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了斷過去的一切

　這就是未來！

　我要成為堅持信念的最強王者！

　我要貫徹意志往前衝！

　不懼未來！

　不懼絕望！

　因為我已經跟亞魯躂約定好了！

　總有一天我們要一起凱旋歸鄉！

　忽然間我的瞄準器所瞄準的數量不知幾百幾千隻，我一次瞄準這麼多，表示我對他們擁有多麼強大的殺意呀！

　「天翅斬！」

　只見我翅膀的羽毛如飛刀般飛出，當然又會如迴力鏢般來來回回，不一樣的就是它會追蹤敵人，原本是要貫徹意志的殺意才可以控制，可是配上我的瞄準器根本絕配，自然全部都是我的目標，都會殺光光！

　「咻咻」翅膀的羽毛出現如此聲音，宛若利刃劃破空氣或是被空氣阻撓所摩擦的聲音，但愚蠢的空氣是擋不住我的，無論是我的翅膀還是羽毛都一樣，我都會飛越天際的！

　「滴滴滴」警報音不斷響起，果然也有弓箭兵和火槍兵，但我的鷹之眼看到了，看到子彈，也看得到遠方，更可以看得到未來！

　四面八方的攻擊，讓我腦中不斷地響起警報聲，好煩！我關掉警報裝置，憑直覺攻擊！

　「叮叮叮叮」這聲音並非警報，而是我開始重新瞄準的聲音「天翅斬！」

　當然我身上的五顆奧爾薩提神力總是提高我永久的攻擊力，雖然轉個不停好煩，但感覺這樣也不錯，我好特別！

　「絕對領域！」

　出現無法讓我逃過的全方位攻擊，我只能使用這招當作防護盾，畢竟這是可以瞬間能吸收能量的招式，重力是力也算能量的一種，衝力也是力也算是能量的一種，只見在我的絕對領域的範圍內，對準我的子彈還有箭矢都如在外太空中浮了起來，失去了衝力與重力，怎麼可能傷得了我呢？

　可是這招確實傷魔，我喝道：「魔力重置！」重新在裝填新的魔力瓶！

　這裡不能使用天雷咒，一使用大家都死，不！可以！只是要控制好，不能打到樓梯的區域，風險太大了，還是不要！

　可惡！這樣也沒完沒了！怎麼辦？在這裡輸了，大家都會死，亞魯躂也會死，亞魯躂死了永遠死亡，我要保護大家，不會再跟初雪那樣了…

　「啊~~~」我爆發出前所為有的力量，這是劍狂模式，因為我不斷地回憶起讓人受傷的過去以警戒現在的我才出現的結果！然後我又貫徹了正義，所以『作聖』的輔助招也出現了！

　初雪的死，這個覺醒的利刃讓我得到永久的劍狂模式！不再需要付出代價才能使用了！對！初雪之死！我發狂了！使出劍狂模式，我那段時間已經超越凡人的存在，如今我也要超越了天使的存在！

　全屬性+300，攻速+1000，移速+1000，攻擊力+2000，防禦力-2000，而且無論用什麼絕招都不會消耗MP，也無視掉冷卻時間，對！我現在已經到了劍狂模式，不！這恐怕不再是劍狂模式了，而是劍聖模式！

　對！我技能欄裡的劍狂模式這個名字終於改了，這難聽的名字，改成我所希望的劍聖模式，我要成為一切秉持正義的劍神！

　我不斷地使出「天翅斬」，瞄準系統每秒不斷地重瞄新的目標，一有新的目標又馬上殲滅，等到白子將戰勝黑子之際，我使用翅膀直接仰衝而上，「喝」一聲拔起阿爾薩提神劍刺穿天塔守護者的頸部，未拔出劍之際，忽然有天塔守護者過來想攻擊我，我則左側閃斜身閃避，擦到頭髮，但我已手刃還擊，直接用手刃插入天塔守護者的側臉，然後右腳用力一踹，只見那名天塔守護者被我踢出去，手刀當然是拔出來了，只見天塔守護者在半空中爆炸，正常！他們全都是機器人，當然會爆炸！

　接著我拔出阿爾薩提神劍揚長而去，剛剛被刺的守護者也爆炸了！

　我只聽到上頭不斷地爆炸，不知不覺我練到了神乎其境的境界了，我的『天翅斬』完全自動攻擊，不！應該說是我的進步，他自己都會主動攻擊！而我的劍也衝過去輔助，只聽到上頭不斷再爆炸。

　一半了，已到天塔的一半了！

　「給我繼續打！」

　我用力地對羽毛喝道。

　只見翅膀宛若更迅速的飛刃，完全看不到，直接將守護者手腳與頭直接分離，我則衝過去偶爾補一下尾刀。

　見一名守護者四肢接被砍碎，我則以阿爾薩提神劍刺入他的頸部，然後拔出迅速離去，「砰！」

　到底已經聽到了第幾個爆炸聲了，恐怕數以難計，但敵人的數量只有增無減，沒完沒了！

　只見我聽到系統音，『由於天翅斬的熟練度已滿新增新技能』

　『彗星反射！』

　我也懶得看技能說明了，當下喝道：「彗星反射！」

　只見我全身閃閃發光，如太陽般刺眼耀人，照耀著一切大地，只見翅膀變成如鏡子般的顏色，不斷地反射出我的光耀，而那些被反射的光又不斷地反射，「殷殷殷」有種奇特的聲音，如雷射般削掉前方數百公里上空的敵人，被削到後只見天塔守護者的傷口竟發紅，而被照射到的部位當場被融化或燒焦殆盡，這是超級高溫的雷射光束，只要是由翅膀反彈的都是具有很高能量的恐怖光束！

　「砰」、「砰」、「砰」我的光耀健在，只是翅膀不斷地移動反射到別的敵人，不斷地這樣，不知道已經又殺了多少天塔守護者，可是我漸漸知道原來這裡是無數增長的，永遠也殺不完，只能耗時間抵達天界與天塔的連接處，也是天塔守護者被設定不會過來的安全區域！

　「嗡嗡」我聽到似乎是天塔守護者的聲音，在我背後，我馬上轉身，喝道：「天使之盾！」

　只見原本向我劈來的天塔守護者竟然被反彈回去，他的劍還被彈開，必然的！他的手臂肯定承受不了的，那股兩倍的衝擊力！

　物理有學到作用力等於反作用力，而他作用過來的力量卻百分之百的反彈，所以這樣砍下去作用力會歸零，而反作用力卻會變成兩倍，換作是我恐怕劍也會被彈飛，連鐵做的手都這樣拿不穩劍了，更何況是肉做的手！

　「絕對領域！」

　由於劍聖模式，我不會耗氣，這樣天使守護者沒有能量，機器人一旦失去能量後就會被強制關機，不可能再移動，而強制關機通常很傷機器本身，很可能會直接壞掉再也開不起來！

　在絕對領域內，除了我發出的能量以外的能量都會被我吸收當作自己的能量，所以我散發出來的光不會因絕對領域而抵銷掉，繼續攻擊！

　一堆光反射、折射，滅了前方一大群軍隊，只見又有一群不怕死的跨入我的絕對領域內，直接能量被我吸收，失去生命力！對！生命力也是能量的一種，但是生命力卻與其他能量不同，不好奪去，只能緩緩地消耗敵人的生命，可是因為敵人是機器人，所以只要跨進來就瞬間沒有生命力，電力都被我吸走了如何讓他們動呢？

　只見我的羽毛有一半反射著光束，有一半仍是天翅斬的狀態當飛刀攻擊，對！我現在宛如屠殺，屠殺永遠都無法完全消滅的敵人！

　經過絕對領域的一些機器人果然無法再次重新開機，原本少了重力浮在半空中，現在重力向下，直接從這這不知道幾千公尺的上空摔了下去！

　我知道這場是永無止盡的戰鬥，我必須打到大家都到安全區域為止，我知道樓梯很長，可是大家都正一步一步地爬上來，總算與我爬到等高！

　「曉風！」

　「繼續走！等你們逃到安全區域我在過去！」

　我如此喊道。

　只見子彈射入我的絕對領域後瞬間成了普通的子彈，浮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我說過無論是什麼能量力量的物體都會瞬間停止！

　看見一大群敵人從天飛落，有些的沒傷到重要的儲電槽，所以沒有爆炸，可是摔落不見底的地板我想應該會碎屍萬段！

　已經到了最高處，抵達到天花板了，好高的地方，現在我所看到的竟是從未見過的景象，大家都已經逃到安全區域，我也該進去了！

　只見我的翅膀的羽毛都飛回來，我仍開著絕對領域，只是範圍縮小了點，然後來到樓梯與安全室的入口進去裡面了，這漫長的戰鬥才劃下了完美的句點，因為他們被設定過，他們不會攻進來的，因為我們不算入侵者，而是接受試煉的人類！

　我關起了安全室後氣喘呼呼地看著大家，雖然MP沒耗，但是我的元氣確實耗很多，有點累！可是還得繼續走，這裡是天界的入口！

　忽然間整間安全室暗了下來，只見出現一道光影，出現的是…

　初雪的身影…

　我們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我，我嚇到了，一想到初雪不是那時就被爆頭，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呢？

　「曉風！你在呀？好久不見！」初雪露出天真誠懇的笑容。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群人在底下議論紛紛，因為他們也知道初雪已經死了！

　我走了上前，亞魯躂趕忙道：「等…」

　「我知道！」我擦過亞魯躂的肩，往側邊伸出手來打斷她。

　我當然知道，這個初雪是冒牌貨，要利用我人心的弱點抨擊我，別開玩笑了！我早就知道初雪不會再回來了，我該斬除過去的回憶！迎向光明的未來！

　但是我也是演戲派的，既然敵人都這樣裝了，我也裝一下吧！

　「初雪！太好了！妳還活著！」

　「嗯，只是這裡好黑！我好孤單，可不可以過來抱我？我好冷！」

　我走過去緊抱住初雪，只見亞魯躂與眾人都慌了，他們都知道其中必定有詐，當然我也知道，所以我的手緊抱住她的頸部，雙手已經用手刀準備好了！

　「那…永別了！」

　「是啊！永別了！」

　「噗哧」一聲，我冷血無情地將初雪的頭砍了下來，原本初雪的手握手匕首想捅我，但我更早一步，早就已經警戒了，因為初雪早就在我面前死了，她不可能會在這裡，妳是專程來殺我的惡魔吧？我早就已經克服我人心的弱點了！已經看開初雪不會再回來了！更何況妳的眼神…

　並沒有帶有初雪該有的柔情！所以我殺妳，是妳自己活該要扮初雪的！

　她的血噴了出來濺了我一身都是，臉頰也有幾滴血花，手上更是沾滿血印，我交錯著手劃過初雪的脖子，當然難免會有血！

　以為我沒有防備，卻是故意反騙她的奸險，對！現在我不是人！

　「呃…」只見大家都看傻眼，當然是這樣，我的演技夠逼真吧？

　「可…惡……」只見初雪雖然頭斷了，但還能憤恨道！

　我甩了一下我的手刃，揮出手尚未凝結的血沾染地面，然後又向前跨了一大步，不回頭道：「走吧！」

　也許有人說我無情，可是如果不徹底瓦解過去的思念，那麼將會陷入永遠的絕望之中，我哭過了！我領悟了！那晚與亞魯躂在一起我懂了！一切悲愴的源頭全都在我的左胸膛裡面，也就是心！

　對！憎恨、貪婪、羨慕、嫉妒、喜歡、討厭等全部感覺全都在這心頭中產生，只要讓心清淨下來，貪婪是什麼？慾望也只是個垃圾！嫉妒是什麼？才能也只不過是渣而已！喜歡是什麼？愛也只不過是人生的轉捩點，全都不是人生的一切！

　對！或許我太自傲了也說不定，也許我還得不了如此清靜的心，可是我不斷地學習著，我總有一天會成熟的，我會成長的！我不會再像小孩子一樣一味地依賴別人，怎麼能讓別人幫忙保護我個人的正義呢？我不斷地追尋著世界的正義，我也不斷地改進自己的正義，所以我相信我自己的正義與世界的正義相差不遠！

　沒錯！我是追尋正義的勇者，儘管艱辛，但我願意繼續走下去，一切都只是為了正義而戰，一切都是為了未來而戰！

　但我懂！大家也許不懂我的心，可是大家一定都有想保護的目標，也許是人或者是意志，我是保護著正義，不可能全部人都會保護正義而戰，有些人可能為了自由、為了慾望……無論是為了什麼，但當清楚為了某個目標而戰時會發現自己的力量是無窮的，那股堅毅不拔的潛力絕對可以帶向世界的未來！

　對！那時的我彷彿明白了一切的源頭，心真的是造就了七情六慾的極大惡凶，可是沒有心的話人就不可能為人了，因為沒有心就沒有活人。完全沒有七情六慾的人那就更不是人了！不可能有人能到如此境界──超脫人心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