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重生之紀白》第6章
6.死訊

他們又吵架了。

傅葵簡直不想再和于琛說話,他摔上門就出去了。

起因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兩個人在網上買了東西,快遞送過來讓人去取的時候,兩個人都不願意去,結果就吵起來了。

吵到最後,都開始動拳頭,也說不清誰先動手的,反正吵到那個地步,是個男人就忍不住想打架。

傅葵摸了摸嘴角的傷,疼得厲害。

他們最近吵架也吵得很厲害,而離離開紀白來到美國只有區區兩個月的時間。

傅葵歎了一口氣,坐在街邊的長椅上。

吵架這種事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吵著吵著就會脫離事情的起因,開始向著人身攻擊發展。他們兩個都是有素質的人,當然不至於問候對方的母親,但是有素質的人說出的話也未必好聽,有時候說不定更惡毒。

傅葵想起于琛剛才冷笑著說出的話。

于琛說,傅葵會重新和他在一起,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麼喜歡和愛,不過是因為傅葵上一回是被于琛甩了的,覺得得不到的才是好的,所以才會和他復合。傅葵壓根就不愛他。傅葵這種人,看著無害,其實偏激,看上的東西就非要得到。

傅葵大罵:“你說我偏激我就偏激?!你以為你是誰!”

于琛冷笑著說:“我最了解你這種人,從小沒有媽媽,父親對你又不好,生活不穩定,所以能抓住的就一定會抓住。你對紀白不就是這樣?”

傅葵討厭于琛用那種什麼都懂的口吻談論自己的家庭,這時候又聽見他提起紀白的名字,頓時就像被刺了一樣,火騰地就冒了起來。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傅葵想起于琛說的那些話,把頭埋進雙手裡,雙肘撐在膝蓋上。

那是一個非常沮喪,無力的姿勢。

如果我是只是因為上回被你甩了才重新和你在一起,那我為什麼要離開紀白呢?傅葵頹喪又難過的想。

于琛的話完全否定了他一直以來的想法。他一直覺得他還愛著于琛。可是,如果他並不是因為愛才和于琛在一起的話,離開紀白就是大錯特錯了。這是他不敢想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回頭了。紀白那麼高傲的人,不可能要他兩次的。

他是絕不可能再回紀白身邊了。

他又想起于琛說的,自己之所以總是會和紀白分手,只不過因為紀白對自己太好了,自己就是這麼賤,太容易得到所以不珍惜。

混蛋!傅葵咒罵一聲,臉埋進雙手間,還是擋不住不斷流下的眼淚。

那之後沒多久,兩個人又吵了幾次,最後還是分手了。于琛故意為了氣他一般,居然還開了香檳,說要和他一起慶祝戀情玩完。

傅葵倒也沒被他氣到,心情很平靜,有一種終於解脫的感覺。

于琛端著酒,靠在吧台邊,笑瞇瞇地問:“你打算回中國嗎?”

“暫時還不打算回去。”

于琛哦了一聲,假笑一下:“我還以為你迫不及待地要回到紀白身邊呢。”

傅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都已經分手了,你非得這麼說話嗎?”

“好笑,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不過你不用想了,你甩了紀白兩次,他還會和你在一起才真是有鬼了。”

結果那一次,兩個人又打了起來。

傅葵的確沒有回國,他在國內的父母都死了,連個家都沒有,回去也沒意思。他從于琛那裡搬了出來,另外找了個地方住。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的日子真的非常寂寞,傅葵工作完了回家,家裡也是冷冰冰的,一點煙火味都沒有。

紀白生日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過去,可是還沒有接通就掛掉了。傅葵深深地,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躺倒在床上,打開手機中的照片,一張張往下翻著看。

手機裡是紀白各種各樣的照片,很多都是傅葵偷拍的。有紀白躺在床上睡得很熟的模樣,有紀白在廚房裡圍著圍裙做飯的模樣,也有他情事過後,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喘氣的模樣。照片裡的紀白察覺到傅葵在拍他,有些慍怒地伸手來擋鏡頭。

傅葵盯著照片裡那個赤身露體的紀白,喃喃道:“我真是變態啊……居然拍他的裸照……”傅葵的臉上血氣上湧,紅了起來,他咬了咬嘴唇,把手伸進褲子裡,看著手機裡的照片自瀆。

他想起初一第一次遺精,也是躺在紀白的床上。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紀白皺著眉頭問他:“你昨晚怎麼尿床了?”

傅葵窘迫地紅起臉,也不是很明白地看著床單上的地圖,有些不知所措。

紀白還在說:“你昨晚一定是喝太多水了。快起來呀,我把床單洗掉。”

傅葵哦了一聲,仍舊不好意思看紀白,從床上跳下來低著頭讓紀白收床單。

後來傅葵上了生理衛生課之後,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躺在紀白的床上的時候,就特別容易動情。

有一回傅葵在紀白的床上睡午覺,醒過來後,呆呆地看著書桌前紀白認真看書的背影,短短的頭發,白皙的脖子,還有纖瘦的少年人的背,不由得就渾身發熱。

傅葵把手伸進被子裡。過了一會兒,他取過抽紙擦了擦手,哀歎了一聲:“我是不是變態啊……”

紀白聽見他說話,轉過頭來,說:“你醒了?怎麼了?”他的眼光轉到傅葵扔進垃圾簍的抽紙上,皺起眉頭走過來,抬起赤裸的腳隔著被子踩在傅葵的肚子上,不高興地說:“你怎麼老在我這裡做這種事啊?”

“所以我才說自己是變態啊……”傅葵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握住紀白纖細的腳踝摩挲著。

“喂,別摸了,好癢。”紀白說著,就要抽開腳,但是被傅葵使勁拉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摔在了傅葵身上。

傅葵伸出手,抱住他,問道:“喂,你一個星期擼幾次啊?”

紀白被他抱著,沒有動,只是挑起眉毛問他:“為什麼問這個?”

“想看看我到底正不正常啊,你快說啦。”

“四次。你呢?”

“我好像不太正常,在家裡住的話最多一次,在你這裡就會好多次。”

紀白哦了一聲,壞壞地笑起來,說:“那你要當心哦,太頻繁很容易精盡人亡的。”

傅葵喘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扯過衛生紙巾擦了擦手。他轉過身子,把臉埋進枕頭裡,哽咽起來。

回國之前,他發了個短信給紀白,告訴他自己會回去。因為不敢看回復,所以立刻把手機關掉了。但是回了國之後打開手機,卻仍舊沒有短信進來的消息。

離開紀白已經兩年了,傅葵不清楚他有沒有找別的人,也許紀白早就不記得他了。想到這裡,傅葵就沮喪地垮下肩膀,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又沒辦法去打他的電話,或者去他家裡等他。他很怕被罵不要臉。所以這種時候,能夠和他偶然相遇是最好的了,自己一定會驚喜地上去和他打招呼,就算他什麼話也不說,一臉冷漠高傲地看著自己,也一定要請他喝一杯,聊聊近況……

可惜的是這個城市太大了,不論怎麼走,都遇不到他。

傅葵於是在紀白家附近走動,可是一次都沒有遇到過。不論是上下班的高峰期,還是其他什麼時候。他緊緊盯著那棟樓,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紀白從裡面走出來。

傅葵看著自己的手機。他打開蓋子,又慢慢滑上,反復做了好幾次,才下定決心一般撥出了一個號碼。

等了片刻,卻傳來了對方的電話已停機。

傅葵沒有辦法,只能去紀白住的地方找他。可是敲開門後,那裡站的卻是不認識的人。

傅葵愣了一下,問道:“請問,紀白在這裡嗎?”

“什麼紀白?沒有這個人。”

“這房子不是紀白的嗎?”

“不是,是我兩年前買的。”

傅葵不死心,覺得很有可能是紀白不想見他。他朝門內張望,卻發現屋內的裝修設計都完全變了,根本就不是紀白的風格。屋主看見他的樣子,大概懷疑是壞人,咚地一聲關上門。

傅葵一個人愣怔地站在門外。

電話停機,房屋換人,紀白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他已經沒有在這裡工作了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傅葵接到了一個大學同學會的邀請。

其實所謂的同學會,不過是一些人在一起互相炫耀而已。傅葵原本不想去,但是想到紀白有可能會去,他就沒辦法按捺自己了。

同學會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傅葵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不時有人上來和他聊天,可是這時候的傅葵實在沒有心情敷衍。他一直關注著門口進來的人,有人推門他就會立刻抬頭去看,可惜走進來的沒有一個是紀白。

傅葵覺得自己挺好笑的。紀白那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來參加什麼同學會。

紀白一直沒來,但是于琛來了。

分手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聯系過,所以這次見到于琛,傅葵著實有些意外。

于琛看到他,似乎也挺意外的,沖他笑了一下,走過來坐下,問道:“你回國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也沒多久,就半個月前。你呢?”

“一年前。”

傅葵哦了一聲,繼續注意著門口。

于琛就看著他笑了一下,問道:“你在等誰?”

傅葵遮掩道:“沒等誰啊。”

于琛仍舊是笑瞇瞇的:“你在等紀白吧?怎麼,還沒有和他和好嗎?”

傅葵沒說話,他想說,我有沒有和紀白和好關你什麼事,但是想一想,又覺得沒必要這樣,反正和這個人分都分了,再拉仇恨值又是何必。

于琛倒不介意傅葵理不理他,仍舊自顧自道:“我也好久沒聽到紀白了,他好像辭職了。你和他家不是常來往?為什麼不去他家看看?”

“他爸媽對他的事不太了解,我估計他們也不太清楚紀白現在在哪兒工作。”

“哦,那你找到他之後,打算怎麼和他和好?”

傅葵看了于琛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于琛知道這傅葵開始不待見自己了,很是快意地笑起來,轉身去找別的同學聊天了。

傅葵想到他剛才說的話,他本來就為這個事煩惱得要命,回國之後一直一門心思找紀白,讓自己沒空想這些,現在被于琛這麼一提,傅葵真有些恨于琛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歎了口氣,走到包廂外的走廊上抽煙。

正點火的時候,有個男人喝得有點醉,走路不太穩,過來的時候撞了他一下。傅葵差點燒到手,抬起頭瞪著那個醉鬼。

那人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看清楚有人……”

傅葵看著那張有些熟悉的臉,忽然驚叫起來:“是你!”

這喝醉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紀白以前公司的何部長。

那何部長還有點愣怔,問道:“你認識我嗎?”

傅葵一把抓住他,開口道:“我們在紀白家門口見過的。你知不知道紀白他現在在哪兒?他為什麼會辭職?”

何部長看了傅葵一會兒,終於想起了他,繼而皺起眉疑惑地問道:“你說紀白?你和紀白不是朋友嗎?他的事你怎麼不知道?”

“我兩年前出國了……紀白他出什麼事了!”

“紀白他死了,兩年前死的。”

傅葵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他看了何部長很久,忽然開口道:“能不能請你別開這種玩笑?我是在很認真的問你紀白的事。”

何部長有些不高興:“我干嘛和你開玩笑?我又沒病。紀白他的確是兩年前死的,我又沒騙你。”

傅葵冷笑一聲:“行啊,那你告訴我,紀白他怎麼死的?”

何部長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打聽過。”

傅葵不想再理他,轉身要進包廂。那何部長卻是個認真的傻帽,當下就拉住了傅葵的胳膊,說:“你別走,我有個同事知道紀白怎麼死的,我去問他……我可沒騙你,哎,你別走啊!”

傅葵沒理他,甩開他的手進了包廂。

包廂裡都是酒味,燈光又打得暗,窗子都關了,空氣有點稀薄。傅葵坐了沒多久,就有點頭痛想吐,差點要摔倒。身旁一個同學扶了他一下,問道:“你怎麼了?生病了嗎?臉色很難看。”傅葵倉皇地搖了搖頭,也不想再多待了,和負責人說了一下,就先回去。

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身後拉住了他。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