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鮮幣)18
他坐在他的床沿,彎下身子,手執熱巾帕朝他臉上撫去,南宮墨蕭卻不知為何,被他輕柔地擦拭,聞著他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因為久臥尚且虛軟的身體因為這陣若有似無,不刻意去嗅總是鑽入鼻間,但使勁去嗅卻如何都嗅不到的香氣弄得有些燥熱。
等西門晴幫他擦完臉後,他也不知哪來的衝動,抓住他的手便有些粗魯的問:「你塗抹了些什麼?為何這般香?」
不但香,手還如此柔軟。南宮墨蕭原來以為只有柔弱女子的手握著才有這般酥酥的電感,沒想到自己一把西門晴的手拽在手中,竟隱隱有些不想放開的姿態。
西門晴臉微微一紅,卻沒有把手抽走,而是任他這般握著,回道:「我一個男人哪裡會塗抹些什麼,許是這屋外梅花都開了,才傳來這淡淡梅花香吧。」
重新被他的大掌握著,原本是再幸福不過的事,可西門晴想到南宮墨蕭只是好奇他聞到的味道,一顆心如何都雀躍不起來了。即便如此,還是想同他貼近,肢體接觸,縱使只是握著手也是聊勝於無的。
南宮墨蕭卻堅信這定然不是什麼梅花的香味,梅花哪裡有那麼好聞,可西門晴不承認,他也不能一直老拽著一個男人的手執著於這種無聊的問題。於是只能放開了他,轉移話題道:「西門大哥,我覺得今天醒來,身子已經略微有些氣力,不知何時才能下榻習武。武功之事,一日不練便倒退三日,我這床,躺的並不踏實。」
西門晴望著他,神色溫柔道:「我知道墨蕭是個武痴,只是你中毒後損耗過多,現在就練武,身子恐怕會承受不住。不過你放心,我這些天會給你開些補氣補血的補藥,一定能讓你早日康復的。」
說著,西門晴又把巾帕過了一把水,走過來,有些猶豫地說:「你昨夜突然轉醒,也沒擦身,如今是否覺得有些汗黏黏?要不要我幫你擦擦身子?」
他不說還好,一說,想來是躺在床上太久的緣故,南宮墨蕭確實感覺有些出汗。可他擦臉也就算了,他又怎麼好意思讓西門晴幫他脫掉衣服擦身子?
南宮墨蕭推拒道:「墨蕭只是手腳無力,又不是四肢殘廢無法動彈,這等卑賤的活,還是不勞煩大哥了。」說著想伸手接過他的巾帕。
西門晴卻不肯給他,反而向後退了一小步,略帶幽怨地看著他,咬了咬唇,道:「你自己如何擦得了背後?墨蕭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我是當大夫的,什麼樣的人都伺候過,這只是我的本分罷了。」
南宮墨蕭不知為何從他眼中讀出了委屈之意,彷彿自己不讓他擦身子是讓他多麼苦不堪言的事情一般。他才想著答應,卻聽西門晴說他伺候過許多人,心中突然不舒服了一下,淤結起一股悶氣。
奇怪,西門晴醫者父母心,照顧病患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他在那不舒服個什麼勁?
壓下那些奇怪的情緒,南宮墨蕭心緒有些混亂,便沒有再阻止。他微微頷首道:「那便有勞大哥了。」
寒冬臘月,屋內卻不感覺寒冷,炭火燒得很旺,所以即使南宮墨蕭將衣衫褪盡,也不會著涼。
西門晴看著他的男人脫掉裡衣,露出精壯結實的身子,一臉大方地展示在他的面前,幾乎目不轉睛了。他從前就知道墨蕭身材十分孔武有力,特別是在擁抱他疼愛他的時候,他們的身子緊緊貼合在一起,感受著墨蕭強有力的心跳,熱乎乎的體溫,被他佔有慾極強地鎖在懷裡盡情欺負,都是他想起來都會面紅耳赤的畫面。
而現在墨蕭就光著身子在他面前,他覺得心頭有些熱,甚至想偎在他的胸膛上汲取他的溫度和強壯。可是墨蕭現在連記都記不得他了,又如何會肯擁抱他?咬了咬嘴唇把這些不該想的揮出腦內,西門晴強迫自己收回目光,開始幫他擦拭身子。
從肩膀到手臂,從前胸到後背,西門晴彎著腰努力專心地擦拭著,殊不知他衣衫寬大,雖說裡面穿了保暖的衣物,但一前一後的動作間,南宮墨蕭可以透過他的領口看到裡面的光景。
這實在是刺激大發了。南宮墨蕭哪裡會想到,他的這個大舅哥竟然會有這般的惡趣味,穿著女子才會穿的肚兜做貼身衣物?藍色的肚兜包裹著他的前胸,再裡面便是如何探頭探腦都看不到了。露出來的那一星半點的肌膚雪白柔滑,光是用看的便知道如果能摸上一摸,那手感一定極好。
更要命的是,西門晴一動,南宮墨蕭便能聞到之前一直尋都尋不到來源的幽香,莫非是從他的衣衫裡邊傳來的體香?體香也罷了,配合著肚兜的視覺刺激,南宮墨蕭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
西門晴擦完上半身,也累得出了薄汗,他站起身來抹了一抹額頭的汗,對著南宮墨蕭嫣然一笑道:「該擦下半身了。」
南宮墨蕭眼睛沒豆腐吃了,剛為自己的沒有定力覺得不滿意呢,又尷尬於自己那下流的反應,怎麼可能讓他再幫自己擦拭下半身?他把腿合得十分攏,全部藏進被子裡,略顯煩躁道:「下半身不用你擦了,男人的那東西有什麼好碰的。」
西門晴以為他防範自己,不想把私密的地方給自己看,頓時委屈得不得了,眼眶都快紅了,又聽他口氣更差地說:「對了,你說你什麼樣的人都伺候過,你是如何伺候他們的?也讓他們脫了衣服讓你隨便亂碰,連下體都讓你碰麼?」
這話太難聽了!他怎麼可能對著別的男人做出這種事?西門晴忍不住哭了出來道:「墨蕭你好過分,我盡心盡力地照顧你,你不喜歡我碰,也就罷了,為何要出言羞辱於我?」
南宮墨蕭看他這樣,也覺得自己過分了。可是他就是無法自已地想到他為別的男人擦身子就難受。自己這究竟是被毒壞了還是睡覺睡傻了,這種奇奇怪怪無法名狀的感覺到底是哪裡來的?
不僅如此,看他梨花帶雨的委屈樣子,自己內心的火苗竄得更高更旺了。
西門晴抹掉了眼淚,勉強鎮定了下來,知道自己不應該跟失去記憶了的南宮墨蕭一般見識,於是道:「你自己擦也好,我......我去給你準備早膳吧。」
說著,將巾帕放他手上,又望了他一眼,轉身出了門。
南宮墨蕭把巾帕往邊上一扔,如今他下身腫脹得十分精神,哪裡需要被擦,反而是有需要發洩的意思。
屋裡還殘留著西門晴若有似無的香味,南宮墨蕭閉上眼睛,想著他方才為自己擦拭身子時不小心洩露的春光,探手到被子底下,套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