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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包養

  我還在車裏,隔著好幾米的距離就能聽見那些記者爭先恐後的向我大聲抛問題:蘆小姐你是不是在被人包養?我們了解到這裏有登記在紀銘臣先生名下的房産,請問你是不是在靠著紀氏上位?據傳紀先生和楊若怡有著秘密戀情,請問你是第三者插足嗎?

  我坐在車裏聽著他們咄咄逼人的發問,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迅速把車往後倒,然後掉頭猛踩著油門往安安那裏去。後面有反應快的記者,也紛紛上車往我後面追來。

  昨天楊若怡出事我還在感歎自己又在萬衆矚目裏跑了一回龍套,沒想到今天就做了主角。

  聽著他們的問題我總算明白了安安那句“你出事了”是什麽意思,大概我和紀銘臣的事被曝光了。

  差別待遇和身份歧視真是一道不容忽視的坎兒。楊若怡出了那麽大的事最後被輕描淡寫幾句話就遮了過去,即使沒能真正遮住,至少沒有人敢大肆宣揚。

  而我一個三四線的小明星,一旦出了醜聞,就再也得不到別人一絲一毫的尊重,“包養”、“第三者插足”這些話他們可以肆意的在我面前說出來。

  我以前幾乎從來沒有開過快車,因爲我怕死。今天,當後面跟著數量面包車的時候,我把油門踩到了底,橫沖直撞的穿梭在下班高峰期的公路上,也不管信號燈是鸀的、紅的還是黃的,全都一馬平川的開了過去。

  大概是我的開法太過不要命,也可能是smart的靈動小巧救了我的命,總之開過三四個街區後,終于不再有車跟著我了。

  我在離安安那兒還有兩站地的時候把車停在了一邊,跳上了一班人擠人的公交車。

  當初和紀銘臣逛商場,他鄙視我不注意形象,我還說他不懂不用戴帽子和墨鏡的輕松。如今混在大家扭頭都困難的公交車裏,我終于學會了把頭發打散、把圍巾纏好捂住臉。

  安安前段時間剛剛從公司宿舍裏搬出來,自己獨門獨戶的住。

  我窩在她那兒的沙發上,抱著電腦、開著電視,一點一點縷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和安安在商場分手後,她到旁邊的甜點店買甜點,再出門就看見商場上的led屏在放娛樂八卦節目,裏面曝出的正是我和紀銘臣的照片。

  照片是娛樂媒體在網上曝出來的,有一組。

  全是那天晚上,在會所走廊裏,紀銘臣先粗暴後溫柔的吻我的照片。

  照片裏,有我被他抵在牆上,他一只手肘撐在牆上,一只手攬住我腰近距離的垂眼看我的畫面,還有他摟緊我扣住我後腦勺、低頭親吻厮磨的畫面,我被他親得腿軟的一塌糊塗,雙手緊緊揪了他襯衫的前襟。

  我記得當時他餓狼一樣撲過來,我還提醒他會有狗仔偷拍,他說什麽來著?

  他說:拍到了我來處理。

  也許他之前真的有過處理,所以照片隔了這麽長時間、在我們兩個吵架後這麽多天才曝出來。

  所以這意思是不是在告訴我,沒了他的庇佑,我必然不會活的長久?

  安安抱過電腦仔細研究了半天,喟歎一聲:“還真別說,你倆這小礀勢擺的,還真有點兒熱戀小情侶的範兒,又甜蜜又膩歪,不招人嫉妒才怪!”

  事實上,真的有那麽一段時間,我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時候,也覺得有那麽一點奇怪的溫馨和煦。因爲雖然他之前亂發了一通脾氣,但後來他確實是好脾氣的誘哄著我配合他的親熱。

  只是眼下這些照片、照片裏我和紀銘臣看似甜蜜的樣子,看在別人眼裏,就是下流和放蕩的代名詞。

  楊若怡的粉絲有多少,我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當我被人罵得一塌糊塗的時候,總算知道了什麽叫衆口铄金,積毀銷骨。網上的聲討、罵聲已經成了一片,隨意點進一個論壇就能看到全是在罵我的帖子,而我的粉絲……我大概是沒有粉絲的。

  我已經不敢開機了,舀了安安的電話打給gary,也是撥了半個小時才打通,他知道是我後,竟然連一貫的破口大罵都不見了,“蘆葦,我的手機快被打爆了你知道嗎?”

  我“嗯”了一聲就要跟他說這個事情,他卻率先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蘆葦,我也是一籌莫展,沒有一點頭緒。本來你就沒有什麽特別好的成就,如今你和紀銘臣的事情被曝出來,就連你新接的《情霧》這個戲都會被說成是潛規則得來的。”

  “圈裏潛規則的雖然多,但大多數人都是在靠著潛規則來展示自己的演技和實力,等實力被大家都認可的時候,即使再被爆出什麽八卦來也頂多算是調劑,而你,在這種時候染上負面新聞,即使今後你有再精湛的演技,別人提到你、談論的也還是你的花邊八卦。”

  “這回的事,我和公司會盡量幫你擋,擋不住,蘆葦你也不要怪我沒良心,實在是我能力有限,而且公司也不可能爲了你花太多精力,我最近也很忙,葉甯甯剛剛接了一部新戲的女主角,我也是□乏術……”

  安安一直在旁邊跟著我一起聽,等gary挂了電話,她張嘴就罵:“靠!看不出來gary這麽欠日,當初讓你潛規則的是他,現在撒手不管的也是他,他倒是會見風轉舵!”

  “敢情安安你也有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時候啊!”我沖她笑了下,“也不怪他麽,每個經紀人手上的藝人多的數不清,他本來也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資源,我紅不了,他當然就要去培養下一個新人,葉甯甯還是很有潛力的,至少比我能扶上牆。”

  我沒什麽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安安站在我面前審視了我半天,突然說:“蘆葦你知道嗎?我腦袋裏剛剛蹦出了一個成語,特別適合你。”

  我挑眉看她,她說:“孤立無援、孤軍奮戰。”

  我瞪她一眼:“我最討厭不會數數的人,你滾遠一點。”

  她歎一聲:“其實你也不要太傷心,我剛剛看網上的新聞,發現還有一部分言論是在指責紀銘臣的,至少這說明了照片不是他放出來的。再說圈子裏本來就這樣,不過是一陣風的事,很快就掀過去了。過兩天姐給你找個好男人,保證你完美新生!”

  事情哪裏會很快過去?

  只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第二天所有的報紙都把我們的照片登了出來,安安抱著一摞紙扔到我床上,“老娘大清早起來去給買早飯,你就這麽清閑的窩在床上睡大覺?!”

  “不睡覺幹什麽?趕通告嗎?”我迷迷糊糊的蒙上被子繼續睡,天知道我昨天數了多少個水餃才睡著了。

  安安锲而不舍的扒拉我:“你起來看看今天的新聞啊,你這麽睡著也不是個事,要不你去找找紀銘臣?楊若怡那事,楊家和紀家都擋的漂亮,你去找他幫幫忙?”

  我被她扒拉的起床氣也冒了上來,掀開被子瞪她:“找什麽紀銘臣?!我認識這個人嗎?非要讓他親口告訴我我就是做了小三犯了賤,我才能認清自己有多卑微是不是?”

  安安顯然被我突然冒出來的火燒愣了,她頓了頓才噗嗤一聲笑出來,“蘆葦,我跟你這麽長時間,還是難得看你發一回脾氣呢!你以前被多少人糾纏都只是一味的犯二裝傻,今天這是怎麽了?紀銘臣到底是有多大能耐讓你暴躁成這樣?”

  她笑眯眯的看著我,我瞪她半晌,又一把蒙上了被子,嗡嗡吱吱的對她說:“安安你再這樣氣我,我真會忍不住哭的,我就剩你一個人了,你就順著我讓我睡會兒吧。”

  屋子裏靜了靜,良久安安似乎歎了一聲:“蘆葦,你知不知道你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走?我覺得回頭是岸這句話說得很好,你有時間琢磨一下吧!我剛才也就是隨便說說,別說救你了,紀銘臣現在估計也是□乏術、自身難保了,你看看財經版塊的新聞就知道了。我去熬粥,再給你一個小時,起不來老娘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我當然不會哭,除了演戲,我已經很久沒哭過了。這世上哪有那麽多事值得我哭上一哭。

  安安說的對,紀銘臣自己可能也自身難保了。

  娛樂版塊到處都是我和紀銘臣的照片,我幾乎已經成了衆矢之的。無論是仇富的還是自诩道德高尚的,各種批評全都鋪天蓋地的向我扔了過來。

  只有看財經版塊,才會讓人覺得舒心一點。總算不是我一個人在遭批判。

  紀氏的股價從昨天下午起就一跌再跌,今天早上一開盤就直接跌停了。罪魁禍首當然是私生活不檢點的紀氏太子爺。

  我一個小明星的照片不僅占據了所有娛樂版塊的頭條,連財經處都有涉及,弄得人總有一種要紅的感覺。

  但是財經這邊說的就更加犀利一點,批判我的話很少,幾乎全都是在結合楊若怡和我的事情來證明,紀銘臣這個紀氏繼承人有多麽的名聲狼藉,富二代、不靠譜、沒下限。

  龐大的紀氏交給這樣一個人打理,必然是前途堪憂。

  不得不說,我看的很歡樂。

  我是見過紀銘臣勤奮工作的樣子的,有時候他忙起來,我也體會過晚上一個人睡,早上一個人起的感覺,而且我還曾一度納悶過,既然他都忙成那樣了,幹嘛還每天都跑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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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被人或多或少的冤枉,我不禁有點幸災樂禍。

  輿論的力量是囂張又是偉大的。我享受了它的囂張,紀銘臣沒能逃過它的偉大。

  當這件事的涉及面廣闊到股民們被套牢的沒錢買飯時,再滔天的權勢也不能遮擋醜陋了。尤其是在財經遠遠比娛樂嚴肅的情況下,這些新聞紀銘臣遮不掉、擋不住,只能盯著市場銷售、忙的焦頭爛額。

  還有一條新聞的標題是:收購還是反收購?知名品牌應該被什麽樣人的領導?

  文章裏講了紀氏最近一直有意收購‘好趣’,本來作爲知名品牌的食品公司就是不可動搖的,紀氏此次舉措已屬下策,如今又曝出紀銘臣的糜爛私生活,紀氏聲譽大損,收購幾成兒戲。倘若吳氏反擊,最後被收購的可能會是紀氏品牌。

  我又翻了翻其他報紙,很多都提到了這件事。

  收購‘好趣’,怎麽我一直沒聽紀銘臣提過?如果他都要收購它了,爲什麽還不讓我代言廣告?

  還是說我簽合約在前,他發怒要收購在後?我這樣想會不會顯得我有些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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