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怒火
鄭易山正在會議室開著例會,只聽到一陣騷亂聲,會議室的門被猛烈的踢開了,洛千怒髮衝冠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
“很想知道我是誰嗎?十分鐘後,會告訴你的。”洛千揮起一拳打在鄭易山的鼻樑上,鄭易山被他出乎意外、卻極度兇狠的力量打倒在地,洛千不依不饒的走到他面前,一腳、一腳、又一腳的踹著倒在地上的鄭易山。
還來不及反應的化工集團員工,這才紛紛上前阻攔,洛千甩開幾個拉他的人,對躺在地上的鄭易山說:“看起來你很想跟我玩陰招,今天只是開胃小菜,以後會有大餐奉送給我的。”
鄭易山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從會議桌上拿起餐巾紙擦著嘴角的血跡:“不用花十分鐘來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剛才你踏進我公司門口的第一步,就已經有人告訴過我了,就一點也沒有懷疑嗎?能這樣沒有太多阻攔的就見到我,能這樣輕易的就打到我。”
“是想過,但我的心情就如你所見到的憤怒。”洛千怒目相視:“破壞了我們汽車的刹車系統,害得我妹妹昏迷後躺在床上的人是你吧?所以,不會放過你的。”
“本來我以為洛氏集團的洛千會是個聰明人,原來也不過如此。”鄭易山冷笑道:“今天的財經消息我看過了,說是京西商城要和你們洛氏房產合作專案,因為這個消息那些銀行又要給你貸款了吧?真沒想到,你竟然有本事說動京西商城的柳烈焰,這點我低估你了。”
“只是這點低估了我嗎?”
“確實,把原料的成分、說明、造成危害的實例證明都提供給環保局了,就這樣讓我們化工集團成為了高揮發事件的主要承擔者,因為這些我們必須要整改停產,這點也是我低估了你。收集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看來是早就想跟我們集團過不去了,到底花了多少成本、人力收集了這些東西?又是用什麼辦法收集了這些?而這樣處心積慮想要收拾我們化工集團的原因又是什麼?這點我也很好奇。”
洛千沒想到,柳烈焰給的資料原來是花了這麼多時間整理出來的,看來柳烈焰不過是借自己的手來弄垮化工集團,柳烈焰和化工集團之間難道也有什麼事情嗎?他看著鄭易山說:“因為這樣,你近期怕是沒有辦法打我們公司的主意了,我喘息的這段時間,就當成是化工集團最後的日子,好好的度過吧!”
“你喘息的這段時間,還是自己好好過吧!我一旦處理了手頭上的事情,會把洛氏集團當成自己的成果,收穫過來的。”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洛千轉身向會議室外走去。
“等一下。”鄭易山叫住他:“怎麼辦?這麼多人看見你毆打了我,判定為故意傷害案的話應該不會太難嗎?所以說,這一回雖然你讓我停產了,可你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你妹妹昏迷住院,而你則要因為故意傷害案被起訴,看來不是一場你贏我輸的戰爭,保守的說也是一場平局吧?”
“原來是為了起訴我,才想要挨打的。”洛千輕蔑的說著:“損害他人身體的行為必須已造成了他人人身一定程度的損害,才能構成本罪,只是一般性的拳打腳踢、推拉撕扯,不會造成傷害結果的,則不能以本罪論處。先去驗傷吧!看看我到底是讓你身體殘疾了、還是喪失了器官?如果沒有的話,就算想告我,恐怕結果也不會讓你滿意的。”
“看來,你不太瞭解律師。”鄭易山莫測高深的回道。
“你錯了,我比你瞭解律師,我正打算要去見他們。關於我的汽車無緣無故刹車系統全部失效,關於我妹妹昏迷不醒而躺在醫院的事,不但應該要找到律師,還應該讓警方好好調查。我想起來了,最近和我關係最不好的人,不就是化工集團的鄭易山先生你嗎?在我被起訴之前,你還是先協助好警方好好的調查一下案件,這樣才算公平。”
“在這世上,還在相信公平嗎?”
“當然不是。”洛千頭也不轉的走出房門:“在這世上,摒除所謂的公平,我更相信的是自己的能力。”
“是個不錯的對手,只是太過年輕了。”鄭易山用手指抹過受傷的嘴角,陰霾的臉上是深長的表情。
洛千出了口惡氣後,開車一路疾馳,很快到了仁愛醫院的住院部。
一路狂奔的跑到洛神的病床著,看著她“熟睡”的臉依舊精緻漂亮卻木然的昏睡,心裡不免生出一股悲傷,只握過她的手:“壞丫頭,我又為了你去打人了。從小到大,只要看見別人欺欠你,總會瞞著你暗暗欺負回去,只是這一回,不想再那樣了,很想跑過來告訴你,我為了你又去打架了。”
他看著她冰涼、蒼白的手,沒有動靜的在自己手心中握著:“洛神,你怎麼能一點反應也沒有呢?每次打架,被你察覺後,不是應該說我兩句嗎?只是這樣安靜的呆著,真是不能適應。你和我之間,什麼時候才能像現在這樣,無所顧忌的牽著彼此的手,說著想說的話,能像路上行走的戀人一樣,雖然是普通的日子,卻可以開心的拿著票根、拿著奶茶、或是好吃的香餅親密的行走著,對你沒有別的期望,醒過來以後,我們也跟別人一樣在街上走一走吧!我幫你拿著提包,你笑著去買那些零食,一定也要那樣去走走。如果你願意,能讓我牽著你的手,那樣的話就更好了……。”
洛千的眼淚帶著暖意掉落在洛神的手上,一顆、二顆、三顆、四顆………。
以後的無數個日子,他總會陪在她的身邊,一聲聲的呼喚著,洛神,洛神,快醒過來……,於是日復一日,月複一月。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她的表情不再是這樣安靜,好像沉淪在一個夢中想要掙扎的蘇醒時,那已經是兩個月後的冬天,如絮的雪花輕颺翻飛,正是今年冬天最大的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