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一 那些醉漢們
醉漢的威力有多大?這是一個從古到今都在討論的問題。
從酒店出來時大家都已經醉眼朦朧,林言和尹舟勾肩搭背唱軍歌,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說胡話,阿澈整個人軟的像只麻袋,走幾步就停下俯身乾嘔,倒是蕭郁還算清醒,看見自己媳婦玩的高興就特意留了個心眼,果不其然,出門沒兩步,尹舟一個踉蹌,連帶著林言一同摔了個跟頭。
蕭郁趕忙去扶,倆醉漢走路不穩當,腦袋更不清醒,剛剛把尹舟拽起來囑咐他看好阿澈,再去扶林言,只見自家媳婦把手往他後頸一摟,眯縫著一雙醉眼,軟塌塌的靠上他的耳朵,噴著熱氣說:「蕭郎,我想要。」
說完就賴在他身上不下來了,蕭郁哭笑不得,捏捏他的臉說那也得先回家,在這兒怎麼給你。
林言不滿意的往前蹭了蹭,好歹還有一絲清醒,摸出車鑰匙說找個代駕司機送咱們回去,悄悄補了一句快點,等不及了。
這句混著氣聲的話讓蕭郁小腹一熱,恨恨的看著他,恨不得當場把自家這誘人的小媳婦生吞活剝了。
禁慾太久,要麼不舉,要麼爆發,兩人的狀況明顯屬於後者,再加一點醉意,蕭郁把林言拎起來按在樹上深深的吻下去,唇舌相互糾纏,他家媳婦更誇張,雙手往腰上一繞,摸回來直接往下走,還好在停車場偏僻的角落,夜色濃黑,要不然兩個大男人心急火燎成這樣,非得引起圍觀不可。
現代人易如反掌的事對那古人來說頗費了一番力氣,好在停車場保安幫了個忙,打電話叫來了酒後代駕,蕭郁先把尹舟兩人送上車,又扛著他家媳婦鑽進後座。
最值得慶幸的是林言還記得地址。
夜風微涼,車裡兩人一路拉著手,林言蜷在蕭郁懷裡,偶爾一回頭,眼睛裡的渴求藏都藏不住,也記得有外人在場,迷迷糊糊的倚著蕭郁的肩膀,用手指輕輕摳他的手心。
駛上城市環線後四周安靜了不少,只有一道道汽車尾光擦過車窗。
蕭郁的側臉在深藍的夜色裡格外好看,因為要隨時注意路線,一手摟著林言,一手撐著下巴朝窗外看。
注意力集中的樣子讓林言突然想起當年的段家書房,心裡更癢的難受,簡直比他注視自己時還要勾人,恨不得讓他一邊溫書,一邊撩撥他,直到經史子集一個字也看不入眼。
林言捉著蕭郁的手往自己腿間摸去,裡面那脹痛的物事被牛仔褲一擋,更難受了,身子一動就磨一下,腹間一陣陣的軟,蕭郁立刻就明白了,笑著把他挪近了些,解開扣子撫弄上去。
那小傢伙早等不及,蕭郁一挑開**邊兒它就忙不迭的跳出來,用掌心包裹著頂端略一撫摸,林言全身過電似的一顫,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
兩人倚在後排車窗邊,前排椅子背正好擋住司機的視線,但車內安靜,一點聲音都引起別人的注意,蕭郁見林言敏感,低頭咬了咬他的嘴唇:「能忍住別出聲?」
還沒等話說完,握住林言分身的手上下動作,他立刻像耐不住似的嗯了一聲,開口就叫蕭郎。
這……自家媳婦的樣子讓蕭郁恨不得當場就把他按在椅子上嘗嘗那裡的滋味,不敢再惹他,見林言急躁,一手箍著他,一手略給他解渴似的輕柔撫弄。
實在是想在蕭郁手裡動作,林言等來等去,見他只是輕輕摸弄,急躁的一時挺胯,一時轉身,一會兒都坐不住,一想到當年愛他愛到骨子裡的熱情,還沒等被挑逗自己已經繃到極限,低低呻吟:「哥哥,重一點,這樣好難受。」
灌完三杯黃湯,那勾人的小樣子跟段小澤簡直一模一樣,蕭郁故意使壞,對他耳語:「重了你又要叫,要是難受就不摸了,我幫你系扣子。」
林言急的抓著他的手不放,蕭郁簡直要笑出來,把褲子往下一拉,用手指蹭弄那溫涼的底部,最後摸索到下面不斷開合的小嘴,林言提著一口氣,等著他進入。
偏偏許久都沒有動靜,林言不滿的睜開眼,瞪著旁邊的人。
蕭郁無辜道:「看我做什麼,想要自己來。」
「你……你!」林言咬牙切齒,「虧你天天擺出那副正人君子的樣!」
「誰讓你以前總擾人清淨,害我連讀書都不安生。」
「真以為那時候我不想你?敢跑出去找小倌騙我吃醋,當人看不出來你找的那些個人跟我一個模樣?」蕭郁舔磨著林言的耳垂,「從今往後是好是壞你都是蕭家人了,再犯錯家法伺候,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林言氣得恨不得當場把他扔下車。
「你又能好到哪去,當了鬼回來第一件事就把人往床上按,每天被你嚇個半死的賬還沒算!」
兩個人壓著嗓子咬牙吵架,靠的卻越來越近,恨不得纏在對方身上,林言臉頰發燙,那不斷按揉著**的手指實在太誘人,每次進來一個指節又退出去,明知手指細長滿足不了自己,但被這麼逗弄著,那處想要被填滿的感覺就越甚,全身被螞蟻咬著,心說不管是什麼,暫時能解解火就好,何況是那想了一輩子彈琴寫字的人……林言掙紮了一會,抓著蕭郁的手讓他往裡探,剛進到第二節,察覺他又要往外退,趕忙抬了抬身子,將那手指送入底端。
「好一點沒?」蕭郁用指腹蹭弄著柔軟的內壁。
林言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更難受了……怎麼辦,想要,想的不行了。」
「忍著,回家再說。」蕭郁故意道,把林言的身子往前一搬,雙腿微微分開,手指輕輕抽送,在內壁撫摸擴展,林言咬著蕭郁的肩膀忍耐,下面的**像張吸吮的小嘴,留戀著他的手指,一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前端,還沒等瀉火,被蕭郁又撥開了。
後面兩人動作越來越大,蕭郁的手指摸索來摸索去正好揉在那一點上,林言沒忍住,一聲呻吟溢出來,急忙咬著拳頭嚥下去。
司機察覺到倆男人不對勁,有意無意抬頭往後視鏡看。
「小聲些,都是你惹起來的,等會看你怎麼收場。」蕭郁笑道,又加了一根手指,林言也覺得不行,每次他的手指進入時都想躲,拿出去後又耐不住空虛,提著身子讓他重新進來,在心裡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明明暢想著自己弄得他欲火難耐放下書求歡,怎麼折騰著就反過來了?
「好,咱們試試誰撐過誰。」林言咬牙道,還沒等蕭郁反應,撐著他的大腿俯身解了褲子,將他的硬挺握在手中時林言不由愣了愣,心說這傢伙怎麼這麼沉得住氣,明明都硬成這樣了……
剛一碰到他的分身便感覺體內的手指明顯僵了一下,一絲炙熱情緒從蕭郁眼中閃過,林言用食指和中指虛虛地繞成圈子動了兩下,抬頭道:「記得咱倆在浴缸裡那次麼?我不讓你碰,你丫直接把我按水裡了。」
蕭郁一愣:「那時弄疼了你?剛回人世昏昏沉沉的,我也不知道怎麼……」
話還沒說完,下身被一陣柔軟溫熱包裹了,林言竟俯下來將那巨物整支含了進去,舌根與頂端緊緊貼合,一直讓他抵到喉嚨口,蕭郁的表情一下子亂了方寸,呆呆的看著在伏在他腿上取悅的林言。
林言察覺他的反應,滿意的舔弄一陣,停下動作湊到蕭郁耳邊:「別出聲,忍不住就直接射進來。」
前排的司機大叔似乎已經明白這倆醉漢在幹什麼,顧不得交通安全,把後視鏡翻了上去,眼不見心不煩。
接下來的事完全是對兩人定力的一場考驗,蕭郁一手緊緊抓著前排椅子背,一邊忍耐著他家小媳婦的吸吮舔弄,另一手從林言身後繞過去,握著他的下身套弄,本來手上還有數,這一下情急欲盛什麼都顧不得,耳邊全是林言壓抑著的悶哼和吞嚥唾液的聲響,整個人被刺激的像被火燒著,下面越來越漲,猛地抓著林言的頭髮推開他,眼中的清明全被慾念取代。
「我們到哪裡了,還有多久?」蕭郁呼吸粗重,話都說不完全。
車窗外已經能看見小區門口的警衛亭了。
林言也難受,把側臉埋在蕭郁頸窩裡,艱難道:「**,早忍不住了,下次再喝酒說什麼不讓別人開車,***受罪。」
汽車拐過綠化帶,在樓下停穩,林言連價格都沒問,從錢包裡抓出一把有零有整的票子全扔給司機,胡亂簽了個名,拽著蕭郁往樓道跑。他們回來的晚,居民區早已經一片黑暗,樓道靜悄悄的,兩人邊接吻邊等電梯,急的恨不得把對方吃下去。
蕭郁把林言的牛仔褲褪到大腿,分開臀瓣時猶豫了一下。
林言把雙腿繞在他腰上,整個人像樹懶似的吊著,咬牙命令:「進啊,他媽再不做真要憋到陽痿了。」
後來想想有點後怕,畢竟電梯沒開之前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下來,萬一樓下老太太一邁出來,見倆小夥子在電梯口正做那事,估計當場就得嚇暈過去。
但當時兩人沒有一絲理智,那緊窄的洞口在車裡就已經被充分擴張,蕭郁進來時幾乎沒太大阻力,甚至連預料之中的劇烈疼痛都沒有,身體等待了太久,像被困在沙漠突然找到了水,明明最碰不得的地方,對心愛之人完完全全敞開,任他在裡面讓自己躁動,難受又無法抵抗,反而變成最強烈的刺激,林言飢渴的夾著體內的硬物,退都不想讓他退。
蕭郁略等他適應一會開始動作,正好電梯門開了,兩人挪進去,扶著牆開始一下下抽動,沒什麼比電梯更隔音,林言開始還堅持著與他唇齒勾連,動到緊要處狠狠咬著蕭郁的肩膀,一放開就耐不住呻吟。
「蕭郁……郁哥哥,蕭郎,還要,再給我……」兩世的記憶混在一處,林言暈乎乎的不知喊他什麼好,結實的雙腿繞著他,每一次進入和摩擦都帶來強烈的快感,恨不得立刻死了,又捨不得結束這場歡愛。
眼前的人兩道長眉結成疙瘩,將所有禁慾和聖人之言付諸腦後,狠狠的佔有,彌補兩世都險些擦肩而過的心慌,越清明越是放浪,恨與愛都絞做一團,電梯門開了,蕭郁把林言按在防盜門上一邊繼續,一邊摸索他的褲兜找鑰匙,越急越翻不出來,林言抖著手幫忙,沒想到越幫越亂,錢包鑰匙硬幣嘩啦啦掉了一地。
蕭郁從林言身體退出來,兩人一個滑坐在防盜門門口,一個撐在他身上,鼻尖對著鼻尖開始大笑。
林言偏著腦袋:「怎麼辦,第一次你情我願就做到連家門都進不去,以後不是要遭殃了?」
蕭郁把東西拾起來,扭開門鎖,一邊把林言往裡推一邊扯他的衣服,防盜門哐噹一聲在身後關閉,衣衫一件件扔在地上,挪到臥室時兩人已經一絲不掛,躺在久違的床上相互撫**膛貼著胸膛磨蹭。
「你現在沒得選了。」蕭郁分開他的腿再次進入,「殺人償命,你的小命我不稀罕拿,陪一輩子給我當贖罪吧。」
林言雙手摟著蕭郁的脖頸:「我不選,我要你,只要你。」
兩人說著情話,陷在被衾中擁抱親吻,不知何時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