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斷臂
黎芮想追自然追得到,但是左右顧忌著車中的阿巒,想了想這些人就在屋子里,為了食物,這四個男的想必還不會就此罷休。
回身一看,車內的阿巒正含著兩泡眼淚,癟著嘴巴看著她。黎芮上前伸出手道,“阿巒過來,姐姐抱你進去。”
阿巒爬了出來,撲到黎芮懷中,告狀道,“姐姐,那個壞人搶我們東西,他還想打我。可是我躲得快,他沒有打到我,等會兒我們去打他。”
聞言,黎芮憐惜的摸摸阿巒的腦袋,道:“姐姐知道了,可憐的阿巒,嚇到了是不是。”
阿巒點點頭,“他好兇,是壞人。”
黎芮叫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用毯子裹了阿巒擋雨,抱起來就進別墅。
別墅內,氣氛正緊張。
余山抱著一堆的食物站在胡廉身后,阿巖和另一個男人兩人圍繞在中間,擺出了護衛的姿勢。
而邵遠,屠麗鳳和葉惠州則站在另一邊,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緊緊盯著余山手里的食物。
雙方僵持著,知道黎芮抱著阿巒走了進來,氣氛才有一點松動。
邵遠看到黎芮,上下一打量,臉色才緩了緩,道,“你沒事吧?”方才見到余山抱著食物進來,他還怕黎芮吃了虧才叫余山得手。
黎芮搖搖頭,左右一看,沙發上兩具屍體已經被扔到角落里,就將阿巒放到了
沙發上,對阿巒道,“你坐著別動,乖點。”
阿巒點點頭,真的乖乖的動也不動,兩只手擺在小腿上正襟危坐。
這邊,胡廉狠狠的瞪了余山一眼,道:“你怎麼做事的,不是叫你注意這點麼?”
余山叫胡廉這麼一斥責,臉上下不去。他一進來就叫所有人瞧見了他手里的食物,還沒來記得跟胡廉說道,雙方就劍拔弩張了。“那車子有個小娃子,我拿東西的時候不停的在那里叫嚷,我想著反正這娃子都要告狀,不如多拿點......”
胡廉也看到了黎芮剛才抱進來的小孩子,再加上這時候也不是起內訌的時候,只好低聲道,“這事遲些再說。”
那邊,黎芮跟邵遠輕聲交代了事情經過,邵遠還沒什麼表情,但是屠麗鳳和葉惠州已經怒發沖冠。偷他們的食物,幾乎可以說就跟要他們的命一般。
葉惠州個子在男生中不算高,一米七剛剛到,加上瘦,坐辦公室的,體力也不好。一向都是不敢跟這種身高膀圓的叫陣,這時候卻抑制不住憤怒的情緒,上前來一步瞪視著余山道,“你們這伙強盜,虧我們當你們是伙伴,竟然在后背做這種事情,快把食物還給我們。”
余山嗤笑,“什麼你們的,你是花錢買的,你們在袋子上標簽了。沒證據別亂說啊,這食物可是我從我們自己車上拿下來的。
胡廉聽余山睜眼說瞎話,眉頭都不動。那個阿巖和另一個男的倒是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哈哈就是,是我們自己的。”
“對啊,只有你們有食物麼,什麼道理?”
葉惠州被這幾人一笑,臉都漲紅了,道,“這明明就是我們從超市里帶出來的,怎麼可能是你們的,你們睜眼說瞎話。”
“你說誰睜眼說瞎話,找打吧你。”阿巖上前一步抓住葉惠州的衣領,一個使力就將他整個人都扯高了一分。他兇目圓瞪,舉高的手握成拳頭,作勢要打。
葉惠州又怕又怒,道,“你們搶東西不算,還打人。”
幾個男人仿佛被葉惠州天真的話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阿巖高了葉惠州大半個頭,輕視的看著手下瘦弱的身體,道,“不錯,我還就打人了。”
說罷,他滿含鄙視的看著葉惠州變了臉色,一拳就打出去,直擊葉惠州的右臉。
拳頭帶著拳風而去。就在他嘴角帶著笑,等著看葉惠州被他打飛的瞬間,拳頭頓住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打我的朋友,是不是該問過我的意見。”邵遠一只手牢牢握住了阿巖的拳頭,站在葉惠州身邊道。
阿巖用力掙了下,卻掙扎不出來。邵遠眼睛一瞇,手上不動聲色的一使力,阿巖只覺拳頭吱吱生疼,忍不住痛呼,“放手,痛死我了,
快放手。”
胡廉悠閑的姿態站不住了,上前來一把搭上邵遠的肩膀,沉聲道,“朋友,有話好說,何必動手。”
屠麗鳳冷笑,“道理都是你家的,就許你們動粗,我們反擊就是不對了,好笑。”
黎芮一直站在后方,她怕真的交手這些人會傷到阿巒。阿巒這麼個小孩子,這些人隨便一拳一腳都能要了他半條命,只能作壁上觀。
邵遠肩膀一偏,從胡廉手下躲了過去,又順手將阿巖一推,奪過了葉惠州。葉惠州被人隨手制住,又叫邵遠輕易的抓回來,跟只小雞似的被兩人提來提去。作為男人,這一舉動不亞于被人踩在腳底踹了幾腳。他又是氣怒又是丟臉,更兼的是泄氣。但他卻什麼也不能做不敢做。最后只能臉色陰陰的站到屠麗鳳身邊,什麼話也不肯再說,更不用說出頭了。
胡廉嘿嘿笑了一聲,道,“何必鬧得這麼僵呢,大家連鄖縣都還沒有真正進去,就鬧內訌不好吧,不過一點食物,邵兄弟你說值得麼?”
邵遠淡淡的回道,“既然你都覺得不值得,怎麼還讓你兄弟去偷我們的食物,可見你是覺得很值得的。”
胡廉不承認也不否認,道,“邵兄弟,這時候我們鬧僵了對大家都不好。鄖縣的情況你也聽宋豫章說了,不合作只怕誰也過不去,何必呢。”
他這時候四兩
拔千斤,避過食物的事情,只跟邵遠說大局。
邵遠卻分明瞧見了他嘴角的那一抹怪異的笑容,心下警覺突生,暗道不好。千鈞一發之際,他向后一個翻滾,之間他原先站著的地板上,花崗巖破裂突起,一根半米高的尖椎凸起。若不是他躲得快,這時候只怕已經被尖椎刺穿。
黎芮大怒,“好毒的手段,當真是覺得我們幾人好欺負麼。”
胡廉眼見邵遠躲開了他這準備良久的一擊,不禁心下又驚訝又提防,幾個后退躲到了自己兄弟這邊。
邵遠被他激怒,目光微帶兇狠的看著胡廉,空氣中,仿佛有什麼要破裂而出。
胡廉小眼睛看著邵遠,突然大喊,“小心,這也是個異能者,我們快躲。”
他原先不過以為邵遠和黎芮就是體力好點,學過一點武功,卻不想竟然是異能者。
畢竟異能者是萬中無一,誰知道這麼巧就能遇見一個異能者。而所有異能者之中,能夠引動空氣的,只有火術師和金術師。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這種土術師所可以抵抗的。
但是來不及了,邵遠的動作比胡廉想象的還要快,金犀劍化作一道金光直射胡廉的眉心而去。胡廉眼見就要命喪當場,竟然一個扭身以左手格擋金犀劍。
“砰”的一聲,一截手臂掉落在地,鮮血飛濺而去。
胡廉痛的慘叫,“啊啊
而其他幾個人本自逃命,聽到胡廉這聲慘叫,卻又飛快的跑回來。
邵遠召回金犀劍,冷笑,“我今天不取你性命,不過給你一個教訓,好叫你知道,陰謀暗害他人有什麼下場。”
那幾個男人怒氣洶洶的瞪著邵遠,雖然害怕邵遠的異能,但既然逃不了就想上來跟邵遠拼命。可是聽邵遠的話,顯然不予他們計較了,既然不用死,那雞蛋碰石頭的心馬上又去了。
胡廉還在那里大聲慘叫,“疼死我啦,疼死我了。”他整只手臂被割斷,血如泉涌,一瞬間臉色蒼白。
“哇......”廳內突然爆發出一聲孩子的大哭。
阿巒不知道什麼時候,爬起來趴在沙發背上睜大眼睛看著眾人纏斗,這時候被那斷臂和鮮血給嚇壞了。黎芮回頭來看阿巒已經哭得眼淚飆飛,上氣不接下氣。她拉起毛毯蓋住阿巒的腦袋,輕拍安慰道:“看不見,阿巒什麼都沒看見,乖,乖,別哭了。”
她怎麼被阿巒乖乖的樣子欺騙了,他可是葫蘆島上那群孩子中,最不聽話最調皮愛動的一個啊。讓阿俊別動,阿俊肯定就乖乖的。阿巒這孩子就不一樣,最有自己意見,趁著黎芮沒注意,就偷偷的看著廳里兩方的爭斗了。
雖然一場爭斗叫兩方撕破了臉,但是受了傷,失去了主要戰力的胡廉一方,卻
不敢在這時候離開別墅去另外找落腳的地方。四個人躲在了二樓主臥室中悄無聲息,邵遠和黎芮也懶得搭理這幾人。
其后邵遠出去看了下,周圍的別墅都叫人占光了,這時候再想換個別墅也難。
二樓另外的兩個房間,黎芮一個人獨霸一間,邵遠帶著阿巒一間,屠麗鳳到了三樓的客房休息。葉惠州不敢說跟黎芮一個房間,不願意和屠麗鳳一起睡,更不想靠近冷酷的隨時能砍人手臂的邵遠,最后只能在二樓小廳內的沙發上休息。
幾月來都沒有落腳的地方可睡,這時候能夠有個軟軟的,暖洋洋的床可以睡,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享受。
第一百章 我能救他
他們找到了幾根蠟燭,黎芮也舀了一根放在房間里。阿巒在床上哭的累了,也不見邵遠多理他,最后打個哭嗝窩在床上睡去。
四人已經將車上的食物都搬上了樓,每個人都自動的取了一份藏在身邊。
夜間大家似乎都休息了,除了門外葉惠州自動提議守夜。
黎芮卻難以入眠,她的房間緊靠主臥,隔了一堵墻,對面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來。也是以為她耳朵靈敏,才會將隔壁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對面的胡廉似乎不大好,一直不停的發出凄慘的呻吟聲,伴隨的是另一個男人的痛哭聲。
黎芮嘆口氣,流了這麼多血,不吃不喝,沒醫生沒傷藥,就這樣用衣櫃里找到的衣服扎住傷口,能有什麼用。這個胡廉能不能撐過去是一個問題。
但是他能夠暗中對他人下殺手,就該做好了準備有被殺的一天,殺人者人恒殺之。
囫圇休息了一陣子,黎芮被一陣孩童的驚叫聲吵醒。
她一下子從床上驚醒過來,開了門出去的同時,之間對面邵遠的門也開了。
就在二樓小廳中間,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抓住阿巒和葉惠州對峙。當他看到邵遠出來時,明顯害怕的顫了顫。但就在瞬間,他拔出了一把水果刀,抵著阿巒的小胸膛大喊,“你們別過來,尤其是是你,別亂動,不然我就一刀刺進去。”他把刀對準了阿巒的心臟,滿臉懼怕的對著邵遠大喊。
這男人,正是胡廉的弟弟胡喜,他眼見胡廉熬不過今晚了,悲憤傷心之下取了刀要給胡廉報仇。就算是殺不了正主邵遠”也要殺掉幾個邵遠的同伙。他一開門出來,就見到踢手躡腳的阿巒。
而阿巒也是倒霉,他在車上的時候睡得就多,在別墅的里雖然受了驚嚇,但是睡了一小覺就醒來了。
跟他一起躺在床上的邵遠卻睡的正沉。一路上邵遠就是休息最少的一個,一沾上枕頭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竟然如此的疲勞了,整個人就陷入了黑甜鄉之中。阿巒在床上乖乖的坐了一會兒就無聊了”不見邵遠有動作,最后悄悄的光著腳爬下來,開了門溜出來。
至于葉惠州,雖然跟大家說要守夜,但是也才守了沒幾個小時”就困得不行,睡死在了沙發背后的地毯上,躲過一劫。
阿巒叫鋒利的刀給嚇得四肢亂動,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芮姐姐……”
胡喜面對邵遠產生的害怕,加上心憂胡廉的傷勢,腦子亂的一塌糊涂,這時候阿巒掙扎不亞于火上加油,讓他瞪大眼睛對著阿巒大吼,“你給我老實點,信不信我一刀子扎才去把你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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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巒叫他這一吼嚇得聲音眼淚都止住了。
邵遠本還沒清醒的腦子這時候徹底的清醒了,上前來幾步,“你要干什麼,把孩子放下。”
胡喜見邵遠前進,他害怕的后退了幾步,“我,我哥哥要死了,我要給我哥哥報仇。”胡廉的傷勢,眼看就沒救了,他想到阿巖和余山的商議,想要若是沒有了胡廉的庇護,他根本沒辦法在末日活下來。而阿巖和余山一向就瞧不起他,一直以來不過是看在胡廉的面子上照應他,沒了胡廉以后肯定不會再帶上他。
邵遠嗤笑,“報仇你該找我,現在舀到刀指著個孩子,是這孩子傷了你哥哥麼?”
胡喜黑黑的臉漲紅了,小眼睛努力瞪大,看著邵遠,“我,我知道我殺不了你,我就殺這個小孩子讓你們難受。”
這麼無賴,邵遠倒真的沒辦法了,他也怕觸怒了胡喜,他真的就一刀刺下去殺了阿巒。
黎芮靜悄悄的走進胡喜,輕聲道,“你哥哥還沒有死呢,你先把小孩子放下了吧。”
胡喜受驚一般,用力的抓緊了阿巒,刀子更是湊近了阿巒的胸膛,眼見刀尖已經刺入衣服,“你別過來,我知道你力氣大,你想趁我不注意殺了我。你在過來,我就刺進去了。”
黎苗無奈停下腳步,她與邵遠兩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胡喜挾持著阿巒躲在角落中,眼見眾人不敢再上來,他渀佛松了口氣。但隨即的,他卻突然痛哭起來。邊哭他邊罵邵遠,“都是你,本來我和哥哥都好好的,你現在殺了哥哥,我也活不成了。我那麼好的哥哥啊,就被你殺了,我們兄弟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分開過。現在哥哥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說到這里,他小小的,飽含淚水的眼睛兇狠看了邵遠一眼,“到時候,我讓這小孩子給我們兄弟陪葬”
黎茵和邵遠不知所措,外面鬧成這樣,主臥室內卻不見人出來。而三樓的屠麗鳳,更是沒有動靜。葉惠州知道自己失職,諾諾不敢言的后退了幾步,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黎芮眼見這男人越來越失控,心中思量一番,最后下定了決心,對胡喜溫和的說道,“你把孩子放了,我可以救你哥哥。”
這話一出,胡喜怔住了,隨即馬上沖著黎芮道,“你騙人,你怎麼救我哥哥?”
“騙沒騙你,你等會兒不就知道了,先把孩子放了。”
黎芮試圖走進去抱孩子,但胡喜驚慌的大喊,“你別過來……”等黎芮停住了腳步,他開始猶疑的問黎芮,“你,你真的能救我哥哥?”
黎芮肯定的點點頭。
胡喜還是很懷疑,小眼睛不確定的看看黎芮看看阿巒。最后還是被黎芮能救胡廉這一希望給打動,半是妥協的說道,“那你先救我哥哥,我就把這姓子給你…”
黎芮也怕刺激這男人,答應了,“好,但是你抱穩了,那把刀舀開點……”這把刀緊緊抵著阿巒,她生怕這男子手勁扣得不好,就刺下去傷了阿巒。
胡喜對著黎芮,沒有面對邵遠的懼怕,“少羅嗦,你快去救我哥哥……”不過他還是把刀稍微提高了些,小心的不碰到懷中的男孩子。
黎芮在胡喜虎視眈眈的視線中,開了主臥室的門。門內,兩個大男人正坐在地板上,靠著床閉目休息。
見到了黎芮,兩人警覺的站了起來,余山把刀指著黎芮冷冷道,“你進來干什麼?…”
黎茵攤攤手,道:“我沒有惡意,胡廉的傷勢很嚴重,我是過來救他的。”。
余山和阿巖的神情一下子定格了,兩人面面相覷,最后余山懷疑的上下一打量黎芮,“你……有辦法救我們大哥?”
黎茵自信的笑了笑,“不錯。”
阿巖問道,“你是醫生?”
黎茵搖搖頭。
黎芮后頭的跟著邵遠,而最遠處保持了距離的胡喜聲音尖利的對余山和阿巖道,“讓她進去,她說她能救我哥哥。”。
余山和阿巖聽了胡喜的話,雖然還滿是疑感不解,但都先將刀放下了,讓開了路給黎芮。
黎芮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胡廉。他顯見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灰中帶青,嘴唇亦是毫無血色。那扎在傷口的女人的衣裳已經被血染透。
黎芮不想用空間藍水,自從從邵遠處知道了水術師的稀有,以及一級水術師所能使用的治愈力的程度之后。她便生了想法,不可輕易動用她的藍水。
伸出手,她解開了那件暗紅潮濕的衣服,渀佛帶動了傷口,本已經脫力無聲的胡廉突然呻吟了一聲,動了一動。
后面的胡喜看到了,馬上大叫,“你,你小心點。”
黎茵無法,只好更輕很緩的解開了衣服。衣服一松,那本就沒有停止流血的傷口沒了約束,鮮血又大量的涌了出來。
胡喜看的額頭冒汗,直催道,“快,快,快救我哥哥…”
黎芮施出了她所本有的水系元氣,化作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貼上了胡廉斷臂之處。
肉眼所難以見到的生機之水渀佛一張無形的網,兜住了下流的血,包住了傷口,胡廉的斷臂頓時停止了大量流血的狀態。
所有人都震驚了,不知道是誰,難以抑制的感嘆了,“天啊,這是什麼能力…”
水術師的少見,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水術師的能力。
阿巖,余山和胡喜都瞪大了眼見看著黎芮,就是在門口的葉惠州,也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唯有黎芮苦笑不已,她能感覺到,只要她將生機之水結成的水網一收回,那胡廉斷臂處的鮮血就會再次流出來。而若是要她將生機之水一直貼于胡廉的傷口,那麼就需要源源不斷的元氣支持。
而她體內的元氣,不知道夠不夠支持她治好胡廉。
這水術師之力,完全無法與她空間的藍水比。但如今騎虎難下,她只有死撐著,起碼要撐到讓胡廉斷臂停止流血。
當宋豫章撐著傘找上門時,所有人都擠在了主臥室內,這已經是北京時間第二天上午了。
沒有人在樓下,宋豫章收起了雨水,打開手電簡往大開的大門內一照,聲音不高不低的問,“有人麼”
沒有人回答,宋豫章皺皺眉。他回身又用手電簡照了照門口的兩輛車子,不會這兩輛車的人都叫這屋子里的喪屍給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