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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出牆》第3章
出個難題

  左青詞目光定定地望進侯溫眼底,嘴角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朝涼亭款款行去,一時裙裾如團霧,環佩輕響,說不出的美妙。

  “老爺。”左青詞走到侯溫面前,溫婉地朝他行了一禮。

  “夫人?”侯溫眼睛瞪得很大。對左憂沒有印象,但是左憂身邊的小玖他卻認了出來。可是……這也差太多了吧?侯溫難以置信地望著左青詞,眼睛一動不動。

  “老爺已經很久沒有去左園了,也難怪您都不記得小憂了。”左青詞眸中帶著哀戚,無言地望了侯溫一眼,便委屈地低下頭,手中胡亂絞著錦帕。

  只一眼,侯溫便被她的眼神電到,但是久居花叢的他很快便回過神來。他眸光微閃,暗中打量著左青詞,雖然是同樣一張臉,以前的她讓自己心煩,但是現在的她卻無端的引起自己極大的興趣。

  左青詞注意到侯溫沒有立刻迎上來安慰,而是好整以暇地打量自己,不由地在心中暗道,這只花猴子還算有點腦子。

  “夫人這邊坐。”侯溫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卻見原本坐在那裡的俏麗身影不情不願地挪到了邊上。

  左青詞溫順地在他的身旁坐下,還沒等她坐好,女人們的炮火便攻了過來。

  “姐姐這樣出來可以嗎?如果身體抱怨,就別硬撐著了,到時候病倒了,老爺未必會心疼的。”

  “就是,姐姐已經幾年沒有出左園了,這會兒怎麼就出來了?”

  “妹妹還以為姐姐一輩子都不出來了呢。”

  ……

  那些女人七嘴八舌紛紛朝左青詞刺去,可惜她們刺錯了人。現在這具身體裡左青詞,而不是膽怯懦弱的左憂,任人欺負可不是她的性格會做的事情。

  既然侯溫不吃她偽裝的那一套,左青詞索性就不裝了,她笑著對侯溫說道

  “老爺,小憂久居左園,平日裡甚少過問府裡的事情,也不知道老爺另娶她人了沒有?”

  侯溫看著她,忽然就笑了:“你放心,侯府夫人的位置暫時還是你的。”

  “哦?既然如此,那小憂在自家園子裡逛著,應該不會礙著誰吧?”左青詞的目光在那一眾嘰嘰喳喳的女人臉上一掃,回頭對侯溫笑道:“如果不是老爺這句話,小憂還以為已經被老爺您休了呢,不然怎麼連區區妾室也敢隨意辱沒侯府夫人呢?”

  左青詞假裝無辜地將燙手山芋丟給了侯溫。

  在左青詞說話的時候,侯溫就一直盯著她看,此時見她來了這麼一手,眉峰挑了一下,眼睛微瞇,溫柔地笑道:“是她們不懂事,夫人要她們跪下認錯?或者為夫親自替她們向夫人道歉,可好?”

  侯溫邊說邊伸手握住左青詞的柔荑,指腹在她手背來回摩挲,挑逗她。

  這男人居然在勾引她。

  “大人身份高貴,小憂怎麼承受得起?”左青詞心中暗笑,纖纖素手不動聲色地自他手中微微掙脫出來,指著秋芸嫉妒成豬肝色的臉,“真要諸位妹妹道歉,小憂也過意不去。不過三夫人原本就是小憂的婢女,主僕一場,也不用太過講究。要不就請三夫人替老爺和諸位妹妹道個歉,大家意下如何?”

  這一句話,將秋芸從眾人中孤立出來。

  那些女人一聽到要向左青詞下跪認錯,自然個個心中不服。如果左憂一開始就是個強勢的主,有當家主母的氣勢,那她們自然二話不說就自動跪下了,畢竟身份擺在那。可是左憂一向懦弱,一句重話也不敢說,哪裡會有當家主母的氣勢?久而久之,她們自然沒將左憂放在眼裡,所以此刻一說到要給她下跪認錯,自然人人不服氣。

  不過左青詞下一句就替她們解了圍,讓三夫人替她們道歉,不用低聲下氣求饒又可以看別人笑話,她們又何樂而不為?況且三夫人平日占著老爺寵愛,盛氣凌人地頤指氣使,她們也沒少受過氣,不過因著面子,所以才一副和睦的樣子,暗地裡,還不知道怎樣爭寵呢。

  所以當左青詞說出這個主意時,除了秋芸一臉怒容外,其余的人都假裝瞥過臉去,其實心中別提有多樂意。

  這一招用的實在是精妙。

  左青詞不僅將秋芸孤立出來,引起她們內訌,又打擊了她的銳氣,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可以引起她對自己的恨意。談笑風生中就轉了這麼多心思,左青詞不愧自詡為聰明的女人。

  至於左青詞為何要秋芸恨她入骨,自然是為了她以後出走留下伏筆了。

  不過作為一個丫鬟,秋芸能夠爬上今天的位置,也不會沒有一點本事。

  “我不服。”秋芸傲然抬起下巴,直視左青詞。

  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所以左青詞毫不猶豫地迎上她的視線,毫不客氣地說道:“不服?你有什麼資格不服?

  “你……”秋芸想不到左青詞一句話就噎住她,她怒視左青詞,但是在左青詞眼中,她找不到以往的膽怯閃躲,反而在她凌厲的目光下,自己竟然退縮了。

  她吸了口氣,壓住心底的怒意,故作平靜道,“姐姐您是侯府的主母,但是這些年來一直在左園住著,對府裡的事情不管不問,老爺公務繁忙,府裡的事情多半是妹妹打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姐姐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妹妹下跪,妹妹自問沒有什麼對不住姐姐的地方,如何能夠心服?”

  三夫人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再加上聲情並茂,果然極具效果,連侯溫都微微點了點頭。

  左青詞微微一笑,順著她的話接下去:“所以,妹妹的意思是要將府裡的事情交給姐姐我親自打理,讓你過上清閒日子?”

  這一句話噎得三夫人目瞪口呆。如果她說是,就意味著權利會被回收;如果她說不是,就等於是自打嘴巴。面色由紅變青,又由青變白……被左青詞這麼一說,她剛才那一番話無異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以前那個口齒遲鈍的左憂怎麼會突然這麼伶俐起來?說出的話不鹹不淡,而且臉上還那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卻硬是逼得自己左右說不出話。

  嘗過權利滋味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如果沒有權利,她和這些女人有什麼兩樣?她現在又懷了孩子,就算不是為她自己,也會為孩子打算,所以,左青詞算准了她不會放手。

  果然,如左青詞所料,三夫人放不開手,於是她轉移話題:“要想讓人服氣,不只表現在管理侯府事務上,還可以體現在別的地方。”

  她見左青詞不置可否地笑著,眼中閃過一道詭譎之色,冷笑道:“有一件事,如果夫人您做得到,那麼秋芸就服您,親自下跪給您道歉,如何?”

  (下)

  三夫人究竟會出怎樣的難題呢?這一下子,大家的興致都被提了起來,就連侯溫也感興趣地挑了下眉。

  左青詞見大家都這麼感興趣,也就不推辭了,“如果是在不違背良心道義的范圍內,妹妹倒是可以說說看,如果我做不到,免了你下跪賠罪就是。”

  “自然不會違背良心道義。”三夫人目光掃了眼亭內的石桌,指著石桌上鋪著的那幅剛完成不久的畫像,對左憂冷笑道:“也不是多難的事情,如果姐姐能照著那幅畫臨摹一遍,與那幅畫有七分相似,妹妹便服了。”

  左青詞往那幅畫瞧去,畫中人一襲青色長袍,迎著夕陽站在山巔之上,冠帶輕束,手中執一卷書……她仔細一看,認出是侯溫。意境很足,不過神似形不似,不夠寫實。

  左青詞毛筆都沒拿過幾次,叫她拿狼毫揮毫潑墨,勾勒出這樣一幅畫,難度不是一般的高。左青詞自問做不到,但是如果是左憂,就有可能做得到吧?畢竟琴棋書畫在古代算是正統,官家小姐會也不稀奇。三夫人怎麼會出這樣一道看似簡單的題?

  她正納悶著,卻見小玖一直在拼命地拽自己衣袖。

  “小姐,不行啊,你不會繪畫的。”小玖拼命搖頭,叫她不要答應。

  左青詞忽然想起剛才瞄過的時候,看到了落款處清清楚楚標著秋芸兩個字。

  怪不得她會出這麼簡單的問題。她曾做過左憂的丫鬟,知道左憂不會繪畫,所以才會出這個對別人來說很簡單的問題。試問,如果自己連這麼簡單的臨摹都畫不好,又有什麼資格服眾?更何況是臨摹丫鬟的畫,一個臨摹不像,這要說出去,叫她以後的臉往哪裡擺?

  秋芸啊秋芸,你打的還真是如意算盤啊,不過我偏偏要叫你的計劃落空。想至此,左青詞冷冷哼了句,“要本夫人紆尊降貴臨摹你的畫?秋芸你自問有這個資格嗎?”

  “難道姐姐您不需要臨摹,要自己作畫?”她學左青詞原先的語氣,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噎死左青詞。連臨摹都做不到,她還想自己作畫,真是笑話。

  秋芸原本也是官家小姐,琴棋書畫自是精通的,不過由於家道中落,為生活所迫,所以才會賣身左府。左憂從小在鄉下長大,沒怎麼受過教育,比起來,秋芸則更像大家小姐。所以在秋芸刻意勾引下,侯溫就被她拿下了。

  論口才,在談判桌上占絕對優勢的左青詞會輸給她?只見左青詞沖她燦爛一笑,“秋芸你就真的這麼看得起自己嗎?既然如此,本夫人出個小對聯考考你如何?”

  秋芸譏誚地瞥了左青詞一眼。左憂,在我面前搬弄文采,你還真是找死。她壓下眼中的得意,故作冷淡地問道:“什麼對聯?”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下一聯必須包括人和天下三個字。” 左青詞咄咄逼人地注視著秋芸。

  “這……人……天下……”秋芸咬著唇角,思索了半天,卻終究不得其解。 侯溫也暗自思索,卻也得不出答案。

  左青詞見大家都想不出答案,便淡淡地提示道,“其實這個下聯也不難,答案其實就在三夫人身上。”

  於是,眾人的目光緊緊地圍住三夫人,從頭到腳,又從下到上,一遍又一遍地穿梭在她的身上,直看得三夫人面紅耳赤,滿臉惱怒,卻又偏生發作不得。

  看了半天看不出來,眾人的目光又回到左青詞身上,侯溫便親自詢問出聲。

  左青詞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瞥秋芸,淡淡一笑,“這都看不出來,不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嘛。”

  眾人先是一愣,繼而想到秋芸還真是好不要臉,以為自己繪畫真的有多好,非逼得人家夫人臨摹她的畫。又想起剛才左青詞要她們往秋芸的身上找,眾人無不掩唇低笑起來,直氣得秋芸渾身顫抖。

  侯溫興味地打量著左青詞。這麼聰慧的女子,自己怎麼就看走了眼呢?可是當初的她明明……這當中有什麼玄機麼?他不動聲色地繼續觀察。

  左青詞見秋芸又要張嘴,便搶先一步,指著那張畫,一臉的嫌棄:“其實這畫神似而形不似,真要說起來,與老爺最多也才五分像而已。”

  “姐姐那您來畫呀。”秋芸殷勤地遞上筆墨,等著她出丑。

  左青詞看了眼她手中的狼毫,不屑地揮手,“本夫人不用狼毫都能畫得比這更像老爺。”

  不用狼毫,還用手指不成?眾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秋芸更是順勢將筆墨擱下。

  左青詞見此,微微一笑,拿著一塊墨錠吩咐等候在亭外的下人按照她的吩咐將墨錠削成類似筆尖的形狀。很快,下人便照她的吩咐將削好的墨錠交給左青詞,雖然有些粗糙,不過好在還能用。

  “用……這個畫?”怎麼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畫法,眾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左青詞,大部分人都以為她在胡鬧,等著看她出丑,其中就秋芸。

  將那一眾鶯鶯燕燕叫開,獨留侯溫一人擺著酷酷的姿勢。左青詞看了一眼光、影、明、暗程度,便拿起墨錠便宣紙上畫去。條件很艱苦,沒有素描紙,沒有橡皮擦,不過她凝神專注,畫的非常認真。

  她從小就開始學素描,帶她的老師就是美院的教授,那個老師一直也誇她有天分,甚至當年高考的時候還極度慫恿她考美院。不過畫畫只是興趣,她並不准備將自己全部的心力都專注在一件事情上,所以便拒絕了。上大學乃至工作後,她也並不常動筆了,只是偶爾背著畫架出去寫寫生,也因此筆力退步了不少。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在侯溫不耐的眼神中,左青詞才緩緩放下墨錠,將畫像呈給他。如她所料,侯溫看著畫中的自己時,驚訝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執畫的手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自己就是畫家,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優劣。這幅畫無所謂意境,但是非常真實,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惟妙惟肖,竟與自己像極,就像是在照鏡子。他學畫這麼久,何曾看過畫得如此相像的人物畫?一時之間,不由地看傻了。

  秋芸見侯溫和大家如此反應,擠過去一看,一瞬間,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墨錠硬硬的,用起來極不順手,怎麼可能會畫出這樣相似的畫?她這樣想,自然是因為她用習慣了毛筆的緣故。這……大概就是古今之別吧?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秋芸不信地搖頭。

  “這種畫法是誰教你的?”侯溫拿著畫站了起來,走到左青詞面前,目光囧囧地望著她。

  總不能告訴他是西洋畫法吧?那個秋芸可做過她的貼身丫鬟,她對左憂了解多少,她可沒底。

  “是我自己琢磨的。”見侯溫有些不信,左青詞便有些嬌羞地低下了頭,“自從老爺不來左園後,小憂很傷心,傷心過後就開始琢磨自己為何留不住您。”

  她抬頭看了侯溫一眼,與他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後,便又迅速低下頭,搓著衣角:“後來小憂就自個兒琢磨出來了。不怪您冷落小憂,實在是小憂自己不好。老爺您是當朝四大畫家之一,眼界自然比一般人要高很多,小憂身為您的妻子,卻連繪畫都不懂,也難怪您看不上眼。

  “但是水墨畫小憂的確沒有天分,知道再怎麼練習也追不上您,有一次拿著墨錠玩,便玩出了這個新奇的畫法。”左青詞老早就想好了這一套俘虜侯溫的說辭。

  “你說的都是真的?”侯溫臉上有一絲動容。沒想到在自己這麼對她之後,她還心心念念一心想著自己,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所以侯溫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

  “老爺您見多識廣,可曾見過這世上有別的人用這個方法作畫?”左青詞問得理直氣壯。

  “那倒是沒有。”侯溫又信了左青詞幾分,愛憐地握住她的手,“不過畫到這麼相似的程度,真的很不容易。”

  剛才那套說辭果然起作用了。左青詞暗中好笑,再接再厲地演著:“如果畫的是別人,定然不會畫的這麼相像的。”

  “這是為何?”

  果然上鉤了。左青詞低垂著頭,憋氣憋到臉紅脖子粗了才細聲細氣地嘟噥了一句。

  “夫人能否再說一遍,為夫沒有聽清楚。”侯溫曖昧地靠近她,熱氣呵到她頸間,差點讓左青詞全身起雞皮疙瘩。不過左姑娘演戲很有職業道德,雖然心中厭惡的要死,但是臉上卻依舊嬌羞一片,只見她撒嬌地跺了跺腳,鼓足勇氣,視線對著他,用所有人都能聽得到的語氣說道:“因為老爺就住在小憂的心裡,小憂天天想你,想得多了,自然就畫得像了。”

  左青詞演技絕佳,謊話連篇,在現代拿肉麻當有趣玩習慣了的。但是侯溫不一樣,的確,他流連花叢什麼樣的女人見過?但是這麼□裸表現愛慕之情地卻絕無僅有。他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就跳快了一拍,看左青詞的目光越來越熾熱……

  “哎喲——”一道不適宜的痛呼聲在這一刻響起。果然是不甘寂寞的三夫人,只見她捧著腹部,皺著眉頭,滿臉的痛苦之色。

  “怎麼了?要不要緊?”因著她腹中的胎兒,侯溫不得不回身照看她。

  “肚子一抽一抽地疼。”三夫人美眸中滿是痛苦之色。

  看那腹部,大概是五六個月的樣子。一抽一抽地痛?別是肚子裡的孩子在踢吧?裝挺像的。左青詞瞥嘴。

  “定是剛才吃多了生冷的東西。明知道懷著孩子還這麼不忌口,以後不要再吃這麼多了。”侯溫神色有一絲不耐,說著拉了左青詞便要離開。

  在今天之前,只要自己有一點輕微的風吹草動老爺就很緊張,何曾這麼訓斥過她?秋芸越想越委屈,眼中漸漸滲出了淚水,抬頭怨毒地瞪了左青詞一眼。

  被侯溫拉著手的左青詞渾身不自在,她微微掙脫出來,目光對上侯溫疑惑的神色,“善解人意”地將他往三夫人身邊推了推,說道:“老爺您還是陪著妹妹吧。她腹中懷著胎兒,如果有點閃失就不好了。小憂久病初愈,出來這麼久也有些乏了,這就先回去了。”

  說完,左青詞也不等侯溫有沒有答應,拉著小玖轉身就走了。看在今天初戰告捷的份上,就免了三夫人那一跪吧。

  她留下侯溫,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她不喜歡跟他有肢體接觸;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樣一來可以在侯溫面前顯示她的大度,二來三夫人刻意纏著他定然會惹他不悅,這樣不用她刻意破壞,三夫人的苦日子也指日可待了,三來麼,得不到他總會記掛著心癢癢,對自己定然更上心了。

  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順利。

  等幫左憂報完仇之後,她便可以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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