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騙子X攻略X穿越》第49章
49、第四騙調教X交鋒X迷香

  洛繹看著手腕間的那條紅線發著呆,因為除了想像當初他的手腕是如何在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砍斷而又被接起以外,洛繹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這是一個奢華的巨大鳥籠,高高拱起的上方無限接近天花板,籠子底下鋪滿了厚厚的白絨毛毯毯子,洛繹就這樣赤裸著縮在籠子的一角,腳踝上被扣上金色的鎖鏈,整個人被囚禁著。

  洛繹被關在這裡,每天所要做的就是被白詡翊餵食,被白詡翊寵倖,被白詡翊弄到昏迷,周而復始。蛇本性淫,白詡翊很喜歡洛繹,但是白詡翊的身子總是不太好的,總是不能肆無忌憚地疼愛著那個被他抓起來的小獸,但這對西燕的國師來說無傷大雅,所以白詡翊比起擁抱洛繹,更多的是用各式各樣的道具或手段將洛繹逼到極處,看著那個冷傲無比的人在他的手下一次次地崩潰,露出癡態,淫蕩不堪。白詡翊總是這樣病態地認為,他會讓那副被他調教的身子再也離不開他,只會為他而淫亂,為他而起舞癲狂,那樣淫蕩的洛繹只是屬於他的。

  因此,當白詡翊因為其他原因而減少滯留時間時,洛繹鬆了很大一口氣,他快被逼得崩潰了。但是馬上洛繹又發現,這只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這裡除了白詡翊會來,洛繹被關起以後再也沒見著另外的人了。也就是說,洛繹只能被白詡翊餵著食物,被白詡翊抱著去洗澡清理身子,被白詡翊帶著去解決生理需求。如果白詡翊不來,洛繹就會餓肚子,連生理需求都無法解決。在一次失禁後,洛繹崩潰得一塌糊塗。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洛繹咬著牙打顫,他現在完全被白詡翊主宰著,那個變態要將他作為人類的一切剝奪下來。沒有衣服,沒有食物,連需求都被對方掌控——他簡直要成為洛繹世界中的神。

  除了生理上的需求,還有精神上的折磨。這裡除了白詡翊,就只剩下洛繹,當白詡翊不出現時,陪伴著洛繹的就只剩下黑暗了。

  在這個昏暗的房子中,永遠只有七盞燈在曖昧地燃著,永遠只有影子在狂亂地舞著,永遠只有洛繹在孤獨地等著。除了自己發出的聲響或是那人的到來,這個空間便是封閉的。

  為了生理的需求,為了打破這種死寂,洛繹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渴望著白詡翊的到來——怎麼樣也好,這樣下去他會發瘋的。在過去,即使是再怎麼被監禁,洛繹也完全不會害怕,因為他有攻略和穿越,即使因為在任務途中而用不了攻略的功能,但至少他能去調侃攻略,或著調戲穿越,而不是現在這樣孤獨地呆在陰暗的角落中,逐漸腐朽。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於他人。)

  這個洛繹在過去嗤之以鼻的名詞,此時是他最好的詮釋。他開始為白詡翊的每一次到來而欣喜,為白詡翊的每次離去而恐懼,越來越依賴白詡翊,越來越離不開白詡翊——這樣下去,白詡翊可真就會成為他的神了。洛繹可悲地發現,只要白詡翊不小心將他遺忘在這裡,他直到腐朽成枯骨也不會有人發現。

  燈曖昧地燃著,煙霧嫋娜,空氣中一直以來都浮動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並不難聞,這緩慢散漫的一切都讓洛繹覺得怠倦起來,視線中的那條紅線逐漸擴散,模糊成一片,洛繹沒有抗拒就讓自己陷入沉睡,因為在這孤寂的日子中,排除寂寞的方法不是發呆便是沉睡了。

  ***

  【脫衣服,上床。】

  白詡翊沒有抗拒,簡直可以說得上溫順地照做。他撥開自己的銀髮,解開衣袍的帶子,緩慢輕柔地將衣襟拉開,露出大片蒼白的皮膚,部分地方帶了點點的銀輝。白色的衣袍從白詡翊的上身滑落,露出上半個身子的白詡翊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了,一黑一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洛繹,其意義不言而喻。

  洛繹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心底在抽搐。

  【叫其他人。】尼瑪哥才不想幫白蛇精脫衣服脫褲子附帶抱蛇上床……

  白詡翊歪著頭看了洛繹一會兒,陰陰柔柔地笑起來,沒有堅持。

  【好。】

  那笑容不知為何讓洛繹感到一股冷意,洛繹看著白詡翊叫了一名侍從進來,那人殷勤仔細地服侍著白詡翊,虔誠地將白詡翊抱到了床上。

  【把手上的皮剝了。】

  在那名侍從離開之前,坐在床上的白詡翊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名侍從完全沒有抗拒,而是一副理所當然地回應:【是。】

  【眼睛也挖出來。】

  【是。】

  洛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如此變態的一幕發生在面前,他機械地轉頭,木著臉看向床上的那條白蛇——真的與一條蛇無差別,白詡翊光滑帶著點銀色鱗片的身子此時柔軟無比地靠在床邊,蒼白得刺眼。

  洛繹維持著面癱呆滯地來到床邊,整理著銀針。雖然說其他國家的家務事,他這個外人不好插手,更別說他現在扮演的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面癱角色,但、但剛剛的那個簡直不僅僅只用變態鬼畜來形容了吧?!

  憋了一會兒,洛繹終於忍不住冷著臉嘲諷:【我是例外?】

  白詡翊當然明白洛繹的挖苦:洛繹看了白詡翊也碰了白詡翊,不僅沒被剝皮,也沒被挖眼。

  【不,】白詡翊輕輕地勾起了唇角:【我很期待著我能站著將你的皮和眼睛討過來的那一天。】

  意思很明確了,白詡翊現在不動洛繹,僅僅是因為現在的洛繹還有利用價值。說出這樣的話的白詡翊,仿佛完全不在乎洛繹聽到這一切的感受,根本沒有自己的把柄在對方手中的自覺。

  洛繹似乎完全沒有聽出那潛臺詞的樣子,臉上最細微的皮膚都沒動過,僅僅是毫不在意地、純粹是回應般地【哦】了一聲,好像白詡翊剛剛宣稱今後要從他身上拿走的僅僅是一根頭髮似的。白詡翊看著這樣的洛繹,似乎更加愉悅了,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洛繹的眼角,卻被洛繹避開。

  【先生,】白詡翊赤裸的身子在陰影中白得異樣,帶著一種陰魅味:【知道我為什麼想要你的眼睛麼?】

  洛繹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那條魔魅的白蛇。

  【因為我很想知道。】白詡翊輕飄飄地說,看著洛繹那雙透著拒絕的冷漠雙眼陰柔地笑了:【是不是只有將它從你身上取下,它才會『看見』我?】

  洛繹對此的表示是當即拂袖而去。

  門開了合上,唯留一點金色在陰影中明滅。

  時間就是這樣在與變態的交鋒中走過。洛繹待在國師府的時候勉強說得上是位上客,白詡翊自然安排了一位小廝來服侍洛繹。那位小廝很是乖巧聽話,白白淨淨的臉上總是帶著討喜的笑容。

  洛繹相當滿意這名小廝,整天宅在小院中的洛繹唯一與外頭的聯繫就是那小廝。那名小廝的工作做得很好,即使整日對上洛繹的面癱臉也毫無怨言,那乖巧的模樣屢屢慰問了某騙子被白詡翊摧殘了一遍又一遍的心靈。

  這就是傳說中的治癒系!這個世界需要反差,所以白詡翊你還能更BT一點兒麼……每次從白詡翊的房間解放出來的洛繹,看著眼前小廝可愛無比的小臉蛋,覺得身心都被洗滌了一遍。

  然後直到有一天,洛繹就再也沒有見到小廝那白白淨淨的臉了。

  洛繹想要去質問白詡翊,但是他發現他沒有理由去質問對方——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可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渣人,一直專注於醫藥、甚至把所有人劃分成「藥材」的鬼醫,怎麼可能會去在意一個小廝的情況呢?如果真要是白詡翊將他的小廝弄走的,就絕不會讓他找到。如果他貿貿然地闖過去質問,洛繹完全不懷疑,那名小廝絕對活不到明天。他現在與白詡翊陷入一種微妙的角力狀態,白詡翊在不斷地挑釁著他,像是發現最好玩的遊戲一般試圖讓洛繹失態,他們維持著平和的假像,這種岌岌可危的狀態像紙一樣一吹就破。

  洛繹只能繼續宅在他的小院中,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於是白詡翊被洛繹的不聞不問取悅了,他邀請洛繹參觀他的養殖室,然後被洛繹毫不留情地拒絕。白詡翊不在意被洛繹駁回的面子,他只是坐在輪椅上撐著腦袋想,接下來的節目要怎麼安排呢?

  洛繹再次進入白詡翊的房間時,發現房中除了白詡翊居然還有另一個人。那個人趴到在地上,很安靜,但是背上完全濕透的衣衫說明他經歷過多大的痛楚,房間嫋嫋散發的熏煙也遮掩不住從那人身上傳來的腐臭味。

  西燕的國師一如既往坐在輪椅上,銀髮筆直地垂著,遮掩了白詡翊的耳際,讓他那張陰柔的臉顯得越發小巧病態。

  【你來了。】

  白詡翊看著洛繹冷著臉走過來,直接進入主題切診把脈,如往常一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說,對身邊散發著異味的人型熟視無睹——真是這樣嗎?白詡翊窺視著洛繹的表情,這是他好不容易才尋到的樂趣。

  安靜的房間中,一人昏迷不醒,一人沉默不語,一人若有所思。

  這時候,地上的人發出模糊的呻吟,被寂靜的空間放大無數倍,似乎想要昭示他的存在。

  【啊。】白詡翊輕輕地發出一聲驚歎,口氣中卻沒有絲毫驚訝的情感:【他快死了。】

  洛繹繼續不聞不問地把著脈,像是沒有聽見地上人的呻吟也沒有聽見白詡翊的驚歎。

  【先生。】白蛇在噝噝地笑,歪著頭,一黑一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獵物:【如果你不救他的話,他就會死了。】

  洛繹終於微微抬起了眼看向白詡翊,也僅僅只是抬起了眼。

  【哦。】

  【先生不救他嗎?】

  【……與我何干。】

  白詡翊微微眯起了眼:【先生,他是你的小廝。】

  洛繹當然知道,從進門看到地上人的身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地上的人是誰了,但是灰衣青年依舊冰冷地道:【那又如何?】

  【先生真無情啊……】白詡翊滿足地說,口氣是讚歎的:【真好。】

  【我只醫救你。】洛繹不含一絲感情地說:【別人與我無關。】

  白詡翊愣住了。

  洛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話會產生多大的歧義。沒錯兒,洛繹他只能為白詡翊治療,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最頂尖的天才也只能學得醫術的皮毛,所以為了完成任務的洛繹只是將治療白詡翊的所有過程都死記硬背下來——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在白詡翊的什麼地方扎針用藥,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他紮的那個地方叫什麼、用的藥材是從什麼植物上取下來的。洛繹承認他就是個江湖術士在招搖撞騙,一旦要面對其他病人,哪怕對方患的是感冒他也無法治療,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某騙子除了知道感冒要喝板藍根而完全不知道板藍根是怎麼弄成的。

  如果真讓洛繹來救那人,他唯一可以寫出來的「藥方」是死亡通知書。洛繹控制不住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卻正好望進了一雙仇恨的眼睛。

  地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抬起了頭,記憶中那白淨討喜的臉已經不見了,那人的整個臉都腐爛掉,散發出一股惡臭。怕是聽到了剛剛的對話,唯一完好的雙眸此時正憤恨地盯著高高在上的洛繹,宛如厲鬼,無聲地申訴著他的嫉恨與憤怒。

  洛繹收回目光垂下了眼,一臉淡漠。

  白詡翊像是回過神來,雪白的人兒陰陰柔柔地笑了,似乎從骨子裡都散發出愉悅的味道,那種毫不掩飾的、與那陰柔鬼魅外表嚴重不搭的歡愉讓洛繹不由自主地看過來。

  【他是你的小廝,我不會讓他死。】

  蛇輕柔地說:

  【我把他還給你,洛繹。】

  ***

  洛繹呆滯地看著手腕間的那條紅線,一動不動地,死死地,他害怕,害怕他只要一個轉眼,就會遺忘一切。

  「洛繹……」

  蛇從後面纏繞過來,舔舐著洛繹的耳朵,似乎想要勾起洛繹的注意。

  「你——」洛繹嘶啞的聲音如困獸般帶著斯底裡:「你對我做了什麼——!?」

  不對勁不對勁完全不對勁——直到現在,洛繹才終於意識到,一切都走上一條不可挽回的道路。自從被囚禁起來後,他的思緒變得遲鈍,總是感到困倦,睡著後總是開始做夢回憶起以前的事,夢見他作為鬼醫與白詡翊相處的那一段回憶。最初洛繹是以為被索取過度才會感到特別疲憊,但是那種深入靈魂深處的怠倦明顯不是身體而是精神上的。他像一個老人一樣遲鈍,然後開始健忘,很多事情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早該意識到的,「洛繹」怎麼可能那麼脆弱,怎麼可能患上那愚蠢無比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白詡翊如蛇般嘶啞的聲線婆娑著洛繹的耳垂:

  「虛無香……很好聞罷?」西燕的國師低低沉沉地笑了:「它對於那些頑固的人特別有效呢,虛無神總是能感化一切,不是麼。」

  洛繹的瞳孔猛地緊縮,他知道白詡翊口中的「虛無香」是用在什麼地方了。宗教總是不缺乏控制信徒的手段,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

  蛇看著他的獵物,低啞殘忍的話語一點一點地將獵物逼到極處:

  「最初你會感到遲鈍,你會在睡夢中不斷地記憶起我們之間的相處,再不斷加深印象。與之相反的是,你會慢慢地忘記除了我以外的一切……」

  「到最後,你所有的都沒了,只剩下我。」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