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煮菜，獎勵

　　青磚，彩瓦，高牆，朱門。匾子寫著二個大字，蒼勁有力，門的兩邊是兩副很有氣勢的對聯。

　　一對石雕，像麒麟，也像貔貅，守著門。

　　方行上前敲門，一個身穿黑色長衣，頭戴小帽的年青人出來應門，一聽知道他們是送魚頭和上門做菜的，搖了搖頭，手指點點，讓他們從房子旁邊走過去，那裡有一個專共下人和送菜人走的小門。

　　問方行，匾子上寫什麼，說是楊府。

　　拉過方牛牛（拉車的牛啦，以後還會常常出現，所以給上名字，因為是方家的，所以姓方名牛牛，O(∩_∩)O），來到了小門，已經有人在那裡等著。

　　同樣的青磚，彩瓦，高牆，沒有看門石雕，門，不是朱門了，只是一扇厚實的木門，門口一樣的很大，方牛牛很是輕鬆就可以拉著它的木頭車進入。

　　入內，一片空地，走上兩個婦人，都是一身襖子，馬面裙，頭上都戴著包頭，梳高頂髮髻，頭髮整理得一絲不苟，沒有一條頭髮不服貼，整個人乾淨，利落。看上去很有身份的樣子。兩人將許家安一行人由頭向腳慢慢地看了一遍，也不接魚頭，「廚房在這邊。」說著，就慢慢在向著廚房走去。

　　這人什麼態度啊！許家安也將自己由胸口向下看了一遍，吐了吐舌頭，心想，真的不能怪人家的，除了一身的補丁之外，還有什麼泥印子，草碎的，一點也不乾淨。別人沒有出言譏諷就已經不錯了。

　　另外一個婦人讓方動拉著方牛牛走向另外一邊。

　　拉上方行，許家安跟著剛說話的婦人走向廚房。

　　廚房很大，牆的三邊都有著灶頭，正在煮著東西，鍋，蒸籠正冒著煙，中間一張大台放著一些新鮮蔬菜，掛著一些工具，配料，如刀，大蒜，姜，等。

　　兩個穿罩衣的煮婦子在一邊忙碌著。

　　「請問，我應該怎樣稱呼您，大叔有沒有說要特定煮那一個菜？」許家安問帶她進來的婦人。

　　婦人笑笑說，「我夫家姓徐，你叫我徐大娘吧！老爺交待，那個天麻魚頭一定要，其他小姑娘決定就好了。」

　　「天麻魚頭，好，記著了，這魚頭挺大，徐大娘看是做二個還是四個菜？」許家安再問。

　　徐大娘翻了翻魚頭，「兩個怎樣，四個怎樣？」

　　「兩個，將魚頭一分為二，一份一個菜，四個，分四份，同樣一份一個菜，不過每個菜能吃的就不多了。」

　　「做兩個吧」

　　「請徐大娘挑吧，天麻燉魚頭，算是比較清淡的，另外一個是做濃味的還是一樣要清淡的，濃味有跺椒的，水煮的和沙鍋的，清談的有清蒸的，豆腐的。」

　　看著徐大娘，許家安等著她下決定。

　　「我家夫人不喜辣，另外一個就做不辣濃味的好了。」

　　「好，謝謝徐大娘指教。」許家安說完還向徐大娘，裝模作樣的俯了俯身子，行起了禮。

　　這一行禮記徐大娘覺得自個倍兒有臉子，笑瞇瞇地廚娘吩咐道，「你們好好聽姑娘的吩咐幹活，知道了嗎？」

　　言下之意就是許家安只說就行，不用動手了。

　　兩個煮婦子應了，徐大娘也不走開，直直地就在原地看著。

　　許家安讓人拿水給她洗手，然後找了個凳子站了上去，讓人將魚頭上的魚鱗，魚腮去掉，細細地查檢一遍。

　　然後將魚頭一分為二，讓煮婦子細細地將沒有去乾淨的魚腮和魚頭裡魚肉上黑色的膜也一起去乾淨。

　　然後讓一人搾起了薑汁。

　　一人準備其他的配料，如天麻，要洗淨，切片，剝蒜子，切蔥段，切蔥花，切豆腐，洗沙鍋，燉盅等。

　　煮婦子都是做廚房工作的，許家安只須一句說話，她們就會處理好每一個步聚了。

　　看自己有時間，許家安還將這一廚房內有的醬料全部看過一遍。

　　讓煮婦子用乾淨的布將魚頭上的水擦乾。用薑汁將整個魚頭塗擦一遍，只須用少量薑汁淺擦，喜歡姜味的可擦多一點。

　　將其中一半魚頭，用少許鹽塗擦一翻，放一放，醃一會。

　　然後開始做天麻燉魚頭了。

　　將另一半魚頭砍塊，放入燉盅，加水，加入天麻，薑汁（薑片也可），少量油，加蓋，封好，放入鍋加熱水蒸燉就可以了。一般燉一個小時。

　　將先前醃的魚頭，放進油鍋炸至金黃色，撈起瀝干。

　　用沙鍋放上灶，下油，下薑片，蒜子，蔥段，大火炒香，下用醬油，糖，酒，拌均的調味，下豆腐，下炸好的魚頭，加水蓋過材料，大火煮沸，轉小火慢熬，等空中再一次散發出香味，魚頭熟爛，然後試味，加上香油讓賣相亮麗，撒上蔥花，即可。

　　沙鍋豆腐魚頭煲完成了。

　　完成這一個魚頭煲，許家安看了看時間，那燉湯也差不多了，讓人取出加鹽，試味，另一味天麻燉魚頭也完成了。

　　完成了兩個菜的許家安，哦，不是，是指揮別人完成兩個菜的許家安，小心地跳下凳子。

　　笑瞇瞇地望著徐大娘，如像在說，菜已經煮好了，錢是不是可以付了呢？

　　徐大娘試過味，讓人將兩個菜拿走，帶著許家安回到入門那片空地，讓她們等著。她跟著也要走了。

　　看著徐大娘邁步，許家安走上兩步：「先吃魚唇，然後是魚腦和魚皮，最後才是魚肉。這樣不僅能品出魚的美味，也不會被魚骨頭卡住哦。」

　　聽到許家安的喊聲，徐大娘頓了頓，接著就消失在許家安的線視之內。

　　等的時間是無聊的。

　　打量完這個種著幾棵大樹，用牆圍著的院子。

　　手指玩過幾次，腳指動了再動。

　　看看天，太陽已經西斜了，要回去了，許家安想著能不能到鎮上逛逛，買點東西，數著想買的東西，有什麼鍋，盤，衣服，糧食……其實她知道是白數的，因為她身上只有十個銅板子，並不能買多少東西。但是實在是太悶了。

　　當許家安數完了一遍，方行看著許家安那個點點頭，搖搖頭，數數手指，嘟嘟嘴的樣子無言了。

　　徐大娘才慢慢地回來，笑著說，「這是做菜的錢，一共二十文。」許家安伸手接過，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然後許大娘拿出一個沒有花紋的荷包，交到許家安手中，「這是獎勵，夫人說菜很好吃。」

　　看著手中的獎勵錢，許家安眼睛一亮，要不要擺出一個好家教，推掉獎勵，還是順手接了說聲謝謝就算。許家安糾結了。

　　「夫人賞的，你就拿著。」徐大娘將許家安的小手合上說。

　　好吧，誰讓我缺錢來著，小手合上，哦，沉著呢？比做菜錢多，多很多的樣子，許家安笑瞇瞇地說，「徐大娘，替我跟夫人說聲謝謝。」

　　徐大娘點頭應了。

　　這時方動帶著方牛牛過來了，出了楊府大門，哦，錯了，是小門，許家安上了牛車，方牛牛拉著車子走向大街。

　　慢慢向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