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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藏品》第58章
第五十七章

  戰爭,打響了。

  春天,是蟲子爬出泥土,鮮花開放的好季節,可在這個生命的季節裡,這片大陸上,開始了戰爭。首當其衝的是諾爾亞帝國與巴美爾帝國之間那些無人管轄的中間地帶,戰火在那些狹小的土地上蔓延,它貪婪的吞噬所有的一切,並做好了準備隨時向外伸出它的爪牙。

  可這些,都離諾爾亞帝國的首都還很遠很遠。在這漂亮的城市裡,高聳大樓的某個房間,窗口盛開的鮮花映襯著藍天白雲,美好的像是一幅油畫。

  當然,前提是如果我們可以撇開這個房間中的漢密爾頓將軍。

  漢密爾頓坐在沙發上,他雙手執著枴杖頂端,抵在地上。他已經老了,可正因為如此,他見過太多的人和事,識破過太多的人心,卻獨獨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看走了眼。

  「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對我的孫女做了什麼!」

  亞歷山大笑笑。「珍妮特小姐有哪裡不好嗎?她一切都很好。您多慮了,將軍。」

  漢密爾頓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的眼睛不怒而威。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已經想明白了,當初綁架珍妮特的,不是巴美爾帝國的細作,而是你,是不是!而你現在為了徹底控制我,又給我的珍妮特服下了古怪的藥物!」

  「我還是那句話,將軍,您想太多了。現在正是春天,也許珍妮特小姐對這樣的氣候有點不適應,所以會顯得有點異樣。可是一切都還是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等過了這個季節,她遲早會好的。」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我要見你背後那個人。」漢密爾頓忽然說道。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個年輕人雖然聰明,可當他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時,內心裡絕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和擔當,不足以做出當時的事情來,他的背後必定有個人,在操縱這一切。

  亞歷山大的回應則是按下內線電話。

  「來人,送漢密爾頓將軍出去。」

  「你——!」

  「將軍,有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您耐心等候,您就會得到您想要的結果,我保證。」

  等漢密爾頓怒氣衝衝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後,亞歷山大冷笑一聲。

  見卡俄斯?真讓他見著,怕是珍妮特連著他自己這條老命都留不下。畢竟,他還有什麼談判的籌碼呢?真是糊塗的老傢伙。

  不過,說起先生——

  亞歷山大想了想,拎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遠方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蘭帕特。五天前,亞歷山大將他派往了蔻安城。蔻安城是座中小型城市,是最為靠近邊境的城市之一。而將蘭帕特派往這樣一個城市的理由,則是因為卡俄斯一行人並沒有回到昆坎城,他們越過邊境後,就停留在了所能抵達的最近城市中。

  這次可不是因為什麼觀光旅遊,而是因為卡俄斯與霍克特兩人的情況都不怎麼妙。

  「先生怎麼樣了?」接通的一瞬間,亞歷山大便這樣問道。

  「現在有所好轉。」蘭帕特謹慎的回答。

  如果說從諾爾亞帝國前往巴美爾帝國,還可以是不為人知的潛伏,劫持死靈部隊的消息傳出去後,回來的路上自然可能再平靜無波了。卡俄斯當然不會往槍口上撞,但總有一些關卡是避不過的。

  而當他們最終抵達蔻安城時,蘭帕特並沒有看出卡俄斯的異常。他從車上下來,看上去一切都很好,如果不是他身上尚未散去的硝煙味,你幾乎會以為他剛剛從什麼高級宴會上回來。他在地上站定,並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返身從車裡抱出了另一個人。

  蘭帕特的注意力立刻被這位已經陷入昏迷,臉色灰敗,彷彿隨時會斷氣的重症病人吸引了。從先前的聯絡中,他當然知道霍克特情況不妙,但沒料到會這麼糟糕。

  所幸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醫生、護士,任何可能需要的醫療設備,將這棟小別墅的三樓變作了一間高水準的醫院。

  卡俄斯把霍克特抱到樓上,安放上床鋪,看著醫生們立刻忙碌起來。

  「先生,亞歷山大先生希望您安全抵達後,能立刻和他聯絡一下——!」蘭帕特趁著這個空檔湊了過去,但這話剛說完,最後半個字還在嘴裡時,就見卡俄斯的身體往下倒,他倉促之間連忙伸手去拉,湊得近了心裡不由就是一驚。

  很重的血腥味。

  卡俄斯統共重了五槍,身上纏滿了止血繃帶,射入身體的子彈,方便拿的已經取了出來,而有一些無法快速處理的,仍舊還埋在他的身體裡。在查看過他的傷勢後,醫生們的臉上都露出驚嘆的表情,沒人可以想像他是怎麼用這樣的身體一路從巴美爾帝國闖回來的。

  蘭帕特知道卡俄斯是克羅那人,他不敢讓醫生用人類的藥,只讓他們先把子彈取出來,包紮好傷口。他決定如果三天內卡俄斯不醒,那不管什麼藥,他都往上用了。萬幸的是,卡俄斯在昏迷兩天後醒了過來。而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關入了霍克特的房間內。這一關,就是兩天兩夜,等卡俄斯再打開門出來時,他的狀況是沒什麼好轉,但另外一位一身致命傷,血管神經裡還滿是詭異藥物作用的病人,呼吸和臉色都正常了不少。

  再過一天,這位病人也睜開了眼睛。

  「他現在方便通話嗎?」亞歷山大問。

  「這個——我替您去找一找,您稍等。」

  蘭帕特捧著個電話,在整棟小別墅裡繞了一個圈,也沒見到卡俄斯,倒是在後花園的紫丁香花架下,見著了霍克特。他正坐在小桌前,拿著只勺子對付一碗魚湯。他仍然很虛弱,那些不知名的化學藥劑就好比毒品一樣,在失去供給後,給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雖然他的情況已有了很大的好轉,他的手腳仍然沒有力氣,容易感覺疲倦。

  蘭帕特湊了過去。

  「請問,您見著卡俄斯先生了嗎?」

  霍克特沒說話,也沒抬頭,只是朝他的對面指了指。蘭帕特一抬頭,可不,他找了一大圈的卡俄斯先生正坐在那裡,興許是這瀑布般傾瀉的紫丁花遮掩了他的身形,總之蘭帕特方才一點也沒察覺這裡除了霍克特,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卡俄斯的面前只放著一杯紅茶,手裡則翻著一份報紙,他披了件晨衣,頭髮鬆鬆的綁著。他的穿著很隨意,坐姿也不端整,但他那種骨子裡的優雅,不因任何姿勢或穿著而改變分毫。

  「先生——。」蘭帕特把電話遞了過去。

  把報紙翻過一個版面,卡俄斯的手指頓了一下,才伸手接過那個電話。他其實並不想接這個電話,因為他幾乎可以想見亞歷山大要說些什麼。所以把電話放上耳朵後,他只放了半分心神在耳朵上,好半天,終於敷衍著掛斷了電話。

  蘭帕特接過電話,退下了。

  卡俄斯的目光終於從那些乏味的半真半假的新聞報導上移開,晃晃悠悠的看了一眼霍克特。

  「你那碗魚湯已經見底了,人類。」

  霍克特乾咳一聲,把勺子扔回到碗裡,終於不再試圖與扁平的碗底作鬥爭。

  「我們是怎麼說的,嗯?在你花了半小時喝完這碗湯後,我們該幹些什麼了?」

  霍克特捏著帽子的前沿,把帽子扯到臉上,然後長嘆。「今天能不能……不玩那個了?」

  「很遺憾的告訴你,恐怕不能。」

  慢悠悠的拿起茶杯,卡俄斯絲毫不意外霍克特的問題。從早上九點一直到中午十二點,這人類總有許多事情可以做,一件一件的往外冒——這不過是拖延時間的小戰術,在卡俄斯這兒是行不通的。畢竟在有些時候,他可以非常的耐心。

  霍克特整個人都掛在了椅子上,他身下那把精緻的籐椅發出輕微的抱怨聲。

  霍克特的不情願是有理由的,因為他們即將做的,是最近他們常做,但他始終不擅長的事。

  他長出一口氣,把帽子從臉上拿下來,瞄了一眼卡俄斯,從領口能看到一段白色的繃帶邊。可是霍克特知道,那隻冰山一角,卡俄斯的胸膛連著整個腹部,都裹著大段紗布。他曾經看過一次這傢伙換藥,簡單的很,只是拆了紗布,再換上一層止血繃帶罷了。他不能用人類的藥物,傷勢也好轉的很緩慢,比起霍克特那碎裂的肩骨腿骨、斷掉的肋骨,無數大大小小的挫傷和骨裂,以及幾乎毀掉他神經系統的藥物戒斷作用相比,這五個槍孔的癒合速度實在太緩慢了。

  緩慢到霍克特不得不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把這種奇怪行為所帶來的治癒效果,都扔到了他身上。

  霍克特盯著那繃帶邊看了一會,終於放棄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行吧,我們上樓吧,陛下。」

  三樓房間內,窗簾拉的嚴實,中午正好的陽光被擋住,只在窗簾上洇進了些昏黃。空氣裡起伏著低沉而淺淡的喘息聲。霍克特的胸膛上下起伏著,汗水四散,其中一滴順著結實的腹部往下滾淌,消失在皮帶下。

  「……上帝。」他把右手蓋到臉上,喃喃低語道。

  「你呼喚上帝做什麼呢?」鬆開覆蓋在他脖側的手掌,卡俄斯低頭在那覆蓋住動脈的皮膚上印下一個吻,「你應該呼喚我的名字。」隨著他的動作,鬆散開的頭髮傾瀉到霍克特的胸膛上,又被汗水沾濕,於是有那麼幾縷便蜿蜒著依附在了上頭。

  霍克特心裡有點不忿,這傢伙,還要佔他這種口頭便宜。他伸出手指,從那幾縷頭髮中挑起一縷,放在指間碾開。

  這見鬼的意識交融。他想。

  他的身體中還遊走著未及散去的強烈刺激,這鮮明的與性高潮極為類似的感受,像是在他的脊椎神經裡打上了一個閃電般的烙印,這個烙印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其他的感官彷彿都陷入了沉睡,整具身體唯一能感知的,就是這眷戀不去的餘韻,它們好似退潮時的白色波濤,一陣陣打在岸上,一陣比一陣弱些,波濤中不時捲起一些細碎的浪花。

  他的皮膚變得很敏感,他甚至能感覺的到滑過後頸的汗水。

  「我還是更懷念你昏迷時的兩天。」一邊把霍克特額前的黑髮慢慢向後梳去,卡俄斯一邊說道。

  「怎麼,陛下覺得現在的我和昏迷床上不能動彈時有區別?」

  霍克特吐出一口鬱悶之氣。他可不覺得有任何區別,一樣沒有還手的餘地,一樣像只被抽了筋軟綿綿的兔子,只能任人捉住了長耳朵,一遍遍進入他的意識中。不論是清醒還是昏迷,在這所謂的意識交融中,他完全佔不了上風。一次二次就算了,三次四次他就純粹當享受了,但次數再多……

  見鬼。霍克特再次暗暗詛咒道。

  卡俄斯知道霍克特在不滿什麼,他這頭皮毛漂亮的野獸這次受了不少罪,折了牙損了爪,再遭一些壓制,就要開始不悅了。所以他低頭輕啄他的唇角,並低聲安慰他。

  「你的精神力很強,你只是需要時間恢復體力和精力,並掌握一些方法。」

  「方法?」霍克特一臉要笑不笑的樣子,「陛下不如傳授給我知道一下?」

  「恐怕你得自己去領會了,人類,自然而然的,你會知道怎麼做的。」用手肘撐住身體,卡俄斯的胸膛與霍克特只有一線之隔,他微笑道:「我很樂意你主動進入我的意識,你知道,我總是等在那裡的。」

  一派胡言,霍克特想。他向上抬起一些身體,伸手按住卡俄斯的後腦,用嘴唇封住他的唇。這張嘴總是說些與事實相反的好聽話,還很擅長敷衍人,咬上去的觸感卻是一流,用嘴唇或牙齒去肆虐,總是能令人迅速的升起某種慾望。

  這樣親密的距離,令兩人的身體完全交疊在了一起,隨著親吻的動作,緊貼的胯下不由自主的互相摩擦,隔靴搔癢一般的快感和透過幾層衣物滲漫過來的體溫,就像撓在心尖上的羽毛,令人不由繃緊了腦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略抬起一點身體,卡俄斯的手指落上了霍克特的皮帶,要解開這道障礙很容易,因為它早就在方才的意識交融中,被鬆開的差不多了。失去了束縛,早就劍拔弩張的傢伙從衣物中彈跳出來,正好打在卡俄斯的掌心中,隨即便被那溫暖的掌心包住了,他的手指從下到上的撫弄著,來到頂端時,便在那停留一會,用指尖掐玩著它的頂端,硬是逼得它吐出兩滴白露。

  霍克特仰頭喘過兩口粗氣,一把攥住卡俄斯的手腕。

  「陛下,你這麼玩可不公平。」

  公平——卡俄斯幾乎要嘆氣了。看吧,這人類只要睜開了眼睛,有了點力氣操縱他的舌頭,他就要開始難對付了,所以他才說更懷念他昏迷時的乖巧模樣。

  可是能怎麼辦呢?既然他是自己最珍貴的獨家收藏,那麼他的願望總是要傾聽的。於是卡俄斯只能先鬆開手中的玩具,略略坐上霍克特的腹部,用手指徹底挑散了自己的晨衣。昏暗的光線中,他的皮膚隱隱泛出光澤,如同上好的絲絨,霍克特不禁微眯了眯眼。

  他的手指沿著卡俄斯的下顎線條,一路滑到他的胸膛上,再滑過他胸膛和腹部包裹的大段紗布,緩緩的落入他兩腿間。卡俄斯的性器很漂亮,筆直修長,就是尺寸很驚人。霍克特把它握在掌心掂量了一下,不由乾咳一聲。他從卡俄斯手中接管過自己被玩弄的眼淚汪汪的兄弟,然後用寬厚的手掌把它們包裹在一起。在霍克特的掌心中,它們彼此摩擦,彼此撫慰,長年握槍的繭,偶爾帶來些刺痛,卻反而讓快感更為強烈。

  卡俄斯發出輕不可聞的嘆息聲。

  如果說意識交融時的強烈快感,像是一道道直接劈打在神經上的閃電,那麼肉體上的糾纏所帶來的快慰,則像是一張網,它細細密密的包裹上來,溫柔的,不動聲色的,卻能夠抵達靈魂的深處。

  霍克特單手撐起身體,咬上卡俄斯輕喘的嘴唇,隨即便被控住下顎,深深的吻住了。這是一個纏綿不斷的吻,來不及吞嚥的唾液順著交合的嘴唇流淌下來,他們互相吸咬著對方的唇舌,隨著快感的不斷累積,動作越發兇猛而糾纏。

  直至高潮來臨。

  唇舌的動作停止了,他們在彼此口中靜靜喘息,然後極慢的鬆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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