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輝煌_章27

輝煌_章27

　事情真是越來越糟糕了。

　最糟糕的消息莫過于第十二艦隊和第十九艦隊在保衛千里達星系的戰斗之中遭到全滅，而根據兩支艦隊在被全滅之前最後一刻所發送回來的作戰記錄影像，得知了這兩支艦隊是遭到新銀河帝國的導向光子魚雷攻擊所全滅的。

　能夠導向的光子魚雷！

　光子魚雷本身就已經是一種無法被攔截、只能靠著船艦護盾和裝甲硬擋的恐怖武器了，而導向的光子魚雷更是讓蓋亞共和國和星際聯盟的軍事專家們感到徹底絕望──這是一種只要對方發射出來、你就只能坐著等死的武器，而更糟糕的消息是，導向光子魚雷所需要的能量導向科技在目前人類已知的科技領域之中根本連理論都還沒有出現！也就是說，這項科技將會是新銀河帝國所獨有、而蓋亞共和國和星際聯盟都無法在短時間借著超量的科技研究投資來追趕的科技！

　另一個糟糕的消息則是，之前雷蒙在刑場公開槍決蓋亞共和國特務人員的新聞，在共和國內部造成了不小的騷動，已經有不少遭到槍決的特工人員家屬因為不滿國家安全局『草率的計畫』導致原本可以避免的不必要人員傷亡而跳出來抗議，而在新聞媒體的推波助瀾之下，輿論也開始責難蓋亞共和國的高層以如此『放不上台面』的方式去進行情報收集，還導致了如此多人員的損失。

　為了平息輿論的指責以及那些被犧牲特工人員家屬的憤怒，國家安全局局長已經辭職以示負責，並由副局長達爾納接任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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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們可以感到安慰的是，我們投資『極光』計畫是一項正確的決定；要是我們和沃倫聯邦一樣，傾全力投資在光子魚雷的研發之上，現在我們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是輸掉了──我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研發出能量導向科技，當然更不可能研究出導向光子魚雷來和新銀河帝國抗衡。」

　在蓋亞共和國高層的秘密會議之中，一名軍方將領如此感嘆著。

　「但是『極光』不同，只要『極光』能夠和格斗士式戰斗機相抗衡，我們的艦隊就還有靠著航空攻擊的方式去戰勝新銀河帝國武力的希望；畢竟光子魚雷是無法用在攻擊戰斗機上的，威力再強也對『極光』無可奈何。」

　「但是他們還有熊蜂式戰斗機。」另一名將領指出。「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熊蜂式戰斗機的性能比起格斗士式戰斗機到底如何！」

　「我們必須加強對熊蜂式戰斗機的情報收集，當然，不能再用像上次那麼粗糙的方法了。」總理嘆息一聲，他最近為了處理四處爆發的危機而忙得焦頭爛額，白頭發一下子就多了好幾根。「不知道『極光』計畫目前進行得如何了？」

　「計畫已經接近完成階段，我們和星際聯盟那邊共組的聯合研發小組現在已經完成了四架原型機，只要完成測試飛行、並修正一些設計上的小缺失，『極光』就可以立刻投入戰場。」科技研究所所長報告著。

　「一些設計上的小缺失？」一名將領疑惑著。

　「閣下，不瞞你說，由于時間匆促、使得許多科技無法得到充分開發與完善的關系，『極光』所使用的脈沖反物質引擎仍舊相當不穩定，有些微的機率在運作時會無預警故障，甚至爆炸。」科技研究所所長有些難為情地報告著。「雖然機率相當低，在目前超過上千飛行時數的測試飛行之中總共也才發生過幾次，但是我們的研究人員知道，即使是再微小的機率，只要在戰斗中發生，就會導致傷亡；我們的研究人員正在努力試圖找出問題的所在並克服。」

　「那麼，『極光』是否能夠立即投入這場戰爭之中進行實戰測試？」總理追問著。

　「我們的人員正在對『極光』進行最後階段的測試飛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測試飛行結束之後，『極光』可以立刻投入實戰測試之中。」科技研究所所長回答著。

　「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總理又點了點頭。「麻煩請盡快完成測試飛行並進行實戰測試，我們必須盡快結束這場戰爭，否則新銀河帝國的皇帝如果突然決定擴大戰爭規模為無限制戰爭，我們將沒有辦法抵擋新銀河帝國的入侵武力。」

　「事實上，我們懷疑新銀河帝國會發起這次『有限度戰爭』，就是為了測試他們的導向光子魚雷用在戰爭之中效果如何，以便當作是否立即對我國發動侵略戰爭的參考。」又一名軍方將領皺著眉頭說著。「而結果大家也看到了，新銀河帝國僅靠著四十艘船艦，就徹底殲滅了我軍兩支艦隊；再加上黑洞艦的戰略移動優勢，要是新銀河帝國現在大舉揮軍入侵的話，我軍根本就沒有辦法和新銀河帝國相抗衡，不論是在數量上或是質量上。」

　聽到那位將領如此一說，在場的人們都沉默了下來；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始想象著萬一新銀河帝國現在揮軍入侵，宇宙空間之中導向光子魚雷四處亂飛、蓋亞共和國的船艦則在導向光子魚雷的無情襲擊之下紛紛遭到粉碎、化成宇宙塵埃、而新銀河帝國的船艦則從許多蓋亞共和國船艦的殘骸當中大搖大擺航行經過的慘酷場面。

　有多少士兵的性命將會犧牲在戰場上？又有多少人民將會淪陷在專制政權的殘酷統治之下？

　「為了緩沖這項可能威脅，以及替之後的和平談判增加籌碼，我希望國家安全局能夠執行『沉睡計畫』……。」

　「我反對！」

　當總理如此說著的時候，現在擔任國家安全局局長的達爾納突然大叫了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使得全場的人都以怪異的眼光看著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理由會使這位理當是全場最冷靜的特務頭子如此驚慌失措？

　「達爾納局長，為何反對此項計畫？」總理不解地看著達爾納。

　「總理閣下，我認為，對于睡著的老虎，還是不要去撩撥比較好；否則激怒了睡著的老虎，後果將是非常慘重的，這次『C計畫』失敗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達爾納解釋著。「我認為，要和新銀河帝國談判結束這次戰爭其實不難，只要等新銀河帝國的皇帝消氣了，戰爭自然就可以結束；實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冒險去激怒對方，導致情勢更加惡化。」

　「局長，我無意冒犯，但是局長似乎將外交工作想得太簡單了？」外交部長有些輕蔑地看著達爾納。「如果事情真的像局長說得那麼好解決，那麼我們現在派個人去向新銀河帝國的皇帝道個歉，是不是就能立刻結束這場戰爭？」

　聽到外交部長這麼說，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因為大家都認為，一個侵略性質極重的專制帝王是不會那麼好講話的，更不會在手上的軍力佔有絕對優勢的時候輕易放過吞並別國的機會，派個人去道歉就能停止戰爭這種事情根本是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會發生的天方夜譚；但是達爾納並沒有笑，而是嚴肅著臉，因為以他對雷蒙的認識，真的是只要派個人去道歉，雷蒙立即就會下令結束戰爭的；不然雷蒙又何必發動『有限度戰爭』這種明顯就是出氣報復的成份多過侵略成份的戰爭？

　「而且，『沉睡計畫』並不像『C計畫』一樣，那麼容易被發現的；『沉睡計畫』之所以被命名為『沉睡計畫』，就是因為這個計畫相當難以被察覺，等到對方發現的時候，時間都早已過了好幾年了。」總理對于達爾納剛才『跳』出來反對自己的意見似乎也有所不滿。「而且，一旦『沉睡計畫』成功──而我們相當確定這項計畫一定會成功──那麼我們將擁有可以牽制新銀河帝國皇帝的人質，除非新銀河帝國的皇帝能夠殘忍到不顧他子女的性命，否則我們有人質在手，新銀河帝國的皇帝要向我們發動戰爭就難免會有顧忌。」

　達爾納知道總理說的是事實，因為『沉睡計畫』就是國家安全局針對梭格帝國這種君主專制國家所研擬出來的計畫──以美麗的女性特務工作人員送到專制帝王的身邊博取寵愛，一旦這些女特務工作人員懷孕了之後，國家安全局立刻就會將這些懷有專制帝王孩子的女特務人員──連同她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接回國內。

　這樣，在女特務工作人員分娩之後，蓋亞共和國就擁有了專制帝王的子女當成人質。

　而這項計畫在雷蒙這個新銀河帝國的皇帝身上更是具有絕大的殺傷力，因為雷蒙現在並沒有子嗣，如果蓋亞共和國的女特務人員能夠『搶先』懷上雷蒙的孩子並帶回國，那麼蓋亞共和國不但有了一個可以牽制雷蒙的人質，要是這個人質是個皇子的話，這個雷蒙的長子將擁有新銀河帝國的第一皇位繼承權，將來雷蒙過世以後，蓋亞共和國可以扶植這位皇子成為新一代的皇帝──一個在民主環境之下接受教育，對蓋亞共和國相當友好的皇帝。

　而『沉睡計畫』的厲害之處並不僅止于美人計向來是萬試萬靈的計謀，另一個厲害之處就是專制帝王絕對不會想到蓋亞共和國竟然會以這種方式來『綁架』尚未出生的孩子，當然也不會對這項計畫做出提防；再說專制帝王通常都擁有滿坑滿谷的後宮妃子，自然不會去特別在意一個蓋亞共和國的女性特務人員所假扮的妃子從自己後宮之中消失的這種事情。

　就算計畫失敗了，實在也看不出來會有什麼嚴重的後遺癥；這項計畫會失敗的唯一可能就是被對方識破那些混入專制帝王後宮的美麗女特務們的真正目的；但是對方如何能夠在那些女特務們什麼壞事都不做的情況下發覺異常？除非有著能夠掃描人類意識的儀器，或者那些女特務們自己說溜了嘴，不然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正如總理所說的，『沉睡計畫』是項近乎完美的計畫，而且找不到任何失敗的可能，再加上現在執行的話，對雷蒙這個新銀河帝國的皇帝有著絕大殺傷力，更能帶給蓋亞共和國無法估計的好處──要是新銀河帝國的下一任皇帝是個親蓋亞共和國的皇帝，以現在新銀河帝國控制了將近半個銀河系的規模來說，蓋亞共和國能從新銀河帝國撈到的好處真是說也說不盡。

　但是，達爾納有種感覺，那就是這項計畫用在雷蒙身上如果不被發現那就算了，否則絕對會引起雷蒙異常憤怒的反撲；雷蒙似乎非常不喜歡別人在他背後玩些小手段，但是卻對于正面和他對抗的行為一點也不在意，只要看看之前蓋亞共和國以貝塔星系獨立勢力的名義和雷蒙正面交戰，雷蒙不但沒有對此感到生氣，甚至還在打完仗之後，將被俘的蓋亞共和國人員都給送了回國；但是『C計畫』的特務人員卻在身分暴露之後遭到憤怒的雷蒙親自槍決，而通常這種假扮太空海盜的計畫就算失敗了，頂多也只會驚動到當地的治安機關而已，那些國家元首只怕根本就不會曉得有敵國的特務人員在自己境內扮太空海盜這種事，就算知道也不會那麼小題大做地親自去槍決一批太空海盜，雷蒙會那麼做純粹是被氣瘋了而已。

　「總理閣下，請恕我無法執行您的這項命令；而且，我認為這項計畫用在新銀河帝國的皇帝身上，只怕會招來出乎意外的反撲，就像『C計畫』一樣，所以我反對。」達爾納搖了搖頭，拿出自己的特務人員配槍和證件放在會議桌上。「我對我的行為負責，我在此請辭國家安全局局長的職務，請總理閣下另行任用賢能，抱歉。」

　說完，達爾納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留下一整個會議室的人們錯愕地彼此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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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星際聯盟所屬安爾比亞公國境內的一處秘密武器試驗場之中，由蓋亞共和國與星際聯盟兩國合力研制的超高速攔截機『極光』剛剛完成了所有的飛行與系統測試，負責試飛的是來自蓋亞共和國的班達克上尉。

　在停機坪上，當結束測試飛行回來的班達克上尉將『極光』停妥、推開座艙罩爬下飛機的時候，在一旁等候許久的兩國軍方高層立刻一擁而前，圍住班達克上尉。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班達克上尉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這架攔截機真的是我飛過『最優秀』的攔截機！」

　「也比新銀河帝國的『制式』格斗士式戰斗機優秀？」其中一名將領問著。

　「閣下，依照我個人的看法，是的！」班達克上尉肯定地答復著。「就算性能上有著些微差異，也不會真的和格斗士式戰斗機相差太多，而那點差異可以靠著我們飛行員的訓練來彌補過去的！」

　「很好！」那名將領用力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們立刻將四架原型機全都送到千里達星系參加實戰測試，而且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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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格拉斯少將覺得既高興又沮喪，因為他以『半支艦隊』的兵力殲滅了敵軍兩支艦隊的兵力之後，所得到的卻只有鮑博森淡淡的一句『干得不錯』；而七年之前以半支艦隊擊敗兩支聯邦艦隊的雷蒙在當時被連升兩級，從少將直升上將，而自己同樣以半支艦隊打敗蓋亞共和國兩支艦隊，得到的竟然只是一聲『干得不錯』？

　不過，道格拉斯少將心知肚明，雷蒙那次以半支艦隊對抗敵方兩支艦隊，雷蒙手上並沒有什麼大幅超越對方武器性能的科技裝備，但是自己手上所擁有的四十艘船和兩百八十架宇航機卻全都是銀河系當中最頂尖的裝備，這種兵力不管讓誰來帶，打勝並殲滅對方兩支艦隊都不稀奇──事實上，這四十艘船艦的武力足以對抗任何國家的四支滿編正規艦隊，打敗敵方兩支艦隊的難度其實和率領一支普通艦隊殲滅對方半支艦隊是差不多的，也難怪鮑博森只是淡淡地贊許了一句『干得不錯』而已。

　不過，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以半支艦隊擊敗了敵方的兩支艦隊，立下的戰功是無可置疑的，就算沒辦法直升上將，要升個中將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第三艦隊目前只有一位副司令貝科夫公爵，如果自己這次帶兵帶得好，回去以後也許就可以被任命為第三艦隊的第二副司令了！當然，也就獲得了搭乘『帝權級』航空戰艦的資格。

　一想到自己可能有機會搭上全宇宙最龐大的戰艦來指揮艦隊，道格拉斯少將就有些陶陶然了。

　不過，自從上次擊敗了兩支蓋亞共和國的艦隊之後，已經將近十天，千里達星系之中沒有任何的蓋亞共和國船艦出現了，這使得道格拉斯少將備感無聊；而且，眼前放著一顆毫無保護的千里達二號星等著道格拉斯少將去佔領，但是鮑博森卻在自己出發前很明確地告訴過自己『皇帝的命令，不準動千里達二號星一根毫毛』，不然自己早就已經率領艦隊直壓千里達二號星，並將陸戰隊給扔下去進行佔領了。

　雖然佔領行星也是巨大的功績，但是道格拉斯少將可不敢冒著斷送自己前程的危險、違背雷蒙和鮑博森的命令去進行佔領行動；一個專制君主最忌諱的就是出征的將領不受節制，如果道格拉斯少將敢用什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借口來違背雷蒙的旨意而去佔領千里達星系，那麼到時候不要說升官，只怕不被拖出去槍斃都要謝天謝地了。

　既然不能佔領千里達星系，雷蒙和鮑博森又沒有給予自己新的作戰命令──例如像是繼續推進到下一個星系、將該星系的敵軍也予以擊破──之類的，道格拉斯少將能做的就只有每天派遣巡邏機出去進行巡邏、確保『領空』的安全而已。

　真是無聊透頂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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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于派出大艦隊對此次作戰並沒有任何幫助，因此『極光』攔截機的測試小組這次是搭乘一艘狼級巡防艦『胡狼號』跳躍進入千里達星系的；而且他們的任務並不是驅逐敵方艦隊，而是找尋敵方派出來巡邏星系空域的格斗士式戰斗機，並和格斗士式戰斗機打上一架，以便驗證『極光』攔截機是否能夠在空戰中有效對抗格斗士式戰斗機。

　『極光』小組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找到了他們的目標；一支由兩架格斗士式戰斗機所組成的巡邏隊正懶洋洋地巡邏著千里達五號星周圍的小行星帶，當那兩架格斗士式戰斗機的雷達偵測到四架『極光』攔截機的出現時，兩架格斗士式戰斗機立即轉向，加速朝著『極光』而來。

　「霍爾馬隨我來，華勒斯和迪琳你們先一旁看著。」

　由于任務是要測試『極光』在對抗格斗士式戰斗機上的性能如何，領隊的班達克上尉不願意讓數量上的優勢影響到測試結果，因此班達克下令兩架僚機先行脫隊，自己帶著另一架僚機、加速朝著格斗士式戰斗機迎了上去。

　雙方以高速互相接近到射擊距離內，新銀河帝國的格斗士式戰斗機雖然有著較長的火炮射程，但是那兩名飛行員對于蓋亞共和國這幾架『從沒見過』的大型攔截機感到好奇，而且對格斗士式戰斗機有著相當的信心，因此那兩名帝國軍的飛行員並沒有立即開火，而是打算先觀察一下敵人再說，因而給了班達克上尉這邊先行開火的機會。

　密集的破壞能量朝著格斗士式戰斗機灑去，由雷射炮、粒子炮和電子破壞炮所組成的能量群雖然因為格斗士式戰斗機的扁平外型而有一半落空，但是剩下的一半能量則是扎實地命中了領隊的格斗士式戰斗機，將那架戰斗機的前方護盾給打掉了三分之二；而高斯系統所發射出來的高速子彈也穿透了格斗士式戰斗機的能量護盾、掃過格斗士機的機身，在機身左側留下了一排丑惡的彈孔，幾星機上系統受損時產生的火花從彈孔中竄出，那架領隊的格斗士機一個急轉彎，避開了繼續和班達克上尉的沖突。

　趁著對方轉向的時候，班達克上尉輕松地抄截到了那架格斗士機的尾部，又是一次火炮齊射，猛烈的火力當場讓格斗士機的尾部護盾瞬間降到零的位置上，還創傷了目標的右側引擎，一道離子煙霧從格斗士機受損的右引擎之中逸出。

　那架格斗士機的飛行員嚇壞了，猛推引擎節流閥想要逃逸，但是一側引擎受損之後，格斗士機的最高飛行速度減低了，因此班達克上尉的『極光』攔截機毫不費力地就能緊跟著那架受損的格斗士機，甚至還能超前到和那架格斗士機並排飛行的位置上，班達克上尉開玩笑似地向那名目瞪口呆地看著班達克上尉的帝國軍飛行員敬了個禮，這才操縱著座機飛開，放了那名帝國飛行員一馬。

　當然班達克上尉要擊落那架格斗士機是絕對辦得到的，但是班達克上尉認為自己已經達成了測試『極光』的目標，多殺人對整個戰役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好處，反而有可能會惹惱新銀河帝國，要是因此而導致雙方全面開戰，受創最重的反而會是蓋亞共和國──目前蓋亞共和國僅有四架『極光』攔截機能夠與格斗士式戰斗機抗衡，但是新銀河帝國卻有著大批已經在服役的格斗士式戰斗機，四架『極光』攔截機無論如何也無法和成千上萬的格斗士機互相抗衡的。

　不過班達克上尉的僚機就沒這麼好說話了；霍爾馬少尉和另一架格斗士式戰斗機進入了激烈的纏斗戰，雖然格斗士式戰斗機有著『稍微』比極光攔截機優秀的運動性能，但是身為空戰王牌的霍爾馬少尉有著比對方更為精湛的空戰技術，因此戰斗是一面倒地全都由霍爾馬少尉在發動攻勢；帝國軍的格斗士式戰斗機雖然像是瘋狂了似地東逃西竄，但是盡盡逃跑是不可能獲勝的，更何況『極光』有著足夠的速度能夠追擊全速逃跑的格斗士式戰斗機，因此那架不停逃竄著的格斗士機承受著霍爾馬少尉的炮火攻擊，先是護盾被打穿，再來是引擎被擊傷，幸好那名格斗士機的飛行員見機得快、提早彈射逃生，否則霍爾馬最後一次的火炮齊射就會當場將那名帝國軍飛行員連著他的格斗士式戰斗機一起化灰了。

　「任務完成。」空戰結束，班達克上尉松了一口氣。「二比零，我們勝了一仗！」

　從通訊頻道上傳來了陣陣的歡呼聲，蓋亞共和國終于有了一種能夠與新銀河帝國格斗士式戰斗機互相匹敵的攔截機了，從此蓋亞共和國的飛行員再也不用看到格斗士式戰斗機就心驚膽戰，等到『極光』開始大量生產並進入部隊服役之後，宇宙就再也不會任由格斗士式戰斗機所獨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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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道格拉斯少將接到報告，指出有一組巡邏隊的格斗士式戰斗機遭到敵軍突襲，一架遭到擊落、另一架遭到重創，道格拉斯少將嚇了一大跳──特別是當道格拉斯少將得知了對方並不是以機海戰術圍攻那兩架巡邏機，而是很『公平』地也派出兩架戰斗機來應戰的時候。

　蓋亞共和國也有了足以和格斗士式戰斗機對抗的戰斗機？道格拉斯少將皺眉想著，一邊閱讀著由那名逃回來的飛行員所提出的報告，並將報告轉發給鮑博森等自己的頂頭上司。

　道格拉斯少將非常明白敵軍也擁有了性能與格斗士式戰斗機不相上下的宇航機這種情報有多重要，因為這表示新銀河帝國將無法憑恃著格斗士式戰斗機的『優越』空戰能力來取得戰場制空權，而且，敵軍戰斗機的性能既然和格斗士式戰斗機相近，那表示很多原本只有格斗士式戰斗機才有辦法執行的戰術──例如超光速飛行切入戰場進行支援──現在敵軍也都可以采用了。

　盡速將敵軍研發出新式戰斗機的情報呈報上去是很重要的，這樣軍方高層才能夠根據這些情報來制定新的戰術。

　為了要確知敵軍的新型戰斗機性能到底好到什麼程度，道格拉斯少將立即改變了巡邏隊的規模，從原本兩架戰斗機組成一支巡邏隊的規模擴大到六架戰斗機一支巡邏隊的規模，如此一來，假如對方的戰斗機性能和格斗士機相去不遠，對方就不會貿然挑戰六架格斗士式戰斗機的巡邏隊；否則對方就會試圖繼續向格斗士式戰斗機發動攻擊，以便取得更多的對戰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