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真相大白

　　小哈利震驚而又狂喜的抬起了頭。“真的嗎？聖誕老爺爺？”極度的興奮之中，小哈利不自覺的又抓緊了鄧布利多的鬍子。

　　鄧布利多疼的齜牙咧嘴，卻不忍心訓斥眼前這個把自己當作了唯一的希望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自己鬍子的男孩。苦笑著點了點頭，鄧布利多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當然，哈利。可是你能先放開我的鬍子嗎？我會實現你的願望的。”小心翼翼的措著詞，鄧布利多生怕傷害到了眼前這個哈利‧如玻璃般易碎的‧波特。這是不是就是自作自受？

　　意識到自己到底幹了什麼的小哈利臉轟的燃燒起來，從脖子蜿蜒到臉，整個火紅火紅，堪比火燒雲。不好意思的放開聖誕老爺爺的鬍子。“對不起聖誕老爺爺，我太激動了。”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小哈利不好意思的向鄧布利多道歉。

　　“沒事沒事。”鄧布利多哈哈大笑幾聲。“不怎麼痛呢……”為了不讓小哈利太內疚，鄧布利多睜眼說著瞎話。

　　信了聖誕老爺爺說的不疼的話，小哈利放下了心，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鄧布利多。

　　清了清嗓子，鄧布利多說出了小哈利盼望已久的答案。“其實莉莉就是你的母親。”看著小哈利疑惑的眼神，鄧布利多又補了一句。“就是這段時間照顧你的這位女士。”

　　“這不可能！”小安格斯整個人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下意識的吼出了聲。自己和哈利明明是同年，小哈利只小自己兩個月，他怎麼可能是媽媽和爸爸的孩子？而且如果真是的話，那爸爸媽媽為什麼不認他？

　　小哈利完全怔住了。良久，小哈利只是呆呆的望著鄧布利多，腦袋裏面一片空白。

　　“這是真的，安安。”莉莉開口了，聲音裏疲憊混合著即將與哈利相認的喜悅。“具體原因媽媽會解釋的。”

　　小哈利艱難的回過了頭，看著莉莉。又轉過頭，看了看鄧布利多。“你說……阿姨就是……我媽媽？”過於震驚的小哈利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鄧布利多微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沒錯。”

　　莉莉站了起來，想要從鄧布利多的懷裏抱過小哈利。伸出的手，卻在看到小哈利的眼神以後，頓住了。

　　小哈利的眼眶裏面溢滿了悲傷。“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樣……。如果你們真是我的父母的話那為什麼把我丟在佩妮姨媽家裏面受這種委屈？為什麼你們都不管我而安格斯卻又幸福愉快的享受著你們兩個的愛？”完全出乎意料以外的消息炸得小哈利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長久以來壓抑的悲傷和委屈全都湧了出來。眼淚刷刷刷的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落。掙開鄧布利多的懷抱，小哈利跳下地面，朝門廳奔去。現在的小哈利，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去獨自一人舔舐自己的傷口。

　　“哈利，或許是我沒有說清楚。我並沒有說西弗勒斯是你的爸爸。”攔住了想要奪門而出的小哈利，鄧布利多快速補充著。看來這個消息對哈利來說還是不是那麼的容易接受啊……

　　“什麼？”小哈利完全不可置信的停下了腳步。莉莉歎息著用手扶住了額頭。果然，鄧布利多是不會允許自己向小哈利瞞住這個消息的。

　　小安格斯完全被接二連三的消息給弄得糊塗了。偷偷的溜到了西弗勒斯身邊。“爸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安格斯小小聲的偷偷問著西弗勒斯。平時小安格斯涉獵的書的範圍相當廣泛，父母也並沒有刻意的避免讓他接觸這方面的知識，所以小安格斯很清楚，按常理來說，眼前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歎息般的摸了摸小安格斯的額頭，西弗勒斯壓低了聲音。“待會兒再給你解釋。”自己的兒子果然越長越聰明了啊……

　　“的確是這樣。”莉莉上前幾步，抱起了地上的小哈利，再次坐回到沙發上。

　　小哈利渾身僵硬，卻並沒有推開莉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哈利完全糊塗了。

　　求助般的看了看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視若未見。是啊，這個問題西弗勒斯也不會幫自己回答的……明白這個問題必須要自己處理的莉莉，反而冷靜了下來。有些時候，沒有可以依賴的，反而會更冷靜……這種說法的確是具有一定現實意義的……

　　莉莉解除了自己的面部偽裝，恢復了自己的真面目。小哈利看著莉莉的臉孔逐漸的變化，漸漸的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臉，呆愣愣的，沒有多大反應。今天經歷的變化實在是太多了，小哈利已經有點麻木了……既然眼前這人居然是自己的母親而他的丈夫卻不是自己的父親這種八點檔的劇情都出現了，那在魔法世界中，她可以隨意的變臉又有什麼可奇怪的？此時的哈利並不知道這種阿尼瑪格斯即使是在魔法世界也是很稀有的。

　　“對不起，哈利。”莉莉真誠的望著小哈利的眼眸。“其實當時接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的，只是怕你太驚訝，接受不了。”

　　小哈利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莉莉的說法。的確，要是在自己和她完全陌生的時候，她告訴自己這個荒誕的消息，自己肯定會以為她是個騙子什麼的。

　　“可是你之前為什麼要把我丟在姨媽家裏都不管我？”小哈利一雙眼睛控訴的盯著莉莉，像是在聲討著他的罪行。

　　“對不起，哈利。”莉莉的聲音有一絲哽咽，其實自己也不想的……只是無論如何自己不負責任的做法給小哈利造成了傷害這是事實。無力解釋的莉莉只有一聲聲的倒著歉。“對不起……”

　　“那到底那張臉才是你真實的？”看著莉莉現在這張臉，小哈利問著。這一雙眼睛，和自己的，還有小安格斯的真像……。雖然問出了這個問題，可是莉莉的眼睛，讓遲鈍如哈利，也不需要正確回答就能得到答案。

　　“現在這張臉……”莉莉小小聲的說著。“因為佩妮是我姐姐，我如果這樣去接你，她一定會認出我的，而我接了你以後，因為怕你害怕，也就沒有換回本來的面目……”這的確也是一部分理由。對莉莉來說，當務之急，安撫住小哈利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小哈利這麼小，有些東西他並不能真正理解，自己也不能完全給他解釋清楚。

　　“那我爸爸呢？”小哈利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如果她是自己的媽媽的話，拿自己的爸爸在哪裡？

　　“他死了……和另一個我死在了一場戰役裏……”莉莉選擇了告訴小哈利實話。都走到這步了，如果現在在撒謊的話，想必以後小哈利如果知道了真相會更恨自己……。

　　死了……。看來自己的願望還是不能實現啊……爸爸都已經死了，不是嗎？

　　“什麼叫另一個你？”反復咀嚼著莉莉的話的小哈利這次並沒有聽漏掉這句話。

　　“這個，說來話長……。”莉莉開始了漫長的解釋。基本上，除了自己是被波特強X這件事，其他的，莉莉都告訴了小哈利，既是對小哈利作解釋，也是對鄧布利多做出一個交代。

　　小哈利小小的腦袋完全的被這個故事給弄暈了……為什麼大人的世界會這麼複雜？單純的哈利完全不能理解。而且媽媽為什麼會在爸爸死了以後一點都不想念他的和西弗叔叔生活在一起？雖然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一直是相愛著的。可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要分開？媽媽為什麼要接受爸爸？

　　迷惑而又氣憤的看著莉莉，小哈利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莉莉摟緊了小哈利，歎了口氣。還是太小了啊……很多東西都無法理解……

　　“大人的世界往往是複雜而又多變的。有些事情既沒有因，也沒有果，但就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看著莉莉為難的樣子，鄧布利多還是開了口，為昔日的得意門生解了圍。“但哈利，你要相信，你的母親一定是愛著你的，不然，當年她也不會為了你毫不猶豫的犧牲了一條性命。”鄧布利多沖哈利眨了眨眼。“雖然你的母親和其他人不同，比有些人多一條命，但這並不能抹殺她愛你的心。試想一下，如果是一個毫無關係的人，你的母親願意為他作此犧牲嗎？”看到這裏的鄧布利多完全清楚了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好亂……”小哈利喃喃著，掙脫了莉莉的懷抱。“我想回房間休息一會兒，自己想一想……”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

　　莉莉看著小哈俐落寞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總不可能讓他一下子理解的……

　　“那莉莉，我就走了。”鄧布利多站起了身，向莉莉道別。“你知道，今天是開學，作為校長，我這個老頭子還是不能缺席的。”

　　“好的。”莉莉胡亂的點了點頭。“校長再見。”

　　西弗勒斯擔心的看了莉莉一眼，也跟著鄧布利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