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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紀白》第7章
7.殺人

傅葵回過頭,看到是那何部長,身邊還跟了個年輕男人,一臉無奈的樣子。何部長倒是很認真,說:“人我給你找來了,他知道紀白怎麼死的,我可沒有騙你!”

傅葵什麼都不想聽,他直想立刻走。

他一邊甩開何部長緊緊拉著他的手,一邊想心裡想,今天真倒霉,怎麼碰上這麼個神經病!紀白死了?你才死了呢!我才不相信紀白死了……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甩開何部長的手,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他轉身快步地走向馬路,那慌張的樣子簡直像落荒而逃。

何部長卻仍舊不放過他。他又一次抓住了傅葵的肩膀,然後對身邊的年輕男人說:“小林,你告訴他紀白怎麼死的?當初紀白出了事,不是你去他家辦理公司的手續的嗎?”

那年輕男人就對傅葵說:“我們部長沒騙你,紀白真的死了,兩年前,他從山上摔了下來,摔死了。”

傅葵忍無可忍地回過頭,渾身發抖,紅著眼睛大罵:“滾!誰敢說紀白死了就給我滾!紀白死了?你才死了呢!”

他罵完,掉頭就跑上了街,也不管有沒有車,就那麼逃避洪水猛獸似的跑了過去。

傅葵坐在房間裡抽煙。

窗簾拉著,屋子裡的光線很暗。

傅葵身上還穿著那天參加同學聚會的衣服,赤著腳,坐在床上。床上亂糟糟的,他也不在意,就那麼一臉麻木地一口一口抽著煙。香煙積了很長一截煙灰,掉了下來,落在他赤裸的腳背上,他也沒有感覺到似的看都沒看。

香煙最終被他抽得就剩個煙頭,他見吸不出什麼來了,索就用拇指和食指狠狠捻了一下,然後把煙頭扔在一邊。

他躺在床上,眼睛呆滯地盯著天花板,很久之後,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打定了主意,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那邊很快傳來了紀白媽媽的聲音。

傅葵咳了一聲,啞著嗓子說:“阿姨,是我,小葵。”

“傅葵?是你?”紀白媽媽的聲音聽起來很古怪。

傅葵沒有主意到這些,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阿姨,我前段時間回國了,聯系不上紀白了,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紀白在哪兒?”那邊冷笑著重復了一邊。

“嗯,阿姨,你知道嗎?”

“傅葵,你怎麼有臉問紀白的事?紀白死了!因為你這個白眼狼見死不救,他死了!”

傅葵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發不出聲音。

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傅葵,紀白從小就和你一起玩到大的,他就是和你有了什麼矛盾,你也用不著這樣吧?那天紀白從山上摔下來,給你打了電話求救,你居然理都不理!我的小白啊!他到底和你有什麼仇啊!他才23歲啊……”

那邊已經有了哭腔,接著是紀白爸爸的聲音:“行了行了,人都走了兩年了,你哭什麼啊……別哭了,別讓孩子走得不安心。”

傅葵完全傻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紀白他……怎麼可能會出事?他,他沒有給我打電話啊……”

他眼淚滴了下來,哽咽著說:“他給我打電話,我怎麼會不救他……”

“派出所都有電話記錄檔案的,難道是我冤枉你嗎?”

傅葵說不下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掛了電話,扔在床上,手捂住心口的位置,蜷縮了起來。

傅葵慢慢地走在山間小路上,手裡捧著一束花。他臉色灰暗,略微弓著背,走了很久才走到墓園。一塊墓碑前站著兩名上了年紀的人,正是紀白的爸爸和媽媽。

傅葵低著頭走過去。紀白的媽媽把一份資料交給他:“這是紀白當時和你通話的記錄,你自己看。”

傅葵接了過來。

紀家二老沒有再和他說什麼,繞過他直接離開了。

傅葵把資料折起來,放進上衣口袋裡。他走向墓碑,動作很慢,仿佛不願意看到,不願意承認一樣。

那一段短短的路,好像就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等到走到墓碑前時,他已經是臉色蒼白,人也哆哆嗦嗦的。不敢看墓碑上的照片。

片刻後,他已經是沒辦法承受了,跪跌在地上,一手死力按住心口,悔恨的感情沖上來,海嘯一般簡直要將他淹沒了。

這種感情完完全全將他淹沒!逼得他沒有辦法呼吸!

傅葵跪在地上,一只手五指扣進土裡,崩潰一般哽咽起來。

傅葵靠著墓碑做了很久,天色變暗之後,他索性躺下來,躺在墓碑前,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這時候的他兩眼很紅,但是已經沒有眼淚。他整個人表情都變得呆滯,他的眼淚,思想,乃至靈魂都掏空了。

他看著紀白的照片,忽然有些神經質地笑起來,對著照片輕輕地說:“晚安。”

快到黎明的時候他開始胃痛。

就算精神上已經接近崩潰,但是他的身體仍我行我素地傳達著不滿。

傅葵痛得醒了過來,按著胃部發抖。

他伸出手,用力握住墓碑,可憐兮兮地開口:“紀白,我好痛啊……快點起來,帶我去醫院吧……”

他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打濕了泥土。

傅葵痛得受不了,蜷著身子翻來覆去,身上臉上粘滿了灰塵和泥,非常的狼狽。但是他顯然已經不在乎這些了,現在就算讓他在爛泥裡打滾他大概也不會反對。

一份文件從他上衣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傅葵翻了幾次,看見這份文件,哆嗦著手撿了起來翻開,就著天光看著上面的通話時間。

13:47.傅葵忽然想起來,這個時候,差不多是他去買咖啡的時間。

他的手機……就放在座位上。

旁邊坐著于琛。

他想到什麼,一瞬間停止了掙扎和翻滾。他哆哆嗦嗦地摸索出手機,撥下一個電話。

于琛的聲音在黎明時間聽起來有些惺忪,顯然他剛才還在睡覺。

“傅葵?什麼事?”

“兩年前,我和你一起坐飛機離開的那天下午,我去買咖啡的時候,你是不是接了我的電話?”

那邊似乎想了一下,然後說:“是啊,我接了你的電話,那時候你不在。”

“那個電話,是紀白的吧?”

“是啊……”

“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什麼也沒說。一直是我在說,然後他就掛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我有事和你說。”

“怎麼了?我現在在家。”

傅葵掛了電話。

他現在無比的冷靜。

好像找到了一個目標,他忽然有了力氣。

他站了起來,看著墓碑上紀白的照片,靠上去親了一下,微笑著說:“親愛的,我馬上就來陪你。你等我一下。”

三個小時後,他趕到了于琛住的地方。

于琛還穿著睡袍,手裡端了杯咖啡給他開了門。

“一大清早的,你有什麼事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傅葵一身泥土,非常狼狽,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神情也非常的恐怖。

于琛察覺到了異樣,不禁開口問道:“怎麼了?”

“紀白他死了,你知道嗎?”

于琛一瞬間如遭雷劈,愣在那裡。

“我們走的那天,紀白他從山上摔了下來。然後,他打了個電話給我,我沒有接到,讓你接了……”傅葵雙眼緊緊盯著于琛:“他真的沒有在電話裡向你求救嗎?”

“不……沒有,他什麼都沒有說……他,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于琛簡直傻掉了一般,喃喃地說著:“要是他向我求救,我一定會去救他的啊!”

“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要接我的電話?如果不是你,紀白說不定不會死!”傅葵突然哭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把水果刀,刺了過去!

這一下簡直突如其來,讓于琛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只感覺到肋下一痛,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傅葵扔掉了刀子,瘋了一般轉身跑了。

于琛看著流了一地的血,哆嗦著拿出了電話。

已經開始下雨了。

傅葵在街上攔了輛車,對司機說:“去梅山。”

“下雨還去爬山?很危險的。”司機一邊說著,一邊從後視鏡裡打量這位衣著狼狽的乘客。

傅葵感覺到了他的視線,神經質地抬起頭瞪著他:“你去就好了,又不會不給錢。”

司機也不想多惹麻煩,便發動了車子,朝郊外的山上開去。

等到了山腳,司機收了錢就趕緊開走了。傅葵淋著雨,一個人默默地往山上爬。他的胃已經痛得快痙攣了,他卻好像不在意了似的,嘴角掛著神經兮兮的微笑,一邊爬一邊喃喃道:“紀白,你要等我哦……”

爬了半天,他總算到了那天訂的小木屋外。他四下看了一眼,喃喃道:“紀白,你在哪兒啊?”

傅葵身上濕透,在小木屋外四下轉悠,這時他腳底一滑,身子一歪,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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