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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皇上宣您進宮面聖》第62章
六十三 中毒

 「我剛才是不是身上的毒發作了?」九方瓚看了看著旁邊跪了一地的御醫,對鄭天香問道。

 鄭天香看著他,點點頭,問:「難受吧?」

 九方瓚想,那何止是難受啊,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不過到底沒有把那話說出來,而是點了點頭。

 「今天下午,陸傾衣就會到了,所以你先忍耐忍耐。」鄭天香看了看九方瓚被自己打得有些紅腫的雙頰,有些怪自己怎麼那麼捨得下狠手,一看就知道很痛的樣子,可是這種情緒出來以後又怪自己那麼心軟,明明早就想打他了,現在真打了應該高興才是。

 九方瓚點點頭,卻怎麼也不敢再睡下去。九方瓚就算周圍的人怎麼背叛,也從未受過這樣的苦。肉體上的痛苦九方瓚自己也不知道能承受多少,只是剛才的夢境讓九方瓚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九方瓚一個人躺在床上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到了下午些的時候,鄭天香突然一臉沉重地走到九方瓚面前,說陸傾衣在路上已經被人攔截,如今下落不明,護送他的人也都已經被殺。九重樓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九重樓的人也絕非等閒之輩,竟然有人能夠一下子殺掉那麼多名九重樓的好手,看來對方一定不是省油的燈。

 「看來那個人是真心想要我的性命呢,連我周圍所有的動向都瞭如指掌。恐怕我不死,對方都不會輕易罷休了。」

 「你心中有了懷疑的人?」鄭天香試探著問。

 「我也不確定。司馬若愚跟在第二梁瀟身邊那麼長時間,對我的舉動習性必定瞭若指掌。何況司馬若愚似乎跟錦霧淞在生意上也有過很多過節,那說明他可能對我身後的所有支柱都非常瞭解。第二梁瀟曾經讓我小心司馬若愚……」

 鄭天香皺眉問:「你還相信第二梁瀟的話?」

 「我沒理由懷疑,他突然跑進宮裡,就為了讓我小心司馬若愚。」

 鄭天香氣結:「你若真的那麼相信他的話,為什麼當初還會懷疑他?何況你忘記了當初是誰把你逼出皇宮的?如今你們已經是這種情況了,你為何還要信他?」

 「我也不知道。」

 鄭天香甩頭,過了好久才說:「其實我從一開始看見你們兩個人的時候就覺得,明明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默契,我以為你們之間的感情一定是非比尋常的。」

 九方瓚歎氣:「感情在這個權利熏心的皇宮裡早就被磨光了,何況我跟他有血緣關係。」九方瓚將先皇留下紙條的事情意義告訴了鄭天香。

 鄭天香沉默了良久,問:「這種話,你也信?」

 九方瓚有些茫然地看著鄭天香,他為什麼不信?

 鄭天香又歎氣,轉頭看著天空開始沉默。在她看來,皇家的人都是閒的無聊給自己還有周圍的人找罪受的。

 「小錦。」九方瓚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什麼?」鄭天香不明白九方瓚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錦霧淞。

 「我讓小錦去調查司馬若愚了。」

 「你覺得他能調查得到?」錦霧淞的武功和能力的確不差,但是那個性子……

 「不,我擔心的是,他會被司馬若愚控制住。」

 九方瓚這麼一說,鄭天香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了。她似乎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周圍的人會被別人怎麼樣威脅。可是看到九方瓚手上,鄭天香覺得自己有些害怕了。對方是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的人。鄭天香想著又覺得後怕,死死盯著九方瓚受傷的手臂。

 「你先別慌。反正太醫已經用針壓制住了我的毒性,應該暫時還不成問題。現在想想怎麼才能把對手引出來一舉消滅比較好吧。」

 「你覺得,如果有這麼一個人,可是他又一直中心第二梁瀟的話,還有誰能夠把他引出來?」

 「可是我現在怎麼找第二梁瀟?」

 鄭天香又是一陣沉默。她覺得她從來沒有沉默過那麼多次,就好像很多東西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達了。

 「咕咕,咕咕。」

 「天香,快幫我去看看,它有沒有帶什麼東西過來。」九方瓚一聽見聲音忙叫鄭天香過去看。

 「八哥?」鄭天香有些質疑地走過去,果然見八哥腿上綁著一個袋子。

 鄭天香取下袋子,卻見八哥還是站在窗口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喉嚨裡還不時發出聲音。

 九方瓚笑了笑,說:「貪吃的八哥。」

 鄭天香立刻會意,四處找了找,拿了一塊綠豆糕給八哥,它才算停止叫喚。

 「兩個瓶子,一瓶寫著『惜緣』,一瓶寫著『九轉還魂丹』。」鄭天香看了看瓶子,對九方瓚道。

 九方瓚笑著點點頭,總算這麼長時間,還是有一件事情值得他高興的。於是忙叫鄭天香把這兩個瓶子拿給高子仁。

 「高子仁現在還在昏迷。」鄭天香神色有些複雜。

 「什麼?昏迷?」難怪這段時間九方瓚一直沒有看見高子仁,他難道也是受那天的毒氣影響,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嗎?可想而知,如果當時自己不是有內力護身,恐怕此刻也已經去見閻王了。

 「那你先將這個交給大真國來的人吧,就說這是約好的東西。」九方瓚想要動動身體,換一下姿勢,卻驚訝地發現身體比之前更硬,從受傷的地方向外蔓延,更大的一塊區域是沒有感覺的。

 難道這個毒是會讓人一步一步失去知覺,最後形同一舉徒有呼吸卻不會動的身體嗎?他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完,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失去行動能力?

 「我想我們也要加快速度了,如果一直這樣被動下去,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沒有反擊的能力。」九方瓚沒有用多長時間來接受這個事情,因為他知道他無力改變,怨天尤人也沒用。

 九方瓚閉上了眼睛,說:「天香,我還可以相信別人嗎?」

 鄭天香張了張嘴,堅定地看著九方瓚道:「你可以相信我,所以這件事情你交給我,我會替你將一切辦好,你只要偷偷養傷就好了。」

 「我累了。」九方瓚的聲音裡透著難得露出的疲憊。

 鄭天香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地退了出去。

 太醫跟她講過九方瓚中的毒。會讓一個人的身體慢慢變硬,然後癱掉。可是如果只是這樣癱掉,那這毒也不會對人造成肉體上太多的痛苦,可是這毒每發作一次,都比上刀山下油鍋更痛苦千萬倍,而且將會越來越痛苦。若是意志力不夠堅定的人,恐怕撐不到癱瘓的時候,就會咬舌自盡了。

 九方瓚以後會變成一個不能說話不會動的活死人,而他自己卻還有思想,在清醒的時候清楚地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動的無能為力,怕是連自裁都不能。那樣地活著,還不如早早了斷的好。

 可是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人知道這種詭異的毒的解法。鄭天香一點也不相信那個笑得一臉無害卻又滿腹壞水的小皇帝九方瓚會就這樣一點點癱瘓下去。不是都說禍害遺千年嗎?九方瓚那樣的禍害,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消失?

 鄭天香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隱隱作痛。有的人,即使你知道他有多壞,內心有多陰暗,你也還是無法對他產生任何恨意。

 九方瓚靠在床頭,對身邊一個似乎從未見過的小太監說:「去,把朱淮安朱大人給我找來。」

 小太監走了以後九方瓚又靠在床頭發呆了,直到朱淮安已經在他身邊跪下了才動了一下。

 「淮安,說好給你指的婚事,恐怕要推遲了。」九方瓚淺笑著對朱淮安道。

 朱淮安覺得似乎第一次見九方瓚靠在床頭一動不動地跟他說話。九方瓚說要讓他休息一段時間,他又想著鄭天香也回來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為什麼再看見九方瓚,他是這個樣子。而且門口站了那麼多太醫,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故。

 朱淮安看著九方瓚,回道:「皇上不用替微臣的私事操心,微臣只是想知道陛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中毒了。」九方瓚笑著說,想要努力地讓表情輕鬆一點,讓別人看起來不是什麼很重的毒,可是卻又覺得,如果自己以後真的不能動了該如何是好?他還不想,他才雙十年紀呢,怎麼就只能躺在床上了呢?

 朱淮安見這九方瓚這樣的笑,皺緊了眉頭。他知道九方瓚必定是中毒不輕了,可是九方瓚不想讓他擔心。九方瓚總是一副對誰都不上心的樣子,可是一旦那個人進入了他心裡,他必定會事事為那個人著想。

 「什麼毒?」朱淮安也想盡量配合一下九方瓚,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輕鬆一點,卻還是很凝重。

 「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問門口的太醫。」九方瓚想了想,便把太醫宣進殿,問:「朕中的毒可有名字?」

 「這?」太醫有些遲疑,因為鄭姑娘說過不讓告訴皇上。

 九方瓚眼睛一瞪,太醫立刻惶恐地趴在地上如實相告:「此毒名叫闌珊。」

 「『紅璧闌珊懸佩璫,歌台小妓遙相望。』這毒的名字倒是有詩意。」九方瓚笑,頗有嘲笑之意。

 「毒如此名,中毒者將若燈火闌珊,亦如殘花漸漸凋零,一點一點蠶食人的身體,直到……直到形同活死人,有呼吸有思想,卻不能動。」太醫說著,頭上的汗水漸漸滴落下來。

 朱淮安睜大眼睛,他想過九方瓚中的毒可能會很嚴重,可是在他看來最多不過一死,而這毒是名符其實的毒,讓人活不了,死不得,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比死更痛苦千萬倍。

 「你是太醫,整個九合數你醫術最高,你肯定有辦法製出解藥的!」朱淮安死死盯著太醫,讓太醫連雙腿都開始發抖。

 「微臣,微臣實在是沒有辦法。這種毒已經失傳多年,只是沒有想到還有人會煉製這種毒藥,而且~而且……」而且中毒的人還是皇上。太醫已經沒有勇氣說下去了,只有將自己的額頭死死地抵住地板。

 九方瓚卻似乎已經料到如此般,平靜。再沒有什麼比他此刻更加平靜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這個九合怎麼辦?他的兄弟已經沒有誰可以單詞中人了,唯有一個第二梁瀟。可是若真將位置禪讓給第二梁瀟,他總覺得自己不甘心。如果將位置給他,自己何苦再回來,何苦要受這樣的罪?

 九方瓚最終還是大笑了幾聲,然後對朱淮安道:「淮安,你也聽見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就幫朕了結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昨天回來的晚了 就沒更新 呵呵~

 最近感覺要做的事情很多的樣子~

 不過還是會努力更新的~

 而且這文到這個地方 估計離完結也沒有多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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