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輝煌_章31

輝煌_章31

　「宰相大人已經醒過來了，並且希望能和陛下見個面。」

　雷蒙回到杭特的病房時，主治醫師立即將這個『好消息』報告給了雷蒙；于是雷蒙馬上三步並作兩步、急步走進病房內，來到杭特的病床邊。

　「杭叔，你感覺怎麼樣？」看著杭特那失去血色的臉，雷蒙關心地問著。

　「糟糕透了。」杭特苦笑，虛弱地咳嗽了幾聲。「眼看著願望即將實現了，結果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倒了下來……你說，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個更糟糕的？」

　「願望即將實現？杭叔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還沒做的嗎？要不要我幫你去完成？」雷蒙詢問著。

　對于雷蒙的問題，杭特只是先搖了搖頭，虛弱地喘了口氣，出神了一會，這才轉向雷蒙開口︰

　「小子，有件事情杭叔得向你道歉……那就是我其實並不是一直真心在幫你，而是為了我自己的私心。」

　「杭叔怎麼這麼說？如果不是杭叔幫我的話，我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呢？」雷蒙嚇了一跳。「杭叔你大概是累壞了，思緒有些混亂了。」

　「不，我很清楚我自己在說些什麼。」杭特搖頭。「記得你七年前被任命為四個星系的行政長官時，你來求我出來幫你，結果被我拒絕的事情嗎？」

　「我記得。」雷蒙點頭。「杭叔你不是說你坐不習慣辦公桌……？」

　「那是杭叔騙你的，我那個時候想，雖然你被任命為四個星系的行政首長，已經算是高官了，但是再怎麼樣到底還是別人手下做事的官，而不是獨立的王。」杭特苦笑，又虛弱地喘了口氣。「不然的話，要是我真的坐不慣辦公桌，後來又怎麼會出來幫你？」

　「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出來打天下是件比擔任行政長官更艱辛的道路嗎？」雷蒙狐疑著。「我以為杭叔是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了，這才勉強出來幫我的。」

　「不，不是那樣的；我之後出來幫你，其實是因為我的私心；你知道，我從小一直有個願望，那就是能夠成為輔佐一個統一全銀河帝王的人，所以當你被任命為行政長官的時候，我覺得你不是那種造反獨立的料子，所以沒有出來幫你。」杭特又苦笑了一下。「但是你後來得到了克瑞爾科技、而且又沒了頂頭上司的管轄之後，你有了成為銀河霸主的條件，所以我才急忙地跳出來，其實說穿了還不就是想實現我那愚不可及的願望……很蠢、很不切實際的願望，是不是？」

　對于杭特的疑問，雷蒙沒有回答。

　「可是，你這小子雖然從小不成材，沒想到這次獨立建國卻是搞得有聲有色，甚至連半個銀河系都被你小子拿在手中了；只要再加把勁，要統治全銀河也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情；但是……我竟然就在你即將統一全銀河的前一剎那倒了下來！老天爺整人也未免整得太惡毒了！」

　杭特的話語突然停頓住，臉上露出了痛苦、惋惜和不甘心的表情，然後轉變成了無可奈何的絕望。

　「……不過想想，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再怎麼說你小子也是創立了一個佔據一半銀河系的大帝國，我也早已經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大國家的第一任宰相了，我的願望也算是實現了一半，又何必非得堅持著要成為輔佐銀河霸主的宰相，不是嗎？」

　杭特的聲音低沉了下去，緩緩閉上了眼楮。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抱歉，小子，沒能幫你幫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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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離開杭特的病房時，雷蒙腦海之中仍然滿是杭特那不甘心與痛苦的表情。

　沒想到杭特的願望竟然是『輔佐一個帝王統一全銀河』，雷蒙從來都不知道杭特之所以會願意出來幫忙自己打天下，為來為去竟然是為了能夠創造出一個自己理想之中、統一全銀河的帝王出來！

　而現在雷蒙的新銀河帝國已經佔據了半個銀河系的領域，有著三支強悍的艦隊──親衛艦隊那根本只是雷蒙的後宮艦隊，作不得數的──而蓋亞共和國與星際聯盟目前都沒有足以和雷蒙抗衡的實力，只要雷蒙想，雷蒙絕對有著統一全銀河的實力。

　不過，眼看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杭特竟然在這個時候病倒，雷蒙能夠體會杭特那種眼看著目標就在眼前，卻差了一步而無法達到的那種沮喪。

　突然想到『目前昏迷不醒』的史科特博士那安詳的表情，雷蒙不知道史科特博士是不是以後還有醒來的機會，如果史科特博士從此沈睡不醒，那麼雷蒙能為史科特博士做到的，也就是養著史科特博士的『軀殼』而已；幸好的是，史科特博士完成了他研究發明的願望，不但解讀了不少的克瑞爾科技，史科特博士甚至研究出了自己的蟲洞科技，所以博士的睡臉才會那麼安詳。

　可是，杭特呢？

　如果杭特在這個時候逝世的話，雷蒙又能替杭特做些什麼？完成杭特的『遺志』來統一全銀河？但是已經逝世的杭特真的又會知道雷蒙在他死後替他做的事情嗎？

　而且，杭特希望的是『成為輔佐銀河霸主的宰相』，如果等到杭特去世了，雷蒙才統一全銀河，那麼杭特無論如何也不會是『輔佐銀河霸主的宰相』，頂多只能算是『輔佐「過」銀河霸主的宰相』，這只怕和杭特的願望有上那麼一些差距。

　史科特博士完成了他的人生理想，所以博士的人生已經了無遺憾；但是杭特的願望還沒實現，那麼要是杭特現在逝世的話，杭特豈不是要帶著一個絕大的人生遺憾到另外一個世界去？

　而雷蒙又能替杭特做些什麼，來回報杭特這段時間盡心竭力輔佐雷蒙的辛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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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利格先生，我要你立刻向蓋亞共和國和星際聯盟發布外交文告，要求兩國必須立刻承認新銀河帝國的宗主權，也就是兩國都必須成為新銀河帝國的藩屬。」

　離開了醫院，雷蒙立刻去找外交部長葛利格；而一見面的吩咐就讓葛利格嚇了一大跳。

　「陛下，怎麼突然會想到去要求蓋亞共和國和星際聯盟成為我國藩屬的？」

　葛利格追問著，因為雷蒙交代下來的這個任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又沒道理的任務，如果不是雷蒙的神智不清，就是他聽錯了命令；所以葛利格需要確認一下。

　「是因為杭叔的關系……。」

　雷蒙將聽見杭特的願望、以及自己決定完成杭特這個願望的決定簡單地告訴了葛利格。

　「……所以，新銀河帝國必須統一全銀河，我必須成為銀河唯一的統治者，即使只有那麼一秒鐘也好，這樣就可以完成杭叔的心願了。」

　「雷蒙先生，我覺得這是不可行的，先不說要其他兩國承認我國的宗主權這件事情根本就做不到，就算明確告知其他兩國，只是要他們配合我們稍微演戲一下也是不行的；而且，難道恩茲雷先生會因為雷蒙先生您當上了『一秒鐘』的銀河霸主而感到欣慰嗎？雷蒙先生您是打算用這麼敷衍的方式來完成恩茲雷先生的願望嗎？」

　葛利格毫不客氣地質問著雷蒙，甚至沒有稱呼雷蒙為『陛下』，而稱呼雷蒙為『先生』；但是雷蒙並沒有因為葛利格的『無禮』而發怒，因為葛利格最後那句『您是打算用這麼敷衍的方式來完成恩茲雷先生的願望』重重地給了雷蒙一個當頭棒喝。

　如果雷蒙真的用這麼敷衍的方式來當上銀河霸主，杭特知道了只怕不但不會高興，還會吹胡子瞪眼楮地責罵雷蒙『你這個不成材的小子老愛投機取巧』吧？

　「你說得對，這是我的錯誤。」

　雷蒙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不能用取巧的方法來『完成杭特的願望』，那麼雷蒙只有用腳踏實地的方法了，也就是向兩國宣戰，並在戰場上擊敗兩國的部隊，以實質佔領兩國領土的方式來統一銀河──完成杭特的願望。

　「那麼，葛利格先生，請向兩國發布外交通告，要求兩國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無條件投降我國。」雷蒙緩緩說著，但是雷蒙的話卻讓葛利格全身的鮮血都加速流動了起來。「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不投降，那麼我們將同時向兩國宣戰；我會親自率領親衛艦隊踏平蓋亞共和國的國土，然後再攻星際聯盟。」

　「陛下，同時向兩國宣戰，您確定嗎？」葛利格有些不敢相信地問著，雖然說新銀河帝國的武器裝備比起蓋亞共和國和星際聯盟要來得先進強大，但是一次同時向兩國開戰……？

　「我別無選擇，杭叔只怕沒有多少時間了。」雷蒙淡淡地給了葛利格一個確認的答復。「如果不干也就算了，既然要干，我就不想讓杭叔有任何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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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二十四小時之內投降你們新銀河帝國，不然就宣戰？」

　當葛利格親自告知蓋亞共和國與星際聯盟的大使、關于雷蒙要求兩國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投降的事情時，兩國大使不約而同地跳了起來。

　「葛利格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星際聯盟的大使首先發難。「就這麼毫無理由地要我們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投降你們，不然就是宣戰，就算您這只是開玩笑，這玩笑也開得太過火了！」

　「這不是開玩笑。」葛利格冷靜地否定了星際聯盟大使的指控。「這是我們皇帝親口下達的命令。」

　「但是……這麼突然，卻又是為了什麼？」

　當星際聯盟大使因為葛利格的回答而呆住的時候，蓋亞共和國的大使很小心地試探著；他認為雷蒙必定是因為受到某種刺激──像是之前蓋亞共和國對新銀河帝國實施『C計畫』和『沉睡計畫』而觸動到雷蒙的逆鱗那樣──才會想到要向兩國發動戰爭，也許只要找出雷蒙受到刺激的原因，就可以化解一場可以避免的戰爭了。

　「原因是……。」

　葛利格嘆了口氣，將杭特重病時說出來的願望、和雷蒙決定要替杭特實現願望的事情簡單向兩國大使解釋了一下；這次不只是星際聯盟大使，連蓋亞共和國的大使都在聽完了葛利格的解釋之後，發起呆來了。

　「原來是這樣……！」星際聯盟的大使喃喃說著。「但是，就為了一個糟老頭子異想天開的願望……！」

　「杰拉德先生，請注意您的用詞！」葛利格非常不高興地糾正了星際聯盟的大使。「要知道那位『糟老頭子』可是我國的宰相，更是協助我們皇帝打下江山的最大功臣之一！光憑您剛剛那四個字，我國就不需要再等上二十四個小時，現在就能直接向貴國宣戰！」

　「抱歉，這是我的錯，我道歉。」星際聯盟大使急忙認錯道歉，畢竟為了一時驚訝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而引發兩國大戰實在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星際聯盟的大使擔不起這個責任。「我是說……雖然貴國的宰相對于貴國能夠成為目前的銀河第一大國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但是就為了貴國宰相的那個願望，而要造成無數的生命死傷，這實在是……難道貴國的皇帝就不能來個選擇性無視、暫時當作沒聽見宰相的話嗎？」

　「只怕是不行。」葛利格聳肩。

　「好吧，我們接受部長先生您剛剛告訴我們的事實。」蓋亞共和國的大使無奈地說著。「但是，我們又該如何向我們國內告知貴國的情況？如果實話實說，我國高層是絕對不會采信那種『為了報恩和完成願望』的說詞的。」

　「什麼都不用說，反正不管是什麼理由，我相信貴國是不可能同意無條件投降的。」葛利格又聳了聳肩。「就告訴他們說，野蠻而專制的新銀河帝國決定不找借口而要發動戰爭了，他們有二十四個小時可以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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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要完成杭特的願望，雷蒙召集了手下的艦隊司令；第一艦隊的華蘭蒂、黎紫和左拉，第二艦隊的肯特、溫克勒以及後來經過左拉推薦而加入的尤根，第三艦隊的鮑博森和道格拉斯──副司令貝科夫正在法瑞星系度假而沒能參加會議──以及親衛艦隊的高木寧子和瑞潔。

　「為了完成杭叔的願望，我決定在二十四小時之後發動統一全銀河系的銀河大戰，我們將會同時向蓋亞共和國與星際聯盟宣戰。」

　當雷蒙這麼說著的時候，黎紫、左拉、溫克勒和尤根的臉色瞬間都變了，完全不敢相信雷蒙竟然會說出這麼『狂妄』的話來；肯特和華蘭蒂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他們兩個太清楚雷蒙的個性了，雷蒙常常會情感用事，為了自己所敬重或是所愛的人而有『暴走』的現象，會為了要完成杭特重病之中的願望而同時向星際聯盟和蓋亞共和國宣戰倒也不太令人意外；鮑博森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噴著一個又一個的煙圈，而全場最興奮的大概是道格拉斯中將，因為又有打仗立功的機會了。

　「不過，因為這次戰爭是我私人的理由所引起的，所以我不強迫各位參戰；如果有不願意參戰的人，可以退出，我能理解的。」

　當雷蒙這麼說的時候，黎紫、左拉、溫克勒和尤根相視苦笑，這位皇帝陛下是不是天真的太過份了？就算是他『私人因素』引起的戰爭，但是一來在帝制國家，皇帝的意願就是國家的意願，二來戰爭才沒有什麼私人戰爭或公家戰爭的差別，只要是戰爭，必定就是整個國家被卷入，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獨善其身的。

　「我會參加，但是我不跟著第一艦隊行動，你去哪里，我也跟著你去哪里。」華蘭蒂首先表態。「反正第一艦隊可以交給學妹來帶，所以這次我跟著你的親衛艦隊行動。」

　「學姊，妳怎麼可以一個人先溜呢？」黎紫苦笑。「雖然我很想參加，但是一來我心理還沒準備好，二來只怕國內需要有人留守，如果陛下不介意，可不可以讓第一艦隊擔任國境守備任務？」

　「好，那麼國境的警備任務就交給黎上將負責了。」雷蒙點頭同意。

　「我當然參加。」當雷蒙的眼神看向肯特的時候，肯特豪爽地表了態。「咱們是好伙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當然，杭叔的願望如果是你的願望，那麼也就是我的願望！」

　「謝謝。」雷蒙感激地說著。「那麼，就麻煩你帶領第二艦隊，從原本沃倫聯邦所屬的星域向星際聯盟進攻。」

　「沒問題。」

　肯特點頭，而溫克勒和尤根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是無奈地聳聳肩；他們兩個倒不是想要臨陣脫逃，反正新銀河帝國這次出兵攻打的對象又不是『沃倫聯邦』，他們兩個也沒有國家忠誠度的問題，只是有些不太習慣于自己的角色突然之間變成了『入侵者』而已。

　「那我的任務就是攻擊蓋亞共和國了？」鮑博森噴出了一個悠閑的煙圈。「給我八個小時，第三艦隊就可以完全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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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配完各艦隊的任務之後，雷蒙召集了親衛艦隊的女兵們，並向她們宣布了要向蓋亞共和國與星際聯盟宣戰的決定。

　當然，雷蒙也提出了『由于這是我的戰爭，如果各位不願意幫忙的，可以退出，我絕不勉強』；但是，那些瘋狂崇拜著雷蒙的親衛隊女兵們卻『拒絕』了雷蒙的『好意』，並堅持著要和雷蒙同生共死。

　「那麼，我在這邊先謝謝各位了。」雷蒙向親衛隊的女兵們鞠了一躬，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如果各位決定要協助我，那麼各位有兩個小時進行出發前的準備；兩個小時之後，親衛艦隊將立即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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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時之後出發？你真的想動用克瑞爾船艦？」華蘭蒂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雷蒙。「難道你不怕我們的敵人看到了克瑞爾科技以後、會千方百計地來偷取科技嗎？」

　「那也要有『敵人』或是『科技』可以竊取才行。」雷蒙聳了聳肩。「這次戰爭如果我們輸了，我就帶著你們躲去克瑞爾星系養老，那些敵國的間諜就算想偷科技也沒東西可偷，除非他們找得到前往克瑞爾星系的方法；而要是我們勝了，這個銀河就只剩下我們一個國家了，那誰還會來偷我們的科技？」

　華蘭蒂一呆，她倒是沒有想到戰勝了之後，新銀河帝國會成為整個銀河系唯一一個國家的『事實』；畢竟『統一全銀河』這種概念向來就不存在于她的思考之中，一時之間會想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我倒是比較想在戰勝之後，將整個社會建設成像是克瑞爾人的社會那樣，全力發展民生科技，人民不會再擔心有戰爭的問題，那樣子的社會應該是很美好的吧？」雷蒙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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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蓋亞共和國與星際聯盟收到了駐新銀河帝國大使傳回來的宣戰報告時，兩國高層雖然吃了一驚，但是並沒有太感覺到意外，畢竟新銀河帝國『一向都表現得很具有侵略性』，這次只不過是『真正露出侵略者的丑惡嘴臉』而已。

　不過，當兩國高層接著收到了駐新銀河帝國大使所傳回來的、新銀河帝國的作戰戰略，指出了新銀河帝國的兩支艦隊將分兩路向星際聯盟與蓋亞共和國邊境進攻、而皇帝雷蒙.古柏則將親自率領親衛艦隊、經由人工蟲洞直撲蓋亞共和國首都進行壓制作戰時，兩國高層卻都嚇了一跳︰新銀河帝國就這樣將自己的戰略公開給他國知道？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不過，真正令兩國元首吃驚無比的是，接下來自己國家派駐新銀河帝國大使竟然『立即』回到了國內，而且還各帶回來三艘的『黑洞級』超空間跳躍艦！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會帶著新銀河帝國的超空間跳躍艦回來？」兩國的高層不約而同地問了他們的大使相同的問題。

　「這是新銀河帝國皇帝的意思，他說我們只有二十四個小時可以調集軍隊，如果沒有『黑洞艦』的協助，我們的部隊根本來不及集結。」兩位大使回答領導者疑問的答案也是相當一致。「所以新銀河帝國的皇帝派了黑洞艦來協助我們集結兵力，他說在正式宣戰前，我們都還算是朋友，幫點忙也不算什麼。」

　「而他就不怕我們俘虜他的超空間跳躍艦？」這是兩國高層急于想知道的。

　「新銀河帝國的皇帝說的，他說這次是一戰定勝負，如果我們能夠戰勝他的艦隊，那麼新銀河帝國就輸了，自然也保不住超空間跳躍艦的秘密，我們俘虜不俘虜超空間跳躍艦其實沒有差別；而要是我們的艦隊輸了，那麼我們兩國的滅亡就成定局，遲早會變成新銀河帝國的領土，那個時候超空間跳躍艦是不是在我們手上，似乎也沒有差別。」

　大使的回答讓兩國高層幾乎吐血，但是大使的回答卻帶給兩國高層一個相當真實的警訊︰那就是新銀河帝國這次絕對是認真的，而且還是傾巢而出的認真；兩國要是無法在短時間內集結起部隊的話，四散各處的部隊是絕對沒有辦法與新銀河帝國集結起來的大艦隊相抗衡的，那麼被各各擊破就是無可避免的命運了。

　所以，如果兩國真的想要戰勝新銀河帝國，還真的是需要借助黑洞艦那可以制造人工蟲洞、讓艦隊在各星系間自由移動的能力；不過……。

　「如果新銀河帝國是認真要和我們宣戰，那他們為什麼又要派遣黑洞艦來協助我們集結兵力？」這個問題是讓兩國高層相當困惑不解的，為什麼新銀河帝國的皇帝要協助自己的敵人？或者這是另一個計謀？

　而在兩國大使各自向高層解釋了關于雷蒙想要替杭特完成病危時的願望這個理由之後，兩國的高層同時無語了；為什麼牽涉到三國氣運、無數人生命財產安危的戰爭，竟然是因為這種『無稽』的理由而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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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率領親衛艦隊出發前，雷蒙又去探望了杭特一次；不過，杭特仍然在昏睡中，薇琴妮亞則是代替雷蒙守在杭特的病床邊。

　「那麼，妮妮，我這就出發了。」雷蒙輕輕地在薇琴妮亞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算是道別。「杭叔這邊就交給妳了。」

　「我沒有問題的，雷蒙哥哥你路上要小心。」薇琴妮亞仰著頭回答著。

　「還有，絲嘉麗也要拜托妳了……。」雷蒙有些欲言又止。「……我不太敢面對她，當初承諾了不會攻打蓋亞共和國，但是現在卻因為要實現杭叔願望的緣故而不得不動兵，她一定對我非常生氣的。」

　「我會盡力勸解絲嘉麗姊姊的。」薇琴妮亞點頭。「雷蒙哥哥不必擔心的。」

　又凝視了一眼躺病床上的杭特，雷蒙轉身，大踏步地向著決定銀河此後命運的戰場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