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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詭話》第34章
李安民臉色慘淡:“那我們還是回車上再談吧。”

葉衛軍笑著說:“別怕呀,它們還沒來呢。”

那就更要趁早開溜了,不過葉衛軍還沒有閃人的意思,他掀開打火機的蓋子擦出火苗,“拿實物來打比方,同樣都是火,打火機的火是陽火,而香火與冥燭的燭火就屬於陰火,陰氣重的地方之所以易聚鬼魂,是因為它們懼怕強盛的陽火,而土地廟的構成卻營造出另一種更利於鬼魂存在的格局——陽相陰生。”

李安民開始撓頭了,葉衛軍看這白痴表情也知道自己的講解純屬白費口舌,他蘊量了半天,伸手點上李安民的額心,“簡單來說,你的體質就跟這土地廟差不多,體內陽火衰弱,陰火極盛,為了平衡屬陽的陰火,陰氣也會隨之增漲,形成陰氣與陰火相持衡的局面,這在返陰象的體質中也極其罕見。”

被形容成稀有生物也沒什麼值得開心的,實際上李安民已經快淚流滿面了,她拽住葉衛軍的衣領問:“哪裡罕見?你不也是陰氣重的體質嗎?”

葉衛軍發現她根本沒理解,於是很有耐心地解釋給她聽:“陰氣重的人通常陽氣低,陽氣低也就意味著陰火虛弱,相對的,陰氣低的人陽氣足,陽火也旺盛,陰氣與陰火從根源上來說是兩種相剋的屬性,此消彼長,很少出現兩者並重的情況,我用廟宇來打比方是想告訴你,你的身體對於鬼魂來說是適於長久居住的容器。”

李安民反復回味著他說的最後兩個字,心裡直發虛:“容器?你就不能用更好聽的形容詞嗎?比如避風港什麼的。”

“你還有心情計較我的用詞?”葉衛軍掐起她的臉蛋扭了扭,“講了這麼多,你總該知道為什麼那隻小狐狸不肯離開你了吧,它能在地下林園住那麼久,必然是不願離開熟悉的環境,你是第一個把它帶回家的人。”

“我……那我真榮幸……”李安民幾乎無言以對,轉念再想,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說我的體質吸引鬼魂,也就是說下次再碰到鬼也會被附身了?”

葉衛軍指指她的胸前:“招財龍龜有驅鬼避邪的功用,戴著它,一般鬼魂不敢上你的身。“

  “那不一般的呢?”

葉衛軍拈熄煙頭,仰望星空,看了一會兒才道:“不一般的一般不常見,等遇到了再說吧,好了,該說的都解釋清楚了,咱們回家。”攬著她就往停車的方向走。

李安民“嗯”了聲,隨著他邁​​了幾步路,忽然停住腳,仔細想想看,這話題繞了一大圈,沒有一句說到主題上的,“衛軍哥,你轉移話題的功力越來越高超了,我在問你今天的事,你都給我扯到哪裡去了?”

葉衛軍笑道:“我可沒涮你,話說到這份上,剩下的稍一推敲不就出來了嗎?”

李安民沒好氣地說:“我是笨蛋,行了吧。”

葉衛軍丟給她一個“原來你才發現”的戲謔眼神,這才說起重點,“你想啊,既然把你的身體當窩來住,用普通方法肯定請不出那小祖宗,黃半仙那人怎麼說呢……對小動物比較有愛心,強硬手段他不願意用,只能另外建造了一處巢穴,以你的血搭橋鋪路,把它引到新窩裡。”

李安民狐疑地瞟向他:“就這麼簡單?”

“基本原理就這麼簡單,具體操作細節不便透露。”

“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值得你兜那麼大一個圈子嗎?對不起我沒帶水,你喉嚨一定很乾吧。”

葉衛軍“呵呵”輕笑,走到車門前轉身,輕托起她的下巴:“我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世界上沒有巧合,任何事情都是因果相連,不奇怪嗎?為什麼只有你具備這麼特殊的體質。”

李安民愣了愣,她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體質不是天生地長的嗎?真要追根溯源,也許該問我爸媽,或許再往上輩上上輩找原因。”

葉衛軍淡然地說:“跟親人沒關係,你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是我造成的。”

李安民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他的面孔被陰影遮蔽,看不見表情,幽暗的眼瞳之中微光隱動,這種深沉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李安民胸口驟然發緊,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葉衛軍嘴角輕撇,緊接著前面的話往下講:“如果你沒遇見我,潛力很難被挖掘出來,也就不會遇到那麼多狗屁倒灶的怪事,說來說去,這一切都該死的是我造成的。”

聽他這麼說,李安民莫名地鬆了口氣,心想原來是這個意思,連忙握住他的手,斬釘截鐵地表態:“不怪你!這體質又沒什麼不好,還能給小動物當窩,多實用,今年清明我也要請烏雲進來住住。”

葉衛軍敞開胸懷抱住她,歪過頭輕蹭柔軟的髮絲,“你真是個體貼的丫頭,如果是我的妹妹該有多好。”

李安民摟住他的腰拍了拍,“你不是把我當小妹?我也把你當老哥。”

葉衛軍抓著她的頭毛輕聲問:“我倒是想,不過……兄妹之間會接吻嗎?”

李安民的臉燒了起來,原來他還惦記這碼窘事,如果不把這個心結打開,以後見面多尷尬,於是她把責任全推到小狐狸身上:“昨晚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是我本人的意願,其實那個……大部分細節我都記不清楚了,那時候鬼迷心竅了嘛,做什麼都不算數的。”

葉衛軍苦笑著嘆息:“原來那時候我也是鬼迷心竅了,好吧,你還是當被小狗咬一口算了。”

李安民把這話當作打趣,覺得他釋懷了,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笑嘻嘻地說:“什麼小狗,我把你當大神呀,大神的賞賜都是寶貝。”

  “那你現在想要寶貝嗎?”

“嗯?你說什麼?”風太大,李安民沒聽清楚。

“……沒什麼,上車吧。”葉衛軍替她拉開車門,聲音悶悶的。

車子上路後,李安民一直歪著頭打量他,葉衛軍斜她兩眼,“看什麼?我臉上貼了金子?”

“我在琢磨我做的那個夢,你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我當時想的是只要你能陪我,我就願意。”

葉衛軍“哦”了聲,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然後?”他表面看起來是漫不經心,兩眼卻沒有焦距,握著方向盤的手微抖了一下,攥得指節發白。

李安民嚴肅地說:“後來我醒了,覺得這想法挺自私,不能因為我需要人陪就耽誤你一輩子,親兄妹也總有各自成家的那天,你哪天交女朋友了要及時告訴我,我好挪地方給你們。”

葉衛軍猛踩剎車,揮拳捶上喇叭,發出的轟響聲把李安民嚇了一大跳,後方的出租車也差點遭殃,司機師傅及時拐彎避開追尾危機,伸脖子探腦袋大聲叫罵。

“別……別激動,這車是租來的。”李安民心驚膽跳地靠在車門上,生怕他一個失控連身邊的人也給捎帶上。

葉衛軍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抹臉,車子熄火了,打了兩次沒點著,他拔下車鑰匙,小聲地罵了句髒話,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車頂。

李安民一個勁兒地往車門上擠,她連這老哥闆臉都怕,更別說發這麼大脾氣了,葉衛軍凶神惡煞地瞪向她,用力拍著座位低吼:“離那麼遠幹什麼?坐過來!”

“你不打我我就過去。”李安民摸向屁股,她還記得昨晚那頓竹筍炒肉絲。

葉衛軍緩和了神色,對她招手:​​“我不打你,過來。”

李安民這才磨磨蹭蹭地靠上去,葉衛軍出手如電,“咚”的在她頭上釘了個毛栗子,李安民抱起頭,委屈地指控:“你說不打的。”

“我這不叫打,是做老哥的獨特關懷方式。”葉衛軍把車鑰匙狠狠插回鎖孔,重新發動車子,超速飚進隧道裡。

由於他發的這場無名火,李安民認真反省了一整晚,總算理出些頭緒來,第二天頂著兩圈熊貓眼去上學,午休時,凌陽同學在食堂外攔住她,先是賠禮道歉,接著把在地下林園說過的話又重新添枝加葉進行一番剖白,很有藝術感地做了個總結:“我有義務對那天的糊塗事負責,也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負責到底。”

李安民這次沒閃神,從頭到尾聽完了,忍不住為這娃掬了把同情淚,因為他注定要遭受兩次打擊——“不好意思。”

委婉的拒絕凌陽同學不接受,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並且拿出三高尤物的架勢來游說:“感情是需要培養的,只要你沒別的人選,我有信心讓你喜歡上我。”

李安民只好抱歉地告訴他:“我已經有人選啦。”

凌陽不敢置信:“你不是說沒有的嗎?就在前天!”

李安民無奈地攤手:“沒辦法,我也才發現不久。”就在昨夜夢裡。

凌陽陰沉著臉問:“那人是誰?”

李安民覺得沒義務告訴他,但是鑑於自己傷了他的少男心,還是勉為其難地給了一個答案——

  “高涵,我金不換的死黨。”

乾坤的坤

高家有三男一女,高涵的父親是長子,最小的女兒在留學期間嫁給了加拿大華裔,高家奶奶患有慢性肺病,在丈夫死後被小女兒接到國外治病療養,去年思鄉回國,起居生活便由高涵的父母照料。

一個月前,高奶奶以八十六歲高齡壽終正寢,這本來是喜喪,但兄弟之間卻為遺產歸屬鬧了起來。老人名下有四套房子,兩個大套,一中套一小套,高家奶奶立下遺囑,兩大套由長孫女高涵繼承,中套給二兒子,小套給三兒子,老兩口留下的古董收藏品和滿院子的白蘭盆栽則交由小女兒打理。

老二和老三家生的是兒子,他們覺得這麼劃分不公平,孫女終歸是外人家的,哪有孫子金貴,都認為是高涵的父母從中作梗,在老人神誌不清時哄騙其在事先寫好的遺囑上簽字,不依不饒地鬧進殯儀館,最後是小女兒在眾人面前證實,遺囑是母親在她的陪同下到遺囑公證處親自辦理,他們這才乖乖閉嘴。

高涵說:“爺爺去世前,我爸媽跑得最勤,奶奶到國外後,我爸出錢,小姑出力,爺爺奶奶生病時找不到他倆,去世分遺產了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小姑為他們留情面,很多話擱心裡不願挑明,怕說了傷兄弟感情。”

李安民說:“那樣的兄弟不如不要。”

高涵感同深受,又說:“但我爸跟我媽商量了之後,還是把一套房子給他們了,說家以和為貴,現在他們不來煩我爸,倒為了該怎麼分房爭了起來。”

李安民拍拍她的肩膀:“你爸媽是好人,好人總要吃點虧的,但他們活得開心過得自在,身心健康的人多半能長壽。”

高涵淡淡一笑,眼神黯然:“追悼會時我沒哭,小嬸對她的朋友說我是條白眼狼,說奶奶白疼我了,兩套房子賺不到一滴淚,但我就是哭不出來,小姑也沒流淚,直到奶奶被送進焚化爐,她說了一句話——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照顧不了了,那會兒才沒憋得住,聽誰哭我都沒感覺,但是小姑哭的時候,我也跟著哭了,奶奶晚年的日子一直是她照應,最傷心的也是她,奶奶回國後,我已經到這鎮上來念大學,算起來也沒聚過幾次,老人家走的時候很安詳,我總覺得她是睡著了,感覺很不真實。”

李安民沒說話,橫出手臂攬住她,高涵歪過頭靠在她肩上,開起了玩笑:“託你的福,凌陽現在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怪物,再這麼下去,全校都要誤會我倆是百合花了。”

李安民捏她的臉:“誰讓你沒事給我亂牽紅線,再說百合花又怎樣,真愛跟性別沒關係。”

高涵在她肩上靠了一會兒,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被你這麼一說,追悼會上倒真有個沒弄清性別的奇怪人士。”

李安民隨口問:“怎麼個奇怪法?”

高涵說:“那人吧,是在遺體告別結束後突然跑進靈堂裡的,穿著身黑西裝,褲腿上全是泥巴,應該是急匆匆趕來的,看長相身材是男人,說話的嗓音卻像個女的。”

李安民見識過黃半仙家的小商,覺得不奇怪:“也許是個娘娘腔。”

高涵搖頭:“說話腔調很正,他說他是奶奶的朋友,從外地趕來就為了獻束花,可在場沒人認識他,不過我爸說應該是故人之子,代父母長輩來的。 ”

李安民挑眉:“為什麼這麼說?”

高涵道:“因為他送的是白蘭花紮成的花束,奶奶最喜歡白蘭花,以前家裡滿院子栽的全是白蘭,除了白蘭花,她對別的花草植物毫無興趣,你說這年頭送悼禮不是帳子就是花籃,誰會準備白蘭花?所以我爸認為肯定是深知奶奶喜好的老熟人,趕緊叫工作人員把靈柩放下來,那人獻完花就走了,也沒跟著上山,像陣風似的,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問,不過我小姑猜測她可能是奶奶的網友。”

李安民心說高家奶奶真是緊跟時代潮流,竟然還有網友。

姐們儿倆一路走一路聊,來到地下隧道,福百順房產中介公司外停著一輛銀灰色商務車,推開玻璃門,不意外地看到葉衛軍站在櫃檯後翻查電腦,沙發上坐著一個客人,身穿剪裁合體的黑西服,瘦長臉,劍眉星眸,薄唇微抿,長相十分俊逸,不是葉衛軍那種硬朗帥哥型,看上去斯文而不柔弱,渾身散發出一股很難形容的獨特氣質。

高涵一見到他就“啊”,然後對李安民說:“他就是在追悼會上送花的人。”

李安民的第一反應是瞄向那人的胸部——一馬平川,萬里無垠。

那人站起身,先是準確地報出了李安民和高涵的名字,然後對她們伸出手:“我叫周坤,乾坤的坤,是老葉的朋友。”

李安民和高涵對看了一眼,先後跟他握手,這人的名字像男人,說話聲音富有磁性,倒是更似女中音,可言行舉止之間卻又找不到絲毫女人氣,經葉衛軍證實,此人確為“春哥”,李安民覺得她比春哥英俊十倍不止,單憑五官長相來看,春哥在女人中算不上漂亮,在男人中也稱不上帥氣,而眼前這位只要改換個性別,絕對是美男子,表情動作——各方面都自然流露出一股成熟理智的男人味,李安民沒辦法把她當女人看待。

周坤說她剛來白伏鎮不久,想在老朋友手上物色一套價廉物美的二手房。

趁葉衛軍跟周坤介紹附近房型的時候,李安民走到里間給高涵倒茶,剛進去就看見備用床鋪上躺著個小女孩,外表約摸七八歲,皮膚雪白,臉圓嘟嘟的,非常可愛,可能是被推門聲吵到,李安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睜開眼睛,盯著李安民瞧了好一會兒,突然掀開被子跳下床,鞋也沒穿,直接撲進李安民的懷裡,奶聲奶氣地喚道:“媽媽~”

沒等李安民回過神,周坤就走了過來,伸手把小姑娘抱高,讓她坐在臂彎上,李安民順嘴問:“你女兒?長得真好。”按男人的面相目測估量,周坤比葉衛軍年輕些,頂多差一二歲。

高涵也跑了進來,捧起臉讚歎不已,漂亮的生物人人愛。周坤笑著說:“她叫麗麗,算是我親戚家的孩子。”

麗麗長得很精緻,智商卻比同齡兒童低,還不太會講話,高涵想捏她軟綿綿的小臉蛋,她張口就咬,喊周坤“叔”,對著李安民喚“媽媽” ,對著葉衛軍叫“爸爸”,不論怎麼糾正都沒用,最後也只得隨她喊。

周坤摸著麗麗烏黑油亮的長發說:“這孩子原本是個孤兒,剛出生就遭父母丟棄,前不久被我舅舅領養,暫時由我代為照顧。”

麗麗似乎很喜歡李安民,粘在她身上不肯下來,磨頭蹭腦,把高涵羨慕的眼紅脖子粗,周坤悄悄塞給她一袋黃魚乾,告訴她這是麗麗最愛吃的零食,高涵用黃魚乾討好麗麗,沒多久就被她接受了,嫩豆腐任吃。

葉衛軍敲著鍵盤調侃:“還是這麼好收買啊,哪天被人拐了都不知道,看緊些。”

周坤笑道:“她也是會看人的,誰對她好,誰居心叵測,她自己能分得清楚。”

高涵跟周坤聊熟了,也就不客氣地問起她與高奶奶的關係,周坤說:“曉玲跟我的確是朋友,我們在白蘭同好會的論壇上結識。”高奶奶的全名叫林曉玲。

高涵說:“我聽小姑提過這個事,你的網名是不是叫阿草?”

周坤點頭,眼神在瞬間變得柔和似水。 ﹌思﹌兔﹌網﹌文﹌檔﹌下﹌載﹌與﹌在﹌線﹌閱﹌讀﹌

據高涵講,奶奶的彌留之際叫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高陽“,這是高涵爺爺的名字,另一個就是“阿草”,高涵的小姑知道高奶奶有這麼個叫“阿草”的網友,可惜兩人一直沒能見面,於是她便給“阿草”發了一封站內私信,簡單告知高奶奶的情況並且留下了手機號。

周坤在兩天后才看到短信,當時她人在外地,高奶奶已經去世,她立刻打手機問清地址,連夜趕到殯儀館,也算是見了最後一面。

但周坤認為高奶奶最後喊的那個名字也許另有其人,高涵再追問,她就不往下說了,只提示了一句:“你想想白蘭花的花語。”

白蘭花的花語是——純潔的愛、真摯的感情,高涵與李安民兩相無語。

選定房子後,葉衛軍秉持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聯繫好了房主就立即帶周坤去看房子,留李安民和高涵兩姐妹淘看店。

周坤留下的話讓高涵思考了很久,然後她做了一番大膽的妄想:“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我爺爺,不過那個叫阿草的應該是我奶奶的初戀,初戀最難忘,說不定那個阿草曾經送了朵白蘭花給奶奶,但是兩人最終沒能在一起,所以奶奶才獨愛白蘭花,用白蘭來紀念那段逝去的美好感情。”

李安民的浪漫細胞全都死在吃喝偷懶上面了,她說:“也許是好姐妹,像我倆這樣的,以前的好友感情更深厚。”

高涵對這方面比李安民敏銳:“如果只是好朋友,周先……周小姐就不會欲言又止,奶奶肯定跟她聊了不少閨房密語,以後有機會再問問。”

李安民用手刀劈她額頭:“就算是你奶奶,也別總想著去挖掘她的私事,人周先生提點到這份上已經夠可以的了。”

高涵嘆了口氣,“也是,有些話對家人反而不好傾吐,話說回來,沒想到周先……周小姐跟葉老闆也是舊識,世界可真小。”

李安民笑著說:“無巧不成書嘛。”她真心覺得跟葉衛軍有交情的都是些個性突出的奇人怪客。

過了沒兩天,系裡上大課,周坤出現在講台上,李安民這才了解到,原來她被工大特聘為美術系客座高級講師,對此,高涵引用了西遊記裡的一句話:“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

李安民總結:“這就是緣分,以前我不信,現在不得不信。”

高涵說:“這輩子的緣分是上幾輩子的積累。”

最近有緣人貌似多了些,李安民只能祈禱千萬不要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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