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通往天際的考驗

　D.E. 37年10月7日 天氣晴，令人不悅的晴天！

　在沙漠上最討厭的就是晴天了，沒什麼水！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哪會遭受這種苦難啊？一飛救衝破天際了，瞧我的翅膀都如花兒般凋零，我那對可憐的翅膀撐著點，等等就有水喝了！不用太擔心！

　我打算望梅止渴，想著梅子，但是這個典故也有點問題，我怎麼想就是止不了渴，竟然給我唬爛！

　「喂！全身好黏喔！何時才能洗澡啊？」

　我無言，我都渴了妳還想洗澡，現在連水喝都是個問題，洗澡去城鎮再洗也不遲，又不是妳髒而已，我們也很不舒服呀！只是這點程度而已，還是忍著點吧！

　「喂！青嵐！你真的會帶路嗎？為什麼附近都沒有Seven-Eleven啊？」

　哇哩勒！差點昏倒！敗給妳了！這麼好！沙漠有這種東西呀！她肯定是腦袋曬到缺水了！

　「忍著點啦！這裡是沙漠！」

　我也不能生氣呀！生氣只會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有綠洲！」

　我一愣，只見若英直接衝過去，我慌了，我慌得原因不是流沙，而是這很有可能是怪物所投影出的影像而已，這種沙漠中很有可能，現在之所以很少怪物的原因是因為我殺了沙漠暴龍，全沙漠的怪物都怕我了，但是它們可以引走我身邊的同夥進行攻擊！

　「笨蛋！不要過去！」

　只見幸天與我一同衝過去，幸天似乎也有經驗，當然他應該在這裡受過許多苦難，一定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沙漠經過確認後並沒有綠洲，所以百分之百是怪物的幻影！

　但是那若英在沙漠跑步速度還是很異常的快，突然我覺得自己很白癡，有翅膀幹麻有跑的呀？我簡直腦洞！

　我飛過去，可是若英的速度也挺快的，已經跑到那邊，我怕有沙漠浪人將她抓入地底下去，沙漠浪人總是埋伏在地底下，是個麻煩的角色！

　我拔起雙劍待命…

　可是當我飛過去時，完全無任何有要攻擊若英的景象，過好幾分鐘一片寂靜，只見若英知道一切都是虛幻就跪了下來，用力捶向沙地上很憤怒道：「該死的海市蜃樓！」

　確實是該死的海市蜃樓，竟然連我們都騙，還以為有沙漠浪人！哇哩勒！我差點暈倒！

　「下次不要再這麼衝了好嗎？」

　「為什麼？」只見若英不滿，看著幸天。

　「因為會死！」

　對他們來講死真的很痛苦，很痛很痛！雖然會復活，但他們也不想再死了，真的太痛了！所以他們怕死！我也怕死！

　「對不起！」若英總算有悔意，可是我敢打賭不到三分鐘又是一副嬌狀！

　果然不出所料，繼續走著，她又露出神情驕傲的樣子，道：「青嵐隊員和幸天隊員，有發現什麼異狀沒？」

　啥時妳變隊長了？我相信在我們之中妳應該是等級最低經驗最菜的人吧！

　「對了！青嵐！」

　「？」雖然我恨他，可是現在憎恨之情還是很空虛，沒什麼！感覺將近無心似的，不恨了！

　「我想轉生！」

　「！」

　「我想轉成魔族，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嗯！是很好！可是我也不想再敵對了！畢竟這樣的悲劇我也不想再發生第二次！第二次我可能真的就瘋了！

　「然後跟你一起並肩作戰，我不敢了，我不敢再跟你敵對了！」

　也許吧！我現在是神族，而他如果要轉生會變魔族，我們神魔共駕也許會出現更不一樣的色彩！

　我閉上眼睛，感覺我的心靈似乎可以跟初雪互通，露出真誠的笑容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一定會全力相助的！」

　「可是你知道魔界的入口嗎？」

　「不知道！」

　「魔界的入口聽說很難進去，在最中央的城鎮聖薩納哥城的傳送陣地有可以傳送到魔界郊外的選項，這是唯一的入口，可是很難進去喔！」

　「我會進去的！」

　「是嘛！那我護送你進去！」

　「不行！我想一個人進去，這是我的路要由我自己來開創！」

　對！我的『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所以我會獨自戰鬥』也是從這句話改編過來的，漸漸地我也將它成了內心的口頭禪，也就是我的原則！

　「我現在就去轉生等我回來我會以最快的腳步練到高等，然後去你那邊集合，一同向六王宣戰！」

　我真的挺驚訝的，難得他如此掘，也許是因為經過這件事真的太折磨了，你我都是，真的也成長了不少！

　「我給你集合點！走吧！記得要加緊腳步喔！」

　「嗯，我會的！」

　不對！這片沙漠很危險，我忽然又叫住他：「還是先去冰之國的城鎮，再傳送到那邊去吧！假如中途遇到流沙我也救不了你！」

　「嗯，好吧！」

　於是我們繼續行走，來到了冰帝國的高爾帕德城，也是我之前派遣他們過來逃難的目的地，果然剛進城裡就看到許多有印象的面孔，看來已經順利抵達了。

　只見亞魯躂正安慰著一群小孩子，我走了過來，亞魯躂看了我一眼，可是一看到幸天就開始警戒，我現在露出微笑道：「已經不是敵人了！現在是我們的朋友！」

　「可是不是他殺了初雪嗎？」

　「沒關係！初雪不會叫我恨人的！」

　「好吧！」

　只見亞魯躂收起殺意，然後帶著我們來到他現在所住的地方。

　「所以你現在想對六王宣戰？」

　「是的！六王是世界不安定的原因！」

　「是嘛！一切都是貫徹初雪的意志？」

　「沒錯！所以我才回來！我要為保護大家而戰，所以我現在是天使守護者！」

　「是嘛！很適合你的新職業！」

　只見亞魯躂露出很慈祥的笑容，我知道她應該也受了不少苦，我也想回應她的苦心。

　「亞魯躂！妳放心！我總有一天會繼承妳的力量的！」

　「是嘛！可是你要知道黑暗與光明是無法融合的！」

　「沒關係！我會克服的！」

　「嗯，好吧！來談點別的！」

　我也很樂意，無論是無聊的事還是瑣事我現在都想談，因為我之前真的是太傻了，以為幸福可以長久，可是卻是自己內心對自己的放肆，都沒有跟初雪談一些瑣事還有無聊的事，我跟她很少聊天，我常常出去征戰，可是雙方都知道彼此的愛絲毫不變，但一切都結束了，劃下不完美的句點，卻又得強迫自己說完美！

　「所以你要以天界為據點囉？」

　「是的！這裡有一張天界的地圖，在人間有一座艾基爾天塔是天界的入口，可是必須要通過考驗，一個只有天界的人才能輕鬆過關的考驗！」

　「所以明早要趕路？」

　「不用！傳送陣地可以傳！」

　「要不要多拉一些人走啊？」

　「？」

　「現在大家的奮鬥精神特別濃厚，也許初雪之死讓大家真的很憤慨，而且我們的城被占領也許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幸天…不！霽月蒼風要去魔界轉生！」

　「他真能信嗎？」

　我閉上笑容露出誠懇的笑意道：「他現在已經變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了，可以信賴！」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只能姑且相信！」

　也是！想叫人完全相信真的太難了！

　「不過你真的變了，可以消除掉怨恨！」

　「這點妳不也是一樣嗎？對阿爾薩提時不也是如此，忘懷掉過去的憎恨！」

　對！亞魯躂也是跟我踏上同一條舟的人，她一定也懂那股絕望的心情！所以我才想帶走她，因為她一定能將我的絕望化成永無止盡的蒼穹！

　「是嘛！很痛苦喔！這樣的絕望！」

　「我知道！我會繼續戰鬥的！」

　「我知道你現在很疲倦，你應該還沒有徹底哭過吧？將你內心的憎恨一併哭掉！」

　她的意思是叫我逼哭囉？確實如此！我也希望我自己能再哭過，我可不相信『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什麼奇怪的話，悶在心裡，難怪男人都這麼早死，悶到身體都會壞掉！

　我不斷地想著初雪不能再回來了，曾經我所跟她的回憶永遠都無法實現了，不斷地想著想著…

　初雪…

　如果妳可以的話可不可以跟我說說話呀？

　我好想聽到妳的聲音…

　妳那溫柔的口吻是我的激勵…

　那時我應該也回應妳…

　我也愛妳才對…

　對不起！也許妳討厭我了！

　因為我如此懦弱救不了妳…

　可是你知道嗎？

　我都很後悔自責，每天都這樣折磨自己，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

　我真的不想再痛苦下去了，下來安慰我好嗎？

　忽然間我的視網膜帶有模糊的影像，我看到亞魯躂的臉竟然變成了初雪，我忍不住就這樣吻下了她，可是當我張開眼睛時，卻不再是初雪，我當場癱軟無力地讓頭到亞魯躂的懷裡大哭失聲，對！我的夢真的是太痛苦了！我背負著如此重的扁擔，但我無法放下，要不斷地扛著！

　「亞魯躂姐姐！」

　「什麼事？」

　「能不能永遠陪我？我不想再失去了！我真的不想再痛苦了！我真的不想孤單！如果再失去妳，我一定會沒辦法負荷這顆心的！」

　「你的心情我懂，因為我也經歷過，我也哭過！」

　只見亞魯躂流下一滴淚水為我而哭，滴到我的臉頰上，我知道她也是很痛苦的人，大家都不會喜歡哭泣的感覺，可是有時候卻不得已也要哭泣！

　「可是你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你得繼續堅強下去，我總有一天也會離開！」

　「我不要！」

　對！我對亞魯躂有著莫名的好感，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有了，我總是想這樣呵護著她，我知道也許我不夠格，畢竟她的年紀比我大好幾千歲，可是我仍想讓她得到希望，確實她得到了希望，卻反而讓我得到絕望！可是也許我不後悔這樣，但是我只後悔自己為什麼這麼弱救不了初雪！

　不知不覺我的吻又對準亞魯躂的嘴唇而去，因為我不在意，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畢竟我也沒辦法，不這麼做的話無法將我的悲傷給卸除掉，對！我曾經好像也是這樣卸除掉煩惱的，雖然我知道現在很對不起初雪，可是就這麼一次就好！

　當晚我跟亞魯躂睡在一起，我緊緊抱住著她在她懷裡睡著，好溫暖！有種姐姐般的柔媚，說我對她完全沒感覺一定是騙人的，事實上我也喜歡她，可是我也不能就這樣丟下初雪，兩人中總要挑一人，這就是世界的真理！

　我起了身，看著衣服有些凌亂的亞魯躂，畢竟昨晚真的是一直緊抱著她不放，所以弄亂了，但是我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緊緊抱著純睡覺罷了！但說純睡覺也太假了，還是說純心吃豆腐還差不多！

　但是我爬了起來，用力拍了拍我的臉頰，我的眼睛已不再血紅，我的淚水已經成了滋潤大地的養分，所以我決定要再度堅強！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大家而戰！

　我出來到外面，只見有一群人在這邊等著，都露出陽光般誠懇的笑意，道：「我們也要跟你一起去！通往和平的道路！」

　大家原來都知道我的信念…不！是初雪的正義！我倒現在才發現到原來我並不是只為了保護自己的正義而戰，我也要保護初雪的正義而在，因為從我遇到初雪那時就命中註定我要成為她的利劍，即使現在她死了，但我也會成為怪物中的『亡靈的利劍』自己主動去完成主人的正義，秉持著主人的作風！

　忽然我見到餐館老闆所露出的陽光般笑容，他跟我並肩作戰過，也跟我一同死過，可是他跟我一樣有屬於自己的信念，也不畏懼著死，當然大家，神羽天祀、綻虹落霜……一大群人都…

　相信初雪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吧？

　一切都是為了未來而戰！

　目標艾基爾天塔！

　「大家進去裡面後都不要戰鬥，由我一個人來打！就算你們出手了也對我沒有任何幫助！」

　艾基爾天塔，曾經大家都不知道這是通往天界的入口，但有些挑戰者會進去裡面，他們說了，裡面根本不是凡人打的，怪物多到恐怕不知道超過幾千幾百萬，雖然有些誇張，但真的說明裡面怪物真的許多，可是我擁有著天界的力量，可以衝破一切天塔！

　艾基爾天塔，樓梯都是連著圓形牆壁繞來繞去的，中間為完全中空，所以大家可以直接衝上去，我來在中央那邊奮鬥！我可以飛！可以進攻！

　「所以說大家只要顧著衝就對了，亞魯躂！」

　「嗯？」

　我露出微笑地看著她，雖然想臉紅昨晚的事情，但現在不是能想這種時刻的氣氛，太過凝重了，幸天已經去了魔界，我答應他要在天界集合，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過關！

　雖然說我一個人可以從地上往天上用翅膀不須進攻這天塔就可以到達天界，可是大家可都沒翅膀，只能進行來自天界的考驗！

　「來了！大家趕快衝！」

　我一腳躍起，翅膀一揮，一個瞬間直接衝破天際值向遠方上空的一群天塔守護者衝去，但是他們是怪物，也不會什麼技能，唯一恐怖的就是人海戰術，因為前方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全都是天塔守護者，而我正向他們挑釁！

對！那時的我看見前方密密麻麻的敵人，我絲毫不畏懼，因為我相信著只要打完這些就可以看得到未來，看到了！未來！有人可以跟我一起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