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雪地熱情
這話冬奴不是不信,而是壓根不敢聽,他掉著眼淚搖頭,男人卻急不可耐地撲上來了,抓著他的肩膀吻上了他的胸膛。他當然不能輕易讓男人得逞,扭動著伸手摀住自己的乳尖,可是男人突然把他攔腰翻過了直接攻上他的臀,大手用力揉搓,揉的他的臀瓣瞬間紅成一片。臀縫裡潮濕的一片,散發著淫靡的味道,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嗅覺,男人粗噶地低吟一聲,伸出舌頭就舔了上去。細嫩的褶皺被舔上了一層水光,冬奴抖成一團,男人的舌頭還一直往裡頭鑽。但那從未有人到訪的地方緊致異常,男人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舌頭只能細細地描摹那一處長了幾根絨毛的臀縫。後穴到那小巧囊帶的之間的皮膚嬌嫩而敏感,冬奴立即就硬了起來,下體莖翹起來不斷地顫抖,不一會就噴射出來。高潮來臨的一剎那他失聲叫了出來,雙腿不住地抖,趴在男人膝上哭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是要死了,不死也羞愧的沒臉見人了。
男人抱著他輕聲勸慰,說:「別害怕,沒什麼丟人的,很舒服麼?」
冬奴忽然發了狂,一巴掌就揮了過去,撲倒在男人肩頭上死命地咬,血都咬出來了,石堅紅著眼睛抱緊了他,啞聲說:「姐夫是真的喜歡你。」
原來京城裡最近又發生了許多的事,冬奴美名遠播,是東朝有名的美少年,而東朝男風並不算驚世駭俗的事情,關於他的香艷傳聞也沒有少過,那個地方出了個有名的小倌兒,大夥兒首先提到的比較的人,就是燕府裡的小少爺燕來。而當朝太子爺不愛美女獨愛男風,民間也多有傳聞,雖然只是揣測,其實百姓們都知道並非是空穴來風,一個是當朝太子,一個是貴府公子,這樣處在雲端頂上的兩個人,難免會有所交集,人們提起來,也會私下裡議論他們之間的關係。你想燕少爺那麼美貌風流,傳說男女看了都覺得目眩神迷,這樣的人日日活在太子爺的眼皮子底下,太子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想法,只是懾於燕懷德的權勢有所收斂罷了。但這一次冬奴離開京城,前往千里之外的連州城,而且出的時候靜悄悄的,外頭的傳言就出來了,說燕家的少爺容色殊麗,有一次去宮裡見永寧公主的時候,被太子給撞見了,聽說這樣燕少爺除了生得美麗,還有外人見了就心旌神搖的本事,太子殿下一時情難自制,就攔著他強行成了好事,這也是燕懷德派心腹連夜把燕來送走的原因,因為燕少爺的姐夫石堅權傾一方,到了那裡才能逃脫太子的魔掌。後來傳言越來越厲害,恰巧臨近冬天的時候太子殿下突然生了重病,久治不愈,民間便傳言他是不甘思念之苦的緣故,可見那位燕少爺的魅力,絕不僅僅是容貌上高人一等。這種事越傳越細緻,後來連太子爺怎麼把燕少爺抱到床上去的,燕少爺怎麼樣咬了太子殿下的胳膊,又怎麼樣讓宮女撞見,都描繪的繪聲繪色,活色生香。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這傳言不久就傳到了連州城,一開始石堅自然不信的,他覺得他的岳丈燕懷德還不至於這麼窩囊,太子劉弗陵也不至於這麼膽大妄為,還是頗有心機的。只是這事情傳的越來越難聽,後來冬奴陪著燕雙飛一塊去寺裡上香,連州城的百姓更是親眼見到了燕少爺的風姿卓絕,心想這樣的美男子誰看了會不心動,何況他們那個傳言中頗有些好色的太子殿下。後來又有一些宮廷裡的香艷情史流傳出來,細節更為詳盡,再加上冬奴確實說過他和太子劉弗陵有過一段,他當時覺得是騙他才說的權宜之計,現在聽得多了,反倒疑心起來,再加上一些細節確實戳到了他的心坎裡,一時之間竟亂了分寸,生平頭一次不分青紅皂白就急紅了眼。
可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激情,冬奴那裡能夠明白。他只恨自己不是住在自己家裡,有沒有人可以為他撐腰,他甚至於後悔自己剛剛痊癒的那一場大病好的太快,沒能給男人一個有力的警醒。
「你等著吧,我會叫你受到報應的,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冬奴以為自己已經「貞潔不保」,反倒不害怕起來,他光著身子橫趴在男人膝上,忍著恨意問:「石堅,你很喜歡我麼?」
石堅點點頭,說:「喜歡的要命。」
「那你證明給我看,我要看到你的真心。」他說著直起身子,撈起外袍裹在身上,伸著腳指了一下大門的方向:「你去雪地裡跪兩個時辰,如果你撐得下來,你想怎麼樣我都願意。」
「怎麼樣你都願意?」
冬奴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兩鬢上還帶著汗濕的水光。他快走幾步走到房門前推開門,外頭的風立即吹了進來,吹得他身上的袍子不斷地飄動。烏髮隨著冬風舞動,他紅著眼說:「你去不去?」
石堅坐在床沿上,看著他不說話。冬奴卻突然撒開手就朝外頭走,他這才驚慌起來,低聲叫道:「阿奴,你這是做什麼?」
冬奴赤腳踩在雪地上,忍不住地抖:「你跪不跪?」
「別胡鬧了,趕緊回來。」男人說著就走了過來,冬奴轉身就朝雪地裡頭跑,風將單薄的袍子吹起來,露出了大半截小腿:「你不跪我就不回屋裡去,就算你把我抓回去,下次我還會這樣出來。」他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你以為誰會稀罕你的真心,我就是要你跪兩個時辰。」
石堅喘著氣看著他,臉上有些不悅:「你知道我喜歡你喜歡的緊,才敢這麼猖狂。」
冬奴不說話,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嗽的臉色通紅,又朝雪地裡走了兩步,踩在冰雪地上問:「石堅,你跪不跪,你跪不跪?」
石堅眼神陰戾地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雪地裡頭,也是赤著腳,踩在冰雪上頭,問:「你知道你這麼任性,會有什麼後果麼?我跪下,這後果你承受得起麼?」
冬奴轉身又朝外頭走,石堅一把拉住他,冬奴拚命去甩,可是怎麼都甩不開,他猛地回過頭來,卻見男人正死死盯著他,只穿了件中衣,單膝跪了下來。可是在跪下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侵略性的,志在必得的,充滿了猛獸對獵物的渴望,赤裸裸毫不掩飾。
男人下跪的瞬間冬奴心裡頭有一處咯登響了一聲,他有些驚訝地張開手,做了一個想要攙扶的姿勢,可只是那簡短的一瞬,便又合上了手掌。他是震驚的,迷茫的,彷彿他期待了許久的東西,他得到了卻沒有想像中的驚喜,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感動,澀澀的充斥在他的胸口,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他已經不算很低了,男人跪下來的時候,正好到他的肩頭,彷彿要依偎在他身上一樣。他甩開男人的胳膊,大聲說:「姐夫頭腦有些熱,好好在這清醒清醒吧。」
他說著裹緊袍子,站在雪地裡頭沉默不語。他想起他重病的那段日子,男人衣不解帶地守在他床邊照顧他,那想起來也是很安然的一段時光,可是現在看起來,男人對他所有的好,似乎都只是為了欺負他罷了,而這樣的欺負,對他這樣出身的人來說,似乎奇恥大辱,不是不能承受,而是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男人扶住他的小腿,沉聲說:「外頭冷,趕緊回去。」
冬奴紅著眼睛回過頭,臉上依舊恨恨的摸樣:「有時候我真恨不得就這麼凍死在你們府裡。總有一天,你對我的欺辱我都會一分不差的還給你。」
他說罷頭也不回,就回到了自己屋裡,關上門,又打開,露出頭說:「我可告訴你,你別想耍滑頭,過兩個時辰我可是會跑過來看的。」
誰知道他剛說罷,男人就從雪地裡站了起來,壓根就沒有要在雪地裡跪兩個時辰的意思。他趕緊推開門喊道:「你幹什麼,你怎麼不跪了?你……」
「回去!」
冬奴嚇得趕緊摀住了嘴巴,不甘心地問:「你怎麼不跪了,我問你呢。」
男人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大聲說:「剛才是我唐突了你的懲罰,可是阿奴,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回過頭來,心甘情願地在我身底下承歡。」
「那一定不會是我燕來。」冬奴大聲說。
那可能是任何一個人,但一定不是這樣的他。他燕來,要做這天底下最光明磊落的人,清清靜靜,一生不惹塵埃,即便是身上沾了污泥,他也要用世人的尊崇洗淨污濁,做他們燕家最較貴貴氣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