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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包養

  最後出手救我的是袁園。

  我給她打電話問候袁偉良的情況,她說不太好。想著這兩天狗仔們找不到我人,消停了不少,我就把自己捂了捂摸到醫院裏去看袁偉良了。

  直到我解了圍巾,摘了安安的假發,袁園才認出我來,“你至于弄成這個樣子嗎?”

  我很無奈:“我已經被扒了一層衣服,不想再被逮住扒掉一層皮啊!”

  大概我這種冒險探病的真摯打動了袁園,臨走的時候,她把我叫到會客廳裏,猶豫了一下說:“我做編劇這些年,媒體朋友認識了不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把事情挽回一些。”

  我震驚的睜大眼睛看她:“這樣……這樣不好吧?”

  像我現在的狀況,除了安安幾乎沒人願意再靠近我一步了,今天來袁偉良這裏之前,我還在猶豫,擔心我這樣既沒了後台也沒了名聲的人會被袁家鄙視不屑的一文不值,沒想到袁園竟然會提出幫我。

  這樣幕後操作的事,一旦被泄露出去,袁園會一並受到譴責,而她一向是個好編劇。

  她拉住我手腕摸了摸,那裏還有幾道淺淺的痕迹,她情緒難辨的微微笑了一下,“我之前連累你都還沒來得及說抱歉,這次當然是應該的,你有什麽好驚訝的?”

  大概見我眼裏迸射出來的光芒太過耀眼,她又壓了壓嘴角說:“醜話說在前頭啊,我不保證你被扒掉的衣服能全部穿回來,唯一能確定的是可以讓你繼續在演藝圈裏待下去,讓大家看到你的演技。”

  我想起她當初在這間屋子裏說過的話來,一時也忍不住抱了抱她:“你肯把我當朋友,我很開心。”

  不得不說,袁園這麽多年的圈子沒有白混,第二天媒體的風向就幾乎全部轉了。

  雖然措辭都有些模糊,但隱約間還是在透露我是無辜的那個。比如威逼利誘、權勢面前小明星有自己的無奈,不得不低頭雲雲。

  更好的是,報道裏還有一段對袁園的采訪。

  袁園幾乎是盡全力在爲我漂白,說我是她見過的最努力的一個,也是她見過最無奈的一個,當初定我爲《情霧》的女二號是因爲她個人很欣賞我的演技,最後還說等《情霧》上映,大家可以親自到影院去鑒定我的表現,一定不會失望。

  袁園一直是個好編劇,劇本和口碑都是圈內高度贊揚的,所以她這一番話幾乎就是把我洗白了。當然,那個讓我不得不低頭的、有權有勢的紀銘臣,只能被媒體抹得更黑。

  安安看了報紙後狠狠表示了一下對袁園的傾佩之情,拍著報紙上紀銘臣的那張俊臉大呼過瘾:“老娘就知道像他這樣左擁右抱的男人不會有好下場!虧得你還爲了他吼我,喜歡這麽個人渣,你丟不丟人?”

  我被水嗆了一口:“誰、誰說我喜歡他了,你少裝諸葛亮,你頂多就是個不靠譜的半仙兒!”

  安安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喜歡就不喜歡,你結巴個什麽勁兒!”

  後來幾天,關于我的報道都是零零碎碎的了,有的媒體試著深挖我以前的事情,但因爲我之前實在不起眼、而且也從來沒有什麽粉紅八卦,最後不得不都不了了之了。

  關于紀銘臣的報道也收斂了很多,估計紀氏是被惹火了,進行了大肆的鎮壓。我還聽說紀氏收購‘好趣’的計劃不會被擱置,可能腳步緩一緩,但不會因爲一道消息而放手。不過這些跟我也都沒有關系了。

  楊若怡這兩天已經出院回家休養,劇組拍攝只能再次被叫停。

  于是,安安終于找到了帶我出去瘋玩的機會。

  我實在不想再出去引人圍觀,畢竟風浪剛過,我才剛剛遠揚了自己的醜名。如今走在大街上,認識我的人已經不在少數了。

  安安美目一瞪:“你敢不去!是你自己說的不喜歡紀銘臣吧?不趕緊找下一個,你還等什麽呢?老娘手上好不容易有了點資源要割愛介紹給你,你敢不去?”

  “媽媽桑,我去還不行嗎?你別老噴我了!”我被她吼得抹了一把臉,就是啊,我不趕緊找下一任,還等什麽呢?

  去的是一家會所,樓下吃完飯直接轉戰樓上接著玩。

  兩部電梯都在從下往上升,我們一群人鬧鬧哄哄等了其中一部,安安間或還沖我抛媚眼,一臉得瑟的等著我表揚她給我介紹了個不錯的主兒。

  我身邊這個男人,大家都很惡俗的跟他叫鄭少,不過長相還不賴,在一群人中是長相上佳的一個。人也還算正派,除了有點吊兒郎當,他眯著眼噙著笑的時候很有一股醉生夢死的灑脫。舉止也頗有教養,剛才吃飯就頻頻給我夾菜示好。

  我故意瞪了安安一眼,扭頭不再看她得瑟。正巧旁邊的那部電梯到了,裏面出來一行人,個個西裝革履的很有商務精英的範兒。

  包括紀銘臣。

  他正跟其中一個年長些的人說話,聲音低沈、嘴角微微翹起以示禮貌,我們這邊人多又鬧,引得他們紛紛側目。

  他也往這邊掃了一眼,我正巧在看他,視線跟他對了個正著。

  很快他就又回過頭去繼續和身邊的人說話,安安見我怔在原地,使勁推了我一把,正好電梯到了,我被那個鄭少虛摟著肩帶了進去。

  其實他好像瘦了一些,但又好像沒有,畢竟從楊若怡出事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星期,頭發倒是長了一點,微微有些蓋耳,他平時是很注重自己形象的,我爲此還嘲笑過他雞窩裏是飛不出鳳凰的,他再怎麽折騰也沒用。

  如今,他倒真的不打理了,甚至連最基本的修理都沒有了。

  吃完飯上來我就走神的有點厲害。安安他們男男女女玩的瘋,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玩遊戲的玩遊戲。

  鄭少玩了一圈回來見我還坐在沙發上沒動,就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出來哪有不玩的,那邊遊戲玩的正好,我帶你去瞧瞧!”

  安安也湊了過來,“蘆葦,鄭少都請你了,給個面子吧?”說著她有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你別想著紀銘臣那家夥了,你倆以後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了,還有什麽好惦記的?”

  我瞪她一眼,對鄭少露出一個非常適合我妝容的妩媚笑容來:“好啊!不過先說好了,輸了罰酒的話,你頂著啊!”

  鄭少應的痛快,我沖安安哼了一聲,擡手搭上他伸出來的手,身還未起,包間門卻開了。

  紀銘臣站在門口繃著臉,屋裏烏煙瘴氣,他掃了一圈視線停在我臉上、又停在我手上,臉色就又沈了三分,大步走過來,扯起我肩上的衣服就把我往外提溜。

  屋裏的人被這架勢弄的都愣了愣,鄭少率先回過神來,伸手攔住我們,臉上的那種吊兒郎當勁兒立馬散了出來。

  “怎麽著?這是要搶劫啊?”

  紀銘臣臉色陰的厲害,“滾開!”

  “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遍?”鄭少臉色也一下子變了,回手就要撈桌上的酒瓶,卻被一邊另一個男人攔住,那個男人還算溫和,笑著說:“這不是紀少麽?大家都認識,不至于爲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對不對?”

  鄭少狠狠踢了他一腳,“是他媽一個女人的問題嗎?”又轉臉眯著眼對紀銘臣說:“放開她,我的人你說帶走就帶走?”

  紀銘臣眉毛一挑:“你的人?鄭克對不對,我要是沒記錯,你的未婚妻不是楊家的孫侄女?”

  鄭克臉上又是一變,紀銘臣看也不看他,拉著我就走。安安在不遠處沖我使眼色,我總算回過神來,站住腳不再跟著他走。

  紀銘臣的臉鐵青:“你對結婚的男人有瘾是不是?”

  這種話他也說的出來?我睜大眼瞪他,手上也使勁甩他,他咬牙要發狠之際,後面突然發過來一個酒瓶子,我手快的推了他一把,鄭克已經從後面捏著拳頭打了上來。

  “你他媽管我有沒有未婚妻,我說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

  紀銘臣不防他突襲,被他一拳打在了臉上,反應過來當即抓住他胳膊扭死過去……

  他倆打的激烈,這些人多是**,都跟人精似的,聽見紀銘臣提到楊家老將軍的名號,全都跟看耍猴一樣的只圍觀不動手。

  安安氣得踢了她身邊的男人一腳,那個人才招呼了幾個人去攔他們。

  然而他倆這架打得已經見了勝負,鄭克被紀銘臣踹到了茶幾腿上,他自己臉上也挂了彩,被人攔著又狠狠踹了鄭克一腳:“明早九點,我在楊老那兒准時等著你過去磕頭!”

  他說完扒拉著人群出來就要伸手拉我,我被他一身戾氣嚇得不由自主的往後躲,他戾氣散的就更厲害:“不要再讓我多說一句話。”

  他一路揪著我大步到了停車場,把我推搡進車裏,自己也上了車,踩著油門就往外沖,就連甩尾掉頭都跟飄的一樣,刺耳的摩擦聲此起彼伏。

  他明明開的是轎車,油門踩下去卻跟開f1一樣霸道,我從頭到尾縮在座位上揪著安全帶一動也不敢動。

  一直開到了別墅小區裏一處別墅門前,他才急刹車。我慣性往前傾了一下,他冷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下車。”

  我環視四周,確定自己安全了,才坐正身子說:“不下,我要回家。”

  他立刻就冷笑了一聲:“由不得你,下車。”

  他說著下了車繞過來開了門往下揪我,我掙紮著揮手,他臉色也就更加猙獰,“再不下來你信不信我把你鎖裏面一晚上?下來!”

  我被他扯了下去,一路被他扯進門,隱約間總覺得剛才車庫附近閃過了一抹薄荷鸀,很像我的smart。還沒來得及回神,紀銘臣已經一把把我推在了沙發上,我剛撐起手要坐起來他就整個壓了下來。

  他張牙舞爪的揮手過來,我以爲他要打我,嚇得縮著身子閉上眼,卻只是覺得腦袋一輕。

  再睜眼安安那頂栗色假發已經被他扔到了電視牆那裏,毛毛的蜷成一團。

  他捏著我下巴,咬牙切齒的說:“你以爲戴個假發、畫個妖怪妝我就不認識你了,嗯?”

  “這不是妖怪妝,這叫煙熏妝。”

  “我管你叫什麽妝!”他聲音立馬擡了上來,“總之你現在難看的跟妖怪一樣就是了!你自己多醜你不知道?!”

  我看著他,平靜的勸他:“那你把個妖怪帶到這裏來幹什麽?放我回去吧,我還想修仙呢。”

  “你修屁!”紀銘臣破口大罵,“這麽多天你不見人影跑哪兒去了?手機關機,車也扔在路邊,不乖乖待在家裏到處亂竄,現在又跑去和別的男人胡混,我今天要是認不出你,是不是等再見你你都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了?!”

  他罵罵咧咧說的混亂又難聽,我終于忍不住吼他:“我鑽下水道裏和老鼠一起住去了!你說我能上哪兒去?!天天站大街上等著別人追著打嗎?什麽叫不乖乖待在家裏,我有家嗎?你那個寫著自己名字的破地方是我的家嗎!我住哪裏和你有什麽關系?我和誰生孩子關你什麽事,你和別人生孩子我管你了嗎?你管的著我嗎?!”

  我被他包養以來,雖然也有不太聽話和他擡杠的時候,但即使最後那天我決定跟他撕破臉,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吼過他。

  所以紀銘臣一時有些懵怔。

  我伸手推他,他才反應過來又往下壓了壓我,粗聲粗氣的說:“我讓你住下水道了?你出了事不來找我我還沒說你呢,你就來怪我了?我最近忙喘不過氣來還記得派人找你,你呢?你也知道別人等著追你打你,那還畫著這麽濃的妝到處亂跑?什麽叫我和別人生孩子,我什麽時候和別人生孩子了?”

  我偏過頭不想搭理他,他說完頓了頓,又捏著下巴把我扭回來,被打腫的一側唇角微微彎出一個可笑的弧度,精亮著眼睛說:“我和別人生孩子怎麽了?確實不關你的事,你不過是個被包養的小明星,你管得著這麽多嗎?你還沖我吼,懷我孩子的女人都沒吼我,輪得到你吼我嗎?”

  我閉上眼不願意看他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已經不是你的床伴了,我說過不跟有對象的男人好,咱倆已經沒關系了,你女人吼不吼你是你的事,你松手。”

  “不松!”他又哼哼了一聲,“我們兩個有沒有關系還輪不到你說了算,我打算就這麽包養你一輩子了,你不是願意穿真絲睡衣養鹦鹉麽?以後你就待在這兒養個夠吧!”

  他說的自得又霸道,我心裏氣得恨不能弄死他,猛地睜開眼,撞入眼簾的卻是他盛滿了笑意的眸子,反射著柔和的燈光,顯得黑亮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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