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鮮幣)21
西門晴見他嘴裡不乾淨,心裡更是氣。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又並非弱智女流,需要被人這麼調戲還如此侮辱。看他還想對自己圖謀不軌,便取出了南宮墨蕭的小刀指著瞳歡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對你不客氣了。」
瞳歡看他如此柔弱,還拿著個小匕首裝腔作勢,淫笑起來道:「喲,拿匕首威脅我,看你那小模樣,可能連雞都沒殺過就敢拿刀子威脅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什麼人?」說罷,他也從袖管裡取出了一把小之又小的匕首,發力往前一彈,匕首直衝西門晴的手,震碎他的虎口,匕首應聲而落,西門晴的右手頓時見了紅。
「嘖嘖,本公子是憐香惜玉的人,你不逃,本公子定然好好疼愛你。」看到西門晴疼得冷汗直流,猥瑣的瞳歡湊上前去,想用他骯髒的嘴去佔西門晴便宜。
西門晴當然不會任他為所欲為,他趁著瞳歡靠過來之時,想狠狠咬一口瞳歡,撕扯了他的皮肉好讓他沒法欺負自己。千鈞一髮至極,南宮墨蕭的聲音像是從天而降一般,狂吼道:「瞳歡你做什麼!放開他!」
南宮墨蕭其實只是閒來無事到處逛逛,一逛便逛來了小溪邊,聽到有人打鬥掙扎的聲音,忙循著聲音趕來,竟然看到自己的表弟在欺負自己好友,頓時血氣上湧,忙出言制止。
從他的角度,西門晴的衣衫已經被在掙扎中被拉扯掉了一點,可以看到他欲遮還休的一片雪肌。他的臉上還有被欺辱氣憤又厭惡的神色,難得竟然沒有哭泣,而是在拚命反抗。還有他的手,天哪,他的手竟然受傷了,傷口雖然不大,但滲出的血珠子像南宮墨蕭自己心臟流出的血一樣,讓他心臟發緊,疼得不得了。
南宮墨蕭紅著眼睛把還趴在西門晴身上的瞳歡扯走,怒髮衝冠為藍顏,沒留情地抽了他好幾個耳光,抽得他的俊臉隱隱有了豬頭的架勢才停手,道:「滾!再讓我看到你欺負他,你就別想活著離開南宮山莊。」
瞳歡只道西門晴是南宮家一個無足輕重的下人,怎料他竟然是自己的表哥護著的人。他倉皇地,連滾帶爬地逃走了,留下西門晴被南宮墨蕭摟在懷裡,剛才差點被侵犯的恐懼加上又重新感受到他溫熱的懷抱的刺激,西門晴顫抖地厲害,眼淚不自覺地要湧出眼眶,哆哆嗦嗦地望著南宮墨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哥,是墨蕭不好,不應該讓那畜生在南宮家為所欲為,我幫你療傷完便把他給趕走。你要不要緊?」南宮墨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他說出來的話就溫柔關切成這樣,好像懷裡的身子柔弱到不可思議,生來就應該被他抱著保護一般。他一把抱起西門晴,西門晴卻掙紮了一下,臉還微微泛紅道:「腳……腳沒事……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手足相連,萬一你再走路,手上的血流得更多了怎麼辦。」南宮墨蕭想也不想就用亂七八糟的理由駁斥與他,穩穩地抱著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習武之人,屋內常備金瘡藥與紗布。南宮墨蕭看著西門晴的細白的手被匕首刮傷了一個口子,血止不住一直在往外滲,用紗布抹都抹不光,乾脆將他的虎口含進嘴裡,人的唾液也有止血作用,總比眼睜睜地看他流血來得強。
「墨蕭不要,髒……」西門晴被他這麼一含,心裡不好意思,卻也沒使勁抽回手來。他心底暗暗欣喜於南宮墨蕭對他的關懷和緊張,被他含進口裡的地方熱燙麻癢不已,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反而覺得要被含化了似的。
南宮墨蕭當然不會聽他的,不但含,還用舌尖舔他的傷處。此情此景,西門晴很自然便想到了幾年前,他們在山洞裡交歡那一回。那次是自己中了淫蛇之毒,被墨蕭發現,奮不顧身地吸吮自己的毒血,連累墨蕭也染上一半的毒症。
最後兩人靠著盡情交歡將毒悉數化解了,西門晴也從那次開始,正視南宮墨蕭對自己的感情。他並非只是單純地貪圖自己的身子玩弄自己,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他連命都不顧了。也正是打那之後,西門晴不再拒絕南宮墨蕭的求歡,兩人儼然過上了夫妻一般的生活,水乳交融,恩愛非常。
只是物是人非,今日他又受了傷,南宮墨蕭還是一樣地幫自己吮傷口,可南宮墨蕭心裡已經不再記得他,也不再愛他。
如此一想,西門晴就忍不住心酸,他眉宇間的哀愁讓南宮墨蕭心中又是一動,恨不得伸手把他的愁緒都給撫平了,幫他塗抹了金瘡藥又細心包紮好之後,南宮墨蕭道:「我臥床那一會兒,多虧大哥悉心照料,這回換墨蕭來投桃報李照料大哥了。我知道大哥被那混蛋輕薄,心中不高興,一會我一定對他小懲大誡,不會再讓他來傷害大哥了。」
西門晴眉心動了動,水盈盈地大眼望著他,不由自主地怨道:「我被欺負,還不是因為……因為你都冷落我,他不認識我,才如此大膽……」
南宮墨蕭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後悔不迭。可不是麼,他這些日子從未主動去探望過西門晴,像是忘了南宮山莊還有他這個人似的。其實他心中也十分的糾結,失憶之後,他做什麼事情都比從前來得優柔寡斷,特別是對待和西門晴的關係上。
他不清楚以前和西門晴到底什麼關係,心中又隱隱生出對他的背德的渴望,生怕自己做了什麼失了分寸害的兩人連朋友都當不了,難免畏首畏尾,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儘量和他保持距離,藉以恢復自己的理智。
但他沒想到,因為他的冷淡,反倒讓瞳歡那畜生有機可乘,以為西門晴無人撐腰,光天化日之下便行起了那猥瑣之事。若不是他湊巧趕來阻止,說不定他的西門大哥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呢。
他都無法繼續想下去,自責無比地握著西門晴的手道:「是我不好,大哥,以後我便經常同你說話,讓南宮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我南宮墨蕭最重要的朋友,不讓他們以為我忘記了你,他們就有機會來欺負你,這樣可好?」
最重要的朋友……西門晴要的又如何可能是最重要的朋友。可南宮墨蕭答應了不再冷淡他,要經常同他在一起,這總比之前的關係好上許多,西門晴點了點頭,應道:「那墨蕭可要說話算話了,再不理我,我……我便也不理墨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