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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第43章
第四十四章 包養

  紀銘臣開的賓利和一輛凱美瑞蹭到了一起,從兩輛車的位置看,明顯是紀銘臣竄道撞上了人家。好在車雖然撞變形了,但人還好好的。

  我離得幾步遠就看見被撞的車主一臉怒容的指著紀銘臣,他背對著我,也看不清他什麽表情,離近了才聽見他略帶歉意說:“抱歉,我可以立刻聯系我的助理,他會負責一應賠償你的損失。”

  他難得這麽好脾氣,那個車主卻指著他說:“你有什麽破助理了不起啊?開賓利就可以隨便撞人嗎?我開的好好的你突然就撞過來,你閉著眼開車的啊?別整什麽助理不助理的,你現在就馬上給我處理,你看看把我車撞的!你趕緊拿點誠意出來,不然就等著交警過來罰款吧!”

  “要是交警過來秉公處理,罰的款可沒有他助理給您的多。”我走過去對著那個車主說,看了看他橫向發展的身材,我衡量了半天也不能違心把那聲“大哥”叫出來,只好沖他笑了笑,指著紀銘臣對他說:“您看他身上這暴發戶的氣質,我肯定沒騙您。”

  那個車主昂著下巴說:“你誰啊?”

  站他身邊的一個女人“噢”了一聲,指著紀銘臣和我說:“難怪我看他這麽眼熟,你們倆……你是個明星吧?叫什麽……蘆葦對不對?!原來報紙上說的是真的,你們倆……”

  可見,不管好名還是壞名,我終歸是出名了。

  那個男人愣了下,立刻又梗著脖子說:“明星怎麽了?明星就能這麽欺負人啊?”

  他女人拉了他一把,我說:“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很快就叫人過來,不然您說吧,是讓他助理過來,還是讓交警過來?”

  他不說話了。

  紀銘臣從我站到他身邊起,他就有些愣怔,我拽了他袖子一下,他抿了抿唇一把攥住我沒說話,我又拽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遞過名片說:“這上面有我助理的聯系方式,你可以隨時找他,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

  那個男人拿著名片哼了一聲:“要不是我們還有急事,肯定要讓交警重重的罰你!”

  他老婆憋了半天,臨走時還是問出來:“請問,你們是真的在談戀愛嗎?”

  我點點頭說:“等我結婚那天請你喝喜酒,不收紅包!”

  她表情瞬間就複雜了,甚至車子都揚長而去了,我還能感受到她扭頭看著我們的那種八卦和鄙夷的神色。

  輿論,總是有種可以指鹿爲馬的神奇力量。

  紀銘臣的手攥得人生疼,我扭頭看他,他熬得有些猩紅的眼睛深邃而專注,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聲音微啞:“你怎麽來了?”

  “路過。”我甩了甩手說:“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沒說話,攏著我的手上卻更用了力,疼的讓人從心裏生出一種快意來,從手一直蔓延到心裏,真實又踏實。

  我忍不住提醒他:“咱倆再這樣執手相看淚眼下去,交警就該來了。”

  紀銘臣拉著我手就要把我往副駕駛座裏塞,我閃開身在他忽明忽暗的眼神裏歎了一聲:“你是想讓咱倆同年同月同日死嗎?大白天的這還不是高峰時段,不要說你不是因爲疲勞駕駛才撞了人家車的,我來開。”

  紀銘臣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擡手抵著唇咳了一聲:“你開車也未必怎麽樣。”

  “那你自己開吧,我先走……”我話沒說完,胳膊就一痛,紀銘臣大手掐住我胳膊說:“你敢。”

  我沖他挑了挑眉:“那是我開還是你開?”

  剛剛聽那個車主說紀銘臣閉著眼開車,我也就隨口說他是疲勞駕駛,沒想到他真的是疲勞駕駛。一路無話,紀銘臣坐在副駕駛位置偶爾瞟我幾眼看,我專心開車,等再抽空扭頭看他,才發現他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直到到了家門口,我平穩的停了車,他也還沒醒過來。

  從剛才出現在紀銘臣眼前,我一直就沒敢仔細盯著他看。此刻離得近了,才看出他一臉的倦怠。指不定已經熬了多少天,不然哪有下午兩點往家裏跑的。

  衣服幹淨整齊,洗發水淡淡的香味四竄。紀銘臣說不上有潔癖,但也很愛幹淨,大概實在忍不住,在公司裏洗幹淨了才往家走,所以看著還是清清爽爽的英俊樣子。

  除了眼下那兩抹青灰。

  但他這麽安安靜靜睡著,即使臉色不好、狀態很糟,也仍然讓人看的格外動心。

  外面天冷,車子裏悶悶的開著空調溫度也不高。我解了安全帶探過身去推了紀銘臣一下,他濃長的睫毛顫了顫才睜開眼,近在咫尺的距離,能讓人清晰的看到他睜眼刹那的疲憊煩意,但很快又轉爲了漆黑晶亮,只一瞬間的愣怔,他擡手就扣住了我後腦勺,緊跟著唇就貼了過來。

  疾風暴雨也就這樣了吧。

  摩挲,吮咬,纏繞,無論怎樣讓人有種要被拆入腹中的錯覺,然而更貼近才能覺得更真實,他平日吻得急促時我都暈頭轉向的想要推開他呼吸點新鮮空氣,今次他深吻的含住我舌尖時,我卻忍不住勾緊他脖子想要他吻得更深。

  更貼近就會更激烈,更激烈就會更渴求,渴求一起窒息到真的同年同月同日死。

  車子裏除了細微的空調工作聲,只剩了我和紀銘臣唇貼唇的急促喘息聲,他氣息也有些亂,撲鼻的濕熱氣息裏全是他清冽的味道,和我的交纏在一起,熟悉又熨帖。

  我推了推他說:“進去睡,在這裏容易感冒。”

  他緊箍著我腰沒動,半晌才沈聲說:“你陪我睡。”

  然後我真的被他摟著縮在被子裏睡了一覺。

  屋子裏暖氣開得很足,下午的陽光斜斜照進來,暖的人渾身犯懶。紀銘臣很快睡過去,我被他摟的緊,又怕吵醒他,窩在他懷裏動也不敢動,最後竟然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外面天都黑了,床頭開了一小盞橘燈,紀銘臣正垂眸看我。

  見我睜眼,他勾了下嘴角低頭細碎的吻過來,難得的溫柔輕緩,我任他啄著眼角眉梢問:“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我問完,他溫熱的唇瓣卻遲遲沒有再落下來,詫異的睜眼就見他已經變了眼神,深邃豐富的像是蘊了千萬句話,我張嘴剛要說話,他已經擡手捂住我眼睛親了過來……缱绻深沈的要人命。

  很多時候,安安在跟我提及性-事時,多數是在回味帶給彼此的快-感和她看中的男人的娴熟技巧,我也就以爲床-事更多的是在體味那種欲死欲仙、大腦放空的沖擊和顫栗,直到今天才真正能明白她的無奈。

  之所以只回味快-感,是因爲她無法論及情感,于是只能把關注點放到技巧與體驗中去。

  這種事,我只和紀銘臣做過,從第一次到後來的很多次。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在我這個菜鳥的認知裏,他技術很棒,床品也很好,跟他做這麽多次,除了初次疼痛,我一直都能深感安安所說的似喜似涕的快-感。

  但除了快-感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我以前完全不能分辨。因爲都是和他做,做起來他又花樣百出的各種調戲和誘哄,即使漸漸每次做下來都有種恍惚的滿足充實和粘膩的親近相依,也會以爲是厮磨出來的契合。

  可今天紀銘臣用著最普通的姿勢,一手撐在我耳側,一手托著我腰沈而緩的深入時,我抱住他精實的背,仰著頭弓身承受間,卻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些呼之欲出的情感的彌漫。

  不是快感,不是宣泄,究竟是什麽,我能從他看著我的濃深眸子裏輕易讀出來。

  他不緊不慢的一下下挺身進來,酸脹麻疼,每每都抵到那個點上厮磨逗留,快-感躥遍四肢百骸間,滿滿的都是充實和親密,讓人顫抖的忍不住抱的更緊、貼的更近一些。

  從身到心,都想更貼近更充實。

  我抱緊他迎合的擡著下巴去親他,紀銘臣順勢低頭精准的含住我嘴唇,細密的親吻吮吸,身下動的更加深入沈緩,激的人不得不細碎出聲。

  他一句逗弄也沒有,不講技巧和花樣,我貼緊他應著他的節奏,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兩個人就這麽雙雙反常的迎來了最後的顫栗和白光片片的失神。

  我半天才平複過來,猛然想起件事,推他胸膛:“你、你弄裏面了?!”

  紀銘臣抱著我擡手把我額上汗濕的頭發拂到耳後,懶洋洋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真的留在裏面了!

  我瞪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紀銘臣勾著唇角啄了我腦門一下,“你瞪什麽,如果真有消息,你只管生就是了,我會不認?”

  我更說不出話來,紀銘臣歎著笑了下,低聲說:“你別又想歪了,認孩子在其次,我說的是認孩子他媽。有消息之前我會把事情都處理好,嗯?”

  我盯著他有些泛青的下巴,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討不討厭我?”

  紀銘臣答得很溜:“討厭。”

  我點點頭,“我也覺得自己很討厭。”

  “安安和楊若怡都說我很自私,但那是我十幾年最痛苦最深刻的認知,我沒想把你讓給誰,可我沒辦法說服我自己。婚姻除了義務更是一種責任,我爸卻因爲別的女人想要擺脫自己的責任。”

  “小的時候對情愛不了解,大一些才發現我媽所謂的愛情,它並不純粹,裏面夾雜了對得不到的一種執念。這種執念毀了她一輩子,也毀了我對家庭生活的依賴。但責任不全在她,我爸就跟條導火索一樣,早些年的所作所爲,直接導致了我媽後來的脆弱。”

  “縱然在他提出離婚前,他就很少對這段婚姻負責,但那個時候,他只要抽出一點點時間,就能滿足我媽的那點小心思。如果一直都是這樣,我頂多覺得他這個丈夫不合格,但生活上還有我媽給的溫暖。可其他女人的出現,讓他連敷衍都不想了。”

  “袁騰騰的身上滿滿都是我的影子,我身邊這種事情實在太多,多的讓人連質疑的機會都沒有,我沒辦法不自私。我想讓我的世界幹淨點。”

  紀銘臣攬著我的胳膊緊了緊,垂眸看我說:“你這哪是討厭?你這是傻,我當初就跟你說我們跟他們不一樣,你聽了麽?什麽也不聽就胡思亂想,你是真讓人討厭!”

  我熱著臉忍不住辯駁:“我哪知道有那麽多內部原因!你什麽都不跟我說,光說沒用的空話,誰聽了能安心信你啊?再說你本來就是在瞞著我!”

  紀銘臣低低咳了一聲,我想起安安說的話來,“你和宋以凝,你們倆到底是不是訂了什麽娃娃親,有什麽婚約在先?”

  “不清楚,”紀銘臣支吾了一聲,“有沒有都是老爺子說了算,真正怎麽樣,我問過我媽,她也不知道。”

  “所以,你們結婚,百分之□十是因爲你公司裏出了問題,要宋家救急?你早點爲什麽不說?”

  紀銘臣看我一眼:“說了你管什麽用?我說了你又該操亂七八糟的心了。”

  我忍不住掐了他一把,“公司資金鏈出問題不是因爲袁氏?你收購袁氏不關我的事嗎?你報喜不報憂,有事情自己擔著,還說我傻?我要是真的不知道實情,再也不回來找你了,你是打算自己一直扛下去還是和宋以凝結婚?”

  “你要真這樣想,那就自己看著辦吧,我也不陪你了……”我作勢要起身,紀銘臣拽著我胳膊把我抓回懷裏,“你給我回來!”

  我看著等他說出個結果,他歎了一聲:“你不回來,我找到穩妥的解決辦法還不會去找你嗎?”

  說著他又擰了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實情了?這個事報紙已經報道好幾遍,你怎麽今天才想起過來找我?你知道怎麽回事了,還不主動回來,裝蒜呢你!”

  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今天才被安安說開竅了……”

  紀銘臣伸手戳我腦門,“你有能耐一直傻到老!等你七老八十了我再回頭去找你!你這樣的不招別人討厭才怪!”

  他罵完我,自己總算出了點氣,抱著我沒再說話,我往他懷裏拱了拱,仰頭看他說:“其實是楊若怡把我說醒的,她說如果我一直這麽狠心不理你,早晚有一天你會放手,我有點兒害怕……”

  紀銘臣合著眼半晌沒說話,我正打算起身去做飯,他低沈著聲音說:“也許有一天她撐不住了會放手,但是我跟她不一樣。”

  我起了一半的身子頓了頓終于躺了回去,埋在他頸窩裏半晌,才眨褪了眼裏的濕意,低聲說:“我沒有宋以凝那麽強硬的背景,你那麽複雜的公司危機我一點兒忙也幫不上,但是你要願意,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即使你最後撐不下去了,只要你不嫌我累贅,我就也不會嫌你變成窮光蛋。”

  我說完,紀銘臣猛地睜了眼,不等我看清他神色,他已經捧著我臉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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