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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愛火,殿下的親密敵人》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上架,

  外面突然傳來撬門聲,粟寧恐慌的抬頭,門開了,一道身影走進來,撿起那瓶藥,陰險的冷笑:「沒想到,你居然有心臟病!」

  「還給我……」粟寧的聲音虛弱得如同歎息,低啞無力。

  「嘖嘖嘖,殿下的女人,怎麼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狄凱斯居高臨下的站在粟寧面前,狂傲的冷笑,「不過,既然如此,你還是那麼的迷人。」

  粟寧的臉色變成醬紫色,嘴唇烏黑,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息,已經連話都說不清楚,只能不停的重複一個字:「藥,藥……」

  狄凱斯蹲在粟寧面前,用剛才撬門的鋼絲挑起她的下巴,幽冷的盯著她:「有心臟病還服下媚-藥,可是會死人的,只要你答應今晚與我共渡良宵,我就給你服藥。」面外我嘖寧。

  粟寧突然就明白了,原來下藥的人真的不是迪貝兒,而是他……

  帝修羅是對的,可是他卻不知道,用這種方式引出真正的幕後兇手,會害死她。

  粟寧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她的眼睛緩緩閉上,就連顫抖的力氣都變得奢侈。

  狄凱斯見她情況不妙,眉頭皺了起來,萬一她真的死了,他什麼也得不到,而且事情也會變得糟糕,以帝修羅的個性,一定會徹查真相,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女人這樣枉死。

  而且,帝修羅一旦查出來,他就別想逃脫關係。

  想到這裡,狄凱斯打開藥瓶,倒了兩粒藥出來,餵給粟寧服下。

  粟寧剛剛吞下藥,狄凱斯的手機就震動了,他拿出手機接聽電話,狄洛琳心急如焚的聲音傳來:「哥,你叫我盯著殿下,我發現殿下好像也服了媚-藥,膚色赤紅,而且早早離席……」

  狄洛斯心中一驚,急忙問:「他有沒有派什麼人留下?」

  「他的貼身女官LILY留下了,好像在尋找什麼。」狄洛琳忐忑不安的說,「哥,怎麼會這樣?殿下怎麼會服藥?難道是他誤服了香檳?你找到粟寧沒有,她有沒有中媚-藥之毒?」

  狄洛斯瞇著眼,陰沉的盯著粟寧,腦海裡快速分析這件事,怎麼會這樣?帝修羅和粟寧都中了媚毒?剛才快要散場的時候,帝修羅和粟寧都不見了,難道他們早就知道香檳有毒,商量著要怎麼引兇手出來?

  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帝修羅就不應該讓粟寧服下媚-藥,粟寧有心臟病,隨時都會死掉的。

  難道,他根本就不知道粟寧有心臟病的事?

  唯一的解釋就在這裡。

  而且這個解釋也說得通,畢竟帝修羅是高高在上的王儲殿下,需要延續王族高貴的血統,他選中的女人必須是健康的,絕對不會要一個有心臟病的女人做自己的王妃。

  「哥,哥……」狄洛琳在電話那頭焦急的低喊,「你怎麼不說話啊?迪貝兒那個小踐人好像也發現殿下中媚毒的事了,像隻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殿下,跟他一起離開了。怎麼辦啊,難道要便宜她?你說我要不要追出去啊?」

  「千萬不能追出去。」狄凱斯果斷的說,「殿下很有可能已經知道這件事,正派人暗中盯著我們,你聽我說,趕緊回家,等我消息。」

  「不會吧……」

  狄洛琳剛想說什麼,狄凱斯就把電話掛斷了,他轉眸盯著粟寧,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雖然服下了二粒藥,但是估計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如果她真的有心隱瞞帝修羅,自己有心臟病的事,那麼這件事倒是好辦,為了掩飾這個秘密,她一定不會告訴帝修羅,是他狄凱斯最先接近她。

  外面傳來腳步聲,還有客氣的交談聲——

  「女官大人,這個洗手間好像壞掉了,外面放著一個維修中的牌子呢。」

  這牌子是狄凱斯放的,為了不讓別人誤闖進來,他在進來之前在外面放了一個維修的牌子。

  「噢,原來是這樣,謝謝SILA小姐。」

  「呵呵,不客氣,我先走了。」

  「再見……」

  狄凱斯環視四周,發現洗手間的角落有個暗門,他打開那個暗門,裡面是一個小小的儲物櫃,用來放清潔工具的,他立即將意識模糊的粟寧拖起來塞了進去,然後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現場,從窗戶逃離。

  狄凱斯現在不能讓LILY發現粟寧,因為現在暴露粟寧有心臟病的事,他就沒有底牌了,他只能抓住這個把柄威脅粟寧,才能掩飾自己的罪行。

  外面安靜下來,LILY推門走進洗手間,四處尋找粟寧,卻沒有看見她,LILY皺起眉頭,自言自語的說:「奇怪,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暗櫃裡,粟寧已經虛弱得不堪一擊,心臟由剛開始的猛烈跳動變得十分緩慢,彷彿隨時都要停下來。

  她僅剩下一點點意識,聽見這個聲音,艱難的揚起顫抖的手,想要給LILY一些提示,可是想到自己有心臟病的事會被她發現,粟寧又停下了動作,不行,她不能讓帝修羅知道自己有心臟病的事,這樣,不僅不能再接近他,還有可能會喚醒他的記憶,破壞計劃。

  不求救,她也許會死,

  求救,復不了仇,她生不如死……

  所以,還不如賭一把。

  粟寧垂下手,在心裡對自己說,Fair,你的命那麼大,七年前那場大火死不了,心臟病強烈爆-發也死不了,現在,也不會死,不會死,不會死……

  LILY找不到粟寧,但她並不死心,她總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對勁,她決定再仔細檢查一遍,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接聽電話:「唐簫……」「明白!」

  說完這兩句簡單的話,LILY就離開了洗手間。

  長廊的轉角,一個火紅的身影隱藏在那裡,待LILY走遠之後,她像鬼魅般閃了出來,直往洗手間,剛準備推門而入,卻被一隻手拉住:「火兒,情況有變,我們暫時不能出手。」

  「為什麼?」聶火兒不解的看著聶冰兒,「殿下讓我們保護Fair小姐,現在她出事,我們怎能視若無睹?」

  聶冰兒湊近聶火兒,低聲說:「我剛剛發現,帝修羅的人在盯著我們,如果我們冒然出手,一定會洩露殿下和Fair小姐之間的關係。」

  「那怎麼辦?」聶火兒的眉頭皺了起來。

  「只能先撤,等殿下指示。」

  暗櫃裡,粟寧閉上眼睛,無力的等待命運對她的安排。

  Karen挽著龍千塵的手走出奢華的大殿,Karen好奇的問:「咦,怎麼沒見冰兒和火兒姐妹?」

  龍千塵淺淺一笑,並未作答,眼角的餘光裡,有人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看來帝修羅根本就沒有完全清除疑慮。

  帝修羅不愧是帝修羅,任何時候都要掌控全局,美人也要,江山也要!

  「我們在這裡。」聶火兒和聶冰兒快速走來。

  「你們去哪兒了?」Karen微笑的問。

  「洗手間。」姐妹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呵呵……」Karen掩唇輕笑,「你們不愧是雙胞胎,真有默契。」

  「是啊,我們每次上洗手間都會一起。」聶火兒說。

  「車來了,我們上車吧。」聶冰兒打開加長版勞斯萊斯的車門,Karen提著長裙,優雅的上車,就在那個空檔,聶冰兒用唇語對龍千塵簡潔的說,「帝的人盯著我們,我們沒辦法出手。」

  龍千塵眉頭一皺,眼中逝過一縷徹骨的鋒芒。

  「Fair小姐很危險,我們應該怎麼辦?」聶火兒用唇語問。

  龍千塵垂著眼眸,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煙灰色的眸子裡湧動著掙扎與糾結,當Karen看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恢復平時的淡漠,上車坐到她身邊。

  聶冰兒和聶火兒相視一望,彼此眼中都有深深的無奈,卻並沒有過多的顯露出來,兩人坐到駕駛室位置,將空間留給龍千塵和Karen。

  大殿後面的停車場,軍用悍馬車安靜的停在樹林深處的角落。

  帝修羅自然而優雅的蹺著腿,一隻手托著額頭,緊閉雙眼,靜觀時局的變化。

  他臉色赤紅,呼吸已經漸漸變得沉重,但他堅韌的自持力讓他仍然保持昔日的風度與鎮定,沒有絲毫凌亂。

  「殿下!」唐簫恭敬的稟報聲從外面傳來,「狄凱斯兄妹已經離場,身邊沒帶任何人,迪貝兒公主被您拒絕之後,正在大殿休息區與一位貴公子喝酒,千塵殿下和Karen小姐一起離開,在那之前,那雙胞胎姐妹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也沒帶任何人。」

  「殿下,粟小姐服了藥,恐怕會很危險,萬一落到共它男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LILY小心翼翼的詢問,「我們要不要,再去找找她?」

  帝修羅沒有回應,仍然保持原來的姿勢,優雅而冷傲的坐在原處,即便臉色越來越嚇人,呼吸越來越沉重,但他的神色依然平靜如常,看起來,並沒有絲毫的波瀾。

  只是,他緊閉的雙眼動了動,微微睜開,伴隨著灼熱如火的氣息,吐出一句話:「再等等!」

  LILY低著頭,不敢再多言,只是眉頭緊皺,眼中有著深深的擔憂。

  「唐簫繼續盯著龍千塵。」帝修羅又閉上了眼睛,胸有成竹的低吟,「LILY備車在皇宮門外等候,今晚,一定會有人送她來皇宮!」

  「是!」

  白色加長版勞斯萊斯平緩行駛,車裡迴盪著浪漫悠揚的鋼琴曲,Karen含情脈脈的看著龍千塵,心跳得很快,雖然他一直低垂著眼眸,沒有與她交流,可是在這種氣氛下與他單獨相處,Karen感到即緊張又驚喜。

  車子開往的方向是龍家位於海邊的別墅,Karen的心跳得很快,十年前,十五歲的她第一次看到龍千塵,就期待有朝一日能做他的女人,今晚,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她家傳的鑽戒閃耀之星向她求婚,現在又帶她回他的別墅。

  不用想,她都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

  在她心中,龍千塵完美得如同天使,就因為他太完美,所以上帝才要奪走他的聲音,然而在對她來說,那並不是一種缺陷,反而更加增添了神秘而強大的魅力。

  龍千塵高貴優雅,超凡脫俗,甚至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只是不知道,他這樣的男人,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會是怎樣……

  想到這裡,Karen的臉都紅了,羞澀的看著龍千塵,此時此刻,他品酒的樣子都是那麼的惑人,一舉一動都牽引她的心,讓她心動不已。

  ……

  龍千塵一手端著水晶酒杯,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掌心空空的,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就像他的心。

  粟寧氣若游絲的淒慘模樣反覆在腦海裡閃現,如同一根針,一下又一下的刺痛他的心。

  龍千塵閉上眼睛,他知道帝修羅設了一個套,等著他往裡跳,如果他回去救粟寧,他就輸了。

  現在,勝負就在於他們倆,誰比誰更沉得住氣。

  可是,龍千塵已經快要坐不住了……

  ……

  「千塵!」Karen輕聲呼喚。

  龍千塵睜開眼睛,抬眸看著她。

  Karen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的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其實她知道,車開往他的家,自然要去他家裡,只是,半小時過去,他仍然沒有與她有任何交流,她的心裡有些不安,所以找了個借口與他說話。

  龍千塵並沒有回答Karen的問題,而是深深的盯著她,眼中湧動著複雜的思緒。

  「你怎麼了?」Karen微微皺起了眉,忐忑不安的問,「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

  龍千塵仍然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靜靜看著Karen,Karen被他盯得渾身體不自在,心裡十分緊張,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又不敢再多問,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他。

  忽然,龍千塵揚起手,輕輕穿插入Karen耳邊的髮絲,溫柔的捧著她的臉,深情的吻住了她……

  Karen渾身一震,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

  龍千塵的吻溫柔如水,細膩深情,如同呵護花瓣上的一顆露珠,帶著致命的溫柔,讓Karen瞬間就迷惑了,她的腦海一片空白,緊張得無法呼吸,像一泓水癱軟在他懷裡,雙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膀,迷戀的回吻著他。

  她純潔如雪,只為他溶化。

  可是此刻,他吻著她,腦海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

  許久,龍千塵才放開Karen,捧著她的臉,迷戀的凝望她。

  「千塵……」Karen深情的吻著龍千塵的唇角,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醉了。

  龍千塵突然蠕動唇,無聲的說:「Karen,你相信我麼?」

  「嗯!」Karen毫不猶豫的點頭,「你是我最愛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你!」

  龍千塵的唇角勾起欣慰的弧度,用唇語說:「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一分鐘之後,Karen一聲命令,白色加長版勞斯萊斯調頭,以最快的速度向拍賣會大樓開去。

  車上,Karen深深的感歎:「從第一次見到粟寧,我就覺得她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這一年來,她的企圖突飛猛進的發展,實在讓我驚歎,每次看到她,我都從心底深處欣賞她的淡定從容、獨立堅強,也曾想到,家勢單薄的她要付出比普通人多幾倍的努力,到現在才知道,我估量錯了,原來她付出的努力,比平常人多幾千萬幾倍都不止,沒有一個好的家境也就算了,她甚至還身患重症!!!我真是無法想像,她從容不迫的背後,到底承受了多少壓力和艱辛!!!」

  「我也沒想到。」龍千塵說唇語的時候,唇角會微微的自然上揚,勾起淺淺的弧度,魅惑迷人。

  「是啊,如果不是火兒和冰兒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這件事,恐怕我們都不會知道。」Karen深深的看著龍千塵,眼中滿是愛慕之情,「千塵,謝謝你的坦誠,也謝謝你的信任,更謝謝你的善良,讓我知道,我沒有愛錯人!」

  龍千塵微微的笑了,握住Karen手,在她手背上烙上深深一吻。

  龍千塵告訴Karen,聶氏姐妹無意中發現粟寧心臟病復發倒在洗手間,她們本想救她,卻發現附近有帝修羅的人在監視,所以不敢冒然行動。

  但上車之後,龍千塵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慈善拍賣會剛開始的時候,狄凱斯糾纏粟寧,Karen請龍千塵出手幫忙,當時就告訴他,粟寧是帝修羅的女人。

  既然如此,帝修羅為什麼見死不救呢?

  不管怎麼樣,關係一條人命,龍千塵覺得不應該置之不理,所以把這件事告訴了Karen。

  這些,就是龍千塵對Karen坦白的事。

  龍千塵找的這個借口滴水不漏,即沒有透露自己跟粟寧的關係,又讓Karen出手救她。

  龍千塵與Karen相交十年,對她瞭如指掌,Karen雖然在商場上深謀遠慮、遠見卓識,但她生性善良,為人仗義,與帝修羅又是摯友,粟寧是帝修羅的女朋友,她絕對不可能見死不救。

  雖然感覺事有蹊蹺,她也會選擇先救人。10IVa。

  即便是演戲,即便是另有目的,龍千塵也會選一個品性兼優的女人。

  終於回到拍賣會大樓,車子緊急停下,Karen周全的說:「千塵,你不便出面,就和冰兒、火兒留在車上,我去救人!」

  龍千塵淺笑點頭,目送她離開。

  車門關上,聶冰兒低聲說:「殿下,帝修羅的人還在監視我們。」

  「他真的很過份,為了試探殿下,居然拿Fair小姐做誘餌。」聶火兒氣得咬牙切齒,「可惜Fair小姐不清楚他的心思,她恐怕還以為,他那麼做,是真的想要引出下毒兇手。」

  「呵,帝修羅是什麼人物,對於狄凱斯,需要花這麼多心思麼?」聶冰兒冷笑,「只有對付殿下,他才會下這麼大的血本。」

  龍千塵的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中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

  樹林裡,唐簫盯著龍千塵的車,撥通了帝修羅的電話,恭敬的稟報:「殿下,龍千塵真的回來了!」

  「他們果然有關係。」帝修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可是,他並沒有進去,進去的是Karen小姐。」唐簫皺著眉,疑惑不解的說,「龍千塵和那對雙胞胎還在車上,都沒下車。」

  電話那頭的帝修羅沉默了,如果是這樣,只有二種可能性。

  第一,是他太多疑,龍千塵與粟寧根本就沒有關係,只是他的手下無意中發現粟寧中毒,考慮再三,將事情告訴Karen,然後Karen返回救人。

  第二,龍千塵真的跟粟寧有關,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找個借口欺騙Karen,誘導Karen回來救人。

  如果真相是第二條,龍千塵的城俯,真是深不可測!!!

  帝修羅沉默了幾秒,果斷命令:「撤!」

  「是!」

  Karen帶著兩個女保鏢,匆匆趕往休息室的洗手間,果然不出龍千塵所料,門外還放著那個維修的牌子。

  「趕緊救人。」Karen帶頭衝進去。

  女保鏢四處尋找粟寧的身影,可是洗手間裡根本沒有人影。

  Karen心急如焚,正準備給聶火兒打電話,突然發現窗戶的牆壁上有一個暗門,她立即打開那道暗門,看到裡面的情景,嚇得目瞪口呆,連忙將粟寧扶出來,恐慌的低喊:「粟寧,粟寧,你醒醒,快醒醒……」

  粟寧奄奄一息,整張臉都變了色,就像死去的人一樣,嘴唇烏紫,幾乎快要變成了黑色。

  Karen掐了掐粟寧的人中,急切的命令:「快把她弄出去。」

  「是。」

  其中一個女保鏢抱起粟寧,像箭般衝了出去,Karen跟在後面提醒:「走側門。」

  ……

  幾乎是一路飛奔,Karen和保鏢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側門,抱著粟寧上了龍千塵的勞斯萊斯。

  龍千塵看到粟寧這個淒慘的樣子,臉色馬上就變了,雙手緊握成拳,煙灰色的眸子裡閃爍著懾人心魄的殺氣,就像一個天使,瞬間變成了魔鬼,比死神還要可怕!!!

  「千塵……」Karen看向龍千塵,聶冰兒機靈的擋住她的,急切的說,「Karen小姐,情況緊急,您與殿下坐後面那輛車吧,讓我和火兒先替粟小姐施救。」

  聶火兒和聶冰兒姐妹不僅身手非凡,還有著卓越的醫術,這些,Karen早就知道。

  「好好,趕快救人。」Karen點頭,一秒都沒有耽誤的下了車。

  「殿下放心,她不會有事的。」聶火兒低聲安慰龍千塵。

  龍千塵深深的看了粟寧一眼,轉身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昔日的平靜,只是眼底深處那道寒意絲毫未曾釋去,像凍結千年的寒冰,似乎只要看一眼,就能被他刺傷。

  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已經有多少年,他沒有這種強烈的衝動,想要殺人的衝動!!!

  白色加長版勞斯萊斯再次開離,這一次,車開得比較緩慢。

  車屋裡,聶火兒將透明的藥液注射-在粟寧體內,還給她加上了吸氧器,以助她恢復正常呼吸。

  聶冰兒將手附在粟寧的心口,感受她的心跳,過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起色,聶火兒眉頭一皺,低聲說:「再打一針。」

  聶火兒凝著眉,打開一個珍貴的銀色小盒子,拿出最後一支藥,用注射器輸入,然後又給粟寧注射。

  當藥液全部輸入體內,聶火兒擔憂的說:「只有二劑藥,如果再不行,就只能送去華醫生那裡了。」

  「帝修羅一定不會輕易消除疑慮,今晚,肯定不能將她帶回去。」聶冰兒憂心忡忡的看著粟寧,「可憐的Fair小姐,即便是醒了,恐怕也要回到他身邊,被他折磨。」

  「帝修羅真是禽獸,居然逼著Fair小姐服下媚-藥,他是不是想害死她???」聶火兒怒火中燒。

  這對雙胞胎姐妹的性格就像她們的名字,一冷一熱,聶冰兒冷靜,聶火兒衝動。

  「帝修羅並不知道Fair小姐有心臟病,如果知道,他也不會這麼做的。」聶冰兒比較理智,「我現在擔心的是殿下,他剛才臉色都變了,眼中還有殺氣,已經多少年,他不曾這樣。」

  「我真是搞不懂,殿下對Fair小姐的感情。」聶火兒皺著眉,疑惑的說,「既然他那麼在乎Fair小姐,為什麼還要……」

  「火兒!!!」聶冰兒眉頭一獰,打斷了聶火兒的話。

  聶火兒自知說漏了嘴,慚愧的低著頭,不敢再多言。

  姐妹倆沒有再說話,聶冰兒輕輕按著粟寧的心口,繼續觀察她的心跳……

  銀白色瑪莎拉蒂平緩的跟在勞斯萊斯後面,Karen擔憂的問:「千塵,要不把粟寧送去醫院吧,火兒和冰兒雖然醫術高明,可是又沒有儀器,也沒有藥物,現在要怎麼給她治療?如果耽誤了搶救時間,出了事可怎麼辦?」

  龍千塵微微揚了揚唇角,用唇語說:「粟小姐躲在洗手間,沒有向任何人尋求幫助,可見她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患病的事,如果現在把她送到醫院,就違背了她的意願。我車上備了醫藥箱,先看看火兒和冰兒能不能治好她,如果不行再說吧。」

  「嗯,也好。」Karen點點頭。

  這時,前面的勞斯萊斯緩緩停下,聶冰兒下車走過來,在門外恭敬的稟報:「殿下,粟小姐的病情已經穩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太好了。」Karen鬆了一口氣。

  龍千塵的心頭大石也終於落下,眼神恢復了昔日的平靜。

  「我給殿下打個電話,問問清楚這件事。」Karen拿出手機。

  龍千塵握住她的手,Karen愕然看著他,他淺淺一笑,用唇語說:「讓我跟他說吧。」

  「好。」Karen放下了手機,正準備說什麼,龍千塵已經回過頭去,向聶冰兒使了個眼色,聶冰兒立即恭敬的說,「Karen小姐,殿下讓我先送您回去。」

  Karen怔住了,今天龍千塵向她求婚,晚上,他們兩人應該在一起才對,可是現在,他居然讓她先回家,她心裡不禁感到很失落,可是轉念一想,出了粟寧這件事,也許龍千塵的心情已經被破壞掉,而且他要跟帝修羅交涉粟寧的事,也沒有時間再陪她。

  作為他的未婚妻,她應該通情達理才對,不能因為一點小事斤斤計較。

  想到這裡,Karen微笑的點頭:「好的。」

  聶冰兒拉開車門,龍千塵下了車,回頭向Karen道別,Karen依依不捨的看著龍千塵,「千塵,那我們,改天再約!」

  龍千塵淺淺一笑,眉梢微揚,聶冰兒笑著說:「Karen小姐,殿下說,明天晚上,修羅殿下約了你們在他的宮殿相聚,您忘了?」

  「哦,對。」Karen恍然一笑。

  龍千塵俯下身在Karen額頭烙上深深一吻,然後替她關上車門,司機啟動車子開了出去,龍千塵站在原地向她揮手道別,Karen在後視鏡裡看著龍千塵,心裡縈繞著幸福甜蜜的感覺。

  直到那輛瑪莎拉蒂完全消失在視線,龍千塵才收回目光,心急如焚的上了自己的車。

  聶火兒和聶冰兒姐妹退下,坐到駕駛室去,將這裡的空間留給龍千塵和粟寧,勞斯萊斯緩緩向前開去。

  龍千塵坐在粟寧身邊的沙發上,像往常那樣緊緊握住她的手,靜靜的凝望著她,煙灰色的眸子湧動著無比複雜的思緒……

  粟寧已經恢復正常呼吸,只是心跳仍然很緩慢,慢得好像隨時都會停下來。

  長長的髮絲一片凌亂,原本聖潔無瑕的白色禮服沾染了很多污漬,臉上雖然在逐漸恢復氣色,卻仍然蒼白得可怕,她的唇瓣還是一片烏青,額頭滲出大量的虛汗,手,冰涼如鐵。

  龍千塵憐惜的凝望著粟寧,輕輕摩挲她鎖骨上那朵妖冶的曼珠莎華,這朵復仇之花,是他親手替她紋上去的,也是他親手將她送上復仇之路,從她回到歌倫城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她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而他……也失去了唯一的退路!

  想到這些,龍千塵的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那是嘲諷的弧度,嘲諷他自己,親手摧毀了自己的幸福。

  那雙向來平靜無波的煙灰色眸子湧現蝕骨的疼痛,他緊緊閉上眼睛,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即便,根本沒有人能夠看見……

  「千塵……」虛弱而輕柔的聲音突然響起,像一隻纖細的手,輕輕撥動了龍千塵的心弦,他睜開眼睛看著粟寧,目光溫柔如水。

  粟寧醒了,深深的仰望著龍千塵,就像仰望一個完美無缺的神。

  她的唇角揚起暖暖的笑,無力的低吟:「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救我,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的天使……」

  最後兩個字落下,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那是從心底深處流出的感激之淚,從七年前的那個夜晚,無論如何何時何地,無論她遇到什麼困境,龍千塵都會像天使一樣降臨在她面前,救她於水火。

  她曾說,他是她的守護神,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現在,她又欠他一次。

  也許永遠都還不清,也許要用下輩子來還。

  滾燙的眼淚滑在龍千塵的手背上,他盯著那抹晶瑩剔透的淚水,眼中有的不是感動和欣慰,而是……悔恨!

  他低低的垂著頭,不想讓粟寧看見他眼中的內容,只是,他微微顫抖的手洩露了自己的情緒。

  粟寧吃力的拉過龍千塵的手,將他的手背貼在自己冰涼的臉頰上,翕了翕唇,鼓起勇氣說:「千塵,送我……去皇宮吧!」

  她的嘴角在笑,眼睛卻在流淚,滾燙的淚水一滴一滴滑在龍千塵手上,像腐蝕萬物的硫酸蝕痛了他的心,他仍然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粟寧愧疚的看著他,哽咽的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既然我已經……邁出這一步,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了,我知道,你也知道,帝修羅不會……輕易相信我們,他一定在等著,等著你把我……送回去……」

  粟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停止了,龍千塵抬起頭,深深的看著她,他煙灰色的眸上染上了一抹血紅,就像血液凝結在眸子深處,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緊得她感覺到了疼,他什麼也沒有表達,只是搖頭,不停的搖頭。

  他不願意,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送她去皇宮。

  他不能讓她奄奄一息的時候再被帝修羅折磨……

  「你不能這樣……」粟寧哭出了聲響,淒涼的哭聲迴盪在每一個角落,讓龍千塵的心都疼了,她用力吸了一口氣,頑固的說,「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向別人求救?我寧願死,也不想讓他……知道我有心臟病,因為,如果不能復仇,我會……生不如死!!!」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提醒龍千塵,「如果今晚……你要意義用事,你會毀掉我!!!」

  龍千塵震住了,深深的看著她,許久許久,他又恢復了昔日的淡漠,那雙煙灰色的眸子,如同寒冰一樣清冷,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許久許久,他終於放開了粟寧的手,嘴角,揚起一抹孤冷的弧度,那弧度,就像來自地獄的彎刀,狠狠刺痛了粟寧的心。

  皇宮……

  花園裡,一望無際的紫玫瑰夜風中搖曳生姿,露天溫泉裡的熱氣瀰漫在花叢中央,散發著醇厚的藥香味。

  一雙赤-裸的大腳步步走來,踐踏了一地的紫玫瑰,修長邪魅的身影被月光投放在花田里,顯得詭美而偉岸。

  帝修羅浸泡在溫泉裡,雙臂冷傲的展開放在岸邊,微微仰著頭,感覺熱量的渲染,體內的藥性以急驟的速度蔓延擴散,他渾身的皮膚都是火紅色,健碩的胸膛滲滿汗水,像獅子一樣狂野魅惑的雙腿和手臂比平常更加強勁。

  已經過去快要一個小時,她還沒來,他強大的自制力讓他撐到現在已是不易,繼續撐下去,他的身體身體恐怕會爆炸掉。

  「殿下,要不,我召貝兒公主來皇宮吧。」守在不遠處的另一名女官麗莎小心翼翼的問。

  帝修羅沒有吭聲,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他腦海裡反覆閃現粟寧絕美的容顏,不停的回想與她纏綿如火的情景,她像蔓籐纏繞在他身下,熱烈的迎合他,吻著他,身體像漩渦吸附他,讓他忍不住迷足深陷,欲罷不能。

  她再不來,他就要瘋了……

  「殿下,為了您的身體著想,還是再選個女寵吧。」麗莎很著急。

  帝修羅服下這種藥物,如果不發洩出來,會很危險的,他身為王儲,身體髮膚牽動著整個鷹國的社稷,絕不允許發生任何意外,一般男人恐怕早就獸性大發,失去理智,他這樣忍下去可不是辦法。

  帝修羅抬起手捂著額頭,眉頭緊緊凝結在一起,他已經受不了了……

  ……

  麗莎看著帝修羅那個樣子,不由得心急如焚,暗自對身邊的女僕說:「馬上打電話給貝兒公主,就說殿下請她來皇宮。」

  「可是,殿下沒有指示。」女僕忐忑不安。

  「殿下安危要緊,如果他的身體出了什麼事,我們誰也擔當不起,快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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