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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變調歷史(嫡子續)》第88章
番外九:沒有你(下) ...

  胤□被訓斥得整個人都木了,直到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扭頭就看到胤祀對他搖了搖頭。

  「八哥……他真的是那個我們熟悉的太子嗎?」胤□低聲問道。

  胤祀抬頭看向胤礽離去的方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是他教胤□來試探一下太子,索額圖已死,赫捨裡家一脈幾乎是被打壓得翻不了身,這個時候讓胤□以郭羅洛家為餌,他以為太子怎麼也不會拒絕,卻沒想到那人居然驕傲若此。

  或者他是發現了什麼?胤祀想到那人無意中掃來的一眼,那般的凌厲鋒利,有著極強的穿透力,一切東西在他的面前都無所遁形似的。這樣很不好,現在的太子太莫測,也太難對付了。

  身為皇子不以為百姓謀福為任,只是掐著尖的爭權奪利,真是出息啊……這句話是單純說給九弟聽,還是他知道他在拐角處而特意說的呢?

  頭一回,心思深沉的八貝勒也揣測不出一個人話語背後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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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胤□一鬧心情立刻就變壞了的胤礽,陰著臉到了坤寧宮香堂,先上了香,然後就盤腿坐在蒲團上,仰頭看著供奉的牌位——後面掛的那副畫像。

  我找不到……你在我的記憶中如此鮮明,但是現實卻沒有屬於你的一絲痕跡。除了在這一紙畫像上,父親兄弟全都不是我熟悉的樣子,只是因為沒有你,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生命中多麼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怎麼可以不存在?你怎麼捨得拋下我!!

  胤礽凝視著畫像,眼底的悲切委屈有如實質,慢慢的竟紅了眼眶,他一驚,連忙低頭深呼吸,生生把情緒壓了回去。

  不能再在這呆了,要不然他不知道還忍不忍得住,現在的他沒有脆弱的資本!

  這個世界沒有你,皇位是你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你不會希望我成為廢太子的。我是你一手培養出來的興平帝,是你教會我無論何時都要有皇者的驕傲,所以即使現在強敵環視我無所可依,但是我絕對不會成為一個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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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胤礽得令來到了乾清宮議政,進了大殿卻發現站著的人不少,得重用的阿哥們也基本到齊,李光地、張廷玉等重臣也在,他心思流轉,表情卻是不變,向康熙行了禮也受了眾人的行禮後,便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靜觀其變。

  原來是吏部侍郎錫安被御史所參,康熙將此交給了胤禛去查,誰知道一查就查出了問題,居然牽扯出了河道貪墨一案,康熙勃然大怒就下狠手去整頓,然而不知道怎麼的兩江總督噶禮居然參奏江寧曹家以接駕的名義,虧欠兩淮鹽課銀三百萬兩。

  康熙是想著維護曹家的,但是他才處理了河道貪墨案,對於同類性質的事情就不能輕輕放下,所以他把兒子和朝臣找來就是討論一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大家都知道康熙對曹家是特別的,情分深厚,所以很多人都出列說什麼皇帝仁義,私下讓曹家設法補上虧空全了舊時情誼云云。

  當所有人都支持這個說法時,在場唯三沒有附和的皇太子,四貝勒,十三皇子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十三是慣常跟著胤禛行事,所以見胤禛沒有表態就乖乖的不多言。而胤禛最厭惡的就是虧空貪墨之事,但是又知道不能觸皇帝的霉頭,所以就選擇不說話。而胤礽這個興平帝,在他的手底下吏治絕對清明,對於此等事情當然也是深惡痛絕的,他不出聲只是在等著康熙開口問他而已。

  「太子,你對於此事如何看?」康熙最近對胤礽的滿意又回來了,看他也順眼極了,但是隱隱的還是覺得不對勁,所以總是下意識的去悄悄觀察他,沒有像以前遇任何政事都先詢問皇太子的意見。

  眾人全都把目光投向胤礽,最近皇太子變化太大,一舉一動都是大大出人意料之外,讓人猜度不出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胤礽微微彎腰拱手,聲音清冷有種說不出的氣勢震撼著眾人的耳膜,「回皇阿瑪,兒臣認為虧空之風不可長,應當嚴懲,以儆傚尤。」

  胤禛一震,悄悄看了眼回話的胤礽,在這一刻他才真實的認為太子變了,江寧曹家,那可是這位爺也曾經想過伸手的呀,況且現在索額圖倒台,太子頓失依仗,怎麼不抱緊帝皇的大腿還觸龍鱗?這位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思量?

  有這種想法的絕對不止胤禛一個,其他人皆是驚詫,看了看康熙陰沉下來的臉色,都立刻乖乖的站好,靜看父子倆的較量。

  「那麼太子覺得該怎麼以儆傚尤法?」康熙冷聲問道。

  胤礽毫不在乎落在身上的壓力,依舊鎮定自若:「三百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不過曹家連任江寧織造近四十年,積累的家底應該能夠把這個虧空填補上了。」

  「太子的意思是要曹家抄家抵債?」康熙聲音更冷了。

  「皇阿瑪英明。」

  「不行!」康熙立刻駁回,「曹寅不但是朕的伴讀,情分不比尋常,現又任江寧織造和暫管江南鹽務,哪能動不動就抄家?而且曹家老太太更是朕的乳母,朕這樣做,豈不是讓曹家寒心?」

  「皇阿瑪因著與曹寅的情分而怕寒了曹家的心,那麼就不怕寒了百姓的心?三百萬兩銀子是多少家庭一年的收入?皇阿瑪您不會不知道吧?」胤礽微微垂下眼簾,說出的話平穩而銳利,直把康熙氣得一陣氣喘。

  「放肆!」康熙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暴怒道。

  「皇阿瑪息怒!」

  「皇上息怒!」

  天子之怒流血千里,在場的眾人除了胤礽,在康熙吹鬍子瞪眼睛後立刻就跪了下來。

  「太子殿下,慎言。」在胤礽身後右側的胤祉微微抬頭悄聲提醒道。

  胤褆也表情複雜的看了看他,胤禛則眼裡有著擔憂,胤祀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思量什麼,胤□想到那天的訓斥有些怔住,原來這人並不是空口說白話的,而胤俄胤祥胤禎眼底都出現了一絲崇拜,原來太子真的有勇氣與皇阿瑪對峙啊!

  這一刻,無論他們的心裡有著怎樣不同的想法,但是都同時覺得在這個時候還傲然挺立的皇太子,是一座他們無法逾越的高山。

  「你這是在拐著彎說朕昏庸、不顧百姓生死嗎?」康熙鐵青著臉道。

  胤礽眼神坦蕩的與康熙對視,那般的清澈明淨,讓康熙有了瞬間失神。

  有多久不曾見到了,這個孩子日漸優秀,他慢慢生出猜忌,開始放縱他的任性,那雙眼睛也漸漸變得混濁,因為這樣的人更加容易掌控,可是有時候他也會失落,即使明白這是他一手促成的,所以今日看到這樣的胤礽,一時間百感交集,剛剛湧起的怒火竟下去了不少。

  「皇阿瑪多慮了,兒臣並無此意。」胤礽聲音依舊淡淡的,「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若曹家能自行把虧空補上,那麼當然不用抄家了。」

  「你……」康熙因著他話裡的暗諷火氣又是上湧,「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朕說話的?你仗著是太子就如此張狂是吧?」

  「皇阿瑪,您什麼時候連說真話的人都容不下了。這滿室的虛偽你還沒有看夠嗎?」胤礽嘲笑的勾起了嘴角。

  眾人心下一震,這話可算得上是忤逆了,皇上/皇阿瑪得震怒到什麼樣子?

  似乎為了印證眾人的所想,隨著康熙的一聲孽子伴隨著清脆的茶碗碎裂聲,跪著的人都是抖了幾抖,然後就看見皇帝的明黃靴子下了御階,來到了太子的面前。

  啪——

  清脆的巴掌聲,大臣是立刻埋下頭,皇家事,看不得看不得!

  而眾位阿哥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都是一顫,胤褆胤禛是率先站了起來,一個拉過康熙一個拉過胤礽,嘴裡都是說著皇阿瑪息怒,而其他的也反應了過來,都站了起來勸說。

  「太子,您怎麼可以這樣和皇阿瑪說話?快認錯讓皇阿瑪消消氣。」胤祉也是與太子交好的,而且因著愛舞文弄墨對太子的才華也是仰慕,站起來後就自覺站到了他身邊,看著他立刻腫起來的臉,還有嘴角溢出的一絲血跡,眼裡有著心疼,連忙道。

  同樣在他身邊的胤褆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站起來了,而且看到這人被打狠了的臉,又想到那次巧合窺見這人的哀傷,心裡竟有了憐惜之意,也低聲道:「別意氣用事,皇阿瑪只是氣不過才動的手,你服個軟,為了個曹家父子鬧成如此,不值得!」

  胤礽抬手以拇指拭去嘴角的血,正常的動作不知道怎麼看在胤褆和胤祉眼裡就多了幾分艷麗,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那邊康熙其實在打完人以後就後悔了,他只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敢這樣頂撞他,他以前可從來都不會的,而且還是這樣犀利且認真說起來沒錯的語言,顏面全失的感覺才讓他失去了理智動了手。

  「皇阿瑪息怒,太子只是心繫百姓而言辭過激,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胤禛在康熙左側開口道,眼睛卻是向胤礽使眼色,示意其道歉。

  「皇阿瑪,太子無心頂撞,您別太生氣。」胤祀在康熙右邊道,現在這樣的情況不能落井下石,要不然落得個不敬兄長的罪名就不好了。

  圍在康熙周圍的十十三十四也是連番勸慰,就在康熙的火漸漸下去,穩住聲音看向胤礽道:「逆子,還不過來認錯!」這已經算是康熙先讓步了。

  可惜胤礽卻是毫不領情,「皇阿瑪,兒臣斗膽問一句,兒臣錯在哪了?是因為為民進諫有錯還是頂撞之錯?若是因為頂撞,那麼兒臣說出對曹家的處置就沒有錯了,而如果沒有錯也就不是頂撞了皇阿瑪,所以兒臣不明白,錯在了哪?」

  「太子!!」好大一聲合奏,阿哥們幾乎是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胤礽。

  太子爺,您膽子實在太大了!!

  康熙顫抖著手指著他,起伏的胸膛顯示他是憤怒到了極點。

  「你瘋了!!」胤褆一把扯住他的手腕,怒道。

  胤礽淡淡瞟了他一眼,然後慢慢撥開他的手。

  胤褆一怔,氣得眉毛都歪了,這人真是不識好人心!!

  「來人,皇太子殿前失儀,目無君父,現禁於鹹安宮面壁思過,無旨不得踏出半步!」康熙閉了閉眼,冷聲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變相的圈禁啊,這這這……

  胤礽表情卻沒有變,似乎並不在乎,他只是看著康熙,緩緩開口:「皇阿瑪,你若執意包庇曹家,最終只會害了他,君恩隆寵,有時候是一把致命的利刃。」

  康熙怵然一驚,這話一語雙關,令他居然害怕起和他直視,只好急忙開口:「叉出去!」唯恐再聽見他說多一句。

  「不用,孤自己會走。」胤礽對著上來的侍衛傲然一掃,尊貴之氣表露無遺,彈了彈衣袖,利索的轉身跨出了乾清宮的大門。

  那樣筆直的身影,成為了康熙與在場的阿哥們人生歲月裡極為深刻鮮明的一幕。

  而進了鹹安宮的太子是一臉閒適,在侍衛退出去後,背著手慢悠悠的在宮內的桃花樹下的涼亭裡坐了下來。

  亭子裡的石桌被做成了棋盤的形狀,而兩邊也放著白玉和墨玉做成的棋子。他捻起了棋子,自己和自己手談了起來。

  「不破不立……我記著呢,我不會有事的。」他輕輕呢喃,抬眼看著對面,陽光交錯間似乎能看見那人與自己對弈時溫潤的眉眼。

  ……哥哥,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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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那樣一鬧,朝堂壓抑了好幾天,卻沒有人敢私下說什麼,因為康熙對著那天在場的人下了死命令,不得走漏半句風聲。

  所以皇太子只是抱病才幾天沒有上朝。

  康熙的旨意是太子無旨不得出鹹安宮,卻沒有說不能讓人探望。

  而最先到來的就是誠郡王胤祉。

  「喲,患難見真情,原來平常與孤交情最好的是老三你吶。」被禁足了幾天的人神色不見絲毫憔悴,見著胤祉進來了還心情愉悅的取笑道。

  胤祉看著在涼亭裡手執棋子,神采飛揚的胤礽,覺得滿園的春色都比不上這人半分的風華。

  「別愣著,過來坐。」對於胤祉,胤礽感覺不壞,因為他是兄弟中在他的記憶裡差別最小的,而且對那個位置沒有野心,卻又和他交好。

  「太子,你……還好吧?」胤祉是清楚這位爺的荒唐事的,但是他也最是明白那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太子這個位置頂著太多的壓力,他曾經無疑中發現他寫的舒發心頭愁緒的詩,有著那樣才情的人不會是外界傳言那般暴戾的,他只是找不到可以放鬆發洩的方法罷了。

  「挺好的,皇阿瑪雖然禁了孤的足,但是太子這個名頭還在,奴才還沒有那麼大膽敢犯上。」況且,爺還能被奴才欺壓了去?

  「那就好。」胤祉道,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雖然與太子交好,但是太子對他總是有份猜忌在,所以後來關係也漸漸疏遠了些,而現在的太子又……太莫測,他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面對。

  就在這時,一把有些囂張又帶著故意挑釁的聲音響了起來,「看來太子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嘛。」

  胤礽有些好笑,不用轉頭都知道來的是誰。那個胤褆無論說什麼做什麼,無論對自己有什麼挑釁之類的話語,都是恰好的維持了度,而現在這位卻是有點沒有眼色,真以為是長子就能越過他去了?

  真能越過他去的人……也就只有那人了……

  「托福。」胤礽壓下眼中的怔忡,淡淡瞟了來人一眼,卻發現居然胤褆身後還有胤禛和胤祥,「沒想到四弟和十三弟會跟……直郡王一路。」這個世界可沒有一個人能當得上他一句兄長的尊稱。

  胤褆聽著他對各人稱呼不同,心裡就不滿了起來,這人從來就是這樣,從來都不會把他當成兄長來尊敬,不就是仗著皇阿瑪的寵愛麼?這樣一想他的臉色就不好看了。但是還是按規矩向他請了安。

  小小的涼亭一下子就擠滿了人,胤褆三人還沒有來得及寒暄,胤祀胤□胤俄胤禎一行四人就又進了鹹安宮。

  胤礽忍不住就笑了,「瞧瞧,多難得的兄弟聚集一堂啊,看來孤這太子在兄弟間還算是有人緣的,就是不知道你們是來雪中送炭還是落井下石了。」

  眾人臉色俱是一變,要說太子唯一沒有變的就是說話依舊無忌,只是比之以前話語裡的含義更深,讓人不得不三番幾次的揣測,就怕掉進了套裡。

  「太子說笑了,兄弟之間互相關心是應該的。」胤祀嘴角的笑容溫和得讓人如沐春風,就如最上等的玉石。

  胤礽下顎不禁微微收緊,眼裡飛快劃過一抹哀傷,那般溫潤如玉的神態和那人太像了,但是就是因為太像,所以也提醒著他沒有那人。

  微微垂下眼簾,太子殿下的笑顯得越發意味深長而極具壓迫感,一時間沒有人敢出聲,直到他慢悠悠的放下手上的棋子,站起來背手向屋裡走去,清冷的聲音緩緩傳進眾人的耳中,「既然是兄弟間的互相關心,那麼今日孤就放下太子的身份和各位兄……兄長弟弟暢談一翻。來人吶,沏茶去。」

  鹹安宮內茶香繚繞,胤礽坐在主位上,捧著茶碗,熱氣氤氳了他精緻的眉眼,顯得朦朧而神秘,讓在兩旁落座的眾阿哥們心底掠過一絲驚艷卻又有些忐忑不安,周圍安靜得只剩下輕微的瓷碗碰撞聲。

  「皇阿瑪氣消了沒有?」胤礽輕輕蓋上茶碗,掃了眾人一眼,開口打破了沉默。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胤褆撇了撇嘴,有些嘲諷道。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那天太囂張?太不知道好歹?」胤礽淡淡問道。

  眾人一頓,都覺得這話不好接。

  「二哥……你那天的確過了點,即使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把皇阿瑪氣成那樣,就有點欠缺考慮了。」開口的是胤禛,其實那天的事情他是從心底佩服這位爺的,和皇帝對峙可不是所有人都敢的,而且為的還不是私利。

  「江寧曹家畢竟是天子近臣,若是真的抄家了,難免會引起朝廷動盪。」胤祀也溫和開口,含著些勸勉之意,但是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胤礽抿了一口茶,把茶碗放到了桌上,突然呵呵笑了起來,「你們吶……真是讓人失望。」

  「你……」最是衝動的胤褆被他語氣中的輕蔑氣得站了起來,就要反擊,卻被胤礽凌厲的一眼給震在了當場。

  「坐下。」冷冷的一句包含著讓人不敢違抗的命令語氣。

  胤褆下意識照做,臉色立刻就變得鐵青了。

  胤礽卻不再管他,毫不掩飾的散發著帝王之威,眾人下意識都正襟危坐起來。

  「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皇子的責任嗎?天家龍脈,生來就享盡世間富貴,站於眾生之上,可你們曾經看清過腳下撐起了皇權的百姓?人非聖賢屬能無過,無論多麼英明的君主都會有做錯決策的時候,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提醒。而除了百官,離帝皇最近的就是皇子了。身為皇子要心中自有對政事的判斷標準,不是以皇阿瑪的喜好為準,不能皇阿瑪喜歡的就做就說,皇阿瑪不喜歡的就不做不說。就拿曹家這件事情來說,你們不應該只想到皇阿瑪會不會生氣,而是要去想如果順著皇阿瑪的意願去照辦的話,百姓會受什麼累。這才是皇子該有的清醒頭腦。」這是那人從小對他的教導,也是那人對於兄弟的期望,即使那人不在這個世上了,他還是希望能將他的所思所想表達出來,「回去好好想想,別總是想著爭權奪利,爭了權奪了利又不用在百姓身上又有何用?」

  胤礽這番話可謂把眾人說懵了,這般大義凜然真的是那個被康熙嬌慣了多年的皇太子?可是大家依稀又記得這人也曾經是百官讚譽,驚采絕艷得讓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離開鹹安宮的皇子們臉色都有些不愉,胤礽看著他們離開後才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康熙把他禁足於此,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有人監視傳達,今天這一出康熙很快就會知道,他也很快就能收到成效。

  入夜,鹹安宮裡迎來了皇帝的鑾駕。

  康熙叫起了行禮的胤礽,兩相注視良久,最後坐在了外面的涼亭裡對弈了起來。

  「胤礽,你真的長大了。」康熙手執白子,看著面前的棋局,遲遲沒有落子,良久才緩緩歎了口氣。

  「人總是要長大的。」胤礽抬起頭對著康熙認真道。

  「明天來上朝吧,曹家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康熙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中,淡淡說道,言下之意就是解了他的禁了。

  「兒臣遵旨。」他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康熙親手扶起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後便擺駕離開了。

  庭院裡只剩他一人時,他看著石桌上的棋局,白龍咄咄逼人將黑龍完全包圍,看似將其完全掌控,他捻起一顆黑子放下,卻生生的破了這圍困之勢。

  我說過的,這個天下只輸給你一個人,沒有你,我也就沒有了可以輸的理由。

  索額圖死了,康熙又忌憚他,那群兄弟心思都是百轉,母家勢力也雄厚,誰都和他交不了信任,康熙不就是因為他太子的羽翼已豐所以才下手對付他,既然如此他就不再結黨營私一心為民,即使觸犯龍顏都在所不惜。這樣的一個太子比其他兄弟顯得就更好把握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為了我做了很多,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辛苦,但是直到今天,我一步步算計下來才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你的不容易,你身體不好卻還是為了我殫精竭慮,所以才會在我登基的那年生了那麼一場重病,就是因為長久緊繃終於放鬆之故。

  「胤礽,答應我,如果我不在了,做個好皇帝,做個快樂的人。」那時哥哥的臉色蒼白得嚇人,所有人包括他在內都認為他撐不過去了。

  他抬手大力的揪著心臟處,仰望著滿天繁星,腦海裡是當時字字泣血的回答。

  ——我答應你,我會做個好皇帝,但是,沒有你,終我一生,再也無法做個快樂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生病了,所以昨天沒有更新……

作者生病了,所以興平帝你繼續在康熙朝呆著受虐吧……

作者生病了,所以要獨虐虐不如眾虐虐,下章繼續開虐……虐承祜……

作者生病了,所以下章的虐是怎麼天雷狗血怎麼來……

作者生病了,求留言求安慰求撫摸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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