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亦舒在吃醋

近段時間，亦舒覺察到亦凡很反常，幾乎每晚都要九點多十點才回家，每次問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都含糊其辭說公司太忙。

公司忙亦舒是不懷疑的，但不至於每天都忙到這麼晚。而且亦凡對他也不像以前那麼熱情了，每晚回來吃晚飯洗完澡倒頭就睡，他們已經很久沒親熱了。

他想到一個可能，是不是亦凡在外面有喜歡的人了，不過隨即又被他否定掉，他不應該如此猜疑亦凡，那是對他的不信任。

可是亦凡的狀況很讓他憂心，於是他決定暗中跟隨一番。

下午五點，他戴著大墨鏡扣著遮陽帽悄悄躲在萬星對面，他以為要等很久的，結果亦凡五點十分就出來了。亦凡沒叫司機，而是自己開著車走了，亦舒隨手招了輛車，尾隨他而去。

司機見亦凡是從萬星娛樂出了的，心裡便認定亦舒一定是亦凡的粉絲，想要追星。亦舒沒工夫理會他怎麼想，一直盯著亦凡的車不放。

車子拐過兩個彎，又行了大概十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是一傢俬人會所，必須是會員才進的去。

亦凡給服務員看過會員卡，那人有禮的放他進去了，亦舒在一旁乾瞪眼，氣呼呼的等在外面。私人會所，哼哼，難道他真的是去約會啦？

亦舒氣憤地一腳踢向旁邊的垃圾桶，垃圾桶固定的很牢固，雖然發出很大的響聲，但紋絲不動，於是他更鬱悶了。

亦舒在外面等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八點半才悻悻然回去。其間他東走走西走走，還與會所的服務員瞪了好幾次眼睛，弄得對方很是莫名其妙，以為自己何時惹到了亦舒。

肚子咕嚕嚕直叫，亦舒再也忍不住了，嘴裡嘀咕了幾句，才打車回家。

他前腳走，亦凡後腳就出來了，身邊還有一位老者，自然是楊琨。他們是約在這裡談事情的，前幾天也是，因為這裡不僅環境清幽，而且隱蔽，更重要的是，這是楊琨開的。

「那好，我們明天再見。」亦凡示意他不必再送，自己走出去開車回家。

服務員幾次想開口叫住亦凡，最終還是作罷，也許那人不是找這位先生的呢，那他豈不是多此一舉。

回到家，亦凡敏銳的覺察到氣氛不太對，亦舒依然把飯菜準備的好好的，但沒有像往常一樣在他開門時就出來迎接他。

可能他在忙吧。亦凡如是想著。

他自己去取飯，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原來是在洗澡啊，不過今晚怎麼這麼早，以前不都要睡覺前才洗的麼？亦凡疑惑，但也沒多問。

他去廚房將飯菜端出來，見亦舒做的是魚香肉絲和清蒸魚，不由暗暗讚道亦舒的菜做得越來越好吃了。

他一手端著魚香肉絲，一手端著清蒸魚，剛走出廚房就看到了亦舒。

「哐啷！」是盤子落地摔碎的聲音，然而此時沒人去理。亦凡眼睛直視亦舒眨也不眨，似乎要一口把他吞進肚子裡，亦舒則站在那裡樂呵呵笑著，眉毛一挑，引人犯罪。

他全身什麼都沒穿，只用一條浴巾包著，白皙的皮膚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出淡淡光暈，鎖骨若隱若現，還有一滴水珠順著胸前滑下，最後隱入浴巾不見了，亦凡吞吞口水，他多想扯開浴巾看看那滴水珠哪裡去了。

他露出光潔的大腿，若不是浴巾長了點，亦凡毫不懷疑他可以看見更上面一點的東西。

亦舒的腿很瘦很直，雖然摸過無數遍，但亦凡此刻還是好想撫摸。不僅是腿，全身都想摸。

「亦……亦舒，你……」亦凡開始結巴，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腦子裡滿是亦舒在床上的模樣，害羞的，嬌媚的，歡愉的，痛苦的……

「怎麼了？」亦舒明知故問，他嘴角微微翹起，開始當著亦凡的面擦身上的水。由於他這個動作，下面幾乎蓋不住了，亦凡想扭頭，眼睛卻不聽指揮地直直看過去。

他知道亦舒在勾`引他，而且是很拙劣的勾`引，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要看他，想要摸他，想要XX他。

他聽見自己吞口水的聲音，然後聽見自己說道：「亦舒，可以嗎？」手還不自覺得撫上亦舒臉頰。

亦舒一巴掌拍開他，轉身走了。

「盤子碎了，趕緊收拾，還有地板，擦乾淨一點。」

亦凡猛然回過神，看了一眼亦舒遠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心裡憤憤然：「故意的，那廝一定是故意的。」可悲的是他還是上當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小兄弟在抗議，於是委委屈屈道：「我都還沒吃呢，你也先等著。」

等亦凡收拾好一切爬上床時，亦舒已經穿好睡衣睡覺了，亦凡悔恨，早知道剛才就多看兩眼了。他側過身將手伸過去抱住亦舒，亦舒毫無猶豫拍開，他又包，亦舒再拍……

「亦舒，你怎麼了？有心事？」亦舒的反常讓他擔心，剛才那一出是鬧哪樣？現在又在鬧哪樣啊？

亦舒翻過身來正視他，憋了好久說道：「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亦凡又想打馬虎眼，誰知亦舒接著說道：「你下午去哪裡了？」

「你跟蹤我？」亦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亦舒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那是對他的極大不信任。

「是，我跟蹤你，因為我想知道你最近都在忙什麼，每次你都說在忙公司的事情，可結果呢？你居然背著我跑去私人會所，你究竟在做什麼？」亦舒怒了，將被子掀開坐了起來，他因為發怒臉紅紅的，有點像熟透的蘋果。

亦凡也有點來氣了，他每天那麼累，亦舒不理解他不說還跟蹤他對他發火，他真的有點難過。是，他是瞞著亦舒，可是那些事情是不能對亦舒說的。

「你不相信我？我只能說，我很傷心。」

「是你不相信我！你如果相信我會瞞著我嗎？不管你在做什麼，只要不是違法的事情，我都不會阻撓你。還是說，你有別人了？」亦舒剛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怎麼會這麼問呢？

果然，亦凡臉色不好看起來。

他拉過被子，沒再看亦舒一眼，也沒講話，直接側過身睡覺了。

有別人？原來在亦舒心裡他就是這種人，被自己最愛的人說成這樣他覺得自己很失敗，也對亦舒很失望。

亦舒閉嘴，坐著也不是躺下也不是。

兩人沉默半響，最後亦舒輕輕扯了扯亦凡的衣服，亦凡不理他，他又扯，亦凡還是不理他，他不扯了，直接撲了過去。

亦凡被他嚇了一跳，剛想問他究竟想幹什麼時，發現亦舒委屈地癟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著他。被他這樣看著，亦凡再大的怒氣都沒了，火氣倒是上來了。

小兄弟又開始叫囂，他這次決定不再委屈自己的小兄弟，直接反撲回去將亦舒按到，然後開始吃大餐。

「傻瓜，我怎麼會有別人呢，我最愛你了，不過那些事情現在真的不能告訴你，我保證，時機到了我一定第一個給你說，你要相信我。」事後，亦凡抱著亦舒輕聲細語說道。

亦舒累的連眼睛都不想睜，哼哼兩聲睡過去了。

兩天後，秦安際突然收到一份快遞，上面只有收件人名字和地點，發件人是誰根本沒寫。他把東西拿在手裡掂了掂，發現裡面是個信封一樣的東西。

他猶豫著拆還是不拆，沒寫發件人，自然是那人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誰。按捺不住好奇心，他最後還是拆開了，然後臉色瞬間變了。

裡面果然是個信封，信封裡有張紙條，紙條上有一行字，字是手寫的，那行字是：你還記得海天嗎？

他嚇得手一抖，如果只是這行字就算了，關鍵是字跡，那分明是海天的筆跡！

不可能，怎麼可能，海天早就死了，這一定是有人模仿海天的筆跡惡搞的，故意嚇他的。他有些心神不寧，一整天都在思考這可能是誰的惡作劇。

第二天，他又收到了同樣的快遞，依然只有收件人的姓名地址。他的手開始發抖，不知道應不應該打開。這次，裡面又會是什麼呢？

裡面是一張照片，照片裡是兩個少年，兩個少年都眉清目秀，十分俊俏，一個少年靦腆的笑著，另一個則微微勾起嘴角，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認得這兩個人，因為其中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海天！

是誰寄來的，這人想要幹什麼？秦安際有些崩潰的想著，又看了一眼照片，最後忙不迭的將它裝起來，似乎裡面有洪水猛獸。

第三天，同一時間，同樣的快遞，裡面依然是一張照片，是海天被殺的場景。

秦安際終於忍受不住崩潰了，他對著照片又哭又笑，最後將照片撕得粉碎，他內心充滿恐懼，連晚上做夢都夢到那個場景。

他害怕，害怕中又有種解脫感，這一天終於來了，海天，終於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