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大婚延遲了。聽說是因為龍體微恙,已經躺在床上好幾天沒法子下床了。總不能在大婚之夜上,放皇后一個人過夜吧?
原因,非常的冠冕堂皇,誰也不能多說些甚麽,畢竟皇上的龍體最重要,要是狀況不甚良好,在大婚之夜上漏氣了……太醫們也就可以不用腦袋了。
這真的是萬分無辜啊!太醫院里這幾天都唉聲歎氣的,還不敢唉的太大聲。
「莫離,你可別再告假。」老太醫甲很不滿的拈著長須,對終於出現的佘長君瞪眼睛。
「是,在下明白。」恭恭敬敬的拱手,至於到底會不會再告假……他自個兒也不清楚。若是義父希望他陪,那他當然二話不說直接告假啦!
「平川呢?」東張西望了下,沒瞧見自從九王爺回京後幾乎將太醫院當自家屋子住著的平川,他可有點好奇了。
「是這樣的,平川去見九王爺,聽說是九王爺身子不太舒服。」老太醫乙一邊束藥材,分神這麽回道。
「哦?」他似笑非笑的彎了下唇,不知道這算不算「假公濟私」。大夥兒看來都有同樣的想法,彼此對望了眼心照不宣。
「倒是莫離,你能不能送藥給皇上啊?大夥現在都有事。」老太醫甲指著一旁快煎好的藥壺,露出接近討好的微笑,讓他微微的蹙起眉。
這種笑法一定沒好事。
「皇上怎麽病了?」想拒絕,但整個太醫院他年歲最小,偏又「因病」告假了好幾天,想推辭看來是不可能的,只能先把話問清楚。
一提到皇上,他就不禁想到那一天,他在長廊下同皇上躲著,看著段破軍跟杜太傅糾纏,雖然年紀尚幼,皇上已經知道要不擇手段得到想要的人了。
有些發毛,他記得段破軍對皇上一臉不以為然,總不會……可別又歪了。這會兒,連家里都不能放心的好走動。
不知道義爺爺好不好?昨兒他同姑母在房前連坐了4個時辰,午膳也吃了、點心也吃完了,差點連晚膳也要一同解決,義爺爺房里才終於沒有傳出聲音。
真有些同情義爺爺,雖然義父吃他的時候也是沒日沒夜,可是義父疼他對他好,他又還年輕……義爺爺都年過半百了,腰當真沒問題嗎?
今兒出門前他還問過義父,但那雙溫柔的眉眼只是淡淡的有趣似的彎了下,輕柔的撫著他的臉頰說:「別掛心,義父會去瞧瞧的。」
雖然他覺得義父眼里有一點他不熟悉的光彩閃過,像是姑母那樣的壞心眼。不過,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瞧錯了,那樣溫柔的義父才不會有壞心眼呢!
聽了他的問題,幾個老太醫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誰也不肯先開口回答。
就算不回答,佘長君搔搔頰,從那藥味他多少也知道皇上絕對不是傷風。「近日,養氣補神的藥材越用越快了。」
「莫離,你也知曉啦!」老太醫丙不知是緊張還是松口氣,長長的吐了口氣。
「不小心撞見過。皇上對段將軍有些……興趣。」不過就他來看,八字應該很難有一撇,要是哪天杜太傅被段破軍擄走了,他反而不會驚訝。
「興趣嗎?」老太醫甲歎了口氣,將煎好得藥倒進藥碗里。「莫離啊,你約莫告了近一個月的假是吧?」
點點頭,他白皙的臉微微發紅,若不是腰已經有些不太好受了,他說不准會繼續告病下去,這太醫也許就不做了。
他實是有點害怕在這深宮內苑走動呀!自家里的秘密眼看就快挖不完了,他可不想到哪兒去都得當個把風的大夫。
「來!莫離,就麻煩你啊!」藥碗遞到他手上,三個老人家一起笑嘻嘻的開口,跟義爺爺一樣都是老狐狸。
默默的看著藥碗,這會兒才過午不久,應該不至於在這大白天的,在皇上寢宮瞧見不該瞧的事情,再說啦!他不覺得段破軍會對小皇上有太大的興致。
※ ※ ※
原來,他還是太天真了……
端著藥碗,才接近皇上寢宮,就瞧見太監宮女們一個個縮在外頭,小心翼翼的探頭探腦。佘長君立刻停下腳步,准備轉身逃抱。
一定沒好事!絕對沒好事!通常奴才只要不在主人身邊,這主子不是在吃人就是被吃!
然而,他慢了一步。其中一名小太監一瞧見他,幾乎歡呼起來,壓低了聲音卻依然很大聲的喚他:「佘太醫佘太醫!您是送藥來的嗎?」
輕咋舌,盡管想假裝沒聽見,但那碗藥確確實時就抓在他手上,連想裝傻都不成……他真的太嫩了,回去一定要問問義爺爺怎麽當只老狐狸!
「小點公公……」他有禮的彎身,想不著痕跡的將藥碗遞給靠上前的公公,但那小公公卻笑嘻嘻的裝做不見,指著門。
「佘太醫就把藥送進去吧!放前廳就好,皇上正在歇息。藥能涼著喝嗎?」
甚麽?佘長君微微變了臉色,總不會這是要他進去探消息的意思吧!以往,他老是在把風,到處都沒人他也就認了,這會兒宮女太監加起來可是有七八人啊!還讓他去嗎?
「小點公公這……」不行!一定要推拒!他是太醫,是救人的不是把風的!這些宮女太監可不能把自個兒的工作推給他!
「不不,佘太醫就別客氣了別推辭了。」一使眼色,小太監蜂擁而上,推著他往里去。
這是要他掉腦袋的意思嗎?他可不記得有得罪過任何一個公公喔!他只是個太醫,雖然義爺爺跟大王爺有奸……有些不清不白,但若皇上生氣了執意要砍他的頭,大王爺也保不了他吧!更還況那還是一個秘密!
他真的要被秘密給害死了!
「佘太醫,您可別太早出來,皇上要靠您護駕了。」是准備砍他的頭吧!那張粉嫩可愛,翹鼻大眼的臉龐,帶著凌厲的視線瞧著他……佘長君真的欲哭無淚了。
一把他推進去,小太監們立刻退到外頭,小點公公探出小腦袋,不斷用下巴指著通往內室的方向──不是說只需要將藥放著就成了嗎?
唉……義父……早知如此,他就狠下心不當太醫,跟著義父開醫館多好。
看看手上的藥,又看著甩的腦袋快掉的小點公公,佘長君認命的走進了內室。反正留心點,他把過這麽多回風,還沒哪一回出事的。
才踩進去,少年嬌嫩帶泣聲呻吟,滿滿的充塞耳中。不是吧!已經吃起來了嗎?
不禁埋怨,要他來探狀況也不先將事情說清楚,究竟這會皇上已經被吃多久了?
偷偷摸摸……堂堂天朝的太醫,他怎麽老覺得自己偷偷摸摸的?上回在藥庫里也是,還得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摸藥材。
龍床前隔著一道屏風,沒別的地方能躲著又瞧得見床上的情形,他只能盡量不發出聲音的走過去。
「呵……末將倒不知道,皇上的身子這樣不知羞恥啊!」果然,是段破軍啊!這句話聽起來,真是一點良心也沒有。
「段、段破軍……你……嗚……」嫩嫩的聲音就算帶著哭泣依然很有威嚴,可惜最後只剩一片呢喃。
站在離屏風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佘長君低頭思索自己究竟要不要躺這趟渾水?總覺得要是瞧了,他會後悔一輩子。
「皇上,君無戲言,您說過不會停手的。」段破軍又輕又柔的笑語,讓他從腳底一陣發寒直到頭頂。
偷瞧過這麽多秘密,光聽身音就覺得吃人不吐骨頭的,段破軍絕對是頭一個。
「你、你……嗚啊啊……好大膽……啊──」皇上軟嫩的聲音都嘶啞了,他輕輕縮起肩,聽起來應該已經吃了一段時間了。
不過……他有點好奇,段破軍的聲音聽起來到是很游刃有馀,一點也不像在情欲里的模樣。
果然,不靠上前也不知道狀況如何。盡管很危險,他還是慢吞吞的貼到了屏風上,小心翼翼的從雕花的隙縫間網龍床瞧。
不瞧還好,一瞧……他搖頭。
龍床上,小皇上全身光裸,粉白的肌膚染著紅暈,半跪著身軀緊緊繃成半月型,細細的汗珠和著他說不准是不是的淚水一起,滑落在小巧的下颚,一顆顆低落在單薄的胸膛上。粉嫩的乳首色澤是羞人的艷麗,邀約似的挺翹著。
當然,到此為止,不算太不堪入目,問題是往下的時候,佘長君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歎氣。
他早知道段破軍對皇上沒有甚麽興致,恐怕到這當下也還是,才能一臉淡然的輕笑,就坐在床塌邊,比起瞧著皇上,更專心的瞧著手上的書。
小皇上下身的稚嫩莖干高高的仰起,被前端流出的液體弄得一蹋糊塗,而且顏色濃的驚人,小小的果實也鼓脹得一抖一抖,瞧起來像是要達到頂點了,偏偏似乎都差了一點。瞧起來就可愛的小手,慌張又極促的摩擦著莖干,柔軟的細腰抖得像要扭了。
這也難怪,一根極細的繩子就緊縛在莖干的根部,繞了幾圈後又向後綁著小果實,最後才又繞到根部扎緊。不管怎麽努力,想發洩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小皇上張著小嘴,呢喃不清的呻吟著,又像喘不過氣的一開一合。
「段……段破……啊啊──」又是一聲崩潰似的呻吟,細小的腰一抖,上身終於軟軟的趴倒在床塌上,只有渾圓的翹臀挺得高高的。
「皇上,照這樣瞧來,末將還是贏了。」段破軍單手支著下颚,漫不經心似的睨了倒在床上,幾乎是抽搐而不是喘息的纖小背脊,帶著笑意。
「你……解、解開……」埋在被褥里的臉蛋,倔強的轉向男人,小臉布滿濃豔的紅色,杏眼中隱約帶著水霧。
就不知道是因為不甘心還是過度的情欲了。
原來皇上同段破軍之間還有賭局呀!賭這麽大,也難怪小太監們只敢張望不敢進來,鮮前應該被嚇得不輕吧!就不知道堵了些甚麽了。
「皇上,君無戲言呀!你許過末將,要是又輸了,任憑處置。」段破軍明明長得人模人樣,佘長君道覺得這會兒瞧見了一個笑容可掬的惡鬼。
還要怎麽處置嗎?皇上瞧起來十之八九還沒能洩,有時後義父也會壞心眼的這樣逗他,但很不至於讓他太痛苦,但那種達到頂點卻總是差一點洩不出來,是會逼瘋人的。皇上瞧起來應該已經被玩弄得夠久了。
唉……還是義父最好了。
「你……快、快解開……」小皇上嫣紅可愛的小嘴邊,流淌著吞咽不及的唾液,其實瞧起來非常的美味。
真不懂段破軍為啥不乾脆吃了呢?只是笑笑的,拿出一個布包打開,看清楚里面的東西就連佘長君都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一個男型,瞧起來像是鐵鑄的,黑黝黝的帶著冰冷的流光,而且有點驚人的粗壯。
「末將特地為皇上找來了有趣的玩意兒,不試試就太可惜了。」這可不行!皇上才剛登基,這樣玩是會玩壞的!
可是……他去阻止嗎?看看皇上,再看看那笑著的惡鬼,他吞吞口水,默默的逃了。
就算他出面,皇上也絕對不會感激,只有可能砍了他的頭。
「啊……別……」細弱帶著驚惶的叫聲很快被擋住,他隨手將藥放在廳堂的桌上,跑出屋內。
「佘、佘太醫……」小點公公連忙迎上來,臉上寫滿耽憂。
他喘了兩口氣,一臉嚴肅:「在下,這就回去另外准備湯藥。」也許連傷藥也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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