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是因為許過了二哥及師父。
隱月靠在鵬羽懷里,聽著馬蹄聲答答,盡管跑得飛快,他的身子卻沒怎麽給顛頗著,
不過相較起之前的舒適,就顯得有些緊繃了。
暗自竊笑,他怎麽會不明白,鵬羽心里壓根不願意見他回京城,就怕他一回京城就成
了無法高攀的王爺,不再是后隱月。
很有趣不是嗎?順著他、溺著他的小師兄當然很好,可他還是想欺負小師兄啊!更別
說他也許久未見老十,著實想念的緊哪!
「隱月,遠遠得瞧瞧就走,不成嗎?」眼見就要進城,鵬羽卻將馬勒住,就算瞧不見
,聽聲音也明白那張黝黑的臉龐有多苦。
嘻嘻一笑,隱月仰首用臉頰蹭著鵬羽帶上些微胡渣的下颚,感受到男人緊繃的身子稍
稍放松,握著他細腰的手臂卻握得更緊。
「鵬羽,遠遠地瞧多無趣?近些不好嗎?」握起腰上的手放在唇邊輕咬,男人動情的
輕哼讓他胸口像有團火在燒。
天下逍遙是頗為愉快,但更愉快的是聽著小師兄想忍又忍耐不了的掙扎哪!盡管他也
並不急著回京,可卻想瞧瞧回京後的鵬羽,是不是能想起一些過去的日子。即便想不起來
,感受他的慌張驚懼,一口氣也不敢放松地守著他也夠令人滿心愉悅了。
「近些......隱月,這兒是大路上,別咬。」手指被濕軟的小舌舔著,鵬羽漲紅臉,
慌張地左瞧右看,就怕被人給瞧見了。
他倒不在意自己臉紅的蠢像被瞧見,卻不樂意見到隱月不自覺流露風情的模樣給人看
見。
修長的眼睫輕顫,在雪白肌膚上散下青影。軟嫩的小舌從紅唇間吐出纏繞著他的指頭
,映襯著色澤更加粉嫩誘人,隱約可見得貝齒讓鵬羽咕得咽下好大一口唾沫。
仗著自己瞧不見,就當大夥兒都是瞎子嗎?輕輕歎氣,他早該明白隱月是什麽樣的人
,偏偏他能做得也只有寵著隱月。
「鵬羽,就算回京,我也是你的隱月,不會是個王爺。」雖然愛逗弄鵬羽,這些日子
隱月也慢慢肯說些自己的想法,不再讓鵬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可......紅唇輕輕揚著,他一小口一小口親吻著寬厚的掌心,最後將臉頰貼在粗糙著
掌心磨蹭。
不該說不想說的事,他依然不打算透任何口風。回京城,不只是為了遵守與二哥師父
的約定,不只為了瞧兄弟們一眼,還為了鵬羽......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也是眨
眼即到。
他當然希望陪著小師兄長長久久,卻不願意小師兄為了他這撿來的命賠下自個兒的命
。七年對他來說太長,對小師兄來說卻太短。
也許那些太醫能有法子能保住鵬羽的命,他活不了七年也無所謂。
※※
昨兒是十王爺帶來的災難,春藥的確是有用,太醫們縮在長廊上吹著秋風,將上萬顆
珍珠全挑完了,杜二才一臉狼狽地用自個兒的外袍裹著十王爺,推門走出太醫院。
除了眼眶青陷、滿臉疲憊的麗顏之外,十王爺連腳趾都沒露出一點。黑發披散在杜二
只穿著單薄里衣的肩上身上,稍稍蓋住了半張臉。
瞧那輕手輕腳動作,就算是抱著金銀珍寶也沒那樣輕柔,怎麽不在十王爺醒著時疼愛
呢?
在門外窩得全身發疼,佘長君仰頭瞧了杜二一眼:「杜二叔,您哪時娶親?」
「娶......」頓了頓,杜二摟著十王爺的手收緊。「娶妻的事......娶妻......」
吞吞吐吐了老半天,佘長君心里多少弄懂,恐怕有誰給老實的杜二叔出主意,用來
......就不知是為了探知十王爺的情意呢?還是存心惹弄十王爺?
真是場大災難,就算他不該用春藥推波助瀾,可也沒想到大夥兒得在門外縮到天色微
暗啊!
更別說,今兒的事了......剛過午,昨兒挑好的珍珠一批批送去蒸,已蒸好了半數,
這會兒太醫院外的庭院里,到處是藥架放著鋪滿珍珠的籮筐。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有半點輕忽,可......佘長君歎口氣,想著該怎麽把在長廊上劍拔
弩張的十王爺跟笑容可掬的逍遙侯給請進太醫院里。
真是,那兒不好吵鬧,偏偏要來太醫院呢?逍遙侯來還情有可原,十王爺不是昨兒才
來過嗎?
「揚星,好久沒見了。」僅管瞎了,逍遙侯依然准確地將眸子對向怒氣騰騰的十王爺
。紅唇上的笑容甜得幾乎能化成蜜,讓十王爺怒得幾乎連氣都要喘不開來。
「你回來做什麽?怎麽不死在西漠算了!明明就是個痨病鬼!」尖銳地怒吼,十王爺
緊握著拳,幾乎要撲上前。
「住嘴!」摟著隱月的鵬羽可聽不下去,瞪著虎眸怒吼。
「你什麽東西!一介賤民敢這樣對本王說話!」
身為太醫,為了保護珍珠,是不是該說些什麽?佘長君回頭瞧瞧蹲在地上磨藥草的老
太醫們,大夥都歎口氣搖頭。
長桌還沒能清理好呢!又不是床,抹抹就能用了,這些天朝王爺房里都沒床嗎?就算
是他跟義父,也總是在床上呀!
總之,今兒不能再將長桌給弄髒,昨兒聽那聲音像是要散了,大夥兒可都是膽戰心驚
呀!可......他能說什麽?十王爺暴躁、逍遙侯滑溜,憑他一介小小太醫,能做什麽呢?
「隱月聽說,杜二想成親了?真好,十哥老是嫌棄杜二蠢笨愛惹你生氣,真好。」隱
月嘻嘻笑著,不知是存心或無意,拉著鵬羽的手環在自己腰上,親膩地用臉頰磨蹭著厚暖
的胸膛。
「好什麽!他不就是因為你有了姘頭而傷心,才想娶妻嗎?」一提到杜二,十王爺喘
口氣語氣尖銳依舊,卻微微顫抖。
「王爺!」杜二也來了......佘長君縮在門板邊,瞧著滿院子珍珠,以及一對上了目
光,氣氛瞬間緊繃的幾人,再次歎口氣。
義父說,人不能太常歎氣,會將好運都給吐光了。他肯定是吐了不少,才會在即將年
末時走霉運。
用力彈舌,十王爺瞧瞧笑嘻嘻的逍遙侯,又看看緊摟著逍遙侯不放寶貝得緊的男人,
鳳眼狠狠瞥向站在身邊一臉老實無辜的杜二,猛地抬腿往杜二粗壯的大腿踢去。
「不許你看著后隱月!本王沒答應,你敢娶妻就等著看本王的手段!」尖銳地吼叫完
,十王爺甩袖落荒而逃......至少佘長君認為他是落荒而逃,杜二也連忙趕上去,總算保
住了一院子的珍珠。
不過......留下的也是場災難就是了......更大的災難。
看著逍遙侯拖著心不甘情不願的鵬羽走進太醫院,大夥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慌張地
把藥材整理好。
「好久沒回京了,大夥兒都硬朗嗎?」沒了眼瞳的眸微微睜開細縫,在秋日的暖陽下
流轉著淺金色的光彩。
就算是看慣了王爺們各種風情,每回見著了逍遙侯,佘長君還是不由得臉紅。
「回逍遙侯,大夥兒都好,您老也好嗎?」董太醫恭敬地躬身,一見著這笑咪咪的王
爺,氣氛不知怎麽就緊張起來。
逍遙侯人和善、沒有架子,同太醫院關系也好,經常會送些點心酒菜慰勞,可......
也因為交情好,太醫們多半被逍遙侯欺弄過。
「啊......這張長桌,還真讓本王懷念呀!」纖細得像會透光的手指,輕輕撫摸上長
桌,接著噗哧一笑,大夥兒的心也跟著一跳。
懷念?微挑眉,佘長君第一點就瞧向逍遙侯身後,前鎮西將軍,目前撞壞腦子的男人
。要說懷念,逍遙侯指的只會是這個男人吧!
說到這,倒是誰也沒撞見過逍遙侯的小秘密呀!
「鵬羽,不想念嗎?那年你成了禁軍統帥,咱們還一起過年,我讓你予取予求了十日
,當中一度昏迷不醒,你還抱著我來找太醫呢!」看著逍遙侯面不改色,在場沒人能不臉
紅的。
這真長桌真是太辛勞了啊......不對!逍遙侯不會沒事提起過去,肯定是在打什麽主
意!
腦中靈光一閃,佘長君微微瞠大眼,怎麽瞧都覺得逍遙侯豔麗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啊
!昨兒已經縮在門外一下午了,今兒還得繼續嗎?
好吧,反正珍珠也是曬在庭院里,在外頭也方便工作。
「別提從前,你明知道我什麽也記不得......」鵬羽粗聲輕吼,瞧起來頗為煩躁,似
乎在畏懼什麽。
只是,這不是太醫能干預的,他只要確定逍遙侯不會因為性事暴斃就好。這麽粉雕玉
琢的王爺,那樣的死法也太可笑了。
「想不起來也無妨,咱們可以再來一回呀!」唉......這里明明就是太醫院啊!
繼昨日,太醫們又帶著工具偷偷離開太醫院,帶上門縮在長廊上工作。
里頭,當然是很快就玩開了。一開始,其實不太賞心悅目。
「逍遙侯......真不得了啊!」瞄了眼,董太醫搖頭歎氣,不斷揉著眼。
長桌上,前將軍被逍遙侯給壓倒,將長腿曲在胸前,露出微微收縮的褐色小穴,一臉
羞恥地在指頭上抹藥,然後將指頭壓進自己身子里。
逍遙侯半睜著眼,雖然什麽也瞧不見但那眼波流轉的模樣,想來讓前將軍恨不得將自
己埋進土里吧!
「鵬羽......別忍著,叫給我聽,我愛聽你的聲音。」帶著輕喘的柔語,軟得能將人
化成水,光是輕輕一句令人渾身火熱。
「唔......你、你知不知羞......」鵬羽黝黑的臉紅的快滴血,虎眸雖說帶著埋怨,
手卻沒停,還是在自己穴口進出,甚至還多伸入了一根指頭。
「你羞就夠了,兩人都羞怎麽交合?對望到老死嗎?」逍遙侯還是輕笑,纖細的指頭
摸索著撫摸上鵬羽緊實的臀,用與外表不同的輕浮動作又捏又揉。
「進來......」松得差不多,鵬羽看來想早些完事,將手指從小穴里抽出來,發出小
小的聲響。接著一挺身扯住逍遙侯的手臂,拉近自己。「我......我會幫你......」
「小師兄,你對我真好。」紅唇豔麗地一笑,貼上男人微微喘息的唇瓣。
幫?太醫們全擠到了門邊,很好奇這位前將軍還打算怎麽幫?
搖搖頭,佘長君深深體會到,逍遙侯跟四王爺果然是兄弟,那壞心眼如出一轍,到不
如說逍遙侯還更壞心。
不免有些同情那位前將軍,堂堂八呎男兒被個精雕細琢的王爺壓倒也就罷了,還得自
個兒引領王爺來壓倒自己。
果然,寬厚的大掌在逍遙侯下身摸索了一陣,接著躺在長桌上的身子微微下滑,手又
動了一陣子,黝黑的臉龐瞬間浮出一抹狼狽及情欲,長長吐口氣。
「小師兄,你對我真好......」逍遙侯立刻動起細腰,並不是很猛力的大起大落,或
狂風暴雨般的近出,但每一下都緩緩抽出又迅速進入。
「唔嗯......隱、隱月你......」鵬羽咬著唇,死命壓抑呻吟,那低沉的聲音反有種
不同的風情。
「我?這兒不對嗎?」逍遙侯也滿臉潮紅得喘著,笑嘻嘻的挑逗有點顫抖,動作卻是
大夥瞧過最沒天良的。
當分身完全進入男人身子里,逍遙侯就這樣停著不退出,柔軟的腰支輕擺,像是抵著
每個點畫圈。
愣了下,佘長君突然漲紅臉,慌張地垂下頭死命磨藥。
之前......之前義父也這樣對他做過,那時後他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光想著,衣
袍下的分身竟然已經微微挺起了。
「哈啊......不、停......啊......」呻吟再也忍不住,鵬羽死命抓著長桌桌沿,幾
乎就要這樣把桌子給拆了。
「當然不停,鵬羽啊鵬羽,我怎麽舍的停?」
太下流了!
所幸,逍遙侯畢竟身子不夠好,沒能玩得太久,很快就發出柔媚的輕吟到達頂點,喘
吁吁地倒在男人懷里。
太好了!桌子總算沒被抓壞!總算能回太醫院里工作了,在外頭曬著秋陽,還是頗熱
的。
還沒能慶幸完,佘長君眼尾馀光瞧見鵬羽一把握住逍遙侯柔韌的細腰往上帶,翻開的
衣袍間可見著粉白圓潤的翹臀,以及一根黝黑的龐然大物......這是指......這是指.....
「鵬羽......你還是半點不吃虧啊......」猛抽口氣,大夥就眼睜睜看著那根巨物被
吞沒,逍遙侯纖細的身子抖得快散了似,趴伏在男人懷中。
這是指......佘長君聽著長桌傳來吱嘎聲,還有逍遙侯幾乎斷氣般的呻吟,歎口氣走
進院子里。
「珍珠曬好了......」總不會他們今兒得待到珍珠全磨成粉吧?
終於......費話大長篇才H到(掩面)
我想要不問緣由直接H呀(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