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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寵》第94章
第九章 大病一場

  那人眉間動了一下,看了冬奴一眼,笑道:「冬奴,我記得了。」

  冬奴暈乎乎地一笑,拓跋慳已經騎著馬遠去了,關信他們跳下馬,喘著氣喊道:「少爺你跑哪兒去了,急死我們了。」

  冬奴紅撲撲的一張臉不說話,騎在馬上回頭看,只看到拓跋慳騎著高頭大馬,遙遙地朝他揮了揮手,消失在雪色裡面。關信瞇著眼看了一眼,將冬奴從馬上抱了下來,冬奴自幼多病,他只搭一眼就看出他又病了,伸手摸了摸額頭,果不其然,已經燒起來了。於是抱著冬奴上了馬,回頭時跟著的人說:「我先把少爺送回去,你們去找我大哥,告訴他少爺已經尋著了,叫他趕緊回來。」

  那幾個人慌忙點了點頭,關信抱著冬奴,騎馬一路往石府裡奔去,冬奴在馬上顛簸,卻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拉著關信的衣襟說:「我……我不回他那裡……不回他那裡。」

  「少爺聽話,你現在生病了,要看大夫,現在深更半夜的,除了石府,到哪兒去找大夫?」

  「那我也不去。」冬奴抱著關信的腰,委屈要哭出來:「我這樣回去,他要是還打我怎麼辦?」

  「有我們護著少爺呢,少爺別怕。」

  冬奴紅著眼點點頭,將臉埋進了關信的懷裡尋找溫暖。他們不一會兒就到了石府門前,裡頭已經急成一團了,卻都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都守在院子裡等著,石堅正在院子裡踱步,看不出什麼表情。還是李管家最先聽到了馬蹄聲,指著門口大聲喊道:「回來了回來了。」

  石堅猛地扭過身來,只看到冬奴緊緊依偎在關信懷裡,抱得那樣緊,臉上的欣喜轉瞬即逝,厲聲說:「燕來,你下來。」

  冬奴被那一聲燕來叫得發慌發冷,拽住了要開口解釋的關信,踉蹌的從馬上跳了下來,腳卻沒有站穩,直接倒在了地上。關信慌忙跳下馬扶他,著急地喊道:「快找大夫,少爺發燒了。」

  這一下眾人都愣了一下,李管家抬頭看了石堅一眼,石堅揮了揮手,說:「愣著幹什麼,叫大夫。」

  「哎。」李管家慌忙招呼下人說:「快去請劉大夫過來。」

  冬奴攤在關信的懷裡,倔強地瞇著眼問:「姐夫,還要罰我麼?」

  他說完就感覺自己換了一個人的懷抱,那是很讓他著迷的味道,只有他的姐夫才有。他有些慌亂和不甘,聽見那人將他抱了起來,耳語一般嘲笑道:「就這麼點本事,還非要那麼倔強。」

  冬奴閉著眼睛,身體抑制不住地哆嗦,因為冷,也因為羞恥和憤怒。他其實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他的姐夫,面對石府裡的那些下人,他並沒有這樣的經驗,心裡的驕傲與寄人籬下的謙卑叫他有些無所適從,他只能閉上眼睛,佯裝已經昏睡了過去。屋裡的炭火很暖和,他的意識才漸漸消弱下去,模模糊糊中彷彿聽見男人輕聲喚他 「阿奴」,用了似在燕府時一樣溫暖的語氣,似乎還多了一分心疼和懊悔。他有些委屈的得意,心想他要生一場大病才好呢,當一個風吹一吹就壞的美人燈兒,看以後誰還敢給他臉色瞧,還敢拿那麼長的荊條抽他?!過了一會兒,他又傷感地想,他這一病,不知道又要什麼時候才能好,連州這樣冷,養病或許也要費些精神,他可不希望人家說他們燕家的姐弟,都是病怏怏的不堪一擊。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大夫就過來了,搭了他的脈瞧了瞧,嘰嘰咕咕說了一大通的話,冬奴也沒聽仔細,只好像聽見說什麼「不大好」之類的話。他們這樣嬌生慣養的人,身子也格外薄弱些,有時候傷寒也能要了人的性命。他彷彿陷入了一場大夢裡頭,這個夢很長,有幾次他都想醒過來,可是彷彿總有一股子力量拉著他不讓他動彈,他喊破了喉嚨,卻沒有人回答他,只覺得身子一直往裡頭沉,彷彿一旦沉下去就再也不能醒過來。他從來沒有這麼恐慌過,外頭又亂哄哄的不知道在幹什麼,他無力掙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終於看到了一絲的曙光,聽覺比視覺更早一步甦醒,他聽見他的姐姐在哭,嗓子裡終於「嗯」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睛剛睜開的一剎那他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一陣強烈的光,他瞇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燕雙飛果然是在哭,眼睛都已經紅腫了。他動了動手指,燕雙飛這才看見了他,眼淚簌簌地掉下來,緊握住他的雙手叫道:「冬奴!」

  「少爺醒過來了,少爺醒過來了!」一旁的蘭格急忙朝外頭喊,冬奴正疑惑她在喊給誰聽,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男人長滿青色胡茬的臉霎時出現在他的眼前,驚喜又焦灼地看著他,大聲叫道:「阿奴!」

  他叫得那麼動情,彷彿得到了他失而復得的寶貝。冬奴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只聽見那人突然又恢復了往日的語調,輕聲說:「快叫劉大夫過來。」

  「冬奴……」燕雙飛靠近他的耳邊,輕聲叫道:「你覺得怎樣?」

  冬奴沒有說話,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嗓子也很疼。只好握了握他姐姐的手,以示自己很好。燕雙飛含著淚說:「你要是再不醒,你姐夫就要派人去通知京城那邊了。」她輕輕攏了攏冬奴耳邊的碎發,無聲哭了出來。冬奴睜開眼睛,紅著眼睛說:「我……太不爭氣了。」

  這句話一出口,他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心中百般滋味都盡在其中,那是人在少年時才有的,無能為力的傷感與絕望。他在淚光中看見男人意味深長的目光,倔強的抿了抿嘴唇,他還是不信他真的會打他,他之所以反應那麼激烈,只是因為驚慌,害怕他其實信錯了人。

  冬奴以前也常病,但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麼厲害,只是一場風寒,卻熬了近半個月才見好,幾欲丟了性命。這一場病給他帶來了許多,從此在石府再無人敢忤逆的威風,短暫的安寧與自由,以及來自於他姐夫的,從未有過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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