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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佔嗜血王爺:桃花妃兒》第15章
  鴻的特別(一)

  這一餐飯,又是在暈暈乎乎的狀態下吃完。

  以至於桃桃把心裡的幾個問題忘記的乾乾淨淨。

  為什麼鴻在菏澤城還有自己的宅子,他之前不是說,從來都沒有來過,還專門找上她一起過來,做個風景導遊。

  還有,最重要的是,鴻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嘛,動不動就說些讓她臉紅心跳,無法正常思維的話,然後每每欲言又止,不肯完全坦白心思,害的她也跟著心思飄搖,每天就活在猜測她心意的困窘之中。

  此後數日,殷桃桃也沒機會尋到與北鴻深談的機會,他每日裡忙碌來去,早出晚歸,就連軒轅凱似乎也不在宅子裡,久久不能遇到一次。

  流香和紫光整日裡陪著桃桃,把這間大宅子裡裡外外、前前後後的都看過一遍後,桃桃再也沒興致出門。

  鴻去哪裡了嘛。

  他每次都在晚上入睡前,才過來看她,交談不了幾句,就要守禮離開,之前的旖旎氣氛再也沒有出現過,曇花一現的短暫,讓她幾乎要懷疑,是否從一開始就不曾出現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憑空幻想而已。

  他有事情要做,這個殷桃桃知道。

  可她也很無聊呀,總不能每天都數著手指頭過日子,等著每晚短暫的會面後,再盼望著隔天的到來吧。

  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變成怨婦。

  不行,她得給自己找些事情做才行。

  於是,幾天後的一個早晨,殷桃桃起床後,自己梳了兩條麻花辮子,找出一件最素氣的長裙套在身上,拾掇利索,準備出門逛逛。

  鴻的特別(二)

  流香和紫光見狀,慌忙跟上,「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婢子們叫人去準備車馬。」

  殷桃桃渾然不介意的揮揮手,「我只是想去城裡邊隨便逛逛,荷澤城我來過,你們不必擔心我會走丟,傍晚的時候,我准回來。」

  「小姐,這樣不好吧,少主子不在家,您也沒和他知會過,冒然出門,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婢子們怎麼交代呀。」流香死扯住她的衣角不放手。

  想起北鴻多日來的不聞不問,殷桃桃賭氣道,「我出門,什麼時候還要讓他同意了?再說,我倒是很想讓你們的少主子點頭答應,問題是我去哪裡找他?」

  流香和紫光也沒法回答,最近少主子是忙碌了些,怠慢了嬌客。

  可這些事都是主子們的私事,她們奉命伺候好小姐,出了差錯,上邊可不管她們是什麼原因,一律降下責罰,甚至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呀。

  「小姐,少主子每晚都會來看您,不如您先耐住性子等一等,今晚上他來的時候,您提一提,讓婢子們陪您一塊去,這樣才讓家裡邊放心不是?」紫光攙扶住殷桃桃另一邊的手臂,生怕她大力掙脫,執意要走。

  「等等等,我只是出門逛街,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不用拿生離死別的架勢來挽留吧?」殷桃桃哭笑不得,左瞧右看,這兩個小妮子皆是一臉不贊同。

  「婢子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職責在身,多勸了您幾句,小姐千萬莫見怪。」被桃桃說的怪不好意思,流香、紫光訕訕放手。

  鴻的特別(三)

  「好了啦,要是你們不放心,就陪我一起去好了。」看來今天不答應她們,是絕對出不了門,為了來來去去的小事,耽擱半天,真是浪費時間。

  流蘇想了想,「要不,您先等等,讓婢子先去請示下軒轅老爺,行嗎?」

  有這位爺的許可,將來少主子不高興,也好有人幫忙頂著。

  「軒轅師傅在家裡?那太好了,你去問吧,我先到正門口等著。」桃桃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出去。她在家裡悶了幾日了,身上都要霉變的長毛了。

  更何況,她還有一件不得不去辦的事。

  白白為義軍奔勞了幾十日,最後還被殘忍的丟棄,要是有機會能找到陽瀟大哥和白姐姐他們,桃桃得上去問一句,這是為什麼。

  是她哪裡做的不夠好,還是他們壓根就不想要她。

  沒有這麼玩人的。

  沒錯,她武功不高,人也不夠機靈,這些殷桃桃也承認,可是這並不會成為欺騙她的理由。他們居然還丟了她視若生命的私人物品,他們明明知道的,小包袱裡的東西對她有多麼重要,可還是毫不猶豫的當成垃圾丟棄在路邊。

  要不是被鴻給找回來,這會成為她生命中最大的傷口,難以平復的遺憾。

  拖延計劃失敗,流香無計可施。

  「算了,如果小姐執意要走,流香便一路陪著您,讓紫光留在家裡,免得少主子回來,找不到您著急。」看出了殷桃桃的急切,流香擔心中途有變,不敢離開小姐半步。

  紫光本來也想跟著,被流香一瞪,不甘心的退下來。

  鴻的特別(四)

  的確得留人在家,軒轅老爺正在睡覺,在耳朵邊打悶雷都吵不醒,想請示他的意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殷桃桃終於露出笑顏,「這就對了嘛,只是去北街的集市去轉轉,買些女孩家喜歡的小東西,擦黑前就回來了,那時候,你們的少主子還沒進家門呢,你不說我不說她也不說,神不知鬼不曉,鴻才不會發現呢。」

  真的是這樣嗎?

  流香可沒有那麼樂觀。

  這宅子裡看似不起眼的家丁侍衛,可都是少主子帶來的侍衛,武功高強,又極擅謀略,她們還沒走到門口,就早就有人把消息送出去了。

  想要瞞過少主子一整天而不被發現,那是在做夢。

  ***

  流香和紫光的勸說沒有奏效,殷桃桃還是清早的那身打扮,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相較於伴在身邊端莊恬靜的流香,她倒更像是個小丫鬟,跟在主子身邊,蹦蹦跳跳,出了籠的小鳥一般。

  「小姐,您真應該換身衣服,這個樣子,少主子看到了一定會不高興的。」即使出了門,流香還是時時刻刻的把北鴻掛在嘴邊。

  殷桃桃不文雅的翻了翻白眼,「打扮成那個樣子,是生怕荷澤城裡的賊啊盜啊的沒盯上咱們,流香,我們是出來玩,可不是來招惹是非的,安全第一,越低調越好。」

  「話雖是如此,可您現在也太樸實了一些。」她還是看殷桃桃的打扮不順眼,嗚嗚嗚,小姐明明生了一副好相貌,偏偏不喜歡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怎麼平凡怎麼來,生怕別人注意到她。

  鴻的特別(五)

  「樸實不好嗎?扔大街上,一轉眼就沒入人群,就算是逃命,也比平常人快速許多呢。」

  流香被窘的答不出話來。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思維與小姐的想法不合拍,她想的是如何能讓這位主子取悅少主子,可人家呢,怎麼低調怎麼來,巴不得扔在人堆裡就沒影了。

  唉,還真沒見過這麼不愛美的女孩子呢。

  無奈歸無奈,她還是得尊重小姐的想法,小心翼翼的跟在桃桃身後,時刻不停的觀察周圍,是否有可疑的人出沒。

  荷澤城,向來就不是個太平的地方。

  魯國的朝廷名存實亡,放在這兒就是個擺設。

  衙門裡主事的官員早就為義軍所控制,裡裡外外守城的兵馬也大半都是義軍成員,整座城市,許進不許出,被守的固若金湯。

  與北國戰事暫停之後,魯皇也曾數次遣人來勸降招安,條件談不攏後,便惱羞成怒的派兵圍剿。

  倚賴了天時地利,還有民心所向,義軍始終佔據了上峰,將從北國鐵騎下逃回一條命的蝦兵蟹將打的落花流水。

  當然,這些事還是在義軍未鬧內亂,數位將領眾志成城的時候。

  後來嘛,意見分歧,發生內亂,你砍我殺,沒死在朝堂圍剿下的兵將卻倒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之下。

  不知何時起,義軍逐漸蛻變成今日的模樣,保家衛國成了一句空乏的口號,各為一己私利,成了上位者的目標。

  俗語說的好,上樑不正下樑歪,領頭的人沒把路帶好,後邊跟隨的人自然效仿.

  鴻的特別(六)

  等到眾人有所察覺,義軍早就從根子上爛成了一群烏合之眾聚集起來的匪幫,佔地為王,靠打家劫舍過日。

  吃了幾次大虧之後,客商寧可繞道也不再靠近荷澤城,這裡逐漸變成了一座地處交通樞紐上的孤城,與外界隔絕,不通音訊。

  魯國皇帝病故,新皇登基,忙著和幾個極具威脅的兄弟內訌,沒有時間更沒有能力管理這邊。

  所以,荷澤城變成今日的情形,也是有一定原因在裡邊。

  殷桃桃跟在陽瀟身邊有一段日子,義軍裡標注暗號的方式,多少還知道些。

  沿著街道兩邊隱藏起的記號,她艱難的一路尋找,希望能幸運的摸到義軍的老巢去,哪怕隨便找到一個認識的人也好,她只要問完心中的疑惑,立即轉頭就走,從此之後,絕了入義軍的想法。

  為父報仇,或許還有其他辦法吧。

  就算此生虛度,爹和娘在九泉下也不希望她參與進助紂為虐的匪幫之中,打著愛國愛民的幌子,去搜刮民脂民膏,供那些所謂的正義使者去揮霍。

  「小姐,再往前,就是市集了,那邊真正做買賣的人不多,您一定要去嗎?」流香擔憂的扯住殷桃桃的袖子,不贊同的搖搖頭。

  「我只想去看看而已,不會惹事,你別擔心。」她又發現一處義軍的標識,留下來的手法和陽瀟慣用的那種幾乎沒有差別,殷桃桃心中砰砰亂跳,知道自己陰差陽錯還真的就撞對了地方。

  過去的同伴就在附近,要她就此放棄,又怎麼能甘心呢。

  流香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

  鴻的特別(七)

  早知道小姐這麼執拗難纏,流香說什麼都不肯答應陪伴她出來。前邊那個地方,豈是隨便可以亂闖的,萬一出了差錯,她可怎麼和少主子交代呀。

  心裡思考著怎樣能不動聲色的把殷桃桃攔下來,就算勸不回去,換一個地方逛也可以呀。

  可惜,還沒想出萬全之策,殷桃桃竟然忽然加快腳步,向前疾走,橫跨過狹窄的街道,在坑窪的小路上穿行,老馬識途一般繞著青磚屋舍前進,左拐右拐,幾乎要把流香甩丟了。

  「小姐,您慢著點,婢子沒怎麼來過這邊,路不熟。」小心的記下來時的路,流香想的是待會該怎樣回去。

  她們把車馬停的太遠了些,就算是少主子及時發現小姐出門了,帶人追過來,也只能尋到車輛,卻找不到她們的人。

  「我來過這兒,別擔心。」出乎意料,殷桃桃反過來安福流香。「雖然只有一次,可是我還記得路,這條小道走到盡頭,就是一間賣鐵器的雜貨鋪,到了那裡,敲打招牌六下,三長三短,自然有人接應。」

  「小姐,您究竟想幹什麼?」流香陡然一震,驚駭的望著桃桃,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接頭的辦法似乎是義軍的一種暗號。

  她家小姐,果然不是單純的出來逛街的嗎?

  「流香,我之前被人蒙蔽了好幾個月,有些事,不親自解決清楚,這一輩子都是心病。」所以,她來了,必須來,不得不來。陽瀟大哥和白姐姐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答應她,總有一天,會作為她的引薦人,推舉她加入……

  鴻的特別(八)

  然後一起攻入魯國皇宮,為爹爹,還有千千萬萬飽受磨難、丟失了性命的無辜百姓昭雪伸冤。

  可是到最後呢?他們先是藉著辦瑣事的借口支開她,拋棄她,最後居然連之前所描繪的一切都成了紙上的藍圖,與現實完全不符。

  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明明靠著打家劫舍過日,偏偏還要披上一層神聖的外衣,來欺騙不明真相者的感情。

  她根本就接受不了這件事。

  為父報仇,與義軍共同進退,曾經是她堅信不疑的信念吶。

  「小姐,有什麼事不能等著少主子一起來辦呢?您剛剛指的是義軍吧,說實在的,這幾年,被他們花言巧語騙去,散盡家財,甚至連命都搭進去的人不在少數,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您無須在此刻執意要去討一個說法吧。」流香盡量把話說的直白,希望可以打消掉桃桃的念頭。

  現在回頭,一切還來得及。

  在沒有被發現前,悄悄撤離此處,方能保證主子絕對的平安。

  「不,既然來了,我就要去問問。」殷桃桃倔強的抿緊紅唇,貝齒無意識的啃噬著嬌嫩的唇瓣,要是不把這件事妥善的處理清楚,來個徹底的瞭解,她都不知道將來的路該怎麼去走了。

  「可是……」

  「流香,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也請你尊重我的選擇。」歎了口氣,桃桃滿臉沮喪,每個人都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或許在外人看來,自己所堅持的並不值得,可那些事,所造成的影響,卻是無法預估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明白前邊等著我的會是誰,可是我根本就沒法停住腳步,後退離開。」

  鴻的特別(九)

  「小姐...!!!」流香似懂非懂。

  「這件事與你無關,不如你就留在這裡等我,放心吧,或許他們會看在曾經算是同伴的份上,與我好好談談。」她心底裡抱著的最後期望,無非如此,這次陽瀟大哥要想騙她,可沒那麼容易。

  「不不不,那可不行,少主子的命令,是讓流香照顧小姐生活起居,一刻不離左右,無論發生什麼事,婢子都不可以違背。」軍令如山,從見到了殷桃桃的那一刻起,她和紫光的生命,就注定已經屬於殷桃桃。

  只不過,這件事小姐現在還不太明白呢。

  「那好吧。」桃桃感激的點點頭,「你放心,一會見了他們,我會保護你,過去我做了那麼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是不會傷害我的。」

  「但願如此吧。」熟知義軍脾性的流香卻遠遠沒有那麼樂觀。

  ***

  雜貨鋪外,一塊殘破的招牌隨風顫動,在最下方,拴了四片小小的鐵牌子,叮噹作響。

  它所代表的含義是,這裡有武器出售,只要有銀子,刀叉劍戟,十八般兵器,想要什麼都買得到,只認錢不認人。

  鴻的特別(十)

  殷桃桃心中底氣不足,可還得強撐鎮定,執起放在招牌附近的小木槌,按照記憶中的情景大力敲三下,那突然爆裂的聲音驚的她心中一顫,但是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三下過後,又敲三下,不過速度和力道卻是小了許多。

  三長三短,義軍的暗號。

  不多時,果然從雜貨鋪內跳出幾條影子,來到殷桃桃和流香面前,上下打量之後,均露出淫穢的賤笑,「今兒風和日麗,運氣果然好的出奇,兩個天仙一樣的小美人自己送上門來,可是太過於寂寞,思春想漢,所以來這兒找大爺逗悶子麼?」

  流香被裙擺擋住的素手握成拳,只一個照面,就幾乎抑制不住火氣想出手,管它面前的人是誰,先打的他們滿地找牙、哭爹找娘再說,看這群混蛋還敢不敢隨意出口放肆。

  殷桃桃亦冷下俏臉,「我來找陽瀟大哥,如果他在這裡,請他出來,就說殷桃桃有幾句話,問完了就會走。」

  「呦,找陽瀟的呢。」

  「那風流痞子又招惹大姑娘上門了,還一次兩個,真是羨慕呦。」

  「他能消受的起嗎?不如由咱們代勞吧。」

  「小姑娘,你隨便在我們之中選一個試試,可是不比陽瀟那小子差呢。」

  「要不然,我們一起上吧,保證讓你們欲仙欲死,來了一次之後,寧可死也不肯再離開呢。」

  此起彼伏的嘲笑聲,滿懷惡意。

  這種情況,與殷桃桃心中所想的場面,相差的太遠。

  她來之前,還天真的把陽瀟乃至義軍當成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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