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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第10章
第十章、回見

  跟袁偉良打交道的人雖多,但像江景誠這麽優秀的一個男人,袁園再不喜歡參加酒會也必然會對他有所了解。

  那晚認識江景誠後,第二天我特意去跟袁園打聽。

  她好像覺得很有意思,挑眉笑著說:“你都捧到金飯碗了,還想占著鍋裏的啊?你也太不厚道了。”

  我那天的前一晚剛被收拾,渾身散著架的跟她哭訴:“金窩銀窩比不上溫暖的狗窩啊!要不我把金飯碗讓給你,你好心點把江先生給我介紹介紹?”

  袁園嘴角一抽:“這話讓江景誠聽見你就真該進狗窩了,我看你跟紀銘臣還挺好的,你別閑著沒事瞎琢磨了,你跟江景誠年紀差了十幾歲,他對你不會有興趣。”

  我說:“怎麽會,男人不是永遠喜歡二十幾歲、年輕漂亮……”

  “那我這樣的就該沒人喜歡是不是?”袁園臉色一繃,打斷我的話。

  女人稍稍上了點年紀就會對這種話題敏感,連袁園這麽理性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我只好嚴肅的說:“你不一樣,你不是用來讓男人喜歡的,是用來讓男人愛的。”

  她聽得噗嗤一笑,拿著劇本拍了我一下就轟著我去拍戲了。

  她今天見我又湊過來,直接擡手比了個手勢:“免談。”

  我驚訝的問她:“爲什麽?我都還沒跟你說我有什麽打算!”

  她面無表情的掃我一眼:“因爲你臉上的猥瑣已經告訴我了。”

  “……”我心一橫,指著眼睛跟她說:“你看看我的黑眼圈,你忍心看我被這麽壓榨下去嗎?袁大編劇,你就把江景誠的聯系方式告訴我好不好?”

  她揉著眉心歎了口氣:“你跟著他哪有跟著紀銘臣好?你跟著紀銘臣說不定還有機會轉正,跟著江景誠你只能做一輩子地下的。”

  我沒聽明白:“什麽意思?”

  “他都結婚了啊,難不成你想給做他一輩子情婦?”

  袁園說的無奈又理所當然,然而這對我無異于晴天霹雳,呆了半天我才緩過神:“他……結婚了?”這麽重要的一點,我居然忘了應該先跟她確定一下!

  “你以爲呢,他女兒比騰騰還大了半歲!”

  我很失落,我很惆怅。

  我這人向來注重遵循自己定下的職業操守,婚外情這種東西我玩不來,也不想玩。

  所以江景誠這麽優秀的男人注定要與我失之交臂,而我只能繼續呆在紀銘臣身邊忍受他所謂的疼愛,我所認爲

  的虐待。

  “要回家嗎,我和你一道?”袁園見我死了心,面上才緩下來。

  我很萎靡的耷拉腦袋,歪頭正好看見薛紹在等著助理給他收拾東西,他眼睛微微眯著時會顯得目光柔和又銳利,讓人看的恍惚。我突然想起來,問袁園:“你有沒有覺得薛紹和江景誠長得有幾分相像?”

    “沒有。”

  區別于紀銘臣不感興趣的不耐煩,她聲音快而冷淡。我爲了表示親熱搭在她胳膊上的手,甚至感受到了她的一絲僵硬,由此可見她得多討厭薛紹和蔣婉清那點兒事啊!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開口催我:“你到底走不走?”

  我說:“走是走,不過可能你走不了了。”

  話剛完,蔣婉清已經領著她兒子袁騰騰怡怡然走了過來,袁園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她彎腰去親袁騰騰,臉上全是溫柔驚喜的神色,捏著小家夥的鼻子問他怎麽來了,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但是沒有直接跟蔣婉清打招呼。這一點,我很能理解。

  蔣婉清對著我笑了笑,問我今天戲拍的怎麽樣,我只好不好意思的向這個老板之一說剛才卡了點戲,她就順了順頭發笑容友善的說:“不要有壓力,你演技還是很不錯的,好好努力!”

  我心想我演技再好,也比不過你們姑嫂倆啊!

  眼看此地不宜久留,我打完招呼就往外走,隱約間聽見蔣婉清略帶歉意的聲音:“袁園,我今晚有個活動,你哥哥他也有事,你能幫我把騰騰送回去嗎?”

  我幾乎能想象到袁園皺眉的冷淡和心底的嘲諷與憤怒,她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也是冷而硬:“什麽事能比送騰騰回家還急?我也有事,你自己想辦法吧。”

  蔣婉清的臉色估計很難看,不過袁園能爲了她哥忍到這種地步也算是難得了,只是不知道那個才幾歲的小家夥聽見這種對話該是什麽心理。

  袁偉良還真夠癡情,每次見到他們,他對蔣婉清都是相當的好,也不知道等他發現蔣婉清和薛紹的事會是什麽反應?

  大概婚外情真是件快活又刺激的事情,遺憾的是我有著高尚的職業道德。

  想到這兒我就十分黯然神傷,江景誠這麽英俊又魅力的男人注定要離我漸行漸遠了,而我只能繼續留在原地,忍受賤行賤近的紀銘臣。

  然而我的經紀人Gary一點也不願意聽我指控紀銘臣的不好。

  Gary是我簽約時公司分給我的經紀人,只才三十出頭,入行卻已經

  有十年之久。遺憾的是他入行這麽久卻沒能培養出幾個一線來,偏偏他還有強烈的上進心,這直接導致了我初到他手底下時受盡了折磨。

  那個時候,飯局、通告簡直排了個滿,忙得我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至今我還不明白爲什麽當初Gary會覺得我是棵好苗子,值得他費那麽大勁的提拔我。

  後來等他發現我這棵苗子根本沒有往上竄的野心時,原本秀氣的臉瞬間就猙獰的不像話。再加上他給我介紹的變相飯局間沒一個贊助商能達到我的要求,我就更加放棄了“睡遍天下投資商,爬上一線做女王”的雄心壯志。

 這著實讓Gary萎靡了一段時間,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他很快就振作起來投身到了培養下一個一線紅人的大計中。

  一個經紀人手中有太多有臉蛋有野心的潛力股,他當然不會爲了我這棵榆木而放棄整個花園。

  但這不是他徹底放棄我的原因。

  我還記得那天不死心的Gary又給我爭取了一個電視台的節目錄制,而安安死活要拉著我去參加她的生日聚會。

  天知道我多想一起去玩,天又知道我是多怕近來一直處于暴躁狀態的Gary,我只好拒絕。安安一瞪眼立馬彪悍起來:“那麽小的電視台節目算多大點屁事!一年有多少次錄制機會!老娘一年才過一次生日,你說哪個更機會難得?!你去找Gary商量,務必把時間給我空出來!”

  我苦著臉說:“安安你都不知道Gary他最近有多焦躁無常,跟欲求不滿了八百年一樣。果然人少了R就容易變Gay,Gary最近就是個丟了日的小Gay!”

  安安聲音卻無比顫抖而溫軟起來:“怎麽會,Gary大概是因爲比較忙,什麽Gay不Gay的,蘆葦你最近漫畫看多了吧?你不能總這樣緊跟潮流大步往前走,你應該經常回頭看看。”

  她最後幾個字咬的十分重,聽得我背上寒毛霎時通通站了起來,我也抖著嘴僵著身子說:“你說的對,我漫畫看多了開玩笑的,Gary他取向那麽正常,怎麽會是Gay,估計鄙視他們都還來不及,你說是不是啊Gary?”

  我轉頭討好的問面色已經難看到一定地步的Gary,他五官扭曲,咬著牙說:“蘆葦,明天的通告你可以不用參加了。”

  他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掉,我困惑的問安安:“我還沒請假他就准了?”

  “你以後不用請假就可以不參加任何通告了。”安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蘆葦你有沒有腦子?你就沒聽圈裏

  的人說過,Gary就是個Gay!”

  “……”我張了張嘴只憋出一句:“……難怪他長得那麽像小受。”

  于是這一兩年裏我的經紀人幾乎不管我了。

  也幸虧他在對我撒手之前死命培養提拔過我,可以讓我吃著老本懸在三線上。

  所以某種程度上我還是很感謝他的。

  只是當他知道我傍上了紀銘臣這棵大樹後,立馬就跟鬥雞一樣又燃起了培養我的希望,他甚至擱置了提拔風頭正勁的偶像小明星葉甯甯的計劃,專門到處跑,給我聯系通告。

  我今天去見他就是爲了一個産品代言人的機會。

  Gary見到我一臉精神不振的樣子時皺著秀氣的眉毛發火:“你以爲我們是要去要飯啊?給我精神點!”

  我蔫頭耷拉腦的說:“跟要飯差不多吧?唯一的區別是我們必要時還得賣身。”

  “……”Gary似乎很頭疼,“蘆葦你積極點,以前那些事你不願做我也不勉強你,但如今好不容易攀上了紀銘臣,你就要抓緊機會做出一番成績來。紀銘臣是塊好跳板,可好跳板不是永遠都願意讓你去踩,你要趁早,不要等哪天他甩了你,你還在待在原地打轉呢!”

  不知道紀銘臣聽見別人把他比喻成一塊任我踩踏的跳板,該是怎樣的心情……反正我覺得這真是擡舉他了,我說:“說不定我能找到一塊更好的板呢!”

  “找你個頭!”Gary狠狠拍了我腦袋一下,“能巴上紀銘臣已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了,葉甯甯跟他吃了多少次飯他連個好臉都沒給過,你撞上這麽個狗屎運趕緊給我好好抓緊了!”

  他也沒給過我好臉色好不好!

  我還想跟Gary控訴一下紀銘臣這人有多可惡,千萬不能因爲他長的好看就對他春心萌動處處維護。

  可他緊接著就又給了我一下,“我聽說紀銘臣手下的公司正要拍攝一款化妝品的冬季廣告,你多給他吹吹風,爭取拿到這個機會。”

  我揉著後腦勺呲牙咧嘴的回他:“你以爲我是吹風機啊!”

  *

  今晚這個飯局其實是Gary的朋友那個金牌經紀人Vicky對幾個客戶的答謝宴。這些人都是全國知名企業的代表,簽約的代言明星也都是一線水准,平時想跟他們搭上關系簡直是難如登天。

  Gary說他好不容易得了這麽個機會,只要我能搭上其中一個,我離跻身一線的日子就不遠了。

  我從來不求自己大紅大紫,可是還要顧著Gary

  那顆三十幾歲還沒一番成就的脆弱心靈,便只好跟在他身後懶散的點頭。

  如果說推開包間門進去之前,我是在歎息今晚又要免不了被摟腰摸腿外加端著笑,那麽推開門之後,我就只剩了失落惆怅的哀歎,今晚不能讓人家占我的便宜真是無比遺憾。

  這個人家,就是江景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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