰叫她有理親王撐腰!哈哈哈!

  胤礽笑了笑,眼神卻帶上了壓迫感,「程姑娘,你的採訪時間已經結束了,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小柱子,把人送出宮去。」

  程熙鸞在心底吐槽了幾句,乖乖離開了乾清宮。

  待人離開後,胤礽表情有些飄渺的看著窗外緩緩落下的白雪。

  「最恐怖的回憶嗎?當然是有的……」對他來說,最恐怖的就是興平元年哥哥生的那一場重病。

  即使事隔多年,每一次回想起那段時光胤礽還是會止不住的害怕顫抖。

  那時候,整個太醫院輪流會診,每天都為哥哥施針餵藥,可是他還是日漸消瘦下去,又開始變得嗜睡,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臉色也越來越灰敗蒼白,那種顏色是會讓人從骨子裡覺得恐懼。

  「皇上,理親王他怕是不行了,您要心裡有數。」太醫當時帶著惶恐不安和歎息的聲音他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那時候,他每天都寸步不離的守著他,每一次見他睜眼的喜悅和看著他再次閉上而升起的恐懼,兩種極端的情感交替折磨著他,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在自己面前溘然長逝的話,他一定會當場崩潰。

  幸好,閻王最終沒能把人從他身邊搶走,幸好,他的下半生不用獨自一人被困在帝皇寬大冰涼的寶座上。

  你答應過的,要親自為我斂葬,所以不允許你先走。

  2.上下問題

  胤禛一直都非常不忿自己居然會被胤祀壓,明明他居長,雖然沒有胤祀身材健碩,但是也不是弱不禁風的文人書生啊,怎麼每次啥啥啥的時候自己總是做下位的人啊?

  所以當他把問題無比認真的對著胤祀提出來時,胤祀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

  「笑什麼?這個問題很嚴肅!」胤禛不滿的瞪他。

  「咳咳,好好好,不笑不笑。」胤祀用力把笑意壓了下去,但是眉眼還是透著愉悅,「四哥,做那樣親密的事情是為了享受,只要你覺得快樂了,這個上下其實根本不是問題。」

  「可是我覺得你比較享受。」胤禛很認真回想那時候的情形,胤祀的表情真的很……唔,極樂。

  「你的意思是你一點都沒有享受過?」胤祀挑眉問道。

  「……也不是……」他掩飾般咳嗽了一下,臉有點紅。

  「那就是了嘛,四哥,其實真正享受比較多的是下方,你想啊,哪一次不是你躺在床上享受我的伺候的?你以為做一個上方容易啊?既要充分照顧下方的感受,還要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然後事後的清理,你自己說,哪一次完事你可以睡了而我卻還要辛辛苦苦的下床整理一番的?」胤祀說得大義凜然理直氣壯。

  胤禛摸摸鼻子,發現他說得還挺有道理,似乎除了第一次手忙腳亂外,之後每回胤祀都很上心,一切必然妥妥貼貼,保證無所顧忌。

  人的懶都是被縱出來的,胤禛其實早就有些習慣了。只是身為男人的執念和人類的好奇心驅使,讓他總是有些不甘心,想知道上方是一個怎樣的滋味……不過現在看來這上下其實也不是什麼問題了。

  胤祀看著胤禛慢慢軟和下來的神情,臉色不變,心底卻已經樂翻天了,果然把河蟹總攻的限量版《如何消滅情人的反攻思想》買來是正確的選擇!!

  所以四爺,你還是被壓著壓著壓著壓著的過吧。

  3.郭絡羅.肜秀

  其實肜秀對於理親王的感覺很微妙,當年沒有得償所願嫁給他,心底有些失落有些難過卻並沒有太劇烈的反應,畢竟她與那人素未謀面,對他的一切也只是聽傳言和舅舅們的評價,剛開始她只是覺得他身份能力皆出眾,很符合自己所希望的丈夫形象。

  八阿哥胤祀也是個出挑的,即使母家身份低,但是認真說起來她也只不過是個庶出女兒的嫡女,也是貴不過皇子的身份。

  八阿哥也是個好男人,溫潤如玉謙謙君子,成婚之後一直是尊敬憐愛樣樣不缺,而且前朝的一些事情也願意和她說說,話本裡說的舉案齊眉般的相處,她想也是差不多的了。

  真正見到理親王是在成婚後的第一次乾清宮家宴,那個人一如傳言般的風華無雙,談笑間似乎能看見他週身的光芒,不灼人卻很是耀眼。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坐在女眷前排的理親王繼福晉瓜爾佳氏,選秀的時候並不怎麼引人注意的一個女子,樣貌的確嬌柔美麗卻顯得有些膽怯,突然覺得心裡悶悶的,因為她覺得她配不上那個人。

  那般耀眼高貴的人身邊就應該站著一個氣勢逼人的女子,就像她……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住,她已經成了那人的弟媳,怎麼能有這樣大逆不道的念頭?

  肜秀有時候也會迷惑,自己到底是喜歡那人的深情還是因為他的身份?她從小博聞強記,對於政事自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她甚至產生過若自己是男子的話該有多好的想法。她當初和姑姑求願,其實更多的是看準了那個人所掌握的勢力。但是現在……她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姑姑曾告誡過她做女人,不要太高估自己。即使她當初得償所願,也要看那個人願不願讓自己站在他身邊。

  幾年下來,當年同屆的秀女,無論是嫁給宗親貴室還是進了宮的,陸陸續續的都有了喜訊,而唯獨她和理親王福晉的肚子一直沒有聲息。

  她知道聖祖對自己夫君多有試探讓他納妾,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一直推拒,也不曾在她面前多言半句,還是依舊尊重憐愛的相處著。

  她有些感動,冷靜下來後卻在思考到底為什麼?她感覺得到胤祀對她有著夫妻之情,但是卻沒有男女之愛,他們之間太守禮也太規矩,很是有種君子之交的感覺。可是最終她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但是既然胤祀不納妾,她也不會說去主動賢惠,因為她真的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丈夫,無關愛情,只是霸道的性子所決定。

  直到新皇登基,他封了廉郡王,政事多了起來,也有些人送來美婢嬌妾,他都直接讓她處理了,不用和他匯報。她感念他的信任,所以即使貴婦圈裡私底下都說她是妒婦她也完全不在意,只不過是些不相干的人而已。

  興平二年,理親王的嫡福晉去世,他上了折子立了獨子為世子,並讓皇帝不要再為他指婚,揚言終身不再娶妻。

  她聽聞這個消息時也不過怔忡了片刻,刻意忽略心底的一絲莫名歎息,然後就繼續管家打理名下鋪子。

  又過了幾年,她看了不少大夫也用過不少偏方,終於是看清自己命中無子,便想著不能讓胤祀斷了血脈,和他商量起納妾的事情。卻不曾想他居然拒絕了。

  「肜秀,我們夫妻多年一直感情不錯,互相尊敬,我喜歡你的見識氣度,想著若將來子嗣由你教導定然也是個好的,我不納妾一是瞭解你的性子,不願意你心裡不痛快,二是因著我小時候不在額娘身邊養著,所以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與生母分離。肜秀,這些年裡一些風言風語我心中有數,你也不要心裡有愧疚,子嗣之事全看天意,你只要知道我不介意就好,旁的人如何你自不用理會。」

  她看著他這番話說的真切,點了點頭,此後再也不提納妾之事。其實她知道他還有最主要的一點沒有說,就是他心裡有人了——雍郡王。

  他讚過她是玲瓏女子,那麼夫妻多年,她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只是因為他給了她想要的清淨後宅,對她也是一直尊重從不讓她難堪,面子裡子全給了,她又還有什麼可不滿的?

  興平六年,雍郡王府一個格格難產生下一子後就去了,這本不是大事,只是胤祀回來和她商量說把孩子抱來,直接上玉牒記為她的孩子。

  她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錯,她年紀不小了,也想嘗試一下做母親的滋味,而且她看得出他很喜歡那個孩子,待孩子抱來後她一看便明白了,孩子的眼睛和雍郡王長得極像,水汪汪的,看得人心都軟和下來了。

  孩子被取名為弘旺,她抱著孩子,想來自己的後半生也就是教導好兒子,看著他娶妻生子,等著他孝順母親,生活其實也不過如此。

  4.弘昭弘皙

  弘字輩的出生時間很有意思,胤字輩以胤祀為分水嶺,胤祀之前的長子除了承祜的弘昭在康熙二十八年出生,胤礽的弘皙在康熙三十三年出生之外,其他的都集中在康熙三十五年到三十七年這三年間,而胤祀之後胤禎之前的則在康熙四十一年到興平六年之間,而胤禎之後的則都是在興平十年之後了。

  所以這就導致弘字輩的除了親兄弟外,都是一個圈子一個圈子的堂兄弟比較親厚。

  就像胤字輩的總是被康熙教導說要向承祜學習,弘字輩的沒有一個是沒被自家阿瑪教導過要向弘昭學習的。

  弘昭這個孩子如他阿瑪一樣,真真正正的天之驕子,嫡長子嫡子,名正言順的長子嫡孫,上到康熙下到叔叔,沒有一個是不喜歡他的,再加上他還是獨子,不用擔心有人和他爭搶爵位,千般寵愛萬般光芒加注在身上,難得性子卻是爽朗親和,沒有一絲驕縱蠻橫,能力更是不用說的優秀出眾,簡直就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角色。

  所以作為老二的弘皙可以說從小到大都是沐浴在這位大堂哥的光芒之下,然而他自己稱之為孽緣的就是,這位老大和他不是一般的親厚,他有時候就不明白了,自己怎麼就那麼得他的眼緣呢?

  當然,並不是說弘皙討厭弘昭,只是小孩子嘛,從小就被比較,不斷的有人在你面前說你看你弘昭哥哥怎麼怎麼樣,心裡總是會不舒服的,甚至兩個人一起做錯事,被罰的往往是年齡小的自己,那就讓人很不平衡了。弘皙有時候甚至會想,到底是自己是皇阿瑪的孩子,還是弘昭是啊?

  但是,不可否認的就是因為有弘昭在,所以即使在皇阿瑪沒有嫡子而自己身為皇長子的情況下,弘皙從來不會恃寵而驕也不會被稱讚兩句就沾沾自喜,因為他知道,他的前面還壓著一個過分出色耀眼的大堂哥,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超越那人成為了他執念般的目標!

  弘昭很喜歡弘皙,不止因為他是他的第一個弟弟,還因為當初年紀小小的弘昭就對他的太子三叔經常性搶走自家阿瑪而心生不忿,所以在太子三叔的長子出生後,他就決定把人搶過來,你搶我阿瑪我搶你兒子,公平!

  而弘皙長得很好看,從小到大就玉雪可愛得不行,而且還老喜歡板著臉裝深沉,所以從小到大弘昭最大的愛好就是讓他的弘皙弟弟變臉。

  「小皙皙,來,給爺笑一個。」十歲的弘昭捏著五歲的弘皙的小臉,調笑道。

  弘皙漲紅了小臉,掙脫無效反被鎮壓。

  「小皙,來,笑一個嘛。」十五歲的弘昭摟著十歲的弘皙,繼續調笑。

  弘皙死死抿著唇一言不發,恨不得把他瞪出一個洞來。

  「皙兒,別板著臉啦。」二十歲的弘昭托腮看著對面十五歲的弘皙,仍舊調笑。

  弘皙淡定的覷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書,沖耳不聞。

  「弘皙,你小時候多可愛啊,怎麼越長大越面癱吶。」二十五歲的弘昭面對冰山一樣的二十歲的弘皙,不再調笑,只剩哀怨。

  弘皙連施捨一個眼神給他都沒有,直接當他透明。

  如果讓弘皙給弘昭下一個定義,那只能是扮豬吃老虎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二皮臉。他以為這個傢伙會一直這樣沒心沒肺笑容能閃瞎人眼的活著,卻沒有想過陽光也會有被陰霾遮蓋的一天。

  弘昭二十歲成的親,嫡福晉是富察家的,夫妻感情極好,弘皙知道弘昭是真的愛著他的妻子,即使成婚多年一直沒所出也不願意納妾,他甚至在私底下和他說了,如果他真的沒有孩子,那麼將來就從他的孩子裡面過繼一個給他。

  當時弘皙的心情有些微妙,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是從小圍繞著你轉的人突然有了一個比自己更重要的人,那種像是被搶走東西的感覺令他很不爽,但是又不明白為什麼,因為弘昭不是他的所有物啊!所以他還是冷著臉答應了他的請求,也是第一次覺得這個傢伙的笑容那麼的刺眼。

  然而這個承諾終究沒有實現的一天,弘昭二十八歲的時候他的妻子為他生下了一對龍鳳胎,本應該高興的,可惜難產血崩,那個女子連孩子都來不及看一眼就撒手人寰了,只是臉上卻掛著幸福的微笑,弘昭知道那抹笑是什麼意思,她在高興自己終於留下他的血脈了。

  弘皙看著那人在喪禮上失魂落魄,隨時會崩潰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那般模樣,這個人應該是臉上常帶著光芒萬丈的笑容,而不應該是現在這般死氣沉沉的模樣。

  他留下來陪他守靈,卻在半夜的時候被這人緊緊撲進懷裡,失聲痛哭,那般的撕心裂肺,他那時候只希望這人能不那麼痛,只要他重新展露笑容,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或許哭泣真的是一種發洩,那人第二天臉色顯得好多了,到喪葬禮儀全部完成後,他已經可以看到那個人能露出一絲笑容了。

  他以為已經過去了,卻沒想到他會任性的說要離開京城,不領事不辦差的去流浪一段時間。他罵他說他瘋了,他卻很平靜的給了他一個擁抱,讓他保重。

  他突然有種心慌,覺得這個人再次回來就不會是他熟悉的那個樣子了,也很可能他再也走不進他的心裡。這種恐懼每天都折磨著他,讓他有一天終於忍不住去向皇阿瑪提出了一模一樣的要求。

  「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皇阿瑪很平靜的問道,而一旁的大伯卻顯得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皇阿瑪,兒臣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讓您很失望,而且您的注意力會被其他兄弟所吸引,兒臣皇長子的優勢也會慢慢的變得蕩然無存,更可能兒臣回來之後就已經在你心中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他知道這樣一去會冒多大的風險,再回來京中的勢力會如何變動他預測不了,二弟弘普也是一直緊緊追趕,但是大伯說過,人的一生總是要任性一回按照自己的心走,他想陪著弘昭去流浪,他想在他傷心的時候身邊陪著的人是他,即使會失去皇位他也希望自己這樣做,「但是兒臣想這樣做,這是兒臣心底最真實的渴望!」

  皇阿瑪凝視了他良久,最終輕輕點了點頭,「希望你將來不會後悔。」

  將來後不後悔他不知道,但是如果現在不那麼做,他就一定會後悔。

  後來,弘皙和弘昭登過高山,穿過沙漠,到過草原,出過大海,入過深山,進過森林,經歷了無數的驚險和不驚險,體驗過各種生活,那些經歷是很多皇族一生都難以想像的。

  弘皙覺得即使他將來無緣皇位,這些年和弘昭的時光都已經是人生最寶貴的記憶。

  一別京城七年,再次回歸其實並沒有很大的變化,除了他和他的孩子都因為長久不見面而認不得自個阿瑪,而二阿哥弘普在朝中已經頗有勢力,毅然一副隱形太子的架勢。

  弘皙是覺得沒什麼關係,從他決定跟弘昭出去流浪的時候就已經對這種結果有心理準備,其實得與失從來都是並存的。

  但是弘昭卻不這樣覺得,這七年的相處讓他本就與弘皙親厚的感情更是到了生死之交的地步,現在自個看好的弟弟因為自己的關係而丟了很有可能到手的皇位,他怎麼說心裡也會覺得不舒坦,怎麼著也要幫一把!況且他可是知道自家阿瑪對於三叔家的孩子最喜愛的就是弘皙,這就是很大的一個助力。

  離開了七年並沒有讓當年光芒四射的弘字輩第一人成為了魚目,反而因為閱歷的豐富而更加的沉穩大氣,與皇長子同時再次出現在政治核心舞台上,無疑是為朝堂注入了一股新鮮的血液。

  圈養的狼和見識過天高海深的狼是不能同日而喻的。

  「弘皙你小子放心,哥一定會陪著你的,那個位置怎麼都只能是你的。」弘昭拍著胸脯道。

  弘皙只是笑笑,並不作答。

  那個位置得不得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承諾了會陪著我,就不允許你反悔,絕不允許!皇阿瑪有大伯,我有你,這樣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瑣事就先寫到這裡,其實還有的,但是再寫字數就超了,看來還要來個瑣事二,因為好像還是沒有交代完。

讓弘皙和弘昭曖昧了一把,大家就原諒我的惡趣味吧。

看到有人留言說要看胤礽那十年和後來的事情,其實本來訂十年是臨時起義,覺得比較爽,但是完全忽略了康熙四十二年到康熙五十二年是囊括了一廢二立二廢這樣的大大大事情,所以好像不給個交代說不過去……似乎只能再加一章了……

囧,折合起來現在還要更個三章,我這個星期真的能完結本文嗎……

寫吧寫吧,寫文要有始有終,只是希望大家不要覺得厭煩就好了~~~

嫡子 番外十二:程熙鸞(上)

 在王強以前的人生設想裡面,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能夠三十歲就事業有成,有車有房,具備所有成功人士所擁有的一切。

 但是成為程熙鸞之後,她的三十歲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成功人士,雖然是在大清朝這個封建環境下。有車,雖然是馬車,但也是豪華舒適能長途跋涉居家旅行的大馬車,絕對比得上寶馬奔馳法拉利;有房,而且還不止一套,想想幾百年之後北京的地價,折合成毛爺爺那可是連蓋茨都望塵莫及,她在夢中都能笑醒;有店舖,她的J江可是開遍大江南北,還有一些當初的嫁妝,足夠揮霍了;有名望,現在誰不知道河蟹總攻的大名?

 綜上所述,她程熙鸞可是絕絕對對的單身貴貴族!!

 可惜,人生不可能是完美的,事業得意往往是以愛情失意為代價的,暗戀一個人足足十五年,她覺得自己可以改名字叫死心眼子了~~~

 有人說一個人久了是會習慣的,她想想自己已經是三十歲的老處女了,能出嫁的機會,呃……其實已經嫁過一次了,反正程熙鸞覺得自己會再次結婚生子是一件非常渺茫的事情。沒辦法,不是她眼界高,而是初戀對像太好太完美,參照物找得太極品,所以只能過濾掉一批又一批的好男人。

 但是有人說過,真正適合你的人,往往和你期待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最近,河蟹總攻程熙鸞大人終於對數字軍團這個系列寫膩了,決定寫個別的,她發現自己有些手癢有些懷念以前的雷文生子文文等等等等,可惜雖然河蟹總攻的文章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已經是很出格了,但是其實終究還是在整個社會環境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承祜就曾經和她說過,無論怎麼胡鬧都不能觸犯這個時代的最根本的法則。

 想來想去,想到這個時代沒有電視網絡,最大的娛樂不是聽戲就是看話本,就決定寫個關於戲子的故事,絕色美人戲子受!

 寫文是要做功課的,這麼些年下來程熙鸞這個三流寫手磨著磨著都上到二流之列,有時候還能寫個一流的時政評論,總之就是變成了用心寫作的文字工作者,所以為了她的新坑,她是每天下午都在京城各個戲棚子戲園子裡轉悠,還找了一些精通此道的人為自己指導講解,務求做到在一定時間內成為一個偽戲曲專家。

 她也由一開始聽不懂那些依依呀呀的唱腔詞句,變成了能夠點評一兩句的半半業餘的水平,而當她把戲子文寫完後,卻也迷上了聽戲。

 所以閒來無事的時候,程熙鸞就會去聽戲,而一聽說有什麼新的戲班進京,她也會第一時間去捧場。

 這天,她剛聽完一出《桃花扇》,出了酒樓腦子裡還是想著那個李香君,真真是面容唱腔無一不美,聽聞是江南極富盛名的一個戲班子,進京好幾個月了,評價極好,今日一聽果然不凡,早知道就早點來了,白白錯過了些日子。

 「樓千重,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還要繼續唱戲?」一把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應該是溫雅和潤,只是含著的怒氣和戾氣讓這聲音打了折扣。

 「良輔,你知道我喜歡唱戲,你我也是因戲相識,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們在一起和我繼續唱戲又有什麼關係呢?」另一把聲音低柔而清亮,刻意的服軟竟帶著三分纏綿七分魅惑,讓人骨頭都能立刻酥了下去。

 靠,這聲音太受太受了!!程熙鸞在心底大呼,基於人類的好奇心八卦心和腐魂的燃燒,她放輕腳步向聲音的來源處,一個小巷子走去,微微探頭就看見兩個男子,一個拉著一個的手,一個低眉順目,一個臉含怒容。

 程熙鸞看著那個大紅的身影,那身行頭怎麼那麼眼熟?啊,她想起來了,可不是剛剛唱李香君的美人旦角,想不到這平時的聲音也這麼的性感好聽啊。

 「千重,我知道你喜歡唱戲,可是你太美了,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台下的人看你的眼神?你是我的,我恨不得每天都把你揣在懷裡,不讓別人窺視你哪怕一眼!千重,我也是真心喜歡你的,不要唱戲了,我養你。」年輕的書生打扮的男子捉著美人的手,說的話再加上表情動作,端的是深情款款,柔情萬千。

 程熙鸞是雞皮疙瘩掉一地,這傢伙一定是寫小說的,一定!

 美人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更是顯得艷麗不凡,「良輔,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喜歡我的。可是唱戲是我的理想,是我最喜歡的事情,你說你嫉妒別人看我,說你願意養我我很高興,可是我還是不能放棄唱戲,我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你,旁的人我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年輕男子臉色立刻就變了,其速度讓程熙鸞嘖嘖稱奇,只見他用力甩開美人的手,冷聲道:「那我現在讓你在唱戲和我之間選擇其一,你選什麼?」

 操,這樣最沒品了,為什麼事業和愛情要二選一?腦子被門夾了吧?

 「良輔,你和唱戲是不能相提並論的。」美人歎了口氣,那般為難的模樣讓人心都軟了。

 「不能相提並論?你的意思就是說唱戲比我重要了?好啊,樓千重,我看你喜歡唱戲是假的,藉著登台唱戲的時候勾引達官貴人才是真的!都道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此人屬性渣攻,斯文敗類,鑒定完畢!

 「趙良輔,注意你的措辭,我樓千重不是那些為了攀龍附鳳而委身人下的人!如果是為了錢財,我也就不會挑上你!」

 有性格!程熙鸞在心中喝彩,美人還是蠻man的嘛!

 「你!」趙良輔漲紅了臉,明顯是被戳中了痛處,「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好聚好散!我以後都不會再來找你!」然後就拂袖而去。

 程熙鸞看著美人眼底出現了一絲傷痛,向前了幾步最終卻沒有追出去,心底對他又高看了幾分,該斷則斷,夠理智!

 狗血的戲看完了,她轉身準備走,只是剛背過身後面就傳來了細碎的啜泣聲,她暗歎一聲,扭頭就看見美人蹲在地上頭埋在膝間,雙肩抖動,好不可憐。

 糾結了一會到底是要悄悄走掉還是上去安慰兩句,眼角卻瞄到周邊一些地痞流氓有些蠢蠢欲動,這才想起這一帶龍蛇混雜,美人又正是傷心沒有防備的時刻,還真的挺危險的。

 「那個……這不安全,你要不回你們戲班的駐地去再哭個夠?」程熙鸞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

 樓千重聞言抬起了頭,程熙鸞立刻倒退了幾步。

 咳,估計大家都明白,化妝品用防水的為好,要不然那個視覺效果啊……

 「咳咳……別……別哭了……噗……」程熙鸞強忍著笑意掏出身上的絲帕遞了過去,好好一張美人臉現在成了調色盤,紅一片黑一片白一片的,真的很喜感。

 樓千重下意識接過帕子往臉上一抹,看著純白的面料上那鮮艷的紅黑,立刻就窘迫得緊,連忙低下頭使勁收拾自己的臉。他剛登完台,趙良輔就找來了,他幾天沒見他也思念得緊,所以一身戲服,妝都沒有卸就出來了,卻沒想到……忍不住又傷心了起來。

 程熙鸞本看著他低著頭擦臉,耳朵卻紅了,還覺得挺可愛的,卻沒想到美人擦著擦著又哭開了,她無奈的歎了口氣,蹲下來搶過帕子,托起他的下巴,動作輕柔的把他臉上殘留的妝容給擦掉,樓千重完全愣住,連哭都忘了。

 「好好一張美人臉,硬讓你自己給糟蹋了,為了那麼個男人值得?」程熙鸞看著樓千重,眼裡冒出紅心,「嘖嘖嘖,烏眉桃花眼,瑤鼻粉櫻唇,你長這樣還讓女人怎麼活啊?」活生生就是她書裡面的絕色美人戲子受啊!!!!

 樓千重聽了讚美卻不覺得開心,眼裡染上了黯然,「長得再美又如何?他還不是離我而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我都是真心的付出,一開始都好好的,待我也是溫柔呵護真心實意,但是時間久了卻總是要求我不要唱戲,我喜歡唱戲,為什麼他們最後總是會曲解成我登台就是為了勾引達官貴人?他們為什麼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是那樣的人,以我的容貌名氣,多的是權貴能讓我挑選,我看重的是他們一開始的尊重和真心,可是為什麼總是這樣的結果?」

 「因為你的職業。」程熙鸞認真的道,「皇帝雖然下令廢除了賤籍,但是在人們的觀念裡戲子優伶依舊是玩物一般的存在,他們一開始對你尊重真心是因為他們覺得你是不同的,出淤泥而不染,但是當你一再述說你對戲曲的熱愛,他們的心裡就會出現偏見。你喜歡的男人是不是都是公子哥兒,書生文人那一類型的?」

 樓千重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

 「看剛剛那個男人就能猜出個十之。孩子,才子一類的公子型男人最是自以為是,恃才傲物,自命清高,他們總以為養你讓你放棄唱戲是拯救你出苦海,而你的不願意就是自甘墮落,你在覺得他們變了的同時,他們又何嘗不是覺得你與初識時不同了呢?」程熙鸞偶爾也是很能大條道理一番的,「你啊,挑男人的眼光有待加強,要挑那些有擔當有責任心,懂得為你撐起一片天讓你去追逐夢想,而不是那些只想把你藏在家裡當金絲雀圈養的,懂不?」

 樓千重愣愣的看著她,有些難以置信的道:「呃……我是男的……你不會覺得我和男人在一起……怪怪的嗎?」

 你要跟女人在一起我才覺得糟蹋了!!!程熙鸞的腐魂燃燒得厲害,表面卻很正經,「你說過你是真心的,那就已經足夠超越性別了。紅塵孽障,真心難求啊!」

 樓千重感覺很震撼,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他是孤兒,自小被戲班班主收養,十二歲登台,一炮而紅,因著容貌之故也常惹來些麻煩,但是班主有手段也有些勢力,所以多年走南闖北他還從來不曾被權貴強迫過半次,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發現自己對著男子才會有感覺,這麼些年來他的情路總是波折,多數人都是鄙視,即使三年前J江書局橫空出世,男男之風從被鄙視變成了被漠視,但是能和他說一句真心難求的,卻只有面前這一個人而已。

 在他怔忡的時候,程熙鸞把人扶了起來,站直了才發現美人身段夠高的,話說她這個身體就是高挑型的美女,目測有170了,而美人居然高了她一個頭,怎麼都有180了吧?拍了拍他肩膀,本來想拍頭來著,可惜身高不夠,「樓千重,你沒有錯,不論是喜歡唱戲還是喜歡男人,你只是做你自己而已。」

 樓千重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然後拱手一揖,「千重受教,敢問公子名諱?」

 程熙鸞這貨自興平二年脫離了理親王福晉的身份後,除了在承祜面前穿著女裝外,其他時候都是男子打扮,而且她每次一想起還是親王福晉時,每逢重大節日場合都要穿的那一身十幾層的禮服和能壓斷脖子的滿頭珠翠,她就表示對女裝很有壓力很是懼怕。

 用她的話說就是,哥本質可是個男人,穿男裝才是本色出演!!

 「我叫程熙,你快回去吧,這小巷子裡頭不安全,特別是你這種美人,可別被劫色了。」程熙鸞看出他放下了心結,笑著道。

 樓千重被她打趣得紅了臉,點了點頭,轉過身打開了一扇門。

 她立馬就囧了,感情這裡是剛剛她聽戲的酒樓的後門?那麼能有什麼危險?他真有什麼立刻就能躲進去了,所以她這是多管閒事了吧?

 「程公子,這手帕我洗乾淨了再還你可好?」

 程熙鸞雷了,這是怎樣狗血的對白?而且美人你剛失戀啊,這樣眉眼含春的看著她做什麼?雖然遇到這樣的絕美小受很哈皮,但重點是她攻不起來啊!怎一個杯具了得。

 「一條手帕而已。」她情緒有些低落的道,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一臉秋風掃落葉的蕭瑟表情轉身離去,徒留樓千重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人生最餐具莫過於空有一個攻的心卻配了一個受的身,而且還是永遠無法反攻的受。by程熙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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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熙鸞覺得樓千重人生裡所有的狼狽樣子都被她看去了。

 自那日一帕之交開始,她每日都到他登台的茶樓去聽戲,倒不故意引他注意,而是他戲唱得的確好,聲音十分的合她的口味,不過她也怕樓千重喜歡上程熙,所以都是在二樓雅間坐著,並不讓他知道。

 只是她這樣千辛萬苦的避過了當事人的耳目,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J江老闆程熙,京城中無論什麼身份都會尊稱一聲程老闆,國人從來就喜歡送紅包拉關係,程老闆雖然是油鹽不進但是禁不住別人投其所好啊!

 誰都知道這位爺最近迷上了聽戲,但是卻從不見在哪個戲棚子茶樓裡逗留一連半個月,所以當他反常了,就有人心思活泛起來,想著程老闆是看上人家的旦角了。

 而恰逢最近《和諧報》打算新增廣告版塊,在上一期的報道裡解釋了一下何謂廣告後,京中有名的商賈巨紳都是紛紛拜訪送禮給程老闆,就希望他能給自己留個最大面積的版塊,畢竟《和諧報》可是全國發行,能在這上面登廣告,那無疑是打響了全國的名氣。

 所以當程熙鸞在京中最有名的商賈大家——陳家吃了飯,陳家主人說新近得了件稀罕物讓她看看,她心裡覺得好笑,想著這從古到今台下交易都是不缺啊,不過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便還是進了後院的一間廂房。

 一進去,她就愣住了。

 只瞧見樓千重倚在床邊坐著,一頭黑髮披散下來,一張素面,仍穿著戲服,真真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程熙!是你?」樓千重聽見聲音扭過頭來,又見外面的人把門帶上了,又急又怒又覺得傷心,指著程熙鸞的手還有著顫抖。

 程熙鸞覺得這真心太狗血了,歎了口氣,緩緩後退坐到離他最遠的凳子上,就怕刺激到他。

 樓千重本來見她有動作還僵直了一下,卻見她是後退,又看見那人眼底清澈不見一絲齷齪,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心下一鬆,又軟□子靠回床頭。

 「你這是怎麼了?」程熙鸞輕聲問道。

 樓千重苦澀一笑,「今日陳家主人請我來唱堂會,陳家老太太興致高,讓我唱了一場又一場,到天黑了便說留我用飯,班主他們剛好有事就先回了,我本來也想走的,但是陳家老爺與我們班主素有交情,盛情難卻我不好駁了面子,誰知道菜吃了幾口,黃酒一杯我就暈了,醒來就在這裡了。連身上的衣服都又換回了戲服,我還想著莫不是什麼人有什麼癖好……誰知道……」

 程熙鸞直接無語了,送她一個絕色美人受也要她攻得起來啊,這不是戳她痛處麼?這陳家太不會做人了!

 「你被下藥了?」她看他整個人懶懶的不怎麼動彈,猜測道。

 「麻藥,剛見了你激動了一下才能動作幾分,現在我連指頭都動不了。」樓千重低聲道。

 「對不起了,都是我的關係。」程熙鸞想清了來龍去脈,心裡有些愧疚,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潛規則,她禁止不了,也沒想到自己每天去聽戲還是入了有心人的眼,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你到底是誰?」樓千重好奇的問道,他也算是走南闖北多年了,看人還是有些眼力的,連京城首富的陳家都要巴結這人,可是他又沒看出這人身上有商人的味道,權貴之流好像又不太像,真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程熙鸞笑了笑,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抓起他一條手壁往肩膀上一放,摟著他的腰一使力就讓他整個人靠在了自己身上。

 「你高是高,身子骨卻輕,還有這身皮肉,真夠軟和的。」程熙鸞發現他整個人倚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是在這個身體可承受的範圍之內,還有入手的觸感真的可謂是軟若無骨,不得不再次感歎他真的是絕世小受啊!可惜自己無福消受!!

 樓千重倒是被她嚇了一跳,聽著她的話臉又紅了,似乎他面對這人的時候總是會變得很羞澀,「你也很軟啊……」他的頭枕在她的肩上,嘀咕道,鼻息間的馨香極為好聞,心裡想這人肯定是好人家出身,對她的身份又疑惑了幾分。

 我軟是因為我是女人。程熙鸞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摟著人半拖半拽的出了門。

 這廂房外守著的人見到兩人這樣出來俱是一愣,連忙派人去通知陳家家主,當那個有些狡詐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面前時,程熙鸞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樣竟然很有壓迫感。

 「陳老闆,我呢其實很好說話的,但是卻很討厭自作主張的人。」

 「……這,程老闆,這是誤會,誤會!」陳老闆腦袋上冒汗,平常能言善道的嘴一時間都打結了。

 「陳老闆,你給他下的藥有解吧?」程熙鸞覺得把人架著架著還是蠻有重量的,決定不廢話,直言道。

 「有有有。」陳老闆立刻叫人取來了一個鼻煙壺遞給程熙鸞。

 她接過,打開蓋子在樓千重鼻子下一放,不消片刻他就能動了。

 「陳老闆,我也累了,今天的飯局就到這吧,勞你破費了。」程熙鸞淡淡道,說得陳老闆只連聲道不敢不敢。

 樓千重看著陳家家主畢恭畢敬的把他們送上了馬車,心裡更加好奇這人的身份。

 寬敞的馬車裡,兩人一左一右的坐著,樓千重看著對面那人精緻的眉眼,才發現這人竟然也是如此好看,躊躇了一會道:「今晚謝謝你了。」

 「你別謝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程熙鸞低笑道,一瞬間的風情散發,能迷了人的眼,「樓千重,如果以後在京中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便直接和人說你是程老闆的人,能免去不少麻煩。」

 一句程老闆的人讓樓千重心跳加速了一下,即使他與這人加上今天也不過是見了三面,一面初遇,一面還帕子,一面下藥中套,但是他就是覺得面前這人很特別,很想與他相處下去。

 程熙鸞看著他有些愣愣的看著自己,剛想說什麼,馬車就停了下來,車伕說已經到了慶元樓,就是樓千重登台的酒樓。

 樓千重還是再次對她道了謝,正準備下車卻被她拉住,只見程熙鸞掏出一緞青色綢緞,指了指他披散的頭髮,然後趁著他怔愣的時候把他轉個身背對著自己,幫他綁起髮辮來。

 如此親密的動作讓樓千重臉一下子就紅了,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好?」

 程熙鸞的手頓了一下,笑著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我和你有緣吧。每次見你你都很狼狽。」

 「還帕子那天就沒有。」他反駁,語氣有著自己都不知道的親暱。

 程熙鸞把緞帶打好結,拍了拍他的頭,「好了,回去吧。也不要怪你的班主,這京城裡的水深著呢,如果無事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樓千重聽著她的話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想著離開京城就再也見不到這人了,心裡就有些酸澀,咬唇看了看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下了馬車。

 目送馬車消失在路的盡頭,他伸手撫上發尾的那青色綢緞,隱隱的似乎還感覺到那人的溫度。

 「程熙……我是不是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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