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的夜色中,星子顯得亮眼,紫紗般的薄霧籠罩皇城,屋頂上的瓦片及圖樣都瞧不
清楚,為避免誤傷同伴,禁軍在這種夜里是不上屋頂巡夜的。
換言之......看著隱隱約約,將薄霧弄绉的人影從房頂上飛馳而過,佘長君回頭對魯
平川道:「有刺客,傷藥准備准備吧!」
「又有刺客?」唉叫聲,魯平川不甘情願地抓過幾束藥材該切的切、該磨的磨。「莫
離啊,究竟我們哪時才可以別守夜?靳水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卻沒啥時間好陪伴他。」
平靜地瞥望同僚一眼,佘長君為九王爺的身子感到擔心。
前兩天,因為義爺爺想躲大王爺,硬是拖著他一起值夜,魯平川偷得兩日閒,想來九
王爺這會兒應該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吧!
他也好想義父,近日他都只能住在太醫院里,好不容易才將藥材都整理好,珍珠、萱
草花、新的一批龜甲,再不回家他擔心義父會忘了他的模樣。
「佘老呢?今兒不躲大王爺了?」魯平川聽起來很惋惜,佘長君只是淡淡挑起眉,把
磨好的藥粉拿來身邊分好。
總該讓九王爺休息,這也是為了太醫院好。另外......看著長桌,上頭散放著藥材,
好不容易整理好,大夥兒也實是舍不得把用順手的桌子給移走,理當要避免在弄髒。
再不讓義爺爺回家,長桌肯定又要髒了。為了長桌跟大夥兒方便,犧牲義爺爺也是沒
法子的事。
「打起來了。」偶然又往窗外看去,滿天星斗被薄霧遮掩得黯淡,房頂上的人影模模
糊糊,向完全融入的夜色中,卻又瞧的那樣清楚。
更重要得是,這種打斗法他一定瞧過......是誰?刺客分為兩種,一種在房頂上被禁
衛軍逮住,或格殺或交由太醫們延命以利審問。第二種是成功摸進了皇上娘娘請寢房里,
被大內侍衛格殺或交由太醫審問。
從小跟著義爺爺在太醫院玩,佘長君可不記得瞧見過同樣的刺客啊!
莫非......微微一抖,他眯起眼看得更仔細,恨不得自己看錯。
潑墨般的人影沒有纏斗很久,其中一到人影猛地翻倒,另到人影像是受了驚嚇,遲疑
了會兒跟著跳下屋頂。
禁衛軍應該已經包圍上前了,就算是夜黑風高,月隱星淡的夜里,身為太醫都察覺有
刺客,禁衛軍沒理由發現不了。
怎麽瞧怎麽像呀......好多天沒能回家,不知到四王爺的那個刺客大叔,是否傷愈了
?臉微微發紅,他同義父那時候竟然就在四王爺房外交合,真是羞死人了。
義父大膽起來,他真是招架不了啊......義父,阿離好想見你......
「不知是格殺或是要我們療傷......」湊到窗前,魯平川連打斗的痕跡都沒瞧見,只
是笑得有點賊:「莫離啊,你臉好紅,傷風了嗎?」
「嗯......」隨意點點頭,他將窗格放下,一臉嚴肅地看著魯平川。「平川,要怎麽
把人壓倒?」
「啊?咳咳咳咳!」咳到叉氣,魯平川一邊發抖,整個人縮在牆邊,隱約好像還不知
死活的笑著。
「這問題不好問義爺爺。」搔搔臉頰,佘長君早料到魯平川會怎麽反應,平靜地瞧著
又笑又咳滿臉通紅的同僚續道:「總不好問大王爺,在下也不想讓義父不舒服。」
「莫離啊......咳咳......」好不容易喘過氣,魯平川還是微微嗆咳著一邊笑:「佘
大夫怎麽對你做,你照做就是啦!」
這回換總是滿臉平靜的佘長君咳了幾聲,連耳朵都染得通紅,慌張地垂下頭來。
「我真想跟靳水在一塊兒。」可憐的九王爺,瞥了好友一眼,佘長君一時還停不下咳
嗽。
猛地,一陣吵雜雖不大聲,在暗夜里還是顯得刺耳。
「怎啦?」兩人連忙往外頭張望,就瞧見長廊的一端,黑衣人摟著個藍衣纖細的人兒
,往太醫院奔來了。
這......定神一瞧,佘長君當機立斷,回頭整理起長桌。
「刺客?摟的是......該不會是......」魯平川大驚,瞪著眼一時沒能立刻回神,傻
傻地看著刺客抓著怎麽瞧都像四王爺的人闖近太醫院里。
「佘家的孩子太醫。」刺客一瞧見佘長君,揚聲就叫。
孩子太醫?微愣,他還是點點頭,總不好在這種時候還爭辯自己究竟是不是孩子。
「快,浮川傷了,你快瞧瞧!」刺客急得滿頭大汗,長廊端又傳來另一陣吵雜。
「莫離,是禁衛軍。」身為醫者,姑且不論刺客為什麽摟著受傷的四王爺滿臉驚惶,
救人總是當務之急。
「藏吧。」一箭步上前關了窗跟門。說是藏,他們也只能這樣藏了,太醫院不比皇上
娘娘的寢房,到處都有密道。
「浮川,你......你疼嗎?」拉下蒙面巾,果然就是那張平凡到佘長君早就不記得的
臉。
真不懂四王爺那樣妖媚到近似妖魔鬼怪的美人,怎會看上如此奇貌不揚的刺客?
又瞧瞧平川,他暗自點頭......也是,青菜蘿卜各有喜愛,旁人想吃了拉肚子,身為
太醫也只能給藥治病吧。
被放在長桌上,四王爺緊閉雙眼臉色有些白,長密而微翹的眼睫輕輕顫抖,紅潤的唇
卻還是那樣勾著似笑非笑的風情。
「浮川?」刺客靠上前,將額際貼上四王爺光潔的額,鼻尖親膩地處碰在一塊兒。「
我不是存心的,你分明能擋,怎麽不擋?」
外頭,禁衛軍的腳步聲也停了,幾句低語從門外隱約傳入,似乎正商量該怎麽才好。
「老是我心疼你,你這回懂得疼了?」懶洋洋的輕語歌唱似,光聽著就讓人渾身都酥
軟了。
聽到這樣的嬌嗔埋怨,恐怕就是泥人木人,都會心疼怨恨自己的蠢笨。
不過話說回來,佘長君遠遠地瞧著四王爺,身上的袍子整整潔潔的,臉色雖白呼吸卻
不亂,講起話來還是中氣十足啊!真受傷了嗎?
「阿離,不來給四叔瞧瞧嗎?」美目一睜,就對上他的眼,波光流轉當中,叫人屏氣
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
「平川,走吧!」一悚,他從小就怕四叔啊!那眼神他怎麽會不懂?
長桌啊長桌,別怪他不夠義氣了。至少,藥材他都收好了。
「嗄?咦?」還在四王爺的麗色中發愣,他一把扯了魯平川推開門,果不其然瞧見數
個禁衛軍遲疑著在門外張望。
他搖搖頭帶起門。「四王爺在里頭。」
一聽他這麽說,禁衛軍全往後退了幾步,恨不得拔腿就跑,只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忍。
唉......四王爺果然是妖孽呀!
僅管想一走了之,可刺客大叔畢竟說了四王爺有傷,看是看不出來,他還是不得不守
在門口。
果不其然,里頭很快就開始了。怎麽每個人都這樣呢?明知道還有旁人在,連忍耐一
會兒都不成嗎?
「啊......」銷魂蝕骨的呻吟......禁衛軍全繃起身體,滿臉驚恐地瞧向兩個太醫。
「碰我,你不是喜歡我的嘴嗎?來,讓我舔。」
舔?禁衛軍們同時一抖,大家都是男人,當然也完全懂得里頭發生什麽事。
隔著門板,聽不清楚吸吮的水聲,也算是幸運吧!佘長君同情地看著手足無措,想走
又不能走的禁衛軍,從袖袋里摸出一袋瓜子。
四王爺擅武,人又壞心,他是沒勇氣從門縫偷窺的,至少現下不能。
「你這該死唔嗯......真棒......」刺客大叔毫不特別的聲音喘息著輕吟,夾雜著四
王爺甜膩的悶哼。
「平川,吃瓜子嗎?」隨遇而安地在門前坐下,難得不用理藥材,嗑點瓜子賞星星也
不壞。
「四王爺還真是饑不擇食。」歎口氣跟著坐下,魯平川搖搖頭,怎麽想都不能明白。
「啊......咬我......啊啊......咬、啊!」咬?與魯平川對望一眼,再瞧瞧幾乎掉
魂的禁衛軍們,佘長君拍拍手,偷偷摸摸推開了門。
一則以擔心,一則以好奇......他覺得自個兒學壞了,好奇比擔心強得多哪!
長桌上,油燈搖曳的火光不太清楚,隱約可見刺客大叔將唇貼在四王爺白皙的胸膛上
,又咬又舔的。
四王爺繃著腰,頸子微微後仰,喉結稍稍顫抖滑動,雪肌在昏黃火光下若絲綢般滑膩
無暇。
細碎的吻,慢慢往上,甜膩的輕吟跟著急促,當刺客一口咬住四王爺的咽喉時,那纖
細的四肢都抽搐起來,被粗壯長臂一把摟住的細腰,更是柔弱的像要斷了。
妖孽!縮起肩一抖,佘長君退開,才回頭就被禁衛軍給驚了跳。
怎麽全擠到門邊了!
「莫離,你想我們明兒是不是得去禁衛軍出診?」魯平川壓低聲音,還是壓不住幸災
樂禍。
「若四王爺暈了,那就不用。」上回雖然瞧見四王爺跟刺客大叔的性事,但因為他跟
義父也......所以最後究竟怎麽了,他可不太清楚。
「啊啊......衛哥哥......衛哥哥啊啊......」原來刺客大叔名叫衛哥哥啊!
里頭,四王爺已經全裸,雪白柔韌的身子纏繞在刺客大叔褐色的身子上,美目半閉、
菱唇半啟,瞧得人恨不得撲上前吞下。
也許是擔心四王爺真有傷,刺客大叔很快進入正戲,堅挺的陽物一下子埋入四王爺粉
嫩的肉瓣間,將花瓣完全撐開,楚楚可憐地顫抖著。
「哈啊!啊啊啊......輕、輕一啊啊......」四王爺被頂撞得發髻松散,絹絲般的黑
發在半空中搖動,畫出絕美的風情。
刺客大叔沉默不語,只是粗喘著有力又卻實地一回回貫穿四王爺。
這樣玩下去,沒傷也會有傷啊!刺客大叔的陽物,可算的上凶器了吧!
佘長君擔心地瞧著交合處,四王爺的肉褶極富彈性,雖被稱到極限卻還是吞噬著龐大
巨物。每一次退出,嫩肉就被翻出,帶著淫靡的水漬,接著再被擠回身子里。
長桌在激烈的動作下,跟著前搖後晃的,看的佘長君好心疼。
禁衛軍們也瞧到兩眼發直,一邊畏懼又忍不住動情粗喘。
這會兒如果關上門,太醫們會不會被痛揍?他又瞧瞧魯平川,對上了好友的目光,兩
人偷偷摸摸帶著瓜子爬開。
為了救人,他們還是躲遠些好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