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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番外洞房花燭夜黃暴童話》第43章
第四十二章

  調職書很快就批准下來了,護照手續統統辦理齊全,只差三日後動身。

  公司的人提出要給陳澤辦餞別會。

  陳澤婉拒。

  主管道:「這些年來我們受你照顧不少,如果沒有你,我們也沒有今天這樣安逸。餞別會還請你能賞臉過來。」

  主管比他年紀大上十多歲,說出這樣的話,陳澤也不好推拒,只好答應。

  那天來的人挺多,大家表現的都挺傷感,傷感到令陳澤都對覺得自己產生了錯覺:何時自己的人緣已變得如此之好?只記得從前年會時,只要他出席的地方,大家都退避三尺。他也心知肚明,每年只按著規矩露個面就走。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中籌交錯,很快便醉意憨然。

  陳澤聽著他們感激的話,絮絮叨叨,更有甚者,也不知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是真的太過不捨,竟流出了眼淚。

  陳澤也喝多了,腦袋昏沈沈的,卻還有人不斷的來敬酒。醉意朦朧間,他抬眼,朝人群那頭望過去。

  陸知書今夜也來了,卻從頭到尾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也沒喝酒,只一人獨自坐在人群末尾,酒店的燈光略微暗淡,年輕人的臉孔被陰影遮住,瞧不清他的表情。

  似乎是察覺到陳澤注視的目光,年輕人抬起頭來,也怔怔朝這邊看過來。

  二人視線糾纏著,說不清道不明,只覺有萬千絲線絞纏在一起,結成一張巨大的蛛網。

  陳澤突然覺得壓抑的很,連忙尋了個借口跑出去,蹲在酒店門口,想抽根煙。摸了半天,卻發現沒帶火機。

  有隻手伸了過來。

  打火機哢噠一聲,火苗竄起。

  陳澤湊過去,把煙點燃,含混道:「謝了。」

  白色的煙霧在夜空中嫋嫋升起。

  陸知書望著男人被煙霧籠罩的側面,清瘦而朦朧的,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好似遠在天涯,不可碰觸。

  「其實你不用走的。走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陸知書也給自己點了根煙,蹲在酒店門口的大理石台階上,「我不知道現在要怎麼對你表達歉意。可是我的重心似乎放錯了,好像事情已經偏離了軌道。我不曉得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我現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陳澤沒說話,默默吸著煙。

  陸知書也不再說話,就這樣陪他蹲著。

  煙熄了一根,又很快點著一根,在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陳澤的火是直接從陸知書嘴邊的煙上引來的,煙對煙,那姿勢彷彿接吻。

  陳澤道:「年輕人,想這麼多有用麼?別告訴我你一奸成愛什麼的。」

  「……」

  「要真是那樣,我會覺得你腦抽,該去看醫生。」

  「我不知道。」陸知書說,「我不知道。」

  他始終還只是個20歲的年輕男孩子而已,再怎麼成熟,空白的情感經驗卻也令他為難,手足無措。

  陳澤夾著煙的手指頓了頓,煙灰悄然落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說:「算了,我累了。」

  說完,摁滅煙頭,轉身離去,留下陸知書一人,在黑暗中獨自發著呆。

  出發那日,母親一再叮囑,到了法國要好好照顧自己,脾氣收斂著點,注意安全,要珍惜小沐這樣的好女孩子。

  她說什麼,陳澤都一一應著。

  母親頓了頓,又說:「如果真的覺得和女孩子交往辛苦,也不必勉強自己,不管你是什麼樣兒的,媽媽都愛你。」

  「不辛苦,媽媽。」

  母親忽然哽咽:「媽知道你心裡苦,你的身體……都是我的錯。當年不該在懷著你的時候,還在部隊裡搞核研,害的你……」

  說到這,她不再說下去,眼眶紅了大圈。

  陳澤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溫柔地說:「媽,我從沒怪過您。」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母親懷胎十月,生他時一腳踏在鬼門關,幾近喪命。成長過程中,又替他遮風避雨,給他勇氣給他愛。他對母親只有感恩,從未有怨恨過。

  只是在年少叛逆期時,曾哭著問過母親:為什麼要將自己生成這樣?與周圍格格不入,男不男女不女,像個怪胎。

  母親當時沒有哭,只是抱著他一遍遍的說對不起。夜裡他起來去衛生間,看到母親坐在黑暗中,一個人發著呆。

  他輕輕叫一聲母親。

  母親回過頭來。

  那晚沒有月亮,屋子裡也沒有開燈,可是陳澤卻清晰無比的看見了母親眼角掛著的淚。

  她是那樣堅強獨立的女人,即便是外祖母去世時從來沒有見過她哭,可是她竟為自己哭了。

  陳澤從那天開始,就再不以自己身體為恥。

  他學會了以平常心來面對。他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可恥的地方,至少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骨頭都是父母的愛的給予。

  母子二人擁在一起,就連一旁一直沈著臉的父親都看不下去了,一邊往他行李箱裡又塞了一疊錢,一邊教訓著:「出國在外給老子好好的,別這麼大人還讓老子操心。明年回家最好給老子抱個孫子回來。」

  「……」

  「聽見了沒?小畜生!」

  「聽見了,爸。」

  一再勸阻母親過來送機,只因為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淚。到了機場,陳澤朝身後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誰的期待。

  離登機時間還早,他便在機場裡找了個咖啡店坐著,等待安檢。

  忽有人在背後叫他:「陳澤?」

  陳澤回過頭來。

  來人西裝革履,身材高大,面容卻是陌生的很。

  那人道:「真的是陳澤嗎?」

  陳澤迷惑:「你是?」

  那人欣喜,忙走過來大聲道:「我是阿K啊!以前我們一個部隊的!」

  「……」陳澤想了一下,皺皺眉頭,「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認識你。」

  「……」那人的臉色變了變,眼裡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呵呵笑道,「不記得沒關係,很正常,很正常。呵呵。」

  看看陳澤身邊的行李,又問,「您這是要去哪兒?」

  「法國。」

  「噯?正好同路呢。我也去法國。」男人不請自座,喚來服務生點了杯咖啡。

  陳澤對他的熱情有些反感,眉頭皺了皺,卻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只是冷淡的嗯著。

  男人說個不停,都是在回憶從前在部隊裡的事,譬如以前自己是他帶過的一個兵啦,很崇拜崇拜他,又譬如以前部隊訓練時發生的趣事。還說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什麼退伍之後下海經商啦,如今混的還不錯之類……

  他的聲音很大,非常宏亮,中氣十足,環繞在陳澤耳邊,只覺得像一頂銅鑼,吵得讓人心煩。

  陳澤便放下咖啡,毫不客氣道:「能閉嘴麼?」

  男人一愣,沒反應過來:「嗯?」

  「你很吵。」陳澤道,「給老子閉嘴。」

  「……」

  男人被奚落的臉色頓時變了,咬著牙忍了好一會兒,才一字一句,陰沈沈地說,「上校果然和從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吶。」依然那麼傲慢,那麼刻薄,刻薄的讓人恨不得想弄死他,讓他跪在自己腳下求饒認錯,「不愧是軍隊裡的海爾瑪芙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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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小澤澤的過去神馬的……快來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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