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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紀白》第8章
8.重生

食堂裡,紀白排著隊在打飯。

他現在叫寂白而非紀白。

他不僅換了名字,連殼子也換了。

那天他不慎從山坡上滾了下去,昏過去後,再醒過來,他就成了一個叫寂白的人。

寂白,大一學生,18歲,家貧。

更悲催的是他念的是化學系。

他原本想轉英語系,但是後來從寂白的日記本裡知道的一些事改變了他的這個想法。

原來的寂白是一個膽小內向的男生,長得還算好看。大一軍訓的時候,他認識了英語系一個叫杜斐的男生。杜斐是個外向,健談的人,和寂白認識了以後很快就熟絡起來,慢慢的,兩個人之間就有點曖昧了。

結果兩個人的事很快就被捅了出去,不僅學校給予了相關處分,就連同學都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杜斐於是跟寂白說,以後兩個人別再來往了,免得再讓人說閒話。這麼一來,兩個人之間若有若無的那種曖昧也漸漸地淡了。

寂白原本就內向膽小,現在更是一個朋友也沒有,上課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坐,室友也想怕被病菌感染一般離得他遠遠的。原本寢室友聊天聊得很熱絡,只要寂白一進來,大家就會不約而同地停下來,氣氛也變得古怪而沉默。

在這種情況下,寂白的壓力可想而知的大。更何況他又是貧困學生,家裡就只有一個母親,被學校處分的事,他一直都不敢對家裡說。

寂白的日記本,最後一篇日記是封遺書。

那天紀白從他的身體裡醒過來後,在桌上發現了一瓶空了的安眠藥。

也就是說,有很大的可能,是寂白已經死了,紀白才能“借屍還魂”。

也正是因為這些事,紀白打消了轉到英語系的想法。

那天他醒過來之後,曾在學校裡見過杜斐幾次,杜斐當然也看到了他,只是立刻扭過頭,一幅深怕紀白纏上去的樣子。

雖然不是寂白,但是紀白還是很生氣。

那之後他參加了一個英語演講比賽。

這種英語演講比賽一般都是英語系的學生多,以前還真的很少見過化學系的學生參加。所以紀白報了名之後,大家就都笑了,等著看紀白的笑話。

以前的那個紀白人又膽小又自卑,說起英語來不僅聲音特別小,發音還不標准,只要上英語課他被提問,大家基本上就是等著笑了。這個寂白也的確不負眾望,先是臉紅一陣,然後結結巴巴,磕磕跘跘,好不容易小聲哼哼出來,發音還難聽的要死。

所以這次紀白報了演講比賽之後,一向不和他說話的室友們都嘲笑似的和他開了口:“寂白,這次英語演講比賽你准備得怎麼樣了啊?”

這要是以前那個寂白,肯定聽不出這話裡的諷刺,沒准還要很感動地覺得室友們對他很關心。

但是現在站在這裡的是紀白。紀白當下就冷冷笑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說:“到時候你們來看不就知道了。”

說實在的,以前寢室裡這幾個可從來沒見過寂白這個態度,當下就被刺激到了。到了比賽的那一天,三個人還真的去了。

結果紀白的表現,別說讓他們大跌眼鏡了,那是就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紀白那次參加的只是初賽,基本上是全院都沒有想到他真的能過初賽,進入復賽。倒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主要還是化學系的都是理科生,英語一般都不好,以前就算有化學系的男生參加英語演講賽,也從沒進過復賽。更何況在他們學校,這種比賽非常嚴格。

所以紀白參加決賽的時候,很多人都去看了。

不過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去的。

但是紀白是誰啊?讀了四年英語,過了專四專八,平時的工作就是做翻譯,口譯,會栽在一個區區的英語演講賽上嗎?

紀白演講完後,評委老師們給的分數都很高。不過演講只是一部分,這個演講賽還有很有意思的一個環節,就是互評。

這個互評其實挺能讓選手們琢磨的,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在評對手的時候是該捧對方好呢還是踩對方好。捧對方吧,自己不甘心,踩對方吧,顯得自己心胸狹窄。

不過紀白的分數太高了,如果這個時候不踩一踩,說不定他就真的拿冠軍了,所以這個時候,有希望得第一的人自然就等不及了。

這個人就是杜斐。

杜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位寂同學,我得承認你的美式發音很標准,但是……”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紀白就冷冰冰地,帶著嘲弄的語氣開了口:“我的口音不是美式,是英式。作為一個英語專業的學生,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連這個都聽不出來。我想問一下,你知道美式口音和英式口音的區別嗎?”

杜斐當即就啞然了。

他還真不清楚。他那時候剛進大學又沒多久,對這方面也沒有著重研究過,這時候當然說不上話來了。

紀白見他一臉吃癟的樣子,就笑了一下,說:“美式口音語調較為平緩,句子尾音下降,英式口音音調起伏大,句子尾音喜歡上揚。還有,美式口音‘R’音卷舌,而英式口音並不會卷舌。知道為什麼嗎?”

杜斐顯然也是回答不上的。紀白就繼續開了口:“因為一開始,英國人在發‘R’音的確是會卷舌的,後來一部分英國人乘坐五月花號到了美國,把這種發‘R’音卷舌的習慣也帶了過去,然而,英國人在不斷的交流使用語言中,漸漸地就捨棄了‘R’音卷舌,也就是說他們不卷舌了,但是到達了美國的那些英國人以及他們的後裔並不知道,所以仍舊繼續沿用著卷舌‘R’音。這就是為什麼現在的美式口音卷舌很多但英式口音卻不。”

紀白說完之後,看著杜斐就微微笑了。

全場沒有人說話,杜斐也沒話可說,這時候有個老師鼓起掌。在座的聽眾就跟著鼓起掌來。

掌聲落下去之後,杜斐仍舊不死心,有些氣惱地開口說:“我承認你這方面懂的比我多,但是在仔細的聽完了你的演講之後,我發現你有一些語法錯誤,比如說‘battle down the hatches’,我覺得這是錯的。Battle是個名詞,怎麼能接down呢?”

紀白笑著開口:“不,錯的是你。Battle down the hatches:未雨綢繆,在暴風雨前做好准備。不信的話,你可以問老師是不是這樣。趙老師,我說的是對的嗎?”

趙老師就是剛才那個帶頭鼓掌的老師,此時她笑著點了點頭。

紀白又繼續說了下去:“杜斐同學,讓我問你一個問題吧。”

他四下看了看,指著一邊場地上,清潔人員放在那裡的寫著“小心地滑”的標語牌,開口問道:“你能把小心地滑這四個字翻譯出來嗎?”

杜斐其實完全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並不是一個互相提問的環節,而是一個互評環節。可惜的是他是個一戳就炸毛的性格,當下就想了一下,然後說:“carefully slide.”

紀白又笑了。互評過程中他笑了很多次,以至於現在杜斐看見他笑就哆嗦。紀白開口道:“你這是在叫大家小心的滑嗎?”

老師和英語好一些的學生也聽出來了,地滑的滑原本是個形容詞,卻被杜斐翻成了動詞。有些人就忍不住笑了。

杜斐氣呼呼地問:“那你說該怎麼翻?”

紀白淡淡道:“watch your steps.”

又有人帶頭鼓掌了。然後就是掌聲一片。

不過最後紀白還是沒得第一,據內幕消息說,是英語系覺得這種英語演講比賽如果讓化學系的學生得第一,未免太丟臉,所以就把紀白的分數給壓了壓,理由是紀白在互評環節太過咄咄逼人。最後得第一的是一個英語系的學生,紀白第二。

最後演講比賽結束,紀白跟著大家一起離場。這時候杜斐趕了過來,叫道:“寂白,你等下,我有話和你說!”

紀白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轉頭問旁邊一個學生:“他是誰?我認識他嗎?”旁邊那學生挺配合的說:“應該不認識吧。”

周圍聽見的人就都笑了。

杜斐氣得要吐血。

那之後,紀白這句話就傳出去了。但凡有人提到杜斐和寂白的事,就會有人插科打諢地說一句:“杜斐是誰?寂白認識他嗎?”

紀白覺得,這下應該沒有人再會把他和那個杜斐聯系到一起了。但是他發現,他錯了。錯得非常離譜。

那天他剛進寢室,就有個室友和他說:“寂白,你來看看這個。”

自從紀白參加了比賽得了二等獎之後,和室友們的關系就緩和了點,至少不會再那麼尷尬沉默,有時候也會說些話,比如現在。

紀白就走過去,發現那室友給他看的是他們學校論壇上的一個帖子,標題很醒目:相愛相殺!你們敢不敢再基情一點!

醒目的不僅僅是標題,主樓裡貼了一系列圖片,從軍訓,到軍訓後兩個人的事情曝光,然後是從此形同陌路,再到演講比賽,二人針鋒相對。層次,邏輯,情節,虐點,要什麼有什麼!

紀白彎下腰,握著鼠標一張張的看圖片。第一張是軍訓時,杜斐坐在寂白身邊,和他有說有笑,不知道當時說了什麼事,寂白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微笑。

圖片下方有樓主的配音:那時候,我看著你的眼睛,絕對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你會問我是誰。

紀白一路看下去,最後一張照片,果然就是英語演講比賽後,杜斐來找他時,他問旁邊的人:他是誰?我認識他嗎?

樓主的配音就是這句話:他是誰?我認識他嗎?

配上圖片裡,紀白冷漠的臉,還真的有一種相愛相殺,緣分已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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