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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包養

  紀銘臣他騙了我。

  將就著吃了紀銘臣做的亂七八糟飯,他抱著我躺在床上睡午覺。難得有這麽閑在的時刻,陽光暖暖,懷抱軟軟,我很快就迷糊起來,卻在剛要看見周公他老人家的時候被一陣鈴聲吵醒。

  我沒睜眼也能感覺到紀銘臣動作迅速的接了電話,他聲音壓的很低:“我記得會議在兩點,我會盡快過去。”

  他輕手輕腳的放了電話,回身才發現我已經醒了。

  “你不是說已經忙完了嗎?”我鄙視的瞪他,“騙子,居然偷偷從公司裏溜出來。”

  紀銘臣卻百年難遇的溫聲笑起來,他動作溫柔的用被子把我包好,一手捧住我臉,低頭湊過來在我唇上貼了貼,我正要嫌癢的避開,他卻離開我寸許,啞聲說:“偷得浮生半日閑麽……睡吧,我回公司。”

  然後他兩天不見人影,等我再接到他電話時,背景裏全是廣播和人聲的混亂嘈雜,紀銘臣在那頭像模像樣說自己要出差,過幾天才會回來,絮絮叨叨的讓我多在家裏待著,拍戲什麽的不重要,少往外跑,少出幺蛾子。

  臨了還說:“等著我給你打電話。”

  他幾天面都不露,人都要上飛機了才想起來打個電話,我說:“你有本事就只在回來下飛機的時候再給我打。”

  紀銘臣在那頭似乎低笑了一聲:“好,看看先撐不住的是誰。”

  雖然媒體曝光了我和紀銘臣的關系,但因爲我還沒紅起來,媒體們一致認爲是我抱紀銘臣的大腿。我給Gary打電話,他也全都是敷衍我說自己忙、說葉甯甯忙,我現在風評不好,沒有制片人願意找我,同時言語間還暗示既然我背靠大樹,就讓大樹給我聯系出鏡機會好了。

  好在之前簽的劇組慧眼識珠,他們堅持認爲我最近出鏡率比較高,即使都是負面的,也一定會有那種對我恨到深處化爲真愛的觀衆肯看我的片子,所以我幹脆待在別墅裏等著劇組開拍。

  手機鈴聲響的時候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想著紀銘臣這次出差時間還不算長,于是閉著眼撈過電話奇怪的問他:“你已經下飛機啦?怎麽這麽快就回來……”

  “蘆葦你又做什麽春夢呢?老娘前天就回來了!”

  安安的聲音中氣十足,我揉了揉眼才醒過神來,沒好氣的回她:“你回來就回來,至于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嗎?!”

  安安在那頭捏了怪調說:“喲,我看是春夢吧?你再這麽睡下去,真的就只能在夢裏□了!”

  我哼了一聲不理她,她又揚聲叫我:“說你呢你還睡!你這是因爲紀銘臣要訂婚了,所以爲情所困,打算一覺睡死過去嗎?”

  “紀銘臣訂婚關我什麽……”我頓時睜了眼,掐了自己一把,發現不是在做夢,才找回聲音:“安安你又耍我!”

  安安顯然聽出我聲音清醒了,她也不大嗓門了,只是很惆怅的說:“蘆葦,你什麽時候才能培養起看新聞的習慣?有些事情,自己發現總是比從別人嘴裏聽來要感覺好很多,你現在這種毫無准備、措手不及的聲調,我聽著都替你難過,你去看看新聞……”

  她說話的時候我已經翻身下床,開了電視機。

  本市新聞並沒有多少說明,主持人播報速度很快,只說紀家和宋家早有婚約,如今男成才,女有貌,馬上就要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主持人最後感歎了一句真是強強聯合啊!然後很快的投入到下一個新聞的播報中。

  但是新聞裏配了圖片,宋以凝是誰我不清楚,但紀銘臣這張臉,我熟悉的很。

  電話沒斷,安安還在那頭說話:“老娘看見報紙的時候就傻眼了,我看紀銘臣衣冠楚楚的,沒想到根本是個禽獸的料,自己玩兒嗨了就甩人,他禽獸還不如……蘆葦?”

  她說了半天見我沒應聲,試探的叫我,我回過神來說:“我要出去買報紙,一會兒再給你打過去吧!”我總要把事情弄清楚。

  “等等!”安安急急叫住我,“你……你還是別出門了,我一會兒給你送過,你在家等著我。”

  我覺得,即使我沒有好的名聲、優秀的作品,我也已經是一個滿城皆知的響當當的人物了。

  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已經在各大媒體報刊面前亮相數次,幾乎頻繁到所有媒體見了我就兩眼放光,所有觀衆看見我的照片、消息甚至是名字,就能想到潛規則,想到賣身上位,想到□髒亂。

  我敢說,三線小明星裏,我是頭一個如此出類拔萃的。

  然而這一回,新的消息激起了民衆新一輪的討論和怒罵,我又給一個詞代了言。

  小三。

  報紙上有大篇幅的報道在說紀氏和宋氏的聯姻,並有知情人提到,紀銘臣和宋以凝從小就訂了婚約,以前沒提是覺得兩個人還小,現在正是考慮婚姻的時候,兩人不日就將舉行訂婚典禮。

  再看娛樂版面:小明星高調做小三,大尺度挑戰道德底線!

  受報社擡愛,整個版面全是我的相關報道。照片倒也貼了一籮筐,只是除了我和紀銘臣熱吻那幾張稍顯精美外,剩下的全都是我不甚上相的各種搶拍照。

  記者們還特意找了那個經常沖我顯擺她上位的姜瑜,報道裏,姜瑜自稱我的小姐妹,惋惜的話語裏帶了黑我到底的意思:“蘆葦真的是個很漂亮的姑娘,但遺憾的是她沒有靠自己的演技來贏得導演的青睐,而是選擇了其他方式來出人頭地,尤其這還是以破壞別人婚姻爲前提的。我之前都很震驚,現在才回過味兒來,我想身爲藝人,即使處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也要保持自身的潔淨,不然,娛樂圈的水不是更渾更深了?”

  她含沙射影,我百口莫辯。

  事實上,我也辯無可辯,連我自己都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小三,插了別人的足,毀了自己多年的道德操守,我還有什麽好辯的?

  世上最難的,大概就是與自己的心爭辯,我心裏認定了自己毀了多年的操守,再怎麽給自己找借口,也都無用。

  更何況,鐵一樣的事實都寫在了報紙上,他們早有婚約,我是後來的那個。

  安安見我掃完報紙,伸手拍了拍自己拎來的兩個大袋子:“食材我都給你買好了,你窩一個星期,等外面風頭小了再出去吧?”

  我點點頭。本來就好幾天沒怎麽出門了,宅在家裏,對我來說已經是得心應手。

  安安歎了一聲說:“你也不要這樣沮喪,可能也不是這樣,我看見有的報紙提過,說紀氏最近遇到了點危機,說不定這就是個噱頭呢……再說灰姑娘嫁給白馬王子這種事,真心不是誰都能遇到,能跟白馬王子跳支舞就是走狗屎運了,蘆葦你要學會知足。”

  我茫然的擡頭問她:“那我的職業操守怎麽辦?就這麽破了?”

  安安一噎,“好吧,紀銘臣不是什麽白馬王子,他充其量就是王子□的種馬。”

  正說著手機又響起來,安安遞給我時瞟了一眼,嘴角一翹:“這不,種馬電話來了。”

  “蘆葦!”紀銘臣聲音急急的,我嘲笑他:“你不是說看誰撐不住先打電話嗎?果然是你輸了。”

  紀銘臣急促的聲音一頓,再開口竟然有些啞然起來:“……今天怎麽這麽早起床?想我了?”

  我“嗯”了一聲,“你知道我想你什麽嗎?”

  紀銘臣聲音明顯松了松,低低的笑了聲說:“什麽?”

  “我想你離我遠一點。”

  “紀先生,我們當初說好的,做我這行也有職業操守,你壞了我的規矩,那我們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那邊靜了靜,我才聽出背景的嘈雜來,紀銘臣說話沈而嚴肅:“蘆葦,不要胡思亂想,我馬上回去,你在家裏等我。”

  他說完也不等我表態就挂了電話,安安在一邊挑眉看我:“你不是玩真的吧?”

  我反問她:“難道你覺得我長得很像個玩笑嗎?你那兒沒男人吧?沒有的話,我就收拾東西過去了。”

  紀銘臣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安安早就回去給我收拾房間,我坐在客廳的行李箱上等著他回來。

  客戶壞了規矩,我總該在走前索要點補償。

  但是看見紀銘臣風塵仆仆的那張臉時,我又不想要了,我想趕緊走。

  我拉著行李走到他跟前,他手裏只搭了件大衣,外面天氣那麽冷,他只穿著一件襯衫和毛背心,額上卻還是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紀先生,我走了。”

  紀銘臣作爲顧客,本該潇灑的說:“好,用不用我給你叫輛車?”但事實上,他拉住我的胳膊,神色認真的說:“蘆葦,你聽我解釋。”

  我突然就想起某作家一貫的著作風格,一個在深情誠懇的說“你聽我解釋!”另一個用手捂住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那個卻還是在說“你聽我解釋!”,然後就這樣一直循環下去……兩個人又傻又虐的死去活來……

  有那麽一瞬間,我很想試著學一學那個女子,也悲痛難忍的搖頭拒絕,好以此來試探一下紀銘臣的智商和情商,我就不信他也傻到只顧著說“你聽我解釋”這種廢話。

  但我早飯、午飯都沒吃,我沒那個力氣。

  “好,我聽著。”

  紀銘臣順著我胳膊滑到我手上攥住,“訂婚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媒體發布的消息我也是今天才看見,我從來沒有同意過跟宋家聯姻這件事。”

  “那是誰發布的消息?”

  “宋家家長……還有我爸。”紀銘臣頓了頓說:“你知道我在外出差,這件事不是我授意的更不是我願意的。”

  我甩開紀銘臣的手,擡頭看他:“這些都不是我在意的,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是不是很早就有了婚約?”

  紀銘臣表情瞬間恍惚的低落了一下:“是。”

  他前面說了那麽多讓人陡生希望的話,唯獨後面這個字最關鍵,也最讓人失望。

  “這就夠了。”我應了一聲就要走,紀銘臣又一把抓住我:“我之前不知道兩家有過婚約!是老爺子和宋家爺爺有過交情,兩個人給孫兒訂了娃娃親,後來他們互相沒了消息,宋家老爺子又去世了,直到前兩天他見到宋家家長的時候,才又聯系起來的,我從來都不知道。”

  “這樣嗎?但是娃娃親也是親吧?”我看著紀銘臣緩了緩神色,對他一笑:“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這件事看來也不該怪你,畢竟你也不知情麽!”

  紀銘臣表情松了下來,微微翹了嘴角正要說話,我說:“我剛才還在想要不要跟你要點損失費做補償,因爲你壞了我的規矩,不過現在算我倒黴好了。我剛才說了,娃娃親也是親,你們有對象有婚約的男人我都不招惹的,紀先生,咱們就此別過吧!”

  我趁他呆愣,拉著行李就走,才走了兩步,就被一把拽了回去,連行李都被掼在了地上,紀銘臣擰著眉吼:“蘆葦你今天有病是不是?!我沒跟你說清楚嗎?你走什麽,你巴不得趕緊離我遠遠的是不是?我就這麽不招你待見?”

  我吸了口氣說:“你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但是你有婚約有訂婚對象了不是嗎?不要說你自己願不願意,你就說,宋以凝她願不願意,想不想要嫁給你?”

  紀銘臣沒說話,半晌才黑著臉開口:“她再願意我也不會願意,你該知道……”

  “我知道!”我打斷他,“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則……”

  “你的狗屁原則!”紀銘臣脾氣一下子上來,抓著我的胳膊都有些疼,他眉毛皺得厲害:“你那叫什麽原則,爬上單身男人的床就是清白無瑕了?你和那些女人還不是同一個目的,用得著管自己傍上的款是結婚還是未婚嗎?!還不是一樣的賣身上位!”

  紀銘臣滿臉怒氣,我飛速眨了眨眼睛,直到眨去霧氣才瞪著他,甩開他手說:“不一樣!至少我腦袋上沒扣著個小三的名號,我是髒、是龌龊,我是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被人出錢包養著,但我可以大聲的說我不是誰誰的情婦!我找單身男人怎麽了?我一天換一個,我就是落個淫^蕩的名聲也比被人當成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強!”

  我索性不再去拎箱子,繞過他大步往門口走,卻被他一把掼到了門上。

  紀銘臣臉上有少許懊惱,更多的是盛怒,他抵上來按住我肩膀:“你也太自以爲是了蘆葦!你以爲自己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帶著你那狗屁原則,就敢什麽人都得罪是嗎?你不是甯願淫^蕩也不願意做小三嗎?我這回就讓你做定了!不管我有沒有婚約,要不要結婚,你都只能待在我身邊做一輩子的情婦、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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