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輝煌_章25

輝煌_章25

　當親衛隊旗艦『熱情』號的通訊員踩著小跑步快跑進康樂室時，只穿著游泳褲的雷蒙正悠閑地躺在躺椅上欣賞著那些親衛隊的美女士兵們在游泳池中戲水的模樣，只穿著游泳衣的高木寧子像只小貓咪一般伏在雷蒙懷中閉目養神，而同樣是穿著游泳衣的依芳正在一旁用櫻桃小口含著葡萄、一粒一粒地喂給雷蒙吃，偶爾被雷蒙趁機偷吻的時候還會發出陣陣清脆的笑聲。

　依照『不成文慣例』，只要是進入這個有游泳池康樂室的人都只能穿著游泳衣，不然就會遭到被潑水的『懲罰』，因此當那個還穿著制服的通訊員匆匆跑進康樂室的時候，正在戲水的親衛隊女兵們嘻嘻哈哈地不停用手拍著水、潑了那名『犯規』的通訊員一身都是水，使得那名通訊員身上的真絲質料制服因為沾滿了水而顯得透明、更緊貼著通訊員的身子，將窈窕曼妙的身材盡顯無遺。

　不過，這名通訊員完全忽視自己全身被潑濕的事實，只是快步來到雷蒙身前，低聲稟報著︰

　「陛下，不好了！」通訊員的聲音之中帶著明顯的驚惶成份。「我們有一支巡邏小隊遭到不明武力的攻擊，戰斗機被擊毀，兩位姊妹殉職了。」

　「什麼？！」

　聽到通訊員的報告，雷蒙吃了一驚，立即坐起身來，原本伏在雷蒙懷中的高木寧子也是驚訝地坐直了身子，而一旁的依芳也停下了喂雷蒙吃葡萄的動作；其他原本正在嘻嘻哈哈戲水著的女兵們聽見雷蒙那聲驚訝大叫的時候也瞬間安靜了下來，一眾美女們明亮的眼楮全都將視線集中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

　雷蒙神情凝重，兩名親衛隊的女兵在『執勤』時被殺，這使得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和親衛隊的女兵們『鬼混』在一起、已經建立起某些程度感情的雷蒙覺得相當不好受。

　「從兩位姊妹的座機在被擊毀前所傳回來的飛行資料，我們只知道襲擊那兩位姊妹的是十六架鳥爪式戰斗機，不過那十六架鳥爪式機全部都沒有識別訊號，除此之外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知道那些鳥爪式戰斗機到底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什麼要襲擊我們那兩位姊妹。」通訊員低下了頭。「抱歉，陛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去幫我發個通訊給韓伯伯和大姊，我要召開緊急會議。」雷蒙取過自己掛在一旁的衣物開始穿著起來。「發完通訊以後?跟我來，等一下?負責進行簡報。」

　.

　.

　在會議室當中，聽取了那名親衛隊旗艦通訊員的報告之後，韓森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因為韓森是首都防衛司令，首都治安是他的主要工作，而現在韓森的防區內冒出十六架敵機也就算了，這十六架敵機偏偏還襲擊了雷蒙的親衛隊並殺死了兩個女兵，這就讓韓森感到相當難堪。

　「抱歉，雷蒙……。」韓森緊張地抓著頭發，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我的失職，我立刻就去要求巡邏隊加強巡邏強度，並且派人去把那些太空海盜的基地給找出來……。」

　「他們不是太空海盜，能夠一次拿出十六架鳥爪式戰斗機，這需要相當的財力才辦得到，再加上還要將鳥爪式戰斗機通過安全檢查給運進海克特星系來，沒有足夠的資本來賄賂相關人員的話是無法打通關節的；戰斗機也就算了，但是我不認為太空海盜有那種財力來大規模賄賂相關的安檢人員，也沒有必要。」同樣參加了會議的華蘭蒂搖頭。「最有可能的是前沃倫聯邦的殘余反抗勢力，或是其他國家派來的工作人員；不過，如果是前沃倫聯邦的反抗勢力，根本沒有必要跑來海克特星系進行反抗活動，既辛苦又收效不大，還會被迅速鎮壓下去，更沒理由專挑親衛隊的戰斗機進行伏擊；所以……。」

　華蘭蒂說到這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但是雷蒙和韓森卻都知道華蘭蒂想說的是什麼，那就是這十六架襲擊親衛隊熊蜂式戰斗機的是其他國家派來的工作人員。

　「不過，為什麼其他國家要派人來襲擊我的親衛隊？」雷蒙不解。「難道他們想要測試親衛隊的戰斗能力嗎？」

　「也對，也不對。」華蘭蒂先點頭再搖頭。「他們要測試的不是親衛隊的戰斗能力，而是熊蜂式戰斗機的性能。」

　「測試熊蜂式戰斗機的性能？」雷蒙看著華蘭蒂，等待著華蘭蒂的解說。

　「是的，我想，他們大概是被史科特博士所發明的黑洞艦給嚇到了，畢竟黑洞艦所能帶來的戰略優勢是無可估計的；而他們害怕熊蜂式戰斗機是博士所設計的另一種秘密『王牌』武器，所以才會在史科特博士的黑洞艦試驗成功之後、急忙地跑來收集熊蜂式戰斗機的資料。」

　「就為了要收集熊蜂式戰斗機的資料，然後他們就向我們發動襲擊？」

　雷蒙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很不喜歡有人以這種耍手段的方式來收集熊蜂式戰斗機的資料，特別是還因此而害得兩名正值雙十年華的親衛隊女兵殉職──雖然說當初要請史科特博士設計熊蜂式戰斗機就是為了要將其他國家的注意力從親衛艦隊真正的制式裝備、克瑞爾船艦上引開，而熊蜂式戰斗機也的確順利地吸引了其他國家的注意力。

　華蘭蒂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粗魯地推開，杭特滿臉不高興地走了進來。

　「啊，老韓，你在這里，我正好要找你！」也不顧雷蒙這個『皇帝』就在一旁，杭特劈頭就向韓森發話。「我剛剛接到報告，商業航線上出現了太空海盜的鳥爪式戰斗機，不但摧毀了不少商船，造成了不少商業損失，現在甚至已經迫使我們不得不關閉商業航線了！你最好立即派人出去將這些太空海盜給掃除掉，不然我們首都圈的經濟可是會承受重創的！」

　「杭叔，只怕沒用，海克特星系內的商業航線太多也太密集了，對方可以下手襲擊我們航運路線的地方多不勝數，只*海克特地方防衛隊的兵力是不夠的。」不等韓森發話，華蘭蒂就先搖頭。「我想還是調第一艦隊回來鎮壓比較妥當……。」

　「調第一艦隊回來太費時間了。」這次換雷蒙搖頭否定了華蘭蒂的提議。「要調第一艦隊回來，還不如就讓親衛艦隊出擊，時效上更近便得多。」

　「讓親衛艦隊出擊？」華蘭蒂微微一驚。「可是，對方襲擊商船的用意只怕就是想逼親衛艦隊出手鎮壓，這樣才好繼續收集熊蜂式戰斗機的資料……。」

　「不管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反正他們想要收集資料不是？那我就順他們的意，讓他們盡情收集資料個夠！」

　雷蒙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的，而雷蒙眼中閃爍著的殺機更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噤；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雷蒙氣成這個樣子，很明顯，那些不知道是哪個國家派來的工作人員這次可是踫觸到雷蒙的逆鱗了。

　.

　.

　在第一艦隊旗艦『蔚藍晴空』號上，左拉正在自己的副司令室內操作著電腦，處理著後勤物資配送的作業。

　通常後勤物資配送這種事情都是由補給官負責的，並不需要左拉這位副司令親自處理，但是左拉親自處理的這批後勤物資有些特別，因為這批物資是要用來接濟尤根那支游離艦隊的。

　左拉曾經拜托尤根帶著聯邦軍僅存的三十余艘艦艇躲藏起來，以備萬一需要的時候，可以*著這三十艘艦艇替聯邦保存最後一絲的民主香火；但是尤根的艦隊仍舊是需要消耗補給的，並不會因為尤根的艦隊擔負著『神聖的使命』而就不需要消耗補給，頂多官兵們能夠自願不支薪就已經相當難能可貴了。

　既然尤根的艦隊不能不*補給而生存，而尤根的艦隊又沒個補給基地，自然也不可能讓尤根的艦隊去進行太空海盜的行為來『籌措補給』，因此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左拉以新銀河帝國第一艦隊副司令的身分假公濟私、定時分派第一艦隊的補給資源去支援尤根的艦隊。

　迅速將這次要送去給尤根艦隊的補給數量輸入電腦，左拉忍不住感嘆著，要是以前在聯邦艦隊的時候，搞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絕對會被送上軍事法庭審判的；但是現在在新銀河帝國這個專制國家，左拉只需要對華蘭蒂和黎紫負責，只要華蘭蒂和黎紫不過問左拉調派這批補給物資的用途──而華蘭蒂和黎紫肯定知道左拉在干些什麼，但是卻雙雙采取了無視的默認態度──那些負責執行命令的中低級軍官根本不敢質疑左拉調派這批補給物資的真正用意，使得左拉支援尤根艦隊的『工作』輕松不少。

　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左拉試著將補給作業命令給排入艦隊工作日志的時候遭到了電腦以『權限不足』為理由拒絕，接著是黎紫的通訊影像出現在電腦上，這使得左拉有些意外。

　「黎紫，有什麼事嗎？」左拉疑惑著，特別是看到黎紫臉上的凝重神情時。

　「一支親衛艦隊的巡邏隊在海克特星系遭到十六架鳥爪式戰斗機的襲擊而被摧毀了。」當黎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左拉嚇了一跳。「左拉，我相信那不是你的『朋友』做的好事，但是學姊還是要我和你確認一下，是不是你的『朋友』臨時起意、或是被其他國家的人所收買煽動，跑去海克特星系襲擊陛下的親衛艦隊？」

　「這當然是不會的！」

　左拉雖然立即如此回答著黎紫，但是自己心中卻也不敢確定尤根會不會因為『缺乏資金』而被其他國家的人以金錢所拉攏，派兵跑去海克特星系搗蛋──特別是在海克特星系襲擊親衛艦隊巡邏隊和商船的還是聯邦制的鳥爪式戰斗機，這就讓左拉更不敢確定尤根與那些鳥爪式戰斗機到底有沒有關系了。

　黎紫不發一語地看著左拉，過了好一會才點頭。

　「我相信你，不過，你的朋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特別是這次事件發生之後，就算和你的朋友沒有關系，陛下只怕也不會繼續容忍這種游離部隊的存在，遲早會派兵出來掃蕩的。」黎紫緩緩說著。「可能的話，我是希望你能勸你的朋友加入我們的行列，不然這樣讓他們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你又于心何忍？」

　左拉無語，當初他拜托尤根率領游離艦隊躲藏起來，是為了萬一聯邦民眾遭到專制帝政荼毒的時候，能夠有一支武力起來反抗專制獨裁者的暴政；現在新銀河帝國的大規模建軍計畫雖然稍微有點『窮兵黷武』的嫌疑，但是新銀河帝國仍然保留了之前沃倫聯邦人民所習慣的生活方式，甚至保留了聯邦議會和法律，還讓聯邦人民選舉自己的執政官，而且新銀河帝國在聯邦各星系的大手筆投資進行戰後重建更是有目共睹的，聯邦人民不但沒有像左拉之前害怕的那樣、在專制鐵蹄下輾轉哀嚎，反而聯邦人民的生活正逐漸脫離長期內戰之後的蕭條不振，逐漸走上繁榮的軌道。

　如果照目前左拉所觀察到的情形，新銀河帝國統治之下的聯邦人民其實也過著不錯的生活，那麼是否還需要尤根率領著一支游離武力以備必要時抵抗新銀河帝國的統治──以及像黎紫說的，讓尤根和他的艦隊人員就這樣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見不得人？

　.

　.

　華蘭蒂後來才理解到雷蒙所說的『讓親衛艦隊出擊』其實是動用『白鯨』的雷達來找尋那些『太空海盜』的蹤跡，而通常要動員一整個艦隊、對整個星系進行好幾天地毯式搜索才有可能發現的目標，用『白鯨』的雷達只花了不到幾分鐘就找出來了，是一個將小行星予以挖空之後做成的臨時基地──和雷蒙當初從軍之時、第一次搗破的太空海盜基地相當類似。

　找到了那些『太空海盜』的老巢位置之後，雷蒙立即率領著一整支的親衛艦隊向著那些『太空海盜』的老巢出發；而那些由蓋亞共和國的特務人員所假扮的太空海盜雖然很想收集熊蜂式戰斗機的資料，但是僅有十六架鳥爪式戰斗機是無法和一整支親衛艦隊的各式船艦對抗的，因此那些特務人員並沒有駕機出戰，而是乖乖地躲在偽裝成小行星的基地之中，希望雷蒙的親衛艦隊只不過是『踫巧』路過、而不是真的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但是，早已掌握小行星基地位置的雷蒙是不會因為對方裝死就放過他們的，特別是在那些蓋亞共和國的特務擊毀了兩架熊蜂式戰斗機、導致兩名親衛隊的女飛行員陣亡之後；于是在雷蒙的命令之下，先遣的親衛艦隊勝利級驅逐艦『花信年華』號先以相位波動主炮轟開了小行星基地的隕石大門，然後六艘登陸艇從『熱情』號起飛，載著陸戰隊員朝向小行星基地飛去。

　雖然親衛隊的陸戰隊員也都是女性，但是一來這些陸戰隊員全都穿上了動力突擊戰甲，二來小行星基地之中的蓋亞共和國特務人員只有四十幾個人，而且沒有預料到新銀河帝國的親衛艦隊竟然會大軍壓境，還派出陸戰隊進行登陸作戰，因此這些特務人員都只裝備有普通的能量步槍而已，根本就無法傷到穿著動力突擊戰甲的親衛隊陸戰隊員。

　陸戰隊登陸小行星基地之後，*著催淚瓦斯和震撼手榴彈的威力，陸戰隊員們沒花多少力氣就制服並俘虜了這些蓋亞共和國的特務人員。

　俘虜了這些特務工作人員之後，雷蒙特地以意識掃描儀檢查過這些人的身分和來歷──為了怕這些特務人員在執行任務時被俘，蓋亞共和國這次派出來的人員都是雷蒙沒有見過面的，以免被雷蒙發現熟人而導致計畫曝光──不過，意識掃描儀還是將這些特務工作人員的背景給曝光了出來，而得知這些特務工作人員竟然是蓋亞共和國所派來的，雷蒙為此感到相當震驚。

　雖然雷蒙也知道國與國之間並沒有永遠的合作關系，有的只是利益關系，但是雷蒙『自認』所作所為沒有對不起蓋亞共和國的地方，而不久之前蓋亞共和國甚至還與雷蒙合作過，而現在卻反過來對雷蒙使些小手段，這讓雷蒙有著『遭人背叛』的痛苦。

　如果說，蓋亞共和國不是使出這種『偷襲』的手段，雷蒙也許還不會如此生氣──畢竟之前蓋亞共和國也曾經支援過那些聯邦境內的獨立勢力，並借著獨立勢力的手來打擊雷蒙；但是再怎麼說，那畢竟也是明刀明槍的宣戰，而不像這次這種偷偷摸摸的偷襲，這就讓雷蒙更不能忍受。

　依照梭格帝國卅新銀河帝國的法律，太空海盜罪是唯一死刑或是打入奴隸階級、成為捕獲太空海盜之人的私人財產；理論上，被雷蒙所抓到的這些『太空海盜』──蓋亞共和國的特務人員──只要扔給海克特星系的治安機構，自然會有人負責將這些人給定罪之後予以執刑槍斃，但是雷蒙卻堅持要自己執行這些人的死刑，而且還要將行刑的過程公開廣播出去，雖然大家都覺得沒有必要這麼小題大做，但是雷蒙這個『皇帝』都堅持了要自己行刑，底下那些治安單位的人們自然也不敢過問；而華蘭蒂這些明白雷蒙會如此抓狂的真正原因的人也不對此事發表意見，因為她們知道雷蒙最恨的就是被自己的『朋友』所背叛，而蓋亞共和國派出特務人員以太空海盜的方式想要收集熊蜂式戰斗機資料的作法已經讓雷蒙有了被背叛的感覺。

　.

　.

　在監獄刑場的中央，那些由蓋亞共和國特務人員所假扮的太空海盜跪在地上一字排開，而周圍除了持槍監視的衛兵之外，還有來自各地的媒體記者和攝影機，大家都等著要拍攝只怕是人類史上第一次由一國君主親自執行太空海盜死刑的新聞。

　穿著軍服的雷蒙在幾名衛兵的護衛之下，走到了第一名蓋亞共和國的特務人員面前，冷冷地看著這名跪在自己面前的特務人員。

　「蓋亞共和國的特里瓦諾少尉，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在我國進行太空海盜行為，其刑罰乃是唯一死刑，而你為什麼還是要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在我國進行太空海盜行為？有什麼理由？」雷蒙沉聲說著。「是不是你的上級指派你前來這邊假扮太空海盜的？如果是，我可以赦免你的死刑，改成將你驅逐出境，因為你只是奉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我要算帳也不該找你算帳。」

　雷蒙問完了話，等待著那位特里瓦諾少尉的回答；而在同時，現場媒體記者也『依照雷蒙的事先要求』，將鏡頭拉近到特里瓦諾少尉的臉上，來了個異常清楚的臉部特寫。

　「沒有什麼人指使我，來這邊干太空海盜是我的自由意志；既然被捉了，我認命就是。」不過，特里瓦諾少尉並不承認自己是蓋亞共和國的特務人員，而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自願成為太空海盜的。

　「好吧，既然如此的話。」

　雷蒙聳聳肩，拔出腰間的能量手槍，打開保險，將手槍抵在特里瓦諾少尉的額頭上，然後扣動板機；致命的光束從特里瓦諾少尉的前額透入、從後腦穿出，特里瓦諾少尉的屍體隨即向著側面倒落，從傷口中不絕湧出的鮮血迅速染紅了刑場的地面。

　特里瓦諾被槍殺的畫面透過電子媒體的傳布，第一時間播送到了銀河系的每一個角落，許多正在觀看新聞的人都受到了不小的震撼，特別是那些特工人員的親屬們，因為他們的親人現在正低著頭跪在帝國刑場上，隨時都有可能遭到槍決。

　走到第二個人面前，雷蒙將剛剛詢問特里瓦諾少尉的話又重復問了一遍，並讓媒體記者的攝影機拍攝這個人的臉部特寫；可是這位蓋亞共和國的特務同樣是堅決否認自己來自蓋亞共和國，也同樣強調是『自願』成為太空海盜的，雷蒙也懶得多說，直接在他前額一槍，讓這名特務人員的屍體倒臥在血泊之中。

　一個接著一個人詢問過去，雖然有幾個蓋亞共和國的特務在雷蒙的槍口前遲疑了一下，但是每個人最終的回答都是『自願成為太空海盜』，因此雷蒙也毫不留情地一一將這些『認罪』的特務人員予以當場槍決，四十幾個人的鮮血在監獄刑場之中匯聚成了一條血腥的紅河。

　槍決完最後一個人之後，雷蒙收起了手槍，轉過身來面對著媒體記者的攝影鏡頭，那張平時俊美的會讓女孩子一見就瘋狂的面貌現在卻散發著令人退避三舍的森森殺氣。

　「我不管這些人是哪個國家派來我國假扮太空海盜的，但是他們既然犯了我國的法律，死刑就是他們唯一的結局；而那些派遣特務人員前來我國興風作浪的政府人員們，就算你們可以無視這四十幾條人命的損失，就算你們能夠以『忠誠』的信條對這些人洗腦、寧願犧牲這些人的性命也要強迫他們撇清與你們的關系，但是這些人的親屬絕對不會無視于你們的懦弱行為！他們的親人是因為你們的錯誤決策而送掉性命的！」

　雷蒙面對著鏡頭，說話的聲音既冷又硬。

　「是因為你們的關系，將這些人送到我國境內執行以太空海盜身分為掩護的任務，這才導致了這些人被槍決的下場，你們或許可以借著撇清和這些人的太空海盜行為來逃過我國的外交報復，但是你們絕對無法逃避這些特務人員親屬的責難！因為是你們的決定，害得這些原本可以不死的人們走向死亡！」

　停頓了一下，雷蒙冷峻的眼神掃射著那些媒體記者和攝影鏡頭，彷佛要透過攝影鏡頭看穿那些正在收看新聞轉播的、蓋亞共和國高層人員的心思。

　「你們派遣這些人來我國境內興風作浪，為的就是要收集我國的軍事情報，是嗎？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們，既然你們沒有膽量以光明正大的方式來收集軍事情報，既然你們不願意承擔惡名，這個壞人就由我來當，沒有關系！我會提供給你們一個合法測試武器的環境！」

　接下來雷蒙說的話，將全銀河系正在收看這次新聞轉播的人都給嚇了一大跳，特別是蓋亞共和國的高層人員。

　「我知道你們正在研究一種新型的、代號『極光』的戰斗機，為了避免以後你們想要在戰場上『測試』這型戰斗機卻找不到機會，我現在就替你們制造機會，讓你們可以不必負擔惡名而光明正大地收集我軍的資料和測試你們的新武器！」雷蒙冷冰冰的眼神掃過那些媒體記者和攝影機，讓每個人都感到一陣背脊發涼。

　「我在這邊宣布，從現在起，新銀河帝國將正式與蓋亞共和國進入『有限度戰爭』狀態之中！直到蓋亞共和國對此事提出正式道歉說明為止！」

　.

　.

　在雷蒙宣布了與蓋亞共和國進入『有限度戰爭』之後，新銀河帝國外交部長葛利格隨即發表了一份補充的宣戰文告，表示新銀河帝國將以蓋亞共和國所屬、與新銀河帝國所屬特拉法加星系相鄰近的千里達星系為戰區，任何進入該星系的任何船艦都將會被新銀河帝國的艦隊自動認定成目標。

　對于新銀河帝國向蓋亞共和國宣戰的動作，星際聯盟與蓋亞共和國自然是同聲譴責，指摘新銀河帝國不該以毫無證據的太空海盜行為為理由向蓋亞共和國發動戰爭，並指摘新銀河帝國這種片面主動宣戰的行為是非常野蠻的作法。

　但是，對于星際聯盟和蓋亞共和國的指摘以及兩國大使的抗議，外交部長葛利格卻只是聳一聳肩，以一句『我們就是獨裁國家，發動戰爭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借口』來回應，當場讓兩國大使傻在當地。

　雖然葛利格有著滿肚子的言辭可以駁倒兩國大使的指摘，但是雷蒙親自下令過，在這次事件上不和兩國打口水戰，不管蓋亞共和國承不承認派人前來海克特星系假扮太空海盜，新銀河帝國不需要在這種沒有營養的事情上和蓋亞共和國辯論，因此葛利格也只能忍住自己想和兩國大使辯論一番的欲望，乖乖遵照雷蒙的命令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