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人質
飯局中間,俞洋去洗手間時,倉津思也找藉口跟過去。
“我有禮物送你。”倉津思拿走俞洋的手機,將自己手機裡的文檔傳過去。
俞洋疑惑,拿回自己的手機,查閱了第一頁他就瞪向倉津思,那目光沒有威脅與生氣,只帶有種哭笑不得。“你不會打算弄個酒店給我?”
搞個五星酒店給俞洋這是倉津思打算了很久的事,但真正要做,必須投入很多精力,俞洋沒想過做那麼勞碌的事,只要賺夠了還債,再存一些他可以過後半輩子的就足夠,再說如果讓他做五星酒店,還不如讓他做回老本行,面對一個主人比面對客來客往的行業強。
倉津思想將五星酒店當作聘禮,絕對不允許俞洋拒收。
“不用。”俞洋回掉。
倉津思瞪回去,“錢投了就投了,沒打算再收回來。而且,我不是主事你才是,以後好好管。”這絕對是強制性的送禮。倉津思的小算盤是:俞洋在他這裡有事做,才能在眼皮底下看著。
倉津思一副沒得商量,而俞洋丟了倉津思的戒指在前,現在鬧下去也過意不去,俞洋便先遂了他的意。“要聘請專職的經理來幫忙。”俞洋妥協的條件,就是他不要那麼多工作量。
“隨你。”
洗手間沒其他人,倉津思摟了俞洋親了摸了再意猶未盡地回包間,卡布魯斯掃過俞洋那變得紅潤無比的嘴唇,還有倉津思帶愉快表情的臉上。
中午之後,卡布魯斯又帶俞洋去了幾個地方。
“請問,您是俞洋先生?”
俞洋轉身,餐廳服務生說有位元叫江憨的先生找俞洋,請俞洋移步過去另一個包廂。現在俞洋跟卡布魯斯正在某個酒樓,卡布魯斯接受某位國內有身份的人物的邀請來吃晚餐。
俞洋覺得倉津思沒理由跟蹤他們,但也沒必要總找他會面。
“是關於某樣人生重要禮物的事,還請您務必到。”服務生這麼一說,俞洋的疑慮打消了。
俞洋本來就站在酒樓的大堂,他在等卡布魯斯約來一起聚餐的重要客人,離那人到來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俞洋覺得來得及便隨服務生先去看到底有什麼事。
俞洋才走,酒樓正門便走進來一個帶著淺色時尚墨鏡、穿著得體修身的優雅青年。青年有兩個隨從,他邊走邊打電話。
依稀可以聽到青年說電話的內容,“卡布魯斯,我已經到了。”青年的聲音具有穿透力,很好聽,他的衣著光鮮而且全都具有最新時尚元素,仿佛剛從巴黎米蘭時尚T台走下來的模特。但跟著他的兩個保鏢卻是令人畏懼,其中一個臉上還有刀疤。
“池先生,您這邊請。”卡布魯斯的手下,只見池相宇不見俞洋也不奇怪,只說他們的老闆在包廂裡頭等。
這天,卡布魯斯並未回豪景度假村,他被招待住在B市市區的一所豪華酒店裡,而他的身邊,已沒有俞洋的身影。
“老闆,人已經被帶走。”手下向卡布魯斯彙報。
“嗯。”卡布魯斯坐在沙發,一手拿著裝拿鐵咖啡的瓷杯,一手正滑著Ipad流覽圖片,“安德列來中國幾次都跟俞洋碰過面,你們還沒查到他的目的?”
手下為難,這是“幽靈”的秘密,他們誰有膽量去查?能拿到這些資料已屬不易。
“看來我睡了一年,你們也忘了我的脾氣。”冷仄仄的聲音,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報告的下屬不安。
下屬才要解釋,卡布魯斯不愉地打斷,“別再讓我聽到辦事不利的消息,否則你們都滾到非洲大叢林歷練幾年再回來。”
那下屬冷汗直飆,非洲森林的訓練就是惡夢。
“別等玩死人再讓倉津思知道。”倉津思三個字,卡布魯斯咬字很重,“我要為我的胖友報仇,你們好好折磨這個男人,日本那邊也該鬧些動靜,江川仁野會收到他外孫身上的一件東西。”
“是。”
“老闆,那個人不但有愛滋病,更患上心理疾病,我們才給他一張照片就變得很激動,如果那個男人對倉津思可有可無,那……”
“那他也沒有價值。”只有再找另外的籌碼,讓倉津思上勾而已。
卡布魯斯的手下是想提醒,這個東方男人還跟領袖幽靈有關係,如此毀掉一顆棋子怕有不妥。
“不過是相似那人的代替品,安德列應該為了報仇而捨棄代替品。”
—————
俞洋頭痛地觀察潮濕的地下室,有微弱的燈光,讓他知曉身處於怎樣的環境。不久,有人開門,還將一個瘦弱的男子丟進關他的密閉空間。
那男子發出微弱的輕哼,察覺室內還有別人,抬頭警惕地看向俞洋。
“喬振龍!”
隨著俞洋的驚訝叫聲,喬振龍先是怔住,再是古怪地笑起來,似乎看到俞洋,他有了一種愉悅的興奮劑。
俞洋動了一下手腳,才發現自己被綁著四肢,他可以活動的範圍不多,而且該死地,他們讓他手腳發軟,估計是打了針。
喬振龍一步一步地走近,他站在俞洋面前,瘦弱的身體似乎隨時會讓他暈倒,喬振龍解開俞洋的衣服扣子。“你說過,性才是傳播的最有效途徑……”
喬振龍的眼神變得歹毒而且帶著嘲笑,“我很快就要死了,不過有你陪我一起,真好。”
“喬振龍,你冷靜點,現在做這種事你會死得更快。”喬振龍似乎沒有休養休息得很好,他的眼眶下陷得厲害。
“早死早超生。”倒是有覺悟。
但是俞洋聽出他的不甘心,此時俞洋的勸說沒有太多效果,他掙扎著手腳的鏈鎖,一絲清明的靈光閃過,他大喊:“卡布魯斯,萊美夫人在天堂看著你,你沒有遵守承諾……”
“啪——”喬振龍扇得很用力,他的手勁不像外表的那樣嬌弱。
俞洋疼得無法再說下去,喬振龍拿起旁邊的臭抹布,塞進俞洋嘴裡。
喬振龍不清楚“卡布魯斯”是誰,但俞洋只要喊,肯定是搬救兵。
————累啊————
“老闆,倉津思已經自己一個人來了。”
聽到屬下的彙報,卡布魯斯驚訝倉津思的速度,同時,他也肯定了俞洋對倉津思的影響。
“老闆,倉津思在週邊設了很多人手,一旦他沒出去,他的人沖進來,我們會被曝光還沒什麼勝算。”
這時的卡布魯斯正在想俞洋叫喊的話,會知道萊美夫人與他的關係的人不多,而且早在十多年前,萊美夫人已經去世,這個秘密更掩入黃土,不為人知。
“你去看看……不,我自己去。”卡布魯斯覺得不妥,將自己的槍上膛,然後自己走到地下室。
陰冷的地下室裡面,發出古怪的呻吟聲,卡布魯斯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當他站在那間密閉的地下房間前,他竟然猶豫和懷疑自己的決定。
再看到那個骨瘦如柴的男子欺負俞洋,撕碎衣服、抽打俞洋的時候,他握緊了槍。
俞洋正無計可施,看到門外的陰影,他拼命地掙扎,塞在他嘴裡的抹布被他用舌頭頂出去。
“卡布魯斯,你會後悔的!”
“叫什麼,我還沒開始。俞洋,他們都喜歡上你,我今天也試試。”喬振龍捉起俞洋的一撮頭髮往後拉,讓俞洋的臉面對他。
“你也別怨誰,誰讓你被倉津思喜歡,而且相宇哥也那麼疼你。”
“啊——”俞洋覺得命根子都快被掐斷了,喬振龍竟然喜歡性虐,剛剛抽他身上的方法是有技巧的。
“反正也用不到,等一下我幫你切了,到時也不用疼成這樣。”
“卡布魯斯!蝴蝶……不會活在冬季……”
“砰——”一聲槍響後,地下室的聲響幾乎都停止,靜寂得俞洋只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與心跳。
外面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推開鐵門站在門口的高挑男子,盯著狼狽的俞洋,眯著冰藍的眼睛,問:“你到底是誰?”
重生之貼身管家 第二百四十七章 冷死了
臉上辣辣的疼提醒俞洋,剛剛那顆子彈穿過喬振龍的肩膀還擦過他的臉頰,卡布魯斯依然這麼狠。也就是這樣的疼,才讓俞洋勉強清醒。
卡布魯斯遲早會明白的,現在他不會相信自己,至少也給自己拖延的時間。俞洋垂下眼簾,低頭看到掙扎的喬振龍。
喬振龍為什麼在卡布魯斯這裡?
這個可憐的人,估計至死也不會相信,出賣他的人就是池相宇,而且那人一直都沒有真正將他放在心上。
卡布魯斯慢慢走近,他的遲疑令喬振龍恢復之後,起了殺心還攻擊到俞洋,喬振龍希望俞洋死,俞洋的優越讓人妒忌,就算在這骯髒的地下室裡,俞洋依然像是高不可攀一樣,讓俞洋感染愛滋病是最好的詛咒,可惜每一次都有人阻止。
俞洋連躲都沒法躲,對方也沒有什麼武器,沖過來就死掐著他的脖子。
卡布魯斯回神,迅速捏住喬振龍的手骨,生生將對方的骨頭折斷,在他的世界裡,唯我獨尊,安德列能命令他也是因為力量在他之一,一旦他超越安德列,那麼他會“推翻”安德列占那個至高的位置。
卡布魯斯是前黑手黨老大的私生子,在遇到于揚時,他只有一個名字——雜種。
於揚救過卡布魯斯的命,將他託付給萊美夫人,那時,卡布魯斯只是一個被欺負無家可歸的孤兒,在社會的最底層,被殘酷的顯示折騰到差點餓死,是於揚給他一個可以容身的地方。
於揚相當於卡布魯斯的監護人,萊美夫人那于揚的錢照顧一個落魄少年,但也給了卡布魯斯最溫暖的母親之情。好景不長,萊美夫人3年後死掉,卡布魯斯的親生父親也找上他。
卡布魯斯回去親生父親那裡,也接受嚴格的訓練,在於揚那裡他已經學習了一些本事,他骨子裡的血性殘忍,讓他不到20歲就成為父親的左右手。
卡布魯斯一直都有跟俞洋聯繫,在別人眼裡,他不近人情、冷漠無人性,但再於揚面前,他就是一個鄰家弟弟,不會溫柔但很貼心。
於揚有安德列,跟卡布魯斯的相處時間不會長,卡布魯斯挑戰過安德列,被打的遍體鱗傷,那時他發誓要超過安德列。
後來陰差陽錯,卡布魯斯的父親死于槍殺,他直接上位。安德列和卡布魯斯的兩個組織向來是焦不離孟,誰的實力強誰為首,現在安德列是龍頭。
對於卡布魯斯來說,俞洋的仇他不可能放下,一年前他受傷住院,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他康復了,調查了那次暗殺安德列卻無辜害於揚送命的槍擊,事實清楚了,卡布魯斯開始著手行動。
倉津思必須負責任,卡布魯斯查過安德列的部署,但安德列遲遲沒動倉津思,這讓卡布魯斯相當不滿,後來安德列沉靜下去,卡布魯斯另尋機會行動,俞洋身邊也有保護,卡布魯斯動手很麻煩。
卡布魯斯的計畫進行的順利,但某些事跟俞洋聯繫在一起,疑點重重,安德列跟卡布魯斯提醒過,不要動俞洋,這難道是安德列移情別戀了?
“臭蟲!”卡布魯斯輕蔑的扔了痛苦不堪、幾欲昏迷的喬振龍,平常這種人的處置還不必他出手。
卡布魯斯捉住俞洋後腦的頭髮扯下,讓俞洋抬頭,藥性很強,俞洋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還被虐待過,現在他的表情病沒有讓卡布魯斯看到相似的地方。
“你在玩什麼花樣?”卡布魯斯的耐心非常有限,“怪不得有人提醒我,不能看你的眼睛,你會催眠吧,或者懂得從安德列那裡挖一些資訊,你只是替代品,也是被玩弄的人。”
俞洋因為藥性,平靜的看卡布魯斯,他也不開口。
卡布魯斯解開綁俞洋的鎖鏈,“這個身體不賴,池相宇說的不錯。”
俞洋的身體栽到卡布魯斯身上,沒有支撐,全身無力的他只會這樣。
“倉津思不會走到這裡,你不用指望他來救你。”
俞洋閉上眼睛,眼皮很重。“你……不能殺……他……”
“還是想想自己吧,你很想知道喬振龍為什麼會在我手上?告訴你,是你男人送過來的。”卡布魯斯將俞洋打橫抱,高大的他抱著俞洋非常輕鬆,感覺到俞洋有些僵硬,他以嘲笑的口吻,問:“被同床共枕的人出賣是什麼感覺?”
卡布魯斯指的是池相宇?
其實不用池相宇提醒,卡布魯斯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會不擇手段報復,倉津思那個笨蛋的行為一直都在對外承認自己是他的弱點,現在被捉來威脅倉津思,俞洋不吃驚。
但,心裡有種被掩藏的很深的難受,一點一點擴散。
早知道那人是溫柔的狼,何必還傷心?
傷心嗎?怎麼可能!俞洋靠近卡布魯斯的胸膛,“卡布魯斯,你忘了吧……情感轉移能讓痛苦變得不再折磨人,不要只記得仇恨,我們還有很長的人生……”俞洋斷斷續續說了一些話,卡布魯斯慢慢抱緊懷裡的人。
為什麼於揚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這個人都能背下來?
“老闆。”一個黑衣大手匆匆跑來,他說現在很危急,卡布魯斯如果再不趕緊走,他們的人抵擋不了多久對方的武力。
“撤。”卡布魯斯佩服突襲武裝的作戰力,連中國的特警也有幫倉津思,他此時確實不宜久留。“倉津思逃了?”
“是,不過是被就走的。”
卡布魯斯沉下臉,殺掉倉津思可比傷了這只虎再放虎歸山強。眼下情形不樂觀,卡布魯斯帶著人質趕緊撤離,他現在還只當俞洋是人質。
“以你對於倉津思的重要,暫時跟在我身邊也應該有用。”卡布魯斯覺得自己明白了,為什麼安德列會將這個男人當做替身了。
在俞洋身上有太多熟悉的身影。
“你至少還有安德列可以圍著你轉的,這樣難看的表情,是愛上池相宇了?”撤走的路上,卡布魯斯一直不忘試探,他認識的於揚至死都沒有真正愛過誰,安德列近二十年的追求猶如打水漂,如果俞洋愛上別人,那安德列會怎麼樣?
不同兩個人,都能讓安德列一如既往?
“你就不能說些其它的?”俞洋拍掉卡布魯斯捏他下巴的手,他的手慢慢恢復力氣了,還有,什麼時候卡布魯斯也這麼輕佻?
卡布魯斯愣了一下,俞洋的口氣與表情,與於揚重疊了。
“你以為我怎麼知道那麼多事?”俞洋此時心情不好,非常直接,他向來都當卡布魯斯是弟弟,卡布魯斯也尊敬他,但原來卡布魯斯只對他尊重和放下身段,在其他人面前,絕對是跟安迪一樣臭屁。“你信與不信,這個身體發生過一些詭異的變化,我睡醒了就這樣子了,你不用問原因或者追查什麼。而我,不需要你來報仇。”
“我給你準備了一冊蝴蝶標本,如果安迪沒有丟掉,你可去我的住處拿。”這是於揚答應給卡布魯斯的禮物,因為卡布魯斯差點送命,當時在卡布魯斯病床前他許諾過:他會每週找蝴蝶,為卡布魯斯尋找漂亮的生命,收集起來,只要卡布魯斯清醒過來恢復健康,他便將標本送出去。
“你……是於揚?”卡布魯斯心情複雜,這外表是陌生人,但內在確實跟于揚重合,他是激動的,但也不敢太確實。
“現在我叫太叔俞洋,普通人而已,承受不起你們大老遠從歐洲跑過來報仇。一直以為只有你是黑手黨,沒想到安德列也是,還有你的大哥。”於揚不想用以前的身份,他想做太叔俞洋而已。
“只有你能這樣跟我說話。”卡布魯斯突然笑起來,“這可真是詭異事件,安德列知道嗎?”卡布魯斯不等俞洋回答,搶先說:“安德列知道,還想辦法接近你,不過你的身邊有其他人,所以他哭著回英國去?”卡布魯斯一直跟安德列唱反調,能看安德列吃癟也只有在於揚那裡。
“你的玩笑可以跟他說一次。”俞洋有些不自然,汽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他沒坐穩地滑到卡布魯斯的身上。他們現在就坐在汽車後座,俞洋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
“這種情況還要多久?”俞洋讓卡布魯斯扶他坐好,還問藥性要多久。
但卡布魯斯沒照做,他扶俞洋睡下來,讓俞洋躺在他腿上,他一直想這麼做,以前於揚照顧他就是這樣,突然從看似陌生人的嘴裡說出那樣詭異的事情,但卡布魯斯還是相信,俞洋沒有誰能假扮得了,相處了那麼久,對方的小動作與語言,都跟以前一樣。
俞洋跟他在一起,喜歡講中文,那時於揚說過,你的血統裡既然有來自東方的,那麼就跟他說說中文。
“你不覺得先給我穿一下衣服會好點?”
卡布魯斯這才發覺只給俞洋隨便披了件外套,現在大冬天的,俞洋早就冷得嘴唇發紫,再看裸露的地方都有些難看的痕跡,卡布魯斯後悔了。
“對不起。”
俞洋抬起眼簾,驕傲的卡布魯斯從來不說對不起,這事即使有卡布魯斯不對的地方,不過這人是卡布魯斯,他不會放在心上。“臭小子,冷死了,快點給我穿衣服!”
重生之貼身管家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入獄
卡布魯斯讓隨從脫了衣服貢獻,俞洋動不了,他耐心地一件一件穿上,“等會去買新的。”卡布魯斯本來要報仇的,結果於揚以其他方式生活著,他還需要報仇?
是不用報仇,但刺殺讓於揚遭罪,他必須教訓主謀,那個日本的黑道教父,竟然挑釁到歐洲去。
“卡布魯斯,等會回豪景。”俞洋記著拉哈曼的承諾。
卡布魯斯知道俞洋的脾氣,在俞洋心裡,永遠都是工作第一位,不過,現在的俞洋跟以前又有一些不同,他偶爾會走神,他有心事。
卡布魯斯不會問俞洋跟倉津思、池相宇這些男人的關係,他們就像親人一樣,情啊愛的,只要俞洋高興就好,如果俞洋敢坦白,俞洋要多少個男人他都能給俞洋安排好。
安德列那傢伙害俞洋變了性向,以前他還以為俞洋會娶艾薇兒。
“你這樣回去不好,先去醫院。”見俞洋沒接話,卡布魯斯問俞洋是不是不想去醫院,那他可以找個可靠的醫生過來。
“還是請醫生來。”去醫院不妥。
俞洋細想,豪景度假村暫不方便回去,宋代雲肯定會將他的事大肆渲染,雖然他不在意,但會讓宋曜楚難做。
“那我找個酒店。”卡布魯斯吩咐前座的隨從,司機馬上改了方向。
到了地點,卡布魯斯伸手抱俞洋,俞洋按住表示稍等,“先等等。”俞洋的目光看向外面,卡布魯斯也看過去。
那邊有兩個男人在交談,後來還有一個雍容的闊太走過去,其中較高大的年輕男子,摟著女士走進酒店,另一個男人則跟在他們後面。
卡布魯斯一開始以為是哪個男公關跟富太到酒店逍遙,再回憶起他拿到的資料裡頭,這個年輕男人似乎跟俞洋也是有密切關係。
俞洋似乎不想跟那幾人碰面。
“要不,我們換一家?”
“嗯。”
就這樣,卡布魯斯又換到另一處五星酒店,好在B市多的是五星酒店,等他們折騰到房間,俞洋全身的知覺都活躍起來。
全身的酸疼讓他更難受。
“我幫你按按。醫生馬上就來。”室內開著暖氣,卡布魯斯解開俞洋的衣服,這些都是外人的東西,開布魯斯將它們扔掉,從衣櫃裡面取出一套睡衣,給俞洋先換上。
手下辦事效率非常高,很快就買回俞洋需要的從裡到外的各種衣服,而且,醫生在二十分鐘後到位。
醫生是個中年醫生,他發現卡布魯斯很重視床上的病人,他錯以為那些傷是卡布魯斯所為,心裡鄙夷光鮮外表的外國人有性虐傾向,“年輕人應該注意克制,有時一時的刺激會造成終生的遺憾。”
“他有沒有事?”卡布魯斯當然不知道醫生的心裡話,否則肯定沒這樣“隨和”。
“暫時沒事,以後注意就行。”其實就是皮外傷,還有就是用了藥,讓病人看起來沒精神。而且有沒真正發生性愛,並不會有大礙。這醫生就是個老好人,他假意嚇卡布魯斯,覺得可以換來俞洋未來的輕鬆。
俞洋有注意到醫生的好意,但他又不好說跟卡布魯斯沒關係,反正暫時讓卡布魯斯擋一下也沒什麼,就這樣想著,俞洋慢慢睡了過去。
夢裡有人幫他擦傷口,仔細、小心地一道道傷口擦過,俞洋知道那是卡布魯斯在為他的過失補過,要死卡布魯斯能用這種心對女人,相信現在也該是兒女成群。
不知誰了多久,俞洋睜開眼睛看到坐在旁邊的男人,心道卡布魯斯不裝酷的時候,很有男人味。
“卡布魯斯,你成家沒有?”俞洋呢喃般問出來。但馬上覺得自己問錯了,他補了一句:“你要是對女人好一點,肯定倒貼的人很多。”在他死前,卡布魯斯還是單身,才幾個月時間,估計是不可能那麼快就成家。
“有對象。”
咦?“行啊,對方是誰?”俞洋驚訝,自己看著長大的男子要成家了,他也有做家長的喜悅。
“先不說這個,等會洗個澡再吃飯。”卡布魯斯扶俞洋起來,俞洋搖手說自己可以,並不是什麼大傷,對方太過小心翼翼了。
送到客房的飯都是俞洋喜歡的,俞洋讓卡布魯斯一起坐下來吃。
卡布魯斯坐下來,但沒怎麼動筷。
“我記得你已經學會用筷子。”俞洋笑笑,“難道你已經吃過了?”俞洋握對方的左手手腕,拉開袖口看手錶,“原來我睡了這麼久。你就當陪我坐坐吧。”
卡布魯斯確實已經吃過午飯,他才坐下來俞洋就醒了,他是非常自律而且有規律的男人。
“那是什麼?”俞洋看到桌上放著的資料夾。
“自己看。”
俞洋放下碗筷,拿起資料夾翻看,他看看文件又看向卡布魯斯。
“要死拉哈曼敢打什麼壞主意,跟我說,一定幫你做到。”
“你也不用謙虛,不過那人倒對你客氣,哪像我第一次見他,幾乎都被他看成跳蚤。話說回來,還是謝謝你,這份合同很合理。”俞洋的手上正是豪景跟拉哈曼計畫在阿拉伯世界建設的第一家外國國際豪華大酒店,還能借鑒學習世界第一酒店的管理理念,推廣到其他地方。
如果是俞洋代表豪景簽約,肯定會有很多不合理條款,但由卡布魯斯處理,很公道,而且減少了豪景許多損失。
“你不想問我其他事?”卡布魯斯喝著茶,慢條斯理的,他覺得俞洋心裡有疑問,像池相宇跟他合作的事,現在外面鬧得非常大的新聞等等。
俞洋繼續吃東西,卡布魯斯便靜靜地喝茶作陪。午後的暖陽,投射過落地窗,在室內蘊了一層美麗的金黃色。
俞洋放下碗筷,他吃完了。“你能幫我聯繫一個人過來?”俞洋沒有任何通訊工具,他相信卡布魯斯,可以將事情交給他。
但卡布魯斯將自己的手機放在桌上,推到俞洋面前。
俞洋感謝卡布魯斯,他播了一個號碼,對方等了很久才接。
“歐少,是我,俞洋。……那好,我過去。”本來是約歐煜琛過來,但對方要俞洋到指定地點找他,俞洋掛了電話,知曉歐煜琛是試探他能不能走開,而且讓他去看倉津思。
歐煜琛對朋友的好,實在沒話說。
“我送你。”卡布魯斯自告奮勇。
“你能跟倉津思達成和解?”
卡布魯斯搖頭。
俞洋不再說,他們之間不一定只存在一個問題。但此時俞洋誤會了卡布魯斯的意思,也就使他一直都沒有撮合這件事。
卡布魯斯送到地點後,他還留在車上,還說他在外面等俞洋出來。
而俞洋跟卡布魯斯一起出現令歐煜琛很不快。俞洋難道不知道,是這個男人令倉津思受傷?
“歐少,這裡頭有些誤會。”俞洋儘量不要讓誤會擴大。
車厲的卡布魯斯只看了歐煜琛一眼,便搖上車窗。
“你跟我來。”歐煜琛見狀心裡更是不快。
“歐少,我來看他同時也是找你的。”
歐煜琛回頭,“這次又是為了誰?”
“你知道的,除了你我的朋友裡沒有誰能幫忙。”俞洋給歐煜琛戴了個高帽。
“這倒不一定。有些人,你沒細心去注意罷了,例如,宋曜楚。而且這次那人是以間諜罪被逮捕,這個罪連我叔也不敢碰。”太敏感的罪名,當官的不能碰。
歐煜琛直接回絕了俞洋,才是他無能為力。
厲軒犯了事,就在昨晚被捕,沒得保釋,這事非常棘手。
俞洋想了想,還是先看倉津思,厲軒至少在牢裡不會有事,倉津思卻是受傷了。
俞洋的緊張讓歐煜琛緩和了表情,還透露,“你最好在三天內讓人保牢裡的那個人,監獄的黑手伸得很大。”
“謝謝。”
“我沒說什麼。”歐煜琛轉身繼續走。到了倉津思房門的門口,他停下來,“他一直都擔心你,你沒事應該早些給他個電話或者資訊。”
俞洋慚愧,他甚至沒想這麼快過來看倉津思,卡布魯斯的手下已經得到一些資訊,提過倉津思做過一個小手術,安然無恙。只是沒看本人,到底是什麼小手術,會不會危及生命,這都很難說。
“你自己進去吧。”歐煜琛打開房門,推了俞洋一下,讓俞洋進房間。
“歐煜琛……你喜歡鄧尼斯吧,他跟厲軒是不可能的,鄧尼斯其實只是善於偽裝而已。”如果是以前,俞洋不會說這些。
重生之貼身管家 第二百四十九章 高官
歐煜琛輕笑,有點自嘲的味道,“鄧尼斯是個博愛的人,他喜歡厲軒,還喜歡池相宇,你知道?”歐煜琛又問俞洋,“你跟鄧尼斯是同一種人,我一直以為你這樣的性格會專心,實際上我一直都錯了。”歐煜琛沒有惡意,也許是他看開了,也許是他選擇放下。
俞洋啞然,歐煜琛是在提醒他一些事。對於“博愛”,俞洋心裡是有愧疚的,連歐煜琛這樣花心的人都明白專情。
另外,歐煜琛肯定是誤會鄧尼斯了,只是俞洋連自己的愛情都處理不了,歐煜琛的事,他又能給什麼意見?
……
推門進去,倉津思正睡著。
坐在床邊,俞洋看著與清醒時不一樣的睡臉,傷在頭部,俞洋抬手輕碰紗布。
倉津思馬上睜開了眼睛,見是俞洋,驚訝也惱起來,如果他不睜眼,俞洋不會收回手,倉津思捉住俞洋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要俞洋摸摸。
“你怎麼跟太后一樣。”俞洋笑了,意思一下摸了,發覺倉津思不滿,說:“我還不能碰小四,跟太后親近點,所以口誤。”
倉津思的臉色沒變好,反而更黑了。
“臉是怎麼回事!該死!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俞洋臉上的細小傷痕,讓倉津思蹙起眉來。
“小傷,不要緊。”俞洋轉移話題,“你疼不疼?”還問倉津思的傷是怎麼弄的。
“你還沒回答我。卡布魯斯怎麼會放了你?”倉津思很敏銳。
“他送我來的,就在外面,你要見他?”俞洋反要倉津思自己去問,目前有些難以解釋前塵往事,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於揚的靈魂,但他與卡布魯斯的關係,要不要公開那還得等過一段時間。
俞洋不想說,倉津思只能查,但當知道卡布魯斯為了於揚的死來報仇,那時倉津思也是百感交集,至此倉津思總說要以身相許,因他的緣故讓於揚死了一次,他這輩子就是俞洋的人了,這也是後話,再說,就算現在問倉少,他也會大言不慚,俞洋是我的人,要不然我是俞洋的人!
“怎麼弄傷的?”
倉津思說被鋼板砸到,“放心,不會被砸傻。嘶——”俞洋才碰到傷口周圍的皮膚,倉津思就痛得眯緊眼睛。
“縫了幾針,不會有事。”
俞洋坐了一個小時就走,臨走前,倉津思突然拉住俞洋,“你有心事?”
俞洋沒說什麼,讓倉津思好好養傷,卡布魯斯並不會為難他,而且以後卡布魯斯不會輕易干涉國內的事。
俞洋走出房間,歐煜琛在外面等他。“想去見他,卡布魯斯不能一起去。”
“謝謝。”歐煜琛要帶俞洋去探監,這對俞洋來說求之不得,厲軒獲的罪,不是誰都能去探視。
果然,跟歐煜琛一道,一路都是暢通無阻,還有不少人向他行禮。但還是有人捷足先登。
俞洋與鄭女士打招呼。
鄭女士點頭,他正在發脾氣。
站在鄭女士前面的警員早就被罵的狗血淋頭,原來鄭女士因為厲軒被打的事發飆。
監獄裡的黑手行動得挺快的,厲軒昨夜就被連番審問,還被毆打。
俞洋見歐煜琛沒表態,他便沒開口安撫鄭女士。
“俞洋,等會再來見我,先去看看小軒。”鄭女士找俞洋還有事。俞洋點頭,歐煜琛不進去探視,就只有俞洋一人跟警員進去。
但,關押厲軒的房間裡,早已有人在探視。按規定,一次只能一個人探視,因為有特殊人作保,警員並沒有趕走前一個探視者。
邱曉晨正在幫厲軒上藥,臉上的傷厲軒自己不方便。厲軒呲牙咧嘴的,聽到腳步聲看過去,他掃掉邱曉晨伸過來的手。
“洋!”
俞洋沒地方坐,厲軒則站起來讓他坐下。
“你先上藥。”畢竟探視的時間沒多久,俞洋打量厲軒的傷,多是皮外傷,揍狠了就這樣。
厲軒也盯俞洋臉上的子彈擦傷,“這是怎麼回事!”他搶走邱曉晨手裡的藥水,作勢要給俞洋擦上。
“已經上過藥了。”卡布魯斯上過一次,倉津思也上過一次。“我不能待久。”只是來看看。
厲軒倒是將坐牢當住旅店,他說以前訓練時受的苦多的去。
“你怎麼不出去?”厲軒趕走還不識相走人的邱曉晨,俞洋很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親熱。
邱曉晨尷尬。
等邱曉晨走了,俞洋才訓厲軒太直白。
“直接的好,要是我,早在看到別人的男朋友來了就走人了。”厲軒拉俞洋近身,可能是兩人身上都有藥味,厲軒也沒察覺俞洋的異樣。
……
“鄭女士找我有什麼事?”俞洋被鄭女士打量得有點不自在,該死的厲軒啃得他的唇好疼。
“我把紅珊瑚頭飾交給你。”鄭女士請俞洋幫個忙,“你拜託宋曜楚的話,他會答應。”
俞洋想到歐煜琛提過一樣的事,“我試試。”他也想保厲軒出來。
“那我派人將東西送到你那裡。”鄭女士很看好俞洋,她沒有停留多久,臨走前提醒邱曉晨去保險櫃領出紅珊瑚頭飾,並親自交到俞洋手裡。
俞洋需要有人跟他說明一下宋曜楚為何能幫厲軒,他直接問歐煜琛,“宋曜楚有什麼人脈能處理這事?”
歐煜琛笑俞洋也不打聽一下上級的家庭情況,“你不會不知道宋曜楚的爺爺是軍委副主席吧,當然你也不會知道周家在政壇呼風喚雨吧。”
軍委副主席……這在古代便是帝王一人之下的大將軍,怪不得……但宋曜楚會幫自己,替厲軒說清嗎?
俞洋很久沒看到宋曜楚,自那次吵架之後,宋曜楚都不理他。再說,從來就沒聽宋曜楚提過周之龍。
沒幾個人知道宋曜楚的身世,那麼大的官,只要隨口一說,便能壓死人,誰敢散播關於周家宋家的事?而宋代真是巾幗英雄,愣是將周家之子弄入贅了,這點不得不令人佩服。
俞洋只能試試。
歐煜琛說順路可以送俞洋回豪景,兩人一路上聊了幾句,俞洋一直在想見到宋曜楚要怎麼開口,突然電話響起來。
“這幾天……有沒有被委屈道?”
“我在會豪景的路上。”俞洋沒有回答問題,他跟宋曜楚簡單說了幾分鐘後到,然後掛了電話,還聯繫邱曉晨將紅珊瑚頭飾送過來,到時會有人接手。
俞洋一回豪景便先找肖越,請肖越替他與邱曉晨碰頭。俞洋先不將紅珊瑚頭飾送出去,他得瞭解宋曜楚的意思。
兩人見面,一種奇妙的感覺圍繞著他們,宋曜楚站起來,幾步走進俞洋,“怎麼弄的?”
“不小心擦到,上過藥了。”每個人都要替他上藥,俞洋便先提出來,“來杯咖啡?”
“好。”宋曜楚一直看著俞洋,目光的追隨很明顯。俞洋沖泡的時候,竟差點出錯。
“俞洋,你回來還會當我只是朋友?”
“我回來想找你幫個忙。”
宋曜楚失望,“我能幫什麼忙?”
“可能會讓你為難,如果……不行,我再另找他人。”
“說吧,應該我可以幫得到。”宋曜楚接過咖啡,俞洋身邊的人發生的事,他也是知道。
“Kevin,我想請你幫忙保釋厲軒出來。”俞洋說是自己請求做這事,而不是鄭女士請求。
“這事你完成的合同?”宋曜楚先說其他事,俞洋進來就拿著資料夾放在他桌面,但也不說合同。
“是的,條約對我們非常有利。”俞洋不敢居功,說此次有好友幫忙才能這麼順利。
“替我感謝他,修訂後的條約贏得的利潤都是你的。”宋曜楚知道俞洋在存錢,但不知道俞洋存那麼多錢要做什麼,這點利潤送出去,對他來說九牛一毛。“還有,中午跟我去赴約。”
俞洋沒追問幫忙的事,反正宋曜楚沒拒絕就是有得商量。
重生之貼身管家 第二百五十章 好睡
非常巧,宋曜楚要赴約的對象臨時取消了碰面,兩人已經走出辦公室,宋曜楚依然要去訂好酒樓。
“就當作工作餐吧。”宋曜楚是這麼說的,但哪有這麼貴的工作餐。
桌上的菜非常豐盛,“叫肖越、文澈過來一起吃吧。”反正是工作餐,老闆多請客幹活才有動力。
“文澈今天都不在T市。”宋曜楚同意俞洋叫別人一起來,但他說陳文澈在忙,俞洋便打電話給肖越。
肖越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想來以公關專長的他,委婉地挑了一些莫名的理由,推託不來。
“肖越有事,來不了。”
宋曜楚嗯的一聲,表示知道。“不要坐太遠,就只有我們兩人。”
俞洋挪近一個位置,一大張圓桌,兩個男人,擠到一塊挺彆扭的。事實上,俞洋今天撿到宋曜楚開始,他就有種古怪的情緒,好像自己負了宋曜楚,為什麼會這樣內疚?
宋曜楚的一切都相當優越,本來有女友,也許按正常的程式走下去,他們會訂婚、結婚、生子……
但是,宋曜楚不知何時就跟女友分了,還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再後來說愛上自己。
突然,俞洋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我是俞洋。”
原來是卡布魯斯打過來的。“那過來一起吃飯。”
宋曜楚抬起眼簾,盯著俞洋手裡的電話。
俞洋掛了電話便跟宋曜楚說,有個朋友要過來,“你也認識。”
不過十分鐘,卡布魯斯就到酒樓,他就在附近。
服務生為卡布魯斯引路,比較少見如此風度翩翩又英俊的中東人,中間頻頻打量男人。
卡布魯斯跟著俞洋多年,修養和秉性都很好,只要不暴露本性,他的女人緣相當好。
俞洋一直都以為卡布魯斯沒什麼伴侶,實際上,在回到親生父親身邊開始,卡布魯斯就從來沒斷過伴侶,一方面是形勢所逼,另一方面是自身的需求。
卡布魯斯絕對是性欲特強的男人,俞洋曾經給他看過相,那時也戲言過,在跟著俞洋的那段時間,卡布魯斯一直表示得比較冷淡。
……
卡布魯斯突然轉向服務生,他一雙冰藍的電眼讓服務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被捉住現形,有些尷尬。
“先生,到了。”服務生恨不得馬上逃走,但又想多看幾眼。
“謝謝。”卡布魯斯點頭。服務生如臨大赦。“你們留在外面。”卡布魯斯交代手下之後,推門進去。
“你這是什麼速度?”俞洋站起來上前迎接,兩人貼臉問候。
俞洋隨手幫卡布魯斯拿下外套,外面下雪了,外套的下擺沾了點雪花。
“吃飯當然得積極點。”卡布魯斯看向宋曜楚,跟對方握手,“宋老闆今天的精神很好。”
宋曜楚看著俞洋的笑容,俞洋對卡布魯斯的態度,很親切隨和,也許倉津思和厲軒都沒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一頓飯吃了很久,卡布魯斯比較會活躍氣氛,一直在歐洲各地跑的他,說了很多見聞,還提到俞洋比較懷念的故土,宋曜楚也去過歐洲的一些知名地方,但比起卡布魯斯沒什麼兩點。
以前安迪會安排每年兩次遠行,好多年積累下來,俞洋去過的地方也是數不勝數,談話中他也加了一些自己的見聞。
飯後卡布魯斯想宋曜楚借走俞洋,礙於卡布魯斯現在還是客人,宋曜楚不能說不。“俞洋要在四點時回來。”
卡布魯斯同意。
“你要辦的事情,處理妥了沒有?”卡布魯斯覺得自己難得來中國,所以借俞洋出來便還是當導遊,而俞洋有事情要處理,他想如果俞洋不能搞定,那麼他來幫俞洋。
“本來在協調,不過你都把我借走了。”俞洋正跟宋曜楚“協調”,如果宋曜楚出動,那厲軒的事肯定能成。
“那要不要送你回去?”卡布魯斯笑道,俞洋剛剛在飯桌底下,用腳暗示他將人帶走呢。
“等時間到了再送。”俞洋是在吊宋曜楚的胃口,無論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覺得要讓宋曜楚幫忙,得宋曜楚自己願意。
卡布魯斯相當盡職,四點準時送俞洋回豪景。
俞洋抱了一堆食物回來,他先拿去公關部,交給從安,由從安送給下面的工作人員,他自己的助理和宋曜楚的秘書,就由他本人拿去。
宋曜楚的秘書收到俞洋的禮物,驚訝,“顧問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口味的果仁,太愛你了!”
“我猜的,沒想到你真的喜歡。”
秘書收到了禮物先藏入抽屜裡,“顧問,你要小心點哦。”秘書說完宋曜楚剛剛才發了很大的脾氣。
俞洋推門進去,看到宋曜楚的外套掛著,有點濕意,宋曜楚出去過。
“坐下。”宋曜楚讓俞洋坐會客沙發那邊,他也站起來走過去。“肖越來過了,他拿過來的東西你收起來。”
俞洋這才看到放著的小箱子,裡頭正式那套價格不菲的紅珊瑚頭飾,宋曜楚不送宋代真了?
“給你收藏。家裡已經有了不少古玩,再說如果母親知道是鄭女士送的,她絕對不會拿。”宋曜楚問俞洋對唐卡有沒有瞭解,這幾天,有個朋友送宋曜楚兩張品質不錯的唐卡,他想交給客房部,對設計成民族風的總統套房進行調整,將它們掛上去。
“唐卡的裝飾性很強,應該可行。”
“那就給肖越了。”宋曜楚打了內線,讓肖越過來去唐卡。
那兩張唐卡是清朝時期的,保存到現在顏色相當豔麗,而且很有意義。
這一天,俞洋之後的時間都是跟宋曜楚在一起,還跟著回鳳凰城公寓,名義上看太后,實際上,宋曜楚和俞洋各懷心事。
到了鳳凰城,雪越下越大,俞洋本想等雪小點再走,但雪就沒停過,最後,俞洋留在鳳凰城過夜。
“俞洋,那……”宋曜楚推開房門,結果看到俞洋脫衣服脫到一半,俞洋上身全裸,下面的褲子正褪到膝蓋。“抱歉。”宋曜楚趕緊關上門,但看自己手上拿著給俞洋換洗的衣服,他又不知道要不要推門。
門突然開了,俞洋追過來,“我那換洗的衣服。”
宋曜楚將衣服交給俞洋,然後提醒俞洋客房的熱水器可能有點問題,洗之前先試一下。
宋曜楚跑到客廳看電視,他一直在想俞洋現在做的事,俞洋洗澡的畫面不知怎麼的,就一直串進來,俞洋第一次來他的公寓,他們就在浴室裡一起洗過澡還做過愛。
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宋曜楚喝了杯水。
“Kevin。”
宋曜楚嗆了一下,俞洋突然跑出來,還只圍著浴巾。
“水突然沒了,我換到你房裡洗。”
“好。”宋曜楚回答得有點僵硬。
宋曜楚的房間門並沒有關上,俞洋進了浴室,洗浴時浴室門上的磨砂玻璃,依稀能看到人影。
宋曜楚覺得室內的暖氣開大了,他將懷裡的水喝光,然後想關一下暖氣,但又怕俞洋出來沒有暖氣太冷,會感冒,他又放棄了想法。
這一晚,俞洋睡客房,宋曜楚睡主臥室,宋曜楚一直就沒睡著。
半夜,宋曜楚起床,他在客廳走了一會,然後朝俞洋的房間走去。
推開客房的們,宋曜楚走進去。
俞洋應該睡著了。
宋曜楚走進床邊,俞洋馬上就醒了。
“我睡不著。”
“那要一起睡?”俞洋絕對是沒清醒,他竟然提出同床的建議。
“好。”
“睡覺不用脫光。”俞洋自己只穿一條內褲,因為他不習慣穿太厚的睡衣,以前宋曜楚都會穿薄款睡衣,今天怎麼要跟他一樣?
“這樣好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