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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變調歷史(嫡子續)》第87章
番外九:沒有你(上) ...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康熙下了聖旨,以索額圖「結黨謀私,收賄私銀」的罪名將其拘於刑部大牢,不日後處斬。

  胤礽醒來的時候,腦袋有些昏沉,怎麼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好長一覺?嗯,今天好像要接見英格蘭的來使,哥哥說這個國家是最適合第一批留學生去學習的國家。

  「太子爺,是時候要去乾清門聽政了。」小柱子的聲音低低響起,卻讓胤礽怔在了當場。

  太子爺?他登基都多少年了,他又沒有明旨確立太子,哪來的太子爺?而且這房間的用度規格明顯就是皇帝才能用到的啊,怎麼……不對,這裡怎麼還真有點像他住了多年的毓慶宮?

  胤礽滿心不解,卻明白靜觀其變才是上策,便開口道:「進來伺候。」

  「庶。」

  明黃的垂地帳幔被撩起,太監宮女訓練有數的魚貫而入,快速的為太子爺洗漱著裝。

  胤礽看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奴才們,納悶自己有那麼可怕嗎?話說他當太子的時候可從來都是賞罰分明,奴才只要盡職了就萬事無憂,怎麼……而且這到底是什麼時候啊?

  「小柱子,今天什麼日子?」胤礽突然出聲,嚇了正在為他繫腰帶的小柱子一跳。

  「回太子爺的話,今天是五月二十。」索額圖大人處斬第二天,想到昨天太子爺狂躁的用鞭子把毓慶宮裡的奴才教訓了一頓以作發洩,小柱子想到那些畫面,聲音忍不住有點抖。

  「詳細些。」

  小柱子一愣,難道要加時辰?這……太子爺果然是行事無規,「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二十日卯時。」

  胤礽心中驚駭,臉上卻是不顯。

  康熙四十二年?怎麼會?皇阿瑪在四十一年退位啊!哪裡來的康熙四十二年?這這這……是夢麼?

  伺候的奴才發現太子突然怔怔的站著,心忍不住就提上了嗓子眼,索額圖獲罪,太子爺心情絕對不好啊……完了,也不知道一會會怎麼樣了……

  但是令眾人意外的是,太子爺淡淡的開口:「走吧。」讓原本以為有大難的人都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還是機靈的小柱子連忙應是,尾隨著胤礽出了毓慶宮。

  胤礽看著面前的太子儀仗,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坐上了輦。

  在明黃的帳幔裡面,胤礽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搞不清這個時間點也搞不清這個地方算是怎麼回事?自己還是太子,但是用的儀仗穿的衣服全都是明黃,這是僭越啊,難道就沒有御史彈劾?還有,哥哥怎麼會不提點自己?他可是從小就教導自己君臣有分,即使是父子也萬萬不能僭越的!

  所以現在到底算個什麼事啊?

  不一會,太子輦駕到了乾清門。

  一進去,早就到來的文武百官和宗親貴室,還有一眾阿哥們都有志一同的向他行注目禮,眼神裡有幸災樂禍的,有惶惶不安的,有揣測探究的,複雜至極,胤礽卻是毫無所覺,第一時間就將目光投注到皇阿哥們站的地方。

  怎麼不在?難道哥哥今天身子不適所以沒來上朝?這樣一想他的眼光不禁帶上了擔憂,緩緩的向太子的站位走去。

  胤褆想著索額圖倒台,太子黨可是傷筋動骨,今天上朝還想著看看這人的臉色會如何,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平靜,心裡還沒來得及詫異,就發現那死對頭居然擔憂的看著他(其實胤褆想岔了,只因他站的位置是承祜的站位,所以胤礽第一時間看得就是他),真真是怪異至極,下意識退後了幾步,看向了不遠處的納蘭明珠。

  胤礽是沒想那麼多,就那樣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兀自想著事情。

  一眾數字還真沒想到太子居然平靜如斯,一時間各人都深感詫異,心底都有了一番不同的思量。只是看著早朝時間差不多了,都開始乖乖站好。

  胤褆也向前幾步,在太子身後左側約兩步距離站好,只是他剛站定,前面那明黃色的身影卻突然轉身,鳳目含威的看著他,竟是說不出的氣勢逼人,他覺得自己被生生壓制了下去。

  「你怎麼站在這裡?」胤礽語氣有些冷,太子身後,左側為尊,按照派行爵位這裡一直都是哥哥的位置,是他微微低頭斜眼就能看見的位置,即使哥哥生病不來按例也是會空著,現在胤褆怎麼可以站了?還有沒有尊卑之分了?

  太子進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居然就和直郡王槓上,而且是明顯的找茬,朝臣心底都有些搖頭歎氣,索額圖剛倒台太子卻還如此囂張跋扈,如此沒有忍耐之力如何當得起儲君之位?

  後面數字們也是怔了怔,雖然說知道這位爺行事乖張,但是在朝會上鬧起來卻是頭回,難道刺激太大了?

  胤褆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剛的心中湧起的退縮駭意,不禁惱怒,臉上掛上一貫的囂張狂狷,冷笑道:「太子這話真是好笑,本王不站在這裡又能站在哪?難道還能與太子比肩不成?」

  胤礽微微瞇起了眼,寒光乍現,身上透出的殺伐之氣竟令整個大堂的人都為之一凝,感受最深的當屬面對著他的眾阿哥,那般的冷厲鋒利,是常年執掌天下之權才會有的氣勢,他們只在皇阿瑪身上感受過,怎麼太子……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通報聲響起,眾人就看著太子身上的氣息瞬間收斂,速度之快簡直讓人誤以為剛剛的一幕是錯覺,轉身挺直腰背微微垂首站著,禮儀站姿皆完美得令人挑不出錯處。

  太子竟有這樣的氣勢?還有這般的情緒控制能力?那傳言他乖戾暴躁,任性妄為難道是假的?或者說太子一直都在裝?朝臣這樣一想,都不禁流下了冷汗,而太子黨的其餘人等卻是暗暗慶幸,那樣的太子那樣的氣勢,果然沒有依附錯啊。

  而心裡最亂的卻是一眾皇阿哥,他們是與太子相處接觸最多的,對於剛剛的一切也感受最深,太子……可從來沒有這樣過……難道他以前的失德都是裝的?若真的如此,這人的心機該深沉到什麼地步?索額圖倒台他卻這樣的表現,難道這裡面他自有思量?

  當康熙居高臨下的看著跪著的兒子百官們,敏銳的發現了眾人臉色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看,而胤礽……康熙心下一震,太平和了。

  不動如山,沉靜如淵,這八個字是康熙對站在御階下首的胤礽最直面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因為他看不透他,太反常了,他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從來沒有過看不穿他的時候,現在卻……難倒是因為索額圖的事情讓這孩子發生了改變?

  康熙想著心情就覺得不好,索額圖對胤礽有這麼重要,重要到失去了就能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心裡對他這個阿瑪也有著怨氣?

  康熙脾氣就上來了,朝會開始就是對著索額圖黨的餘孽又一輪清掃,太子黨眾人還想著太子會不會說什麼,但是那位卻只是靜靜站著,低眉斂目竟然讓人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胤礽聽著康熙對應該是自己黨派的人一個個處置,心中沒有半點動盪,本來就不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人脈,毀了就毀了,況且他現在心神都被一件事情給霸佔了,根本無暇他顧。

  這個詭異的世界——沒有哥哥。

  沒有人知道太子衣袖掩蓋下的手是如何的發抖,又是如何的用力握緊拳頭,以指尖掐破掌心嘗試感覺不到痛楚,那麼就能告訴自己這是夢了。

  可是……刺痛如此的真實,真實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那個只要微微偏頭就能看到的位置,再也沒有那個會笑得溫暖眉眼靈動的人,為什麼……會沒有你?

  胤褆聽著康熙把太子一黨的人打壓得徹底,而新的任命裡有好些人卻是他的人,心裡不禁得意,連剛剛被太子氣勢嚇到的不悅也消去了不小,想著就悄悄抬眼想看看太子現在的表情,卻沒想到會接觸到那般絕望哀傷的眼神。

  他就怔在了當場,這個鬥了十幾年的人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囂張霸道,那般恣意的模樣讓他每每看到就忍不住嫉妒得想毀掉。

  他從來不曾想過這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那樣濃烈的感情,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是因為索額圖?可是即使有感情但是主要還是利益的結合啊,就像他和納蘭明珠。這樣算是什麼?

  胤褆回過神來,卻發現胤礽已經收斂了眼神,剛剛那一眼如果不是巧合,誰又能看到驕傲的太子會有那樣的模樣?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感覺,就好像無疑中發現了一個秘密的竊喜,而且這個秘密還是屬於他的敵人,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康熙一個一個處決說出口,越說越火,因為胤礽毫不在意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彷彿他的話與他無關緊要一般,他突然有些心慌,彷彿這個孩子再也不受他掌控一般。

  最後,康熙依舊沒有等到胤礽出聲或者表情變動,他只能生著悶氣退了朝。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了整個朝會期間都沉默不語的太子,後者只是禮儀沒有一絲錯漏的恭送了帝皇,然後優雅的站了起來,轉身的時候那雙鳳眸有意無意的掃了眾人一眼,與他對視上的都立刻低下了頭,因為那眼神太銳利也太有壓力,裡面蘊含著的睥睨之意竟是讓人只能臣服。

  帝皇之氣啊!很多人心裡都湧出了這樣一句話。

  而阿哥們心裡具是驚詫,看著那人身上氣度渾然天成的走過來,竟然是下意識的就後退讓道,不是平常那種因為身份之差而規矩的退讓,而是臣服的不敢褻瀆僭越的後退。

  很多人後退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胤禛都是微微變了臉。

  他們又怎麼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可不僅僅是康熙的太子,還是用了十年將大清推入更繁盛時代的興平帝,皇者之尊,誰能與之爭鋒!

  胤礽對於眾人所思所想是一概不管,他只是出了乾清門直接上了輦駕回了毓慶宮。

  揮退了眾人只把小柱子留下,只下了一個命令,把這些年來爺做過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小柱子是在太子身邊多年的人了,他自個認為對這位爺的瞭解那是連皇上都比不上的,但是今天,太子爺的說話語氣行事風格卻是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心下驚詫的同時也更是懼怕。

  他是個本分聰明的,明白有的時候主子的心思是不能揣測的,當即一五一十的把太子這些年的事情無論好壞都說了出來。

  到了最後,他卻已經是渾身冷汗,因為隨著他越說太子身上的氣勢就越盛,不是暴戾狂躁,而是冷冽威嚴,壓得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你退下吧。沒有孤的叫喚,任何人都不得打擾。」胤礽沉默了良久,才語氣冷淡的道。

  小柱子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

  胤礽獨自坐在紅木太師椅上,彷彿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兩眼發直空洞,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良久才抬手環住自己,用力掐著顫抖的肩膀,臉色蒼白如鬼魅。

  原來你不是從來不曾存在,而是……你在我出生之前便已經消失在這個世間,從此我無人可依無人可信,被皇阿瑪縱容任性,周圍強敵環視再也沒有能休息放鬆之地,沒有你為我細心籌謀,沒有你為我扛起一片天地讓我快樂成長,沒有你……沒有你……

  「怎麼可以……沒有你……」

  他心如刀割,眼裡是仿若實質的哀傷疼痛,表情扭曲得彷彿下一刻就能哭出來,可是眼眶卻沒有一絲水霧。

  因為會為他的哭泣而心痛,會溫柔低哄為他拭淚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他願意將眼淚交付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他還有什麼資格去哭泣?

  太子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到了掌燈時間也不讓人去點燈,在毓慶宮裡屬於康熙的人急忙去稟報,康熙立刻派了顧正過來看看,得到的依舊是緊閉的房門。

  康熙想著這孩子是怎麼了?耍脾氣也不應該拿自己的身體來鬧啊,想著親自去看看,但是這時候卻有人來報說太子爺從房裡出來,一言不發的向康熙為仁孝皇后赫捨裡氏專門建的香堂出發,就在坤寧宮的偏殿。

  康熙就愣了,說這孩子鬧的哪出?胤礽對素未謀面的額娘可很少主動去拜祭。也難怪,沒有感情基礎麼,可是現在……莫不是想以此引起朕的關注?這樣一想康熙心情又好了,畢竟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還是在乎自己對他的感覺的。便說讓別人別去打擾太子了。

  他想著胤礽也不過去呆一呆,那孩子可從來不是有耐心的主。

  然而出乎康熙意料的是,胤礽在坤寧宮偏殿香堂裡一呆就是整整一晚,第二天直接在偏殿洗漱了就上朝了。

  康熙看著因為熬夜的胤礽而顯得有些憔悴的臉,心裡有些憐惜,朝會上留在太子身上的目光也多了許多。

  人精似的朝臣心裡又有了思量,太子看起來聖心還在嘛!

  然而今天的朝會過後,太子又做出了令人震驚的行為。

  他把內務府總管凌普叫去訓斥了一頓,並且讓人換下了毓慶宮裡所有僭越的佈置,下了死命令如果以後有誰頂著太子的名義去內務府不問自取逾制的東西,直接亂棍打死不用來報。然後他又去了太子妃屋裡,讓太子妃下手把毓慶宮裡整頓一遍,所有不規矩的煙視媚行的不論男女一律輦了出去,那些個不乾淨的也都清出去。

  短短一天,整個毓慶宮基本是煥然一新,以前那些污濁之風為之一清,而且清出去的人基本都是各宮眼線,太子此舉可是讓很多人心驚又咬牙。

  皇阿哥們是心思各異,而康熙是最開心的,他覺得一向令自己驕傲的孩子又回來了,果然是以前人把他帶壞的!

  隨後,太子照常領差辦事,手段凌厲迅速震驚了太多太多的人,原本站好隊的又開始人心浮動起來。

  這日,胤礽從坤寧宮香堂裡出來後,突然的就想去御花園走走。

  御花園在坤寧門和欽安殿之間,佔地極廣,假山巨石聳立,奇珍花草眾多,是個匿藏的好地方。

  胤礽在幾個轉彎後就把跟著的侍衛太監給甩掉,獨自一人躲到了湖邊的一處偏僻適合藏身之地。這裡是小時候承祜和他共同發現的秘密基地,除了他們,再也沒有人知道。

  近些日子來氣勢極強的太子爺卻在這個沒有旁人的地方曲腿抱膝,眼神有些空茫的看著面前的湖面,臉上是從不在人前展示的疲憊哀傷。

  他每日都到坤寧宮香堂裡對著額娘的畫像發呆,康熙問起他以母親報夢所以就每天前來陪伴,還得了康熙的讚賞說他純孝,然而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只是在透過那個畫像,看著那雙眼睛,思念著那個不在這個世上的人。

  他好累,真的好累,因為有過可以全心放鬆的地方,所以在突然失去之後那種渴望和壓抑彷彿能把人壓垮一般,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個人,一想到心臟就止不住的痛。

  沒有你,我快呆不下去了……

  胤禛沒有想到,在這個他以為只有自己知道的御花園秘密之地居然能看到太子,還是那樣捂著眼,渾身散發著哀痛氣息的太子。

  他剛從乾清宮出來,因著最近太子的表現而顯得有些煩躁,反常即妖,太子的轉變太大了,也太讓人不安了。秉持著小時候的習慣,心煩的時候就去御花園走走,沒想到卻看見太子的侍衛太監正慌張的在找人。

  他明面上與太子是交好的,所以也加入了尋找的行列,但是心裡卻只想著去小時候發現的一處地方待一待,卻沒想到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他就站在假山後窺視著那人不為人知的一面,明明是想痛哭出聲的樣子,眼底卻清澈如水,令人看著就覺得心酸。

  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表情?他不是已經得到了很多了嗎?已經是最得兄弟羨慕仰望嫉妒的人了,為什麼還會有這樣求不得的痛苦表情?他在想著什麼?或者其實這人看似擁有一切,卻是什麼都沒有吧?

  胤禛靜靜的看著胤礽收斂起脆弱的神情,帶上驕傲而冰冷的面具,又是那個睥睨眾生的皇太子,挺直的脊背卻是有著幾分蒼涼蕭瑟。

  每個人總有幾個能真心交付信任的人,但惟獨這人,真真正正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胤禛歎了口氣,心裡竟然有點可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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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剛出了乾清宮,胤礽正準備如這一個月來一樣去坤寧宮香堂發呆,沒走幾步卻被人叫住,一轉身卻發現是胤□。

  「太子殿下。」胤□恭敬的行了禮道。

  胤礽挑了挑眉,淡淡叫起後就等著他說下文。

  「太子殿下,臣弟有一事想求你幫忙。」胤□低著頭不敢看對面的人,低聲道。

  「何事?」胤礽問。

  原本以為會被諷刺一番的胤□愣了愣,心裡嘀咕這太子殿下果然是不一樣了,再拱了拱手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不久前被御史參了一本的吏部侍郎錫安……是臣弟的舅舅,就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幫個忙在皇阿瑪面前美言幾句……就算是看在臣弟的面子上。」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胤礽就輕聲笑了起來,胤□一愣,下意識就抬起了頭,卻被那艷麗的笑容給弄得失了神,眾兄弟都是容貌極其出色的人,他從前一直認為最好看的就是八哥,太子因著那囂張的氣焰而讓人討厭,再加上那扎眼的明黃,容貌自然而然的就讓人避過了。

  而最近太子是把所有明黃的衣服都給換了下去,換上了杏黃,而且在非上朝時間都是素淡的顏色,為他平添了份出塵之氣。而今天他就穿上了一身淡藍的袍子,襯得五官無比精緻鮮明,那樣一笑,上挑的鳳目就流轉出了五分魅惑,無比的勾人。

  「九阿哥,你說看在你的面子上?孤想問問你,你有什麼價值讓孤給你面子?」胤礽唇角帶笑,吐出的話卻無比犀利,溫柔含殺,美麗如罌粟卻有著致命的毒素。

  胤□立刻變了臉色,太子這話裡的輕蔑太明顯,從小被宜妃寵著,長大被胤祀護著的他還真沒這樣被人對待過,忍不住就想開口,但還是記著尊卑有別,深吸了口氣扯了扯嘴角僵硬道:「太子殿下說笑了,臣弟……自會記著太子殿下的情,郭羅洛家也會對太子殿下感恩戴德的。」

  胤礽笑意更深,抬眼向拐角處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眼裡寒光一閃,魅惑嫵媚瞬間消失,換上了威嚴的神情,壓得胤□心下一跳,「你知道御史參的吏部侍郎什麼嗎?」

  「呃……臣弟不知道……」

  「收受賄賂,賣官弼爵,這兩點足夠他死了,你知不知道官員貪墨會讓底下多少百姓受累?身為皇子不以為百姓謀福為任,只是掐著尖的爭權奪利,真是出息啊。九阿哥這個忙孤可幫不起,你也還沒有這個價值讓孤幫!」胤礽犀利直言道,也不等他反應,轉身就走了。

  現在這群兄弟真的沒法和哥哥在的那會比,這個小九比起那個為了國庫與出名了利益最重要的荷蘭人周旋,並且狠狠把人宰了的九貝勒相比,真是差遠了!

  你看,這個沒有你的世界真是糟糕透了,每個人都不是我熟悉的樣子,每個人都讓我忍不住討厭!

  你在的話,該有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字數問題分為上下章,話說虐得不夠力啊……

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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