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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修羅》第40章
40不辭而別

  「我說過,你打不過我的。」

  寬大的格鬥室內,佩茜慢悠悠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得意和惋惜,他看著被自己箝制著雙手高舉過頭壓在地上的赫列嘉爾,淺藍色的眼睛裡劃過一絲驚豔。

  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劇烈運動過後而紅了的臉頰,如盛開的桃花迷人,那張絕豔的面容沒有了偽裝的柔軟和善,展現著真實的桀驁,非常激發他人的征服欲。

  佩茜以為他會在那雙猩紅的眼眸裡看見憤怒和不甘,沒想到卻只看見一片冷靜,那樣的目光如皎潔的冰凌,稍一不慎就會被凍傷,卻又忍不住讓人想沉溺進去。

  「這次,是我輸了。」赫列嘉爾清冷的聲音毫無起伏,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赫列嘉爾,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佩茜著迷般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頭湊得極近,溫熱的氣息拂在臉上,赫列嘉爾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驕傲卻又理智,深諳適當的示弱,比你裝非獸人時那種弱小迷人多了。」

  「在到達北大陸之前,我會打敗你,一、定、會!」他直直看進那雙淺藍色的眼睛裡,語氣中的堅定讓佩茜露出了讚賞的笑容。

  「好啊,我等你打敗我。」佩茜說話的時候,卻是貼著赫列嘉爾的耳垂,如情人間的耳鬢廝磨,讓他顫慄地一抖,「我以為你會說這次輸了是因為昨晚的折騰而導致動作稍微弛緩,才被我趁人之危了。」

  「輸了就是輸了,趁人之危在我看來不過是戰略的一種……你!給我好好說話!」赫列嘉爾被佩茜弄得後頸發麻,立刻盡力躲避著那柔軟的唇瓣,他也是昨晚才知道自己的耳朵那麼敏感,無奈佩茜跨坐在他的腰上,有力的雙腿將他整個人壓制著,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人魚肉。

  「我有好好說話啊,吐字足夠清晰了。」貝齒輕咬耳垂,濕滑的軟舌蜿蜒而上舔弄著耳廓的位置,赫列嘉爾抖得更厲害了,整張臉漲紅,死命忍著到口的呻吟。

  「既然……已經贏了……又,又何必還這樣惡劣地對人……唔……」

  「赫列嘉爾,我忘記告訴你了,和獸人打架,事後我總是要收點好處的。」佩茜低笑著,細碎的吻落下,在看到衣服掩蓋下的、明顯是昨晚留下的痕跡時,眼神暗了暗。

  赫列嘉爾聞言一僵,他的意思是這是他一貫的習慣?並非特別針對他一個?對了,昨晚他雖然酒醉,但是和他一路纏吻回房的時候其實已經清醒了三四分,所以那一夜的過程他是清楚記得的,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笨蛋,佩茜……他自然看得出他不是什麼生手!

  「幹嘛突然這樣僵硬?沒有酒精作祟就那麼抗拒啊?」這個認知讓佩茜相當不爽,心頭冒出一團怒火,扳過他的頭,用力地吻上了那張薄唇。

  用力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因為吃痛而開口,嫩紅的軟舌抓住機會長驅直進,開始撩逗地**,勾住他的舌頭溫吞地戲弄。

  「……晤……不……」

  本來因為突然被吻而腦海空白了一下的人,反應過來後立刻抗拒地掙紮起來,按照佩茜以前的習慣,這種事情要你情我願才美,基本一遇到掙扎反抗他就會立刻放開,可是赫列嘉爾的動作卻生生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只是越發用力地深吻著他,吻得他的唇舌疼痛不堪,蠻橫得怎麼也掙脫不開。

  直到猩紅的眼眸出現迷離沉醉,他才滿意地離開,拇指輕撫濕潤微腫的唇,表情輕狂而邪肆,「明明很享受的,口是心非不是好習慣。」

  赫列嘉爾臉色鐵青,平常的毒舌在這個人面前似乎發揮不出作用,心裡唾罵了自己百遍,才咬著牙道:「你給我起來,我已經認輸,你要的所謂好處也收夠了吧?放開我!」

  佩茜挑了挑眉,竟然還真的很爽快地鬆開了對他的箝制,坐到一旁盤腿看著他,眼神晦暗不明。

  赫列嘉爾愣了一下,連忙翻身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的皺褶,藉著一旁櫃子的鏡面反射確定自己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後,就想著離開,只是剛走到門口,還沒有把門拉開,身後就響起了佩茜懶洋洋的聲音。

  「我等你的挑戰哦。不過不要說我沒有沒有提醒你,後面的挑戰,你輸一次……」他故意停頓了下,勾起了唇角,「我就和你重溫昨晚的事情一次。」

  「你什麼意思?」赫列嘉爾霍然轉身,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凶惡得渀佛要吃人一般。

  佩茜不痛不癢,挑釁地迎著他的目光,「就是字面的意思。誰叫我是和平愛好者,沒有吸引的綵頭我才不願意和人打架,浪費力氣浪費時間。反正我已經事先說明了,其實你要是不找我打架或者打贏我,這個綵頭就不會生效,所以沒有必勝的把握不要亂來哦。」

  他眯了眯眼,沉聲道:「你對所有向你挑戰的獸人都會提出這樣的綵頭嗎?」

  「這個很重要嗎?」佩茜笑得人畜無害,天真美好的樣子卻讓赫列嘉爾覺得刺目。

  「你不是喜歡伊凡嗎?為什麼還要和其他人做那種事?」心有所屬就無法逢場作戲,不是嗎?

  「我是喜歡伊凡啊,可是他已經明確拒絕了,為了喜歡的人守身前提條件是要兩情相悅,為了拒絕你的人孤獨了自己固然偉大,但是這種一廂情願的行為其實會令那個人愧疚的,現在的我對於伊凡來說是知己好友,即使心裡還是喜歡,卻不會影響到我自己的生活。況且,伊凡對我來說是特別的,我願意和他生孩子屈居他的身下,但是其他人想要我這樣,先打贏我再說吧!」

  所以說,除了伊凡,其他人都是無關緊要的,都只是可以隨意狎玩的對象,是嗎?

  赫列嘉爾很生氣,還夾雜著心痛,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成王敗寇的道理他自然懂,昨晚要是他壓的佩茜,今天的相處想來相差無幾,不過是角色對調,春風一度後好聚好散他不是沒有過,但是現在的難過是怎麼一回事?是因為被壓的是自己嗎?單純的自尊心受創?不,絕對不是。那是什麼?

  「我會打敗你的,一定會!」他看著他良久,然後立誓般道,「打敗你之後,昨晚的事情我也會和你重溫一遍!」

  再次轉身,毫不猶豫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好啊,我等你哦。」佩茜含笑的聲音讓赫列嘉爾加快了腳步。

  他要打敗他,一定要!不是為了挽回面子,而是為了撫平心中的不安和異動,他有種感覺,如果無法打敗佩茜,他會失去一樣十分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一定要打敗他,必須要打敗他!

  一、定、要,必、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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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茜,縱慾對身體不好。」某天晚飯過後,伊凡將佩茜拉到了無人的船頭,很認真地對他說了一句。

  佩茜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呃,願賭服輸,也不算是很縱慾吧?」其實是赫列嘉爾太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那樣不願意服輸的表情,讓他很——沉迷。

  「你喜歡他嗎?」

  佩茜想了想,點點頭,「挺喜歡的。」

  伊凡卻嘆了口氣,「是當年喜歡我的那種喜歡嗎?」

  「當然不是!」佩茜不假思索地道,「我才不會想為他生孩子呢!」

  某個經過的身影聞言一僵,下一刻就轉身離去,所以也沒有聽到佩茜下一句話。

  「不過倒是不介意他為我生孩子。」

  伊凡有些哭笑不得,「佩茜,這話很不負責任。你愛他嗎?」

  「我不知道。」他很誠實地搖了搖頭,「我對他的感覺和當年對你的是不一樣的。你知道我們人魚在這方面都比較隨意,你情我願地享受一場也沒啥,會和他發生關係是意外,但可以肯定那晚大家都是自願的,不過可能真的是獸人的自尊心比較強,所以他一定要打敗我壓回來。我其實很清楚他實在不是我的對手,想他知難而退才提出那個輸一場就要再被我壓一次的條件,誰知道他那麼有毅力……」

  「佩茜,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他其實也很享受和你做那種事?但是拉不下臉,所以就順著你提出的要求一次次地挑戰?」

  佩茜呆住,他還真從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不……不會吧?你的意思是?他喜歡我?」

  「就我看來,赫列嘉爾不是那種知難不退的人,如果武力上無法取勝,用計謀呢?赫雷修爾說過,赫列嘉爾從來都是喜歡兵不血刃。」

  「可是他和我打架的時候那種一定要贏的決心我感受得很清楚,一點都沒有放水的!」

  「心裡明白必輸,根本就沒有必要放水。」

  「可是,我還是不覺得他喜歡我。」那傢伙自從輸了後對他的臉色從來沒有好過,喜歡?不是憎恨就已經很好了,況且在做的時候老是一副無比忍耐的樣子,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逼到極限。

  「那要是他真的喜歡你呢?」

  「我……我不知道。」佩茜為難地看著伊凡,他實在想像不來赫列嘉爾和他說喜歡他。

  伊凡雙手踏上他的肩,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佩茜,還有兩天我們就到達北大陸,你和赫列嘉爾如果沒什麼意外,這次分別之後就不會再見。所以你要想清楚,你要是喜歡他就不要放手,如果你不喜歡他,那麼就從今晚開始不要再對他做那種事情,這個世界上有些愛情是可以由**關係轉化而來,如果你無意,就不要令對方陷下去,背負一份情債絕對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佩茜聽出他語氣中的嚴肅,鄭重地點了點頭,只是下一刻就偎進他的懷裡,摟住了他的腰,有些撒嬌地在他的懷裡蹭了蹭。

  「喜歡什麼的最麻煩了,伊凡親親你當初要是和我在一起就好了,起碼我長這麼大,最明確的就是對你的喜歡。之後我遇到很多非獸人,但是都是忍不住舀來和你比較,可是越比較就發現你越好越無法蘀代。」

  伊凡笑著揉了揉他的發,「佩茜,所以赫列嘉爾是不一樣的,他不是非獸人,無須和我比較。好好想想吧,錯過是最遺憾的事情。」

  「……我知道了。」

  %%%

  入夜之後,赫列嘉爾敲響了佩茜的門,這些天來,他一直『願賭服輸』地在午夜後站在佩茜的房間裡。

  只是今天稍微有些特別的是,他沒有在他進門後立刻撲上來,而是坐在一旁看著他,眼神十分審視,讓他相當不自在。

  「赫列嘉爾,你喜歡和我做那種事情嗎?」佩茜十分直接地來了一句,讓赫列嘉爾差點被口水嗆到。

  「要是我壓你的話,我很喜歡。」他抽了抽嘴角,尖刻道。

  佩茜沒有生氣,意思就是不喜歡了,不過自己也奇怪,明明一直都是秉承你情我願的原則,但是為什麼看著他不情不願的就心裡有氣,就想著征服他,這不會是喜歡吧?

  赫列嘉爾見他陷入沉思,想到不久前之間無疑撞見的那一幕,難道伊凡責怪他了?所以想終止那不正常的關係?

  「赫列嘉爾,你應該知道你打不贏我的,反正都快到北大陸了,我們的賭約就終止吧,你可以回房間睡覺了。」

  果然。他冷笑了一聲,真是聽伊凡的話,只是這個認知卻讓他心中酸澀,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赫列嘉爾。」佩茜見他轉身得迅速,心裡就不爽,果然是一點留戀都沒有,話說他技術也是不錯的說。

  「幹嘛?改變主意啊?那趕緊,我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耗。」他惡聲惡氣地道,絕對不承認被叫住的那一刻心裡有著竊喜。

  「你喜歡我嗎?」

  赫列嘉爾一震,喜歡佩茜嗎?喜歡過的,但是自那晚酒後亂性,他就……就……不喜歡,對,不喜歡,他怎麼會喜歡這個將他壓得毫無翻身之力的人?

  所以,他不喜歡他,絕對不喜歡!

  有時候,刻意的強調不過是欺騙自我。

  「我討厭你,非常討厭你。」因為在他身邊,他似乎變得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佩茜看著赫列嘉爾快步離開的背影,摸了摸心口,這裡似乎有些失落、還有些痛。

  【我討厭你,非常討厭你。】

  「人家那麼美麗可愛,還從來沒有被討厭過的說。」佩茜悶悶地開口,「伊凡親親果然想多了。」

  哼,討厭就討厭,人家才不喜歡你呢!

  所以說,一隻兩隻都是彆扭的傢伙啊!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三人等了一會卻沒有見到佩茜的身影。

  「我去看看。」伊凡站了起來,船長尼特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並遞給他一封信。

  「這是佩茜大人托我給你的信。」

  「他去哪裡了?」

  「昨晚半夜的時候我們的船進入了莫比海域,佩茜大人說他直接下船,然後就變成人魚跳入了海裡,只交代我把信給你。」尼特簡略地解釋了一遍,對於那位的任性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赫雷修爾見赫列嘉爾一時間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輕輕地飄出一句:「不捨得嗎?」

  「開什麼玩笑?」誰會不捨得!

  只是只是……為什麼要不辭而別?難道是因為他昨晚的話而傷了他嗎?

  伊凡回身坐下,拆開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然後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他寫了什麼?」赫列嘉爾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說不想和我分別,免得難過,所以就先走一步了,叫我在北大陸玩夠了就回南大陸,有時間一定要去找。」

  「沒了?」

  「沒了。」

  赫列嘉爾忍不住失望,隨即又很生氣,果然……果然佩茜的心裡就只有伊凡!

  「我吃飽了,失陪。」

  赫雷修爾和伊凡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裡看到無奈。

  「赫列嘉爾怕是陷進去了。」赫雷修爾嘆了口氣道。

  「如果雙方沒有人願意進一步,那不如讓他們各自錯過。」伊凡聳了聳肩,反正佩茜說過除了他,他不會為任何人生孩子,而赫列嘉爾是一個龐大帝國之主,要他生孩子,本身就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那麼就看獸神的安排吧。」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不相逢。

  兩天後,船隻靠岸,歷時一個多月,伊凡終於踩在了北大陸的土地上。

  迎接他的,將是一段與別不同的旅途。

  作者有話要說:一大早去修電腦的苦逼作者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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