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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裡的那點事兒》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濃情

  陳浩的家在B市某著名酒店式公寓裡,不大,一室一廳一衛,不到八十平,裝修簡單大方。

  門剛打開,肥球就睡眼朦朧地跑過來,沖陳浩撒撒嬌,研究了一下蘇小末,判斷不構成威脅後,搖搖晃晃爬回到床上,繼續打呼嚕。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人端杯水,氣氛有些詭異。平時的話題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說什麼都感覺不合適。

  陳浩放下水杯去開窗,十月天了,怎麼還這麼悶熱。

  蘇小末專注凝視手裡的水杯,好像裡面已經開出了花。

  突來的響聲讓她抬起頭來,不太自然地四處看了看,問道:“你一個月的薪水夠交房租嗎?”說完,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這裡的房子只賣不租,”他停了下又說,“我媽前幾年在全國各地買了不少這樣的房子。”

  “哦。”她點點頭,沒再問下去。

  蘇小末一直覺得陳浩的家庭條件很好,否則一個學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錢玩游戲,更別說買上萬的戒指送人眉頭都不皺一下。越是這樣想她越不喜歡去詢問他的私事,本來在游戲裡就被人說成是傍大款,如果問的太多,真怕把這罪名做實。

  安靜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你不會因為我家有錢就歧視我吧?”

  她面容一整,神色異常嚴肅:“我怕自己被歧視。”

  “我不歧視就好。”他輕聲說,淡淡的笑,眉眼間一片真誠。

  短暫的交談後,兩人又陷入沉默,微風吹起白色窗紗,夜安靜又旖旎。

  陳浩悄悄解開了一顆紐扣,心裡燥得很,好像有一股熱流不停地在身體裡穿梭。

  蘇小末繼續研究水杯,後背粘膩膩的一片,甚是惱人。

  他終於站了起來,向她走過來。

  她緊張的手指發白。

  “你……要不要先洗澡?”他的聲音很不自然。

  她愣了一下,慌忙站起來,“要的,要的。”

  “行李在臥室。”他直挺挺站著,兩手插在褲兜裡。

  臥室裡,肥球大刺刺地在大床的正中央打呼嚕,聽到蘇小末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拿起床邊的旅行包,拉開拉鏈,最上一層放著沈婷婷臨行前塞進來的漫畫,一看封面她的臉就紅了,後背更加粘膩。

  “我來把肥球抱走,”陳浩邊走進來邊說。“它和我睡客廳。”

  正所謂做賊心虛,蘇小末一慌,手中的書掉到地上。

  陳浩狀似不經意地掃了眼,抱起肥球,肥球在他的懷裡蹭了蹭,轉個方向繼續睡。

  “這就是傳說中的兩個男人XXOO的書?”

  “這個不是我的,是婷婷……”想想這樣出賣自己的捨友似乎不太厚道,她咬著唇停住,無辜地看著他,他那麼聰明應該能明白,自己是多麼純潔的人啊。

  他一手抱肥球,一手把書揀起來,單手翻看著:“好看嗎?借我看看。”

  “不好看。”顧不上禮貌,她劈手把書躲過來,塞到包裡,拿了換洗衣服,再把拉鏈拉得死死的。

  耽美大神就是那宇宙黑洞般的存在,見人吸人,見神吸神,一定要嚴防死守,將某些思想掐死在萌芽中。

  陳浩掃了眼被她扔的遠遠的旅行包,笑著搖搖頭。

  夜色深沉,蘇小末躺在床上,瞪著黑魆魆的天花板,了無睡意。客廳裡,陳浩半靠在沙發上對著窗戶發呆,肥球四肢伸開,如PUMA圖標一樣彪悍無比地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睡覺。

  蘇小末悄悄下床,在門邊側耳細聽,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了一會兒,又重新躺回床上。

  門上傳來輕微的響聲,接著被推開了一條縫,蘇小末很緊張,卻沒動,只屏息等待。

  一個黑影竄了進來,嗖一聲跳到床上。

  她一驚,趕忙去開台燈,燈光下,肥球囂張地窩在床中央,另一道影子出現在門口,一抬頭,和他打個照面。

  “我把它抱走。”他略有些不自然,指指肥球。

  “我……記得關門了。”肥球壓在她的腿上,她不敢動,只能用兩個肘關節支撐起上半身。

  “它在唐白家學會了開門。”

  講究生活品質的家庭都喜歡用橘色燈光,不像節能燈那樣將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慘白光芒中,淡淡的橘色光影讓一切都變得溫馨,這種溫馨目前對陳浩來說是種誘惑。

  穿著小豬睡衣的蘇小末因為姿勢的原因,領口半開,露出半邊圓潤的肩膀,頭發凌亂,微仰起頭用一雙如絲般的媚眼看著他。一股燥熱迅速從身體某處開始升騰,他的呼吸緊了幾分,不由自主就向她走過去。迎著他的視線,她的臉漸漸泛紅,他伸出的手幾乎要觸到她耳邊彎曲的發絲。

  睡夢中的肥球不知道正在吃什麼,吧唧了兩下嘴,他猛然一驚,輕咳一聲。這一聲咳嗽似乎驚到了肥球,它騰一下坐起,四下看了看,向著蘇小末就撲過去。

  “哎呦。”她輕叫,被突來的重量壓倒在床上,肥球在她的胸口上踩了踩,感覺很滿意,蜷著身子趴了下去。

  陳浩瞪著無恥的貓,第一次產生把它丟出去的念頭,想都沒想兩只手便穿過肥球的身下想要把它抱起,好像被閃電擊到了一樣,他突然不動了。他的手依舊放在肥球的身下,手背上傳來軟軟的觸感,心裡的燥熱一下竄上腦門。

  蘇小末也傻了,躺在枕頭上,呆呆看著他,因為肥球的重量她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起伏都能感覺到那雙手的存在。

  驀然,陳浩抱起肥球扔了出去,把門鎖上,取代肥球壓在蘇小末身上,對著嘴吻下去。

  他的嘴裡有淡淡的薄荷香味,舌頭在她的口腔裡靈活地移動,舔弄著她的舌尖,蘇小末心跳加速,腦袋發暈,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底深處升騰起來,漸漸游走於四肢百骸,很麻很癢,誘惑著她的雙手纏上他的脖子,把自己更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對陳浩來說,這一切都是新鮮的,從沒經歷過的,不過,男人的本能讓他順著感覺做下去。放棄了唇舌的糾纏,沿著修長的脖子滑下去在肩窩處用舌頭細細地舔,手指挑開小豬睡衣最上面兩顆紐扣,輕輕一扯,整個肩膀露了出來。

  女人的香味和喘息聲有時候比直白的裸露更有誘惑。

  在這樣的燈光下,在淡淡的體香和嬌媚的喘息聲中,陳浩覺得全身血液全集中到身體的某一點,好像是被灌滿了水又不停擠壓的氣球,迫切地想要找個突破口。

  順著纖細的鎖骨一點一點親下去,毫不猶豫地解開剩下的紐扣,兩手從她纖細的腰肢處開始緩慢地向上移動,停在她的背後,再次吻上嫣紅的唇瓣,並不熟練的手急切地解開內衣的掛鉤。

  內衣被解開的那一瞬間,身體上的輕松和內心驟然產生的壓迫感讓蘇小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一口涼氣讓她的大腦開始運轉,感覺到有件很渴望又很害怕的事情正在發生。

  此時的蘇小末儼然成了矛盾的共同體,一邊希望他繼續下去,一邊又想要去推開他,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似要去推又像要更緊的擁抱。

  陳浩一只手放在她的後背上,一只手挑開內衣下邊緣,一寸一寸向上攀爬,慢慢侵占了整個山峰。她的豐盈不大卻很合他的手,軟軟的,小小的凸起頂著他的掌心,那一瞬間有種巨大的滿足感向他襲來,他的喉嚨裡發生舒服的呻吟,五指微微收緊,手掌輕輕打著轉,嘴唇幾乎是急切地順著她的脖子吻到胸口,另一只手也從後背抽了出來,帶著內衣的肩帶一起從肩膀滑下去。

  火熱的唇在雪白的肌膚上游移,留下一串淡紅的印記,小小的如花苞般的凸起不停蹭到他的嘴唇邊緣。

  胸口那裡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刺激的她要昏倒,破碎的呻吟聲溢出唇角,剛剛的那點拒絕全都被欲望吞噬,她難過地動了動身體。

  他的唇在她的胸口流連忘返,一只手托著她的背,讓她更緊地靠近自己,另一只手在她的肚臍上打轉,一點點探進她的睡褲,在平坦的小腹上停了片刻後,一點點向下移動。

  驟然的入侵感讓她一驚,幾乎是本能的夾緊腿,抓住他的手,阻止了繼續下探的動作。

  他頓了一下,慢慢從她的胸前抬起頭,四目相對,同樣潮紅的臉,氤氳的眼神,在彼此的眼中漸漸看清自己的樣子。

  門口傳來肥球細細的叫聲,還有抓門的刺耳聲。

  他們兩個幾乎同時跳了起來,她坐在床上,攏起衣服,他慌忙去開門,“我出去一下。”

  肥球在門口警覺地嗅了嗅味道,然後跳到床邊,沖蘇小末嗲嗲叫了聲,蜷起來接著睡。

  聽到大門開了又關上,蘇小末在床上呆坐了會兒,慢慢起身。

  鏡子裡的面孔泛著紅暈,眼中還有沒褪去的情欲,她支著手盆邊緣審視了自己半天,放了一盆水,將臉埋進去,半晌後,猛然抬起頭,拿起毛巾擦著臉上的水珠。

  說和做根本是兩回事。

  來的路上,她想過,如果他想要,她會給他。在他停頓的那一刻,她很清楚,只要自己稍稍做點什麼,哪怕只是一個微笑,他都會繼續下去,可是,她退縮了,看著他清醒,由著他離開。

  她愛他,毋庸置疑,可是,他對自己的愛有多少她始終看不透。

  他從來不提何娜,她也不問。

  不提不問不表示不存在,何娜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時時刺得自己生疼,越愛他,疼痛越劇烈。

  第一次聽他提到何娜的時候,她曾問過如果何娜來找他,他會不會回頭,當時他的回答是會,如果現在再問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會是什麼?

  她很想知道答案,但再也不會去問,不是怕知道結果,而是怕看到他猶豫的神情。

  感情最怕放在天平上比較,雖然目前自己是他理所當然的女朋友,可是感情總有深淺,他愛了她六年,愛自己不過才幾個月。

  如果有一天何娜真的回頭找他,她希望他能站在天平的中間理智的考慮,而不是因為和自己怎麼怎麼樣了,必須負責。

  她不是聖母,她只是想要一段完全屬於自己的感情,和別人分享的愛情再好也不稀罕。

  地上的盆裡放著他白天穿過的襯衫,她拿起來,放到手盆裡,讓水浸透,在領口袖口打上肥皂,細細搓洗。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會放手嗎?能放得開嗎?

  陳浩坐在樓下的花園裡,指間夾了根香煙,不去吸,只看著煙霧裊裊。高三學會了吸煙,一直吸到大三她交上男朋友那天。以前煙是最好的伙伴,常常這樣看著煙霧升騰想著她的臉,如今再重新吸起只覺得苦澀難忍。

  北方秋天的夜晚很涼,他只穿了件短袖T恤,風從領口袖口灌進來倒也不覺得冷,奔騰的欲望終於平靜下來,深深吐口氣,仰起頭,看到六樓的陽台上映出她的身影,丟下煙頭,向家裡跑去。

  陽台上,她正把洗好的襯衫掛到晾衣架上,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的動作停了下,然後垂下頭,平整著襯衫下擺的褶皺。

  一雙手從腋下穿過,她被他從後面抱在了懷裡。

  “末末,你想過我們的將來嗎?如果和我在一起,就要和我一同生活在B市,”他的頭靠在她的下巴上,“對建築系畢業的學生來說,B市的XX建築設計院是最好的選擇,可能你會說我自私,但,我一向認為男人在事業上不能含糊,要給你一個幸福的家庭,我必須有良好的經濟實力。”

  他推開陽台窗,讓夜風吹進來,更緊的把她摟在懷裡。“你是獨女,你父母能讓你離開家住在外地嗎?你的身邊還有個王唯東,不是嗎?”

  她慌了想轉過頭來和他解釋,被他打斷。“我知道你不喜歡王唯東,上次在UT裡,我聽到了你和你媽媽的對話,你媽很喜歡他,想撮合你們兩個。所以,這些事情沒解決前,我不能做傷害你的事情。”

  “如果我家裡不同意,你就放手嗎?”聽到這些她很不悅,面孔冷了下來。

  “不會!我會努力讓他們同意,但,沒和他們見面前,我希望我們不要做出讓父母傷心的事情。”他的唇從她的發頂移到了潔白的耳朵上,摩擦幾下後,將她的耳垂含在嘴裡,聲音含糊不清,“那樣面對他們的時候,我才能坦然。”

  她深吸口氣,酥麻感從尾骨傳了上來,兩腿漸漸無力,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他的身上。

  “我以為……”她喘著氣說,兩手從身後繞到他的脖子上。

  他悶哼一聲,轉過她的身體,吻上她的唇。

  片刻後,他抬起頭,捏著她的下巴審視著她的神情,“以為什麼?”

  “沒什麼。”她微側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笑了,惡劣地對著她的耳朵吹氣,“以為我是因為何娜?”從她驀然緊繃的身體,他知道自己猜對了,笑了笑,將她轉過身,對著窗外的星空,“何娜已經是過去時了,你才是現在和將來時。”

  去找她的前幾天,他差點從二十層樓高的腳手架上摔下去,安全後,望著差點摔下來的地方他腦子裡想的居然是,好在沒和她在一起,否則自己就這樣死了,她要怎麼辦?這個她不是何娜而是蘇小末,就是在那一天,他才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所以在被趙琳楠點醒後,才能毫不猶豫地去找她。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她滿足的笑,輕輕吸著鼻子,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

  她也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因為愛才尊重。

  夜很安靜,兩人都不說話,良久後,她摩挲著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你的父母會喜歡我嗎?”

  “當然!”他很自信地回答,“只要我選的,他們都會喜歡,我的人生一向由我自己做主。”

  “如果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她悶悶地問。

  “不喜歡你?”他想了下,“很簡單啊,生米煮成熟飯唄,我也養得起你。”

  她笑了,沉吟片刻說:“我家裡比較麻煩,你要做好心理准備。”

  “我知道,春節去你家行嗎?”

  她想想,點頭,“好。”

  “如果元旦你還能過來,我帶你去我家。”他說,抱緊她,輕吻她的臉頰。

  她牢牢地握緊他的手,即使再難也要一起走下去。

  陳浩家是開放式廚房,和客廳僅用了一個珠簾隔開。

  蘇小末輕輕打開冰箱,拿出雞蛋,蝦仁和火腿,把雞蛋磕到碗裡,邊慢慢攪動邊不時看向客廳裡酣睡的一人一貓。

  當她打開臥室門的時候,他就醒了,卻不動,偷偷看著她向肥球一樣踮著腳去衛生間,小聲的梳洗,又躡手躡腳去翻冰箱。

  火腿的香氣在空氣中散開,睡夢中的肥球又吧唧了幾下嘴,陳浩小心地把它抱到腳邊的地毯上,悄悄起身向她走去。

  蘇小末正背對著客廳,把煎好的火腿盛出來,某人突然吹到耳邊的熱氣嚇了她一跳。

  把盤子放到餐桌上,她笑著打他,“討厭你,嚇死我了。”

  他笑,摟著她的腰拉到自己面前,“你不介意我沒刷牙吧?”

  “啊?”她剛要問,一道黑影壓下來,嘴唇被他含住了。

  她想笑又笑不出,推了他兩下推不開,索性由著他,兩手纏上他的脖子。

  肥球半瞇著眼跳上餐桌,叼起一片火腿悄聲跑到陽台上,快樂的在陽光的照耀下大快朵頤。

  門鈴響的時候,肥球已經吃完了三片火腿,正心滿意足地洗臉。

  陳浩本不想搭理,門外的人卻鍥而不捨地按個不停。

  他放開蘇小末,摸了摸她嫣紅的唇,走到門邊,從貓眼裡看了下,皺起眉頭,打開門。

  門外是一人一狗。

  “嗨,早上好,”唐白很欠抽地揮著手,又扯了扯身邊的狗,“一根毛,和哥哥問好。”一根毛很配合地叫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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